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
“胡了!”
“哎呀,林组长好牌技啊!明着牌跟我们打,还能连胡二十多把!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不过一时走运。”
林秀成收过钞票,塞进内衬口袋,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底。
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窗外夜色浓郁,万家灯火焕然亮起。
“不打了,今天先到这儿吧。”
林秀成站起身,“走,去看看审讯室那边怎么样了。”
“好好好。”
崔局长捏了一把汗,跟着林秀成来到审讯室门前。
“sir!”许洛敬了个礼。
“有效果了没?”林秀成问道。
“效果拔群!”许洛即答道,“嫌犯说他胃疼,吵着闹着要招供!”
“把门打开。”
一声令下,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林秀成来到审讯桌前,拉开椅子坐定,不紧不慢点起一支烟,“我听说你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
嫌犯连连点头,气若游丝道,“长官,我要招供!我全都招了!”
林秀成冷哼一声,“说吧,是谁指使你出来顶包的?”
“陈耀!!!”
嫌犯吞咽了一口唾沫,“是陈耀指使我干的!”
“说清楚,哪个陈耀?”林秀成追问道。
“洪兴社!白纸扇陈耀!”嫌犯补充道,“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出来顶替打伤关小姐的罪名!”
“他给了你多少钱?”林秀成问。
“十万安家费!”嫌犯即答道,“还有一块全新的腕表!”
“全新的腕表?”林秀成眉头微皱,“那旧的呢?”
“旧的我放在”
嫌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长官,旧的跟案件没什么关系吧?”
“他妈的少废话!!”
林秀成愤而暴起,双手揪住嫌犯的衣领,“我管你新的旧的!到了警局都是老子的!说!赃款和腕表都藏哪了?!”
嫌犯打了个哆嗦,“藏在我家卧室的海报后面,海报后面挖了个洞,东西在墙洞里面!”
林秀成松开嫌犯的衣领,点点头道,“继续交代,陈耀是如何指使你做这件事的,他有什么目的,事件的经过如何,一分一毫地讲清楚。”
“是,长官”
走出审讯室,
崔鹤黎竖起大拇指,赞口不绝,“林组长,神探啊!我们审了好几天都没审出来,您一来就审了个清清楚楚!佩服佩服!”
“嗐!这算什么?”
林秀成不屑一顾,“这个月才刚过去一半,我们把下个月的指标都完成了!破案这一块,你就学吧老弟!都是学问!”
崔鹤黎连连点头,“活到老学到老,还是林组长您深刻啊!以后我们也得多多学习才是了!”
这时,许洛从一旁推门而出,敬了个礼,“sir!另一个嫌犯也招供了!陈耀给了他十万!藏在吊灯上面了!”
“怎么少了块表?”林秀成眉头一皱,“再去问问!”
“yes!sir!”
许洛转过身,再度进入审讯室。
咆哮的声音模模糊糊从中传出,“他妈的表呢?!说话!!说话!!表藏哪了?!”
崔鹤黎吞咽了一口唾沫,谄笑道,“林组长,咱们督导组可真是人才辈出啊,我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我们英港警察一定会再次走向繁荣辉煌!”
“那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林秀成摆摆手,“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去现场查获赃物了,我看这活儿你们也干不了,我们督导组奉命把案件接管了,至于今天审讯的功劳,就让给你们重案组了。”
“好,好!”崔鹤黎不敢怠慢,连声应承,“多谢林组长!”
他将林秀成送到楼下,又看着林秀成坐上车。
“林组长,还回来吃饭吗?”
“改天吧。”
林秀成点起一支烟,回过头看了一眼,“唉,我这后备箱怎么开了?许洛!你他妈在搞什么?!让你开车,你他妈开后备箱干什么?!”
崔鹤黎眼皮直跳,冲着身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快,去给林组长拿点咱们重案组的土特产。”
“唉!”林秀成咂咂嘴,“崔局长,你这就见外了!我们督导组这么多弟兄,难道会在乎你这点土特产吗?象什么话!”
崔局长连忙喊住下属,“咳,咳咳,小张,一会记得多拿几份!”
林秀成叹口气,埋怨道,“崔局长,你说这扯不扯”
不多时,几份土特产塞进了后备箱。
林秀成从副驾驶窗口探出头,双手合十打了个招呼,“兄弟!走了!”
崔鹤黎站在原地,微笑冲着林秀成摆了摆手,看着本田轿车渐行渐远。
回到湾仔ptu警署。
林秀成刚刚进入办公室,何文展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成哥,外面来消息了,大飞那边成了。”
“恩,”林秀成点点头,“晚上八点,安排他到天台见个面。”
“成哥,有什么事儿非得在天台说吗?”何文展道。
林秀成转过身,“他妈的干一行爱一行,懂不懂?这个就叫专业!”
“我明白了。”
晚上八点。
林秀成站在一栋筒子楼的楼顶,默默抽烟。
在何文展的带领下,大飞挖着鼻孔走了过来。
“林sir,陈耀想跟你合作,他想代表洪兴同你谈和,顺便托你给关先生带句话。”
“去他妈的!”
林秀成转过身,“一下提这么多要求,他当我是许愿池的王八?!”
大飞哑然,“那”
林秀成弹弹烟灰,“跟他讲!同我见面可以!先给五十万见面费!否则他妈的免谈!”
“没问题。”大飞点点头,“林sir,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林秀成补充道,“有什么事见了钱再说!”
“好。”
大飞一口应下,接着尤豫了一下,“林sir,你之前许诺要让我做洪兴龙头”
“很快!”
林秀成拍拍大飞肩膀,“我拿你当兄弟,难道还能骗你?”
“三个月之内,我保你坐上龙头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