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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日新还有老秀才(1 / 1)

苏尝与魏檗谈完关於神水国遗民脱离贱籍,以及之后的出路话题后青衫少年便按照之前所说,把以赎回三个俘虏为由头跟大驪提要求的事情,交给了这位棋墩山土地。

在送苏尝和三个孩子登上自己叫来的山龟之前。

魏檗还特地问了青衫少年一声,为什么不把所有条件一口气都提完。

而苏尝只是耸耸肩,

“饭一口口吃,等他们先答应你和神水国遗民这件事,再说后面两件事。

我想也藉此看看阿良闯入京城之后。

那位老国师的风与宋氏皇帝的风,到底谁吹得更盛。

你到时候也可以帮我观察一下,到底是那位崔国师的人,还是皇家宋氏来棋墩山谈条件。”

魏檗心中这才有些恍然,原来苏山主是准备看人下菜碟呢。

瞧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青衫少年笑了笑,抬手与这位棋墩山土地轻轻一击掌,

“放心,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何况现在最不想撕破脸,最想把这页黑歷史翻篇的是大驪。

所以估计都不用我游学回来在落魄山等你。

你就已经先去了我家乡的驪珠小镇当山神了。”

魏檗看了看手心,隨后便目送著一行人坐著山龟逐渐远去。

在和煦的春风中,手持绿竹杖的年轻土地,只感觉心中先前的震惊、畏惧、焦躁和仿徨,此刻都一扫而空。

他一边感受著暖意的春风,一边轻声感慨道“福祸相依,不过如此了。

感谢苏山主,帮我解开禁錮,破去心障。”

接著这位年轻土地闭上眼晴,嘴角含著温煦笑意,呢喃道,

“都说我被红烛镇凡人拖累千二百年。

但忘却她,忘却冲澹江畔那些不被大驪接纳的神水国遗民。

就算成了高高在上的上五境神仙,又能问心无愧的逍遥几天?”

等到再睁眼之时,魏檗的手心里便已多出了一个淡金色的心字。

他抬起这只带有心字的手,冲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中的那几个背影微微摇晃。

春风里,白衣飘飘、大袖飘摇的年轻土地,此刻恍如真正的山岳之神。

苏尝几人坐的山龟,一路都拣选僻静山道跋山涉水,轻鬆愜意。

难得优哉赶路的一行人,看到一些风景秀美的地方时便叫停山龟。

带著跟在其后的小毛驴和行囊卸在龟背上的骡子,略做休憩,欣赏景色。

在此期间,苏尝也在山龟的带领下,找到了那片竹竿碧绿如玉的小小竹林。

既然魏檗已经说了,让他看中哪棵砍哪棵。

青衫少年也就没有客气。

他借用了小宝瓶那柄狭刀祥符,先砍了一根沁色最为碧绿的竹子。

按照每个孩子手长和身高分出三节后,將其中两节上的旁枝削去,製成竹杖。

剩下一节的竹筒內部则打通到只留底部关节,与地上挖出来的竹鞭削成的竹刀合在一起。

配成一套既可以拔出来又可以扶的竹刀杖。

一路上李槐拔著这把竹刀杖,砍了许多路边野草,哼哼哈哈个不停。

弄得林守一都不想跟他坐在同一只龟背上了。

但是这个冷麵少年也没有別处去。

三只山龟,一只龟背上驮著行李,一只驮著李宝瓶和苏尝,剩下一只自然是他与李槐了。

而骤子在山路不好驮他,小毛驴更是除了红衣小姑娘之外其他人都爱搭不理。

於是林守一只能强忍著身边的喧闹,再度翻开那本云上琅琅书。

他觉得自己按照极合眼缘的书上所讲,试著吐纳运气修炼的话,迟早也能使用仙家法术。

到时候他就算是自创,也要创造一个瞪一眼就能让人闭嘴的法术。

而且第一个就先用在身边这个吵闹傢伙身上。

李槐还不知道有人想要对说啥啥灵的自己,发明特別针对的闭嘴术。

他只是在挥舞竹刀累了之余,就拿出彩绘木偶与之前的葫芦仙与奥特曼放在一起,排兵布阵,继续哼哼哈嘿。

坐在最前方龟背上的苏尝闭眸调著息。

偶尔睁眼看一看把玩著竹杖而不是那柄祥符的红衣小姑娘,眼神清亮而安静。

而小宝瓶则一边看看风景,一边看看跟在山龟后面同样悠哉的白色小毛驴。

她轻轻哼唱看苏师兄教过她的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等到一路安稳走出棋墩山,把行囊重新放在骤子背上,再与山龟们告別后。

