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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以寡敌眾,以眾敌寡(1 / 1)

第442章 ——以寡敌眾,以眾敌寡

龙泉郡骑龙巷。

一个黑炭丫头端著小板凳坐在压岁铺子门口摆弄手中的泥人。

铺子里边的青衣女子托腮打著瞌睡,偶尔一眼外边的动静。

裴钱放学后,经常会坐在铺子门口望著街道上的行人。

阮秀知道,小丫头这是想她的师父了。

在苏尝从牛角山渡口去往北俱芦洲后,一开始她还特意帮忙盯著学塾那边。

幸好裴钱习惯求学生涯的速度很快,没有预想中的天天翻墙翘课。

但是哪怕如此,这小黑炭丫头也不算消停。

有一次她去学塾与授业夫子询问近况。

结果半喜半忧,喜的是裴钱在学塾里边没跟人打架,骂架都没有。

忧的是夫子们对裴钱也很无奈,小丫头对大部分书籍那是半点谈不上兴趣。

上课的时候,就一丝不苟坐在靠窗位置,默默在每一页书的边角上画小人儿。

下了课后,就哗啦啦翻书,看自己画的连环画本。

老夫子马瞻翻看了裴钱所有的书籍,结果发现真是一页没落下,每页上都是小人。

那些小人儿画得粗糙,一个圆圈是脑袋,五根小枝丫就是身体和四肢。

要么就是小人儿打拳,要么是小人儿多出一条线,应该是在练剑。

马瞻当时哭笑不得,倒是没有立即发火,开始询问裴钱的功课,要她背诵书籍段落。

不曾想小姑娘还真能一字不差背出来,

老夫子也就作罢,只是提醒她不许在书上鬼画符。

后来小姑娘就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些学垫之外的书籍,课业照旧不好不坏,小人儿照样画得勤快。

阮秀去过学塾一次后,回来铺子跟裴钱聊了一次。

裴钱终於不在书上画小人了,就只是放学后用泥土蘸水,一个人在那边捏小泥人儿,说是要继承自家师父的手艺。

当初苏尝在学堂的时候,確实没少给李槐等人捏泥人。

一开始裴钱还不熟练,捏的泥人奇形怪状,

不过后来慢慢的,就越来越有鼻子有眼,最后硬是给她捏出了三四十个像模像样的小泥人。

这些泥人全部被她用於排兵布阵,指挥双方相互打架。

每次打完架,裴钱就鸣金收兵,將那些小人儿放在铺子的角落里藏著,然后苦著脸,一步一步挪上落魄山,进竹楼里练拳。

眼看今天又到了时间,裴钱收起泥人,自顾自忧愁道,

“师父也真是的,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隨后她趴在柜檯上,望著青衣姑娘,“秀秀姐姐,你想师父吗?”

阮秀笑眯起眼,点头道,“想啊。”

裴钱站直身子,拍了拍胸脯,

“我在梦里跟师父拉过勾了,在我晋入第三境之前,他就能回来。秀秀姐姐,你说是不是我快点练拳,师父就能早回来一天?”

阮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急的,不急的。”

不急的既是练拳,也是那个青衫少年回来的时间。

青衣姑娘相信,只要对方许诺了,就能准时与她们见面。

在铺子吃了点心后。

裴钱回到了落魄山。

竹楼里开始砰然作响。

暖树与景清並排坐在门口竹椅上。

前者轻轻递过去放满了瓜子的手掌。

景清摇摇头,么得胃口。

自从拿了苏尝那枚老龙布雨佩后,他修炼的就已经很勤勉了。

可是人比人气死人,在裴钱的突飞猛进面前,青衣姑小童感觉自己有点白活了那么多年。

见他不吃,暖树便收回手,自己嗑了一会儿瓜子后,估摸著再过小半个时辰,二楼那边的动静就该停歇了,便站起身,快步跑向厨房。

她准备先烧好水,之后再看情况要不要去二楼背人。

竹楼里。

裴钱吡牙咧嘴了半天,蹦蹦跳跳的舒展筋骨后,这才假装一脸神清气爽地走出一楼。

此时暖树已经烧好了水,正站在门口犹豫著要不要进去,而景清依旧坐在门口那只小竹椅上发呆。

裴钱伸手一抓,就將墙角那根行山杖抓在自己手中,轻敲了一下青衣小童的脑门,让后者彻底回过了神。

暖树哇了一声,拍手鼓掌,很是贴心的夸奖道,“神功大成!”

裴钱点点头,

“二楼那老头儿觉得也是如此,说他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撑死了大后天,兴许就无法传授我更多的拳法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唉,不过那双浑浊老眼当中,又充满了后生可畏的目光

二楼崔诚笑呵呵探出头,“大半夜练拳,是不是也不错?”

裴钱浑身打了个激灵,转头看著青衣小童怒道,“刚才瞎胡说啥咧,练拳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吗?!”

一句话都没说的景清皱著脸,刚想否认,就看到裴钱使劲儿对他挤眼,以及另一只手中轻轻晃动的几枚铜钱。

想起自己之前为了那个御江水神兄弟欠了一屁股债的事情,青衣小童儘管满腔愤,却还是委屈道,“我错了。”

裴钱偷偷竖起大拇指。

有担当。

不愧是自己这个落魄山骑龙巷分舱舱主魔下的护法,忠心耿耿。

那头整天就知道上下跳的黑狗护法,就很欠揍了。

楼上的崔诚將她这点小把戏看的门清,没好气道,“还不滚去帮著岑鸳机餵点拳?”

