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面容冷硬的三组组长雷明阳,出声驳斥:
“刘组,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了!海妖’的能力诡异而强大,晚会事件只是冰山一角c
“谁能保证接触过程中不会发生意外?一旦她拒绝配合,甚至视我们为威胁,在居民区爆发冲突,造成的伤亡谁来负责?“
他的目光掠过刘银河,看向主位的副局长和高城:
“我们只有一次出其不意的机会。必须先下手为强,以绝对优势力量迅速控制局面。
“至于合作与否,完全可以等她处于控制之下后,再好好谈!届时,我们才有谈判的筹码和保障!”
“我同意雷组的看法。”责后勤保障的主任开口道:
“从行动安全角度,突袭抓捕的成功率远高于接触试探。我们不能拿队员和民众的安全,去赌一个未知存在的善意’”
一位年纪稍长的政工干部皱着眉头:
“但统一战线的原则还要不要了?对于有可能争取的力量,直接动用最强手段,是否过于粗暴?
“这不符合我们处理复杂问题的一贯策略先礼后兵,至少应该尝试创建沟通渠道。”
雷明阳毫不客气地反驳:
“前提是对愿意讲礼’!
“面对这种超常规的存在,过于讲究程序,很可能错失良机,酿成大祸!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刘银河据理力争:
“稳妥不等于保守,谨慎不等于怯懦!
“正因为其能力超常,我们才更应避免将其彻底推向对立面。一次失败的抓捕,后果可能比放任更严重!“
会议室内,争论声渐起。
主张接触合作的一方,强调策略的灵活性和潜在收益。
主张立即抓捕的一方,则着眼于行动的成功率和风险控制。
双方各执一词,理由都足够充分,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就在这时——
“银河同志的顾虑,有一定道理。”
端坐主位的副局长,终于开口。
他十指交叉,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会议室内的争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主位。
副局长缓缓松开交叠的十指,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刘银河脸上:
“但是,我们所面对的,不是可以常规衡量的对手。
“海妖’展现出的类智慧和对情绪的规模预能,本身就是种极度危险的信号。
“晚会事件,可以解读为阻止了骚乱,但换个角度看,何尝不是一种——对近三万人意志的篡改呢?”
瞬间,众人心中一悚,脊背发凉。
副局长身体微微前倾,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海妖’的为模式看似亲和,甚带有利他’彩,但这恰恰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们无法判断这是伪装,还是某种目的的一部分。
“或许它正是想让我们松懈下来,放松对它的管控。
“到时候,万一它撕下伪装,开始破坏,就不只是让人安静下来那么简单了。
“想象一下,如果这种能力被用于煽动、恐惧,甚至更极端的方向,在那样的超大型城市中心,会造成何等灾难性的后果?“
副局长的目光扫向政工干部,扫向刘银河、扫向所有“反对派”,“所以,我的意见是,必须采取最果断的措施,先下手为强。
“在其尚未表现出明确敌意或造成实质破坏前,予以控制。这是风险最小,也是最负责任的选择。”
此番话过后,众人无言。
刘银河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同意局长的决定。”高城率先表态,声音洪亮。
“附议。”
“同意。”
陆续又表决声响起。
看着顺服的众人,副局长满意的点点头,补充道:
“行动中,若海妖配合,便实施抓捕。若其反抗,目对行动人员或周边民众,构成明确的生命威胁——”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被这个决定惊到了。
情报与信息安全中心主任,闻言蹙紧了眉头,忍不住插话:
“副局长,我是赞成您的决议的。但在闹市区动用致命武力—一旦开枪,这个影响实在太坏了。舆论压力,社会恐慌,这些后续问题会非常棘手。“
副局长扫了他一眼,声音陡然沉了下去:
“如果让“海妖’在闹市区发动它的能力,那才是真正无法收拾的影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他环视众人,最终拍板:
“就这样决定了!”
话已至此,基调已定。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再无异议。
刘银河还想争辩什么,但看着副局长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
“那么,副局长,如果如果行动顺利,成功抓捕到海妖’后,我们该如何处置?”
副局长瞥了他一眼,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若它配合,就圈养在基地内部特殊收容室,严加看管,等待上级后续安排。若它不配合——”
他的语气微寒:“就直接关押,激活强制研究程序,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解析其能力的来源、机制与弱点。这关系到未来的战略安全。”
“强制研究——”刘银河低声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这是否过于——”
部分人员也微微蹙眉,显然对这种近乎“工具化”的处理方式感到不适。
副局长直接站起身,干脆利落地宣布道:
“好了,意见已经充分表达。行动方案按高城同志制定的执行,细节由行动中心完善。散会。”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大步向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也陆续沉默地起身离开。
刘银河站在原地,望着副局长离去的方向,叹息一声,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最后一个走了出去——
(补充两点信息,刘银河所在部门的权利极大,且局长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