一行人又往南走了十数里下山的驛路,就远远可以瞧见红烛镇的那堵高墙。

临近高墙时,一位身穿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城门。

来到苏尝几人跟前后。

他只是打量了一眼这特徵明显的一行人,便抱拳拱手道,

“在下红烛镇枕头驛驛丞,程昇(sheng)。

早些时日,李氏家主便有飞剑书信传来,说按照路线,诸位会经过这里,让我们县令大人略尽地主之谊。

所以驛馆早为各位专程腾出了屋子,还请赏光去歇息歇息。”

经过棋墩山一遭,知道大驪官方对自已这些齐先生学生的態度根本算不得友好的三个孩子,都看著苏尝。

然而青衫少年却一点不介意似的笑著问道“除了李家的书信,可还有其他家书寄来?”

中年驛丞如实相告,

“还有一封来自大驪京城的家书,说要交给一位叫林守一的公子。

以及一封崔——公子的信,要交给苏尝苏公子的。”

听程昇最后一句话卡壳了一下,苏尝便明白给自己寄信的崔公子是崔东山了。

於是他点点头,对几个孩子露出个笑脸,

“既然驛馆还有书信,我们去取了看看也无妨。”

李宝瓶和林守一皆是点点头,只有李槐套拉著小脸。

因为就他一个人没有书信寄过来。

想来也是,自己娘亲和爹好像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姐姐不爱出门,都不像是会给自己寄信的。

但是苏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身边轻声说,

“我这里有收到过你信的,是你姐姐写的。

她知道了你抄成语有进步的事情,还让我对你严加管教。

待会儿到了驛馆给你看看。”

李槐並不觉得苏师兄是在骗自己,只是好奇,

“我之前咋没瞧见有书信传来。”

青衫少年笑著拍了拍他的脑袋,

“神仙法术嘛!

想要见识这种传信法术的李槐,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原本巴的他抖擞精神,开始催促李宝瓶和林守一快点进城了。

进了红烛镇的围墙,一烂香后就来到枕头驛。 很快就有驛馆杂役牵走了卸下行囊的白驴和骡子,驛丞程昇也给他们了驛舍的钥匙。

他递给苏尝四间甲等房的钥匙,够每人各住一间,

但几人到底是合住,还是分开,就不用他置喙了。

暮色里,三个孩子各自放好行囊包裹后,便聚集在苏尝所住的那间宽的甲等驛舍里聊天。

驛丞程昇很快送来一叠书信家书,送完之后便笑著告辞,说有事只要喊一声就可以。

他还说红烛镇的夜市,在大驪南边小有名气,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林守一的家书只有一张信纸。

除了三十余个字跡潦草敷衍的行书。

信封內还有一张三百两银子的大驪最大钱庄的银票。

再次看了一眼那写著与自己断绝关係的家书,冷麵少年的脸色难看至极,胸膛深深起伏著。

因为顾忌嚇到李槐与李宝瓶,他便快步来到了屋外的走廊上。

林守一看著大街上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努力平復著心情。

但当他看的街上行人中有一家三口,父母带著儿子欢声笑语的一幕时。

这位努力换气的落魄公子的眼圈瞬间变得微红。

打小他娘亲就偏心宠爱弟弟。

父亲冷漠,万事不管。

然而就这样的父亲,到了弟弟林守业那边,就算没个笑脸。

也好过在林守一这边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刻薄言语。

所以林守一的整个童年岁月,一直到与苏尝一起离乡远游,都是名副其实爹不疼娘不爱的。

如今更是连关係都要断绝,实在是伤透了少年的心。

就在林守一视线有些模糊之际,忽然感觉身后有一只熟悉温暖的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苏尝一手搭在林守一肩膀上,一手摘下腰间银色小葫芦递给这个少年,

“虽然里面存的剑气没有了,但酒液里的灵气还有不少,来一口暖暖?”