朱敛去清风城前,特意跟他提到过自己带回来的这个少女,恳请他有空的话,指点一二。

当然,朱敛所说的指点只是言语上的,而不是请老人手把手教岑鸳机练拳。

他比谁都清楚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在这位老人手下挨拳头的,根骨不够硬的,一不小心真会死。

不过老人向来觉得想要教好拳,从来都是靠打不靠嘴,所以就把教岑鸳机的事情丟给了裴钱。 裴钱哦了一声,走到空地上,抬头问道,“那我出几分力?”

崔诚说道,“看自己心情。”

裴钱想了想,皱紧眉头,开始很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这老头儿真是焉儿坏,餵个锤儿的拳,自己才练几天?是不是想著让岑鸳机揍自己?

崔诚说道,“不管你心情如何,再不滚远点,反正我是心情不会太好。”

裴钱哀嘆一声,朝竹楼二楼使劲做了个鬼脸,一番无声无息的张牙舞爪过后,然后將那根行山杖轻轻拋给暖树。

然后她一手负后,一手轻轻握拳,脚踝一拧,砰然一声,地上尘土飞扬。

身形去如青烟。

岑驾机正在落魄山的那条台阶上走桩练拳。

骤然之间,她心弦紧绷,转头望去。

有人一拳在她额头处轻轻一碰,然后身形擦肩而过,转瞬即逝。

岑鸳机大汗淋漓,望向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纤细身影。

她一脚站在松树高枝的纤细枝头上,一脚踩在自己脚背上。

岑驾机知道裴钱最近一直在二楼那边练拳。

可是这个黑炭小丫头,练拳才几天?

裴钱一本正经道,

“岑姐姐,刚才是与你打招呼,接下来帮你餵拳,你可不许对我下重手。

你岁数大,练拳久,个儿高,让著点我。”

岑鸳机深呼吸一口气,如临大敌的摆开一个拳架,沉声道,“请!”

看著她这个架势,裴钱便有些心慌。

弄啥咧,咱们你来我往,走个样子就行了啊。

裴钱犹豫了一下,赶紧捻出一张符篆,贴在自己额头。

先给自己壮壮胆。

看样子得认真才行了,不然被岑鸳机一拳打个半死咋办?

裴钱无比清楚,这个岑姐姐每天练拳十分用心,昼夜不停,山上山下来回走。

老厨子没去清风城之前,总告诫她说这才是练拳之人该有的坚韧心性。

心中充满警惕的裴钱脚尖一点。

脚下树枝弯出一个巨大弧度却偏不折断,然后当裴钱脚尖劲道一空,树枝瞬间一弹,她便凭空没了身影。

岑鸳机一个愣神功夫,下一刻就被人一拳击中后背,往山下坠去。

在空中又被人一肘打在背脊之上,岑鸳机猛然摔在台阶上,身躯重重一弹,然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裴钱飘落在地,蹲在一边,满头大汗,狠狠抹了把脸,到底咋个回事嘛?

岑姐姐这是看自己小,在给自己放水?

不远处,暖树和景清站在台阶上望著这一幕,面面相。

裴钱赶紧扶了扶额头符篆,一手悄悄推了推岑鸳机,一边转头大声道,

“天地良心!真不关我的事,是岑鸳机自己摔晕了!我扶不住啊!”

刚悠悠转醒的岑鸳机,听到这话又一个气闷昏了过去。

临昏迷之前,她由衷的想念起了带自己回山的朱敛。

还是这位前辈待人和煦说话又好听。

繁华热闹、游人如织的清风城,夜色中,一处铺子打了烊。

被岑鸳机念叨的朱敛,正坐在铺子后院的藤椅上,静静赏月。

他青衫长褂,布鞋白袜,略显寒酸却洁净。

像那家当中落、落魄市井的世家子。

而那位青丘城的狐国之主,竟然如隨侍婢女一般,在一旁为那男子温酒。

城主许浑被与男子同来的仙人境鬼修刘桃枝,一剑刺死於城中。

那么她作为城內仅剩的本地元婴,便是这一城的主人。

沛湘柔声问道,“顏放,想事情?”

她还是习惯称呼眼前男人顏放的化名,店铺若有外人,便喊顏掌柜。

朱顏敛放。

朱敛头也不转,隨口道,

“只要一个人上了岁数,就容易想些旧人旧事。”

沛湘掩嘴而笑。

由容貌极其俊朗年轻的朱敛来说此事,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朱敛自言自语道,“安顿好你和狐国后,我得出门一趟。”

女子忧心不已,“是去南边?”

朱敛没有给出答案。

女子愈发揪心,若是她才去了落魄山,朱敛便去往战场。

以后她如何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异乡自处,一座狐国怎么办?

朱敛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家公子还未返乡,我可捨不得早早死了。”

沛湘神色古怪,“除了这个,是不是还捨不得千里迢迢来找你的那个韦姑娘?

朱敛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大胆小婢,真真放肆!”

沛湘非但不恼,反而嫣然而笑。

她抬起手,轻轻覆住他的手,轻声问,

“你说你那位苏东家,如今又在北俱芦洲做什么?”

朱敛看著星星点点的夜空,语气自信,“以寡敌眾,以眾敌寡。”

他顿了顿,唇角笑意渐深,

“先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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