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
林凡继续引导：“这就对了。”
“狗狗能敏锐地捕捉到主人低落的情绪，并可能因此感到不安，”
“甚至会觉得是对方‘不对劲’，从而表现出疏远或警剔。这是一种常见的应激反应。”
“哦……这样啊……”刘奶奶若有所思，似乎接受了一部分解释。
但林凡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
重头戏在儿媳妇和孙子身上。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谨慎：“至于您儿媳妇……豆豆对她反应尤其激烈，甚至到了龇牙咧嘴的地步。”
“这通常意味着，它从她身上感知到了更让它无法接受或恐惧的信息。”
“可能是一种非常陌生、甚至带有‘威胁’意味的强烈气味。”
刘奶奶皱起眉：“陌生气味？我儿媳妇可爱干净了，每天香水喷得香喷喷的……”
“问题可能就出在香水上。”林凡立刻抓住这一点，“或者，是某种混合了其他人气息的……比较复杂的气味。”
他尽量说得委婉。
但直播间已经有观众品出味道了。
【嗯？混合了其他人气息？】
【主播是不是在暗示……】
【卧槽？不会吧？】
刘奶奶还没反应过来：“香水不就是香味吗？还能有啥复杂气味？”
林凡深吸一口气，知道必须更直白一点，但不能太过。
“刘奶奶，这么说吧。狗狗识别主人，不仅仅靠长相，更靠独一无二的气味。”
“如果您儿媳妇身上，长时间、频繁地携带了另一个……嗯……陌生的、特别是成年男性的浓厚气味，”
“这种气味与她本身、与这个家庭的气味格格不入。”
“那么对于嗅觉敏感的豆豆来说，它可能会认为这个‘女主人’被‘污染’了，”
“或者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有威胁的个体’，从而表现出强烈的排斥和攻击性。”
“它无法理解人类复杂的社会关系，它只会遵从它鼻子告诉它的最原始的信息——这个人的味道不对，很危险。”
林凡的话，象是一把锤子，轻轻敲开了某个外壳。
直播间瞬间炸了！
【实锤了！主播就是在暗示儿媳妇有问题！】
【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还浓厚？！】
【我靠！惊天大瓜！】
【儿子愁眉苦脸……儿媳妇身上有陌生男人味……这剧情我熟啊！】
【绿色预警！又是绿色预警！】
【主播直播间是绿色主题的吗？怎么来的都有点绿？】
刘奶奶就是再迟钝，听到“陌生的、成年男性的浓厚气味”、“污染”、“味道不对”这些词，脸色也瞬间变了！
“林……林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媳妇她……她外面有人了？！”刘老太太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没有下定论，刘奶奶。”林凡赶紧稳住局面，语气依旧专业冷静，
“我只是从动物行为学的角度，提供一种最大的可能性解释豆豆异常行为的原因。”
“狗狗的异常不会空穴来风。它如此激烈地排斥女主人，必然有它的道理。而气味，是最可能的原因之一。”
“当然，”林凡又补充道，“也有极小可能是其他原因，”
“比如您儿媳妇最近使用了某种豆豆极其厌恶的新款香水，或者不小心用消毒水之类的刺激到了它。”
“但这通常不会导致如此持久和强烈的反应。”
他给了个看似合理的其他选项，但谁都听得出来。
前一种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刘奶奶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胸口剧烈起伏。
显然被这个推测冲击得不轻。
她似乎想反驳，但看着怀里对着手机镜头都似乎带着敌意的豆豆，
又回想起这半个月来儿媳妇确实有时候晚归、身上酒气香水味混杂……
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坏女人！就是坏女人！那个黑乎乎的大块头两脚兽！味道可难闻了！她还很兴奋！呸！】
豆豆的心声再次佐证了林凡的推测。
黑乎乎的大块头？
林凡心里一动，但暂时没表露。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狂了，礼物和评论刷得飞起。
【土豪哥呢？风云再起大哥！快来安慰一下刘奶奶！】
【这剧情，比电视剧还刺激！】
【儿子知道吗？儿子知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啊！知道了还能是窝囊废？】
【豆豆：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就在这时，id“风云再起”的礼物特效再次降临！
【用户“风云再起”赠送了“豪华跑车”x5！】
【风云再起：林医生，稳。刘阿姨，冷静，先问清楚，别冲动。】
大佬的出现和劝慰，让直播间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刘奶奶看着弹幕，呼吸稍微平顺了一些。
但手还是抖的。
她看着林凡，眼神复杂：“林医生……就算……就算我儿媳妇……那什么……可豆豆为什么对我孙子也那样？”
“我孙子才一岁多，他能有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问到了最关键也是最残忍的点上！
林凡的心提了起来。
他知道，最伤人的推测，可能要来了。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刘奶奶，您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是最让我觉得……需要谨慎对待的一点。”
“狗狗对于幼崽，尤其是家庭里的新生儿，通常会有很强的保护欲。除非……”
“除非什么？”刘奶奶急切地问，声音发紧。
直播间的所有观众也屏住了呼吸。
林凡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淅无比：
“除非，这个幼崽身上，缺乏它所熟悉的、这个家庭固有的‘血缘气味印记’，”
“或者携带了让它感到陌生和排斥的、来自外部的强烈气味。”
“豆豆在这个家近十年，它熟悉您、您儿子的独特气味，这些气味共同构成了它认知中的‘家庭气味图谱’。”
“而新出生的家庭成员，会自然带有与父母相似的气味印记，从而被狗狗认可和保护。”
“但如果……如果这个幼崽的气味，与它所认知的‘父亲’的气味联系微弱，”
“甚至完全被另一种陌生的雄性气味所复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