听到他如此说的冷麵少年一点没犹豫,也没客气的接过酒葫芦,直接灌了自己一大口。

这一口下去,瞬间就让他紧绷著的面庞变得通红。

之后他又询问似的瞧了一眼苏尝。

青衫少年微微一笑,“没事,人总有些时候需要醉一醉的。”

於是林守一又连喝了两大口。

三大口酒下肚,身形已经摇摇晃晃的少年,长吐一口酒气,抓起那封家书就要撕的粉碎。

然而感受著苏尝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传来的热意。

冷静下来一些的林守一只是把那封信揉成一个纸团,放在靴子里踩在脚下。

感受著脚下咯人的触感,少年逐渐清亮下的眼睛,与他红一片的面庞形成了鲜明对比。

身形摇晃,面庞通红,口吐酒气,但是眼神清亮的落魄公子回头看向青衫少年。

他的语气坚定,

“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

听到这种有些赌气意味的少年言语。

苏尝没有丝毫嘲讽之意,只是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只要你林守一坚持读书和修炼,以你的天资,他们后悔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下反而林守一自己有些绷不住了,他自嘲一笑“我那个爹,无论怎样,他都是不会看得起我的。

当然,我更看不起他。”

苏尝心说这才哪到哪,你现在只是不了解你父亲才看不起他。

等你了解了你爹林正诚,你估计会他。

在原歷史平安发达了之后,林正诚曾对林守一说,

“我与陈平安父亲是好友,曾经给杨家药铺后院老人递过一句话,算是照顾过陈平安,所以他应该来登门拜访我”。

这副我虽然没做什么事情,但我是陈平安大恩人的做派,才让人拍案叫绝。

而看著苏尝还是倾听姿態的少年,索性把心中埋藏已久的问题,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苏尝,你其实是不是想要做什么大事?”

“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有趣一点,而且现在做的都是一些小事。”

“可我看你这一路又是跟大驪对著干,又是招募人手的,这些都叫小事?”林守一瞪大了眼睛。

青衫少年摊摊手,语气好像很无奈,

“是大驪有些人跟我作对。我可是一个要开商行、搞实业的本分人啊。”

又沉默了一下,冷麵少年才轻声问,

“苏尝,你觉得我可不可以参与到你的事情里去?”

“等你再多走点路,多遇见点人,更清楚的认识这个世界之后。

你可能就会有自己想做的事了。”

苏尝一边说,一边扶著林守一的肩膀,免得这个摇晃的少年从楼上摔下去,

“当然,到时候你如果还想跟我做那些小事的话,我也很乐意你加入的。”

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少年执的说,

“可我现在確实对你想做的事很感兴趣。”

“那我这里有几本书,你可以在修炼之余找我借阅翻一翻。”

苏尝架著彻底压不住醉意的林守一往后者自己屋子里走,

“如果你认可上面的话就继续看,不认可的话就不用看。”

当林守一被青衫少年扔到床上,在睡死过去之前,他轻轻呢喃了一句,

“苏尝,我以后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吧?”

在走廊上正给他关门的青衫少年撇撇嘴,

“等你啥时候別三口酒就倒,我再考虑考虑怎么回答你林日新这个问题。”

幸好躺在床上的林守一已经睡过去了,否则一定会问苏尝是怎么知道他的字的。

林守一,字日新。

那位老国师崔为他取的字,意为既日出日新,宜慎之又慎。

但苏尝觉得比起这句牵强附会郑观应的《易言·火器》中的“惟火器既日出日新,购用宜慎之又慎。”的话。

每天都要持续改进和自我革新。

也就是坚持变与动。

动起来的少年,做事的少年,才让人感觉生机勃勃啊。

站在走廊上的苏尝,在听见了屋內少年松下心弦后的鼾声渐起后,便放心的走向自己的屋子。

只是走到一半,他便听见楼下一阵喧闹。

驛馆门口,有个浑身穷酸气的老秀才想要进入。

驛卒问他是谁。

老秀才想了想,隨后探进来半个头,接著就眼晴一亮。

隨后他便指著走廊上的青衫少年,信誓旦旦的说我曾是他先生的先生。

结果转头的驛卒,就看见那位好像大有来头的苏公子,清楚而缓慢的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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