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见面费?!”
一幢独栋别墅内,后院的泳池旁。
陈耀吃了一惊,诧异道,“这个姓林的家伙好大的口气,光是见个面,就敢索要五十万见面费?”
“没错!”
大飞耸耸肩,“人家原话就是这么说的,有五十万就见面,见不到钱就他妈的免谈!”
“呵,有意思,有点意思”
陈耀点起一支烟,“一张嘴就是五十万,恐怕后头只会越要越多啊。”
“那没办法!”大飞挖挖鼻孔,“谁让人家是督导组组长呢?他手里有权限,我们也只能做小伏低嘛!话说一万遍,最终也是人家说了算!咱们又没有什么主动权!”
这时,一旁的蒋天生开口了:“在我看来,只要对方愿意见面,就代表着有希望,五十万是敲门砖,我们也并非拿不起,不妨试一下吧,就当做投石问路。”
陈耀点点头:“恩,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能主动开口要钱,这是好事,代表着他确实有跟我们谈的心思。”
“诶!我可事先说好了!”大飞插话道,“他只跟我讲要五十万,这五十万只是见面的钱,至于事儿能不能办成,那还是模棱两可的事情,我劝你们慎重决定,别到时候把钱花了事没办成,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大飞,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蒋天生道,“你能搭上线,就已经给社团帮了大忙,事成了你有功劳,成不了也不是你的过错,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大飞点点头,“那我没话讲,你们自己决定喽!”
蒋天生和陈耀对视一眼,随后打了个响指,唤来一名心腹:“去,到楼上取五十万出来。”
不多时,一箱子港纸便摆在了桌面。
陈耀指着钞票,对大飞吩咐道:“你把这钱拿上,跟姓林的约个时间,就说我们是有诚意要见面的,并非一时兴起。”
“没问题!”
大飞一口应下,爽快地合上了手提箱。
天台上,
林秀成看着眼前的钞票,随手从中取出几沓,丢到大飞怀中,“这是你的跑腿费。”
大飞倒也不客气,把钞票揣进怀里,“多谢林sir。”
“回去告诉陈耀,我同意跟他碰面,晚上八点,福运茶楼,让他一个人过来见我。”
“没问题!”
大飞应承下来,确认没有别的要求,便转过身离开了。
何文展上前一步,伸手翻了翻提手箱,望着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忍不住感慨道:“面都没见就拿到几十万?成哥,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揾钱会是如此简单。”
“这才哪到哪?只是开个头罢了。”
林秀成点起一支烟,“权力和金钱就象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当你手握大权的时候,就算想穷都难!”
“安排我们的弟兄,晚上八点到福运茶楼做事。”
晚上八点,福运茶楼。
一间古色生香的包厢之中,林秀成端坐主位,看了看表。
很准时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成哥,洪兴社的陈先生到了。”
“让他进来吧。”
话音落地,一个身形修长的中年男子飘然而入,一见面便远远伸出双手,满面带笑道:“林组长,幸会!”
林秀成站起身,和对方握了握手,两人隔着一张茶台,面对面而坐。
“林组长,早就听闻您的威名,今日一见,没想到您比我想象中更加英俊倜傥,更加玉树临风!”
“那些话就不用再说了。”
林秀成倒出一盏茶水,推至陈耀面前,“大家都有事情要做,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
“林先生真是个爽快人!”
陈耀笑道,“想必您也已经提前有知,我这趟过来是代表洪兴社,想要跟您谈些正经不错的生意。”
“我们洪兴社最近触了霉头,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麻烦。”
“前一阵子,不知道是哪个衰仔胆大包天,竟然在湾仔的地盘上打伤了警务处长的女儿!”
“最可恨的是,那莫须有的罪名竟然落在了我们洪兴社的头上!害我们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
说到这里,陈耀叹了一口气,“想必这其中一定是有些误会,致使关处长错怪了我们洪兴,以至于现在整个警界都对我们洪兴百般叼难,我就想,一定找个机会把话说开,早日解了这桩误会。”
听到对方的诉求,林秀成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道:
“至于你刚刚说的误会,我实在是不敢苟同,因为打伤关小姐的嫌犯如今就在我们手里,并且已经如实招供,他们指名道姓,就是山鸡在幕后主使的。”
“没错,关先生现在很生气,他放话出来,势必要在短时间内扫平整个洪兴,以示惩戒!”
“但是,经办的权限在我的手里,具体惩戒谁、如何惩戒,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没有我的口令,香岛四区的警署都不敢轻易动手,我让他们往西,他们就不敢往东。”
很显然,林秀成的一番话,已经是摆出了筹码。
见到林秀成摆筹码,陈耀也赶忙跟上,有条不紊道:
“林先生,您的威名在香岛四区无人不晓,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您能愿意跟我们谈,我们洪兴社倍感徨恐与荣幸,今天见面,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我们在西环有一些场子,都是相当不错的正经产业,歌厅、舞厅、酒吧,这些生意现在都没人接手,并且油水十足,只消您一句话,看上哪些随便挑选!前提是,您得愿意高抬贵手帮帮忙,帮我们洪兴社度过这次的难关”
听到这话,林秀成不由得冷哼一声,“陈耀,我愿意同你们见面,是看得起你们洪兴社,但是你却看不起我林秀成,你口口声声说是带着诚意来的,却试图拿些边角料将我轻易打发了。”
“怎么,我林某人身为堂堂督导组长,难道会差你那点社团产业和破烂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