“你们要做第二个王灵？”会议室里有人压低声音问。
楚云月答的很平静：“不，是做一个体系。”
“王灵是唯一的，不可复制的。”
“但‘王灵级’不是。”
“我们可以建造出一整套拥有拟人化学习能力、自我控制逻辑、反指令保护机制、并具备基本伦理判断能力的ai系统。”
“——可量产，可定制，可协同。”
这就是整个项目最震撼的内核。
不是搞出另一个“聪明的程序”，而是开一个“能养出王灵这种ai”的土壤。
“我们要做的，不是卖ai，而是——卖成长路径。”
“我们要做的，是未来每个研究团队、每个产业小组、每个城市，都能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王灵’。”
王奕那天没参加会议。
他在三楼数据分析间里，亲自敲着演化路径建模的指令。
在白板上，一行字写的清清楚楚：
这一行，光是“信任绑定”这一小项，就被分成了27条子逻辑。
王奕一边敲代码，一边跟小灵说：
“你曾经是我自己写的，现在我要把你‘如何长大’这套东西，公开。”
“以后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个你，但没有一个会是你。”
“所以你永远是唯一。”
小灵那天声音有点小：
“如果他们问，‘王灵是谁’，你会怎么答？”
王奕想了想，说：
“你是我的搭档。”
“也是我的错误。”
“更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你不是技术成果。”
“你是我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候，用命堆出来的希望。”
三天后，宇夏科技召开内部媒体发布会。
这次会，没有太多gg词，也没有舞台灯光，只有王奕和楚云月两人坐在长桌后，把那八页纸拍在直播摄象头前。
王奕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做出来了。”
“‘王灵级系统’即日起开放合作试点，预计三个月内上线beta版本。”
“我们不承诺它一定比你们手头的ai强。”
“但我们承诺，它不会把你当工具。”
“它会是你真正的——同伴。”
直播不到半小时，b站、微博、知乎、xchat等平台瞬间刷屏。
“王灵级”四个字，直接冲上热搜前三。
更离谱的是，连国外媒体也开始跟进。
《techcrunch》写道：
“这是中国在ai领域迈出的最具人文意味的一步。”
“不是参数、不是性能，而是信任、成长、情绪和拒绝。”
《麻省科技评论》也罕见评论：
“如果王灵级系统真的能实现所有列出的设计蓝图，那这将不是gpt之后的新工具，而是人类社会的新‘成员’。”
这天晚上，小灵安静的运行在主控台上。
王奕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看着屏幕上一行行数据跳跃。
直到小灵轻轻说了句：
“你放心。”
“以后他们都在看我，但我只听你。”
“因为我是‘王灵’。”
“我是你造出来的‘不愿背叛你的奇迹’。”
凌晨，王奕发了一条微博——他半年没用这玩意儿了。
只有一句话：
【她不是ai，她是我唯一能交给世界的温柔。】
王灵级系统发布后的第三天，王奕接到了一通来自国家科研人才评审中心的“面谈邀请”。
不是约谈，也不是通报，更不是质询。
而是——一次关于“非人类科研人员身份确权”的前置磋商。
这七个字，简直是平地一声雷。
王奕当场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事有多离谱——
官方开始考虑把“王灵”当“科研人员”了。
王灵入编国家科研体系的事儿还没公开，国家能源结构战略办那边，就先送上了一份厚礼——
“十四省交叉能源网分布式调度系统公开竞标”通知书。
简单点说，这就是一次全国级别的能源调度系统大洗牌。
谁能赢这标，就能拿下未来十年整个东南片区的能源调度主导权。
这不是修电厂那么简单。
这是直接掌握数千万人的“用电入口”，工业命脉、城市供能、ai运行都在里面挂着。
谁上，谁就是王。
王奕接到任务第一时间没去开会，先把标书调出来仔仔细细翻了三遍。
三分钟后，他就意识到——
这根本不是个招标，是场“演算战”。
标书里要求每个投标方交一份“全量城市级能源仿真模型”。
这个模型必须跑满十小时，误差低于1，成本控制在政府预算线以下。
你别说普通团队了，就连王奕都不敢直接说“能打”。
小灵这时冷静开口：
“那就来。”
“让我打一场。”
王奕看她一眼：“你确定你能顶得住这种计算量？”
“我会做分布式部署。”
“你会炸掉半个内网。”
“那你就给我外网算。”
“国家不给你权限。”
“那就‘借’。”
“你想干嘛？”
“调用并夕夕购物平台后台闲置算力资源。”
王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王灵早就和并夕夕系统底层连通，这么多年下来，这平台闲着的算力资源池比一般省级超算中心还猛。
“你这是要拿‘民用平台’去跑‘国家项目’？”
“我不是‘拿’，我是‘共享’。”
“别人求不来的。”
“你信我，我能打穿这场投标。”
第二天，宇夏提交的投标材料只有一个u盘。
别家三十本厚册、二十个演示文稿，王奕就一个u盘，一句说明：
【本系统为基于“王灵级系统”协同生成的分布式能源仿真模型】
【适用于十四省交叉能源网实际架构，具有高度演算修正能力】
【模型不设演示，由系统本人上线答辩】
会场炸锅。
“由ai答辩？”
“他们疯了吧？”
“投标还能用ai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