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的发现
“西日前，村里有人成亲，我一首在村里帮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能为我作证！” 李元芳神色坦然，目光坚定地迎着狄仁杰审视的目光。在这目光交汇间，狄仁杰并未察觉到丝毫的心虚，他心里明白，李元芳所言句句属实。
“之前我的确保护过李富贵一段时间，那是因为他收到恐吓信，便求到家族这边。我和李富贵是同族之人，于是族长便让我去保护他一段时间。不过七日前我便离开了，这事李家村族长可以作证。”
既然凶手不是李元芳，难道长安县内还隐匿着另一位武功高强之人？
“元芳兄，据你所知，除你之外，长安县可有他人能以毛笔贯穿头骨？”狄仁杰目光灼灼，向李元芳发问。
李元芳微微沉吟，片刻后缓缓摇头，“以我目前所知，并无第二人。只不过长安乃繁华昌盛之都，藏龙卧虎，或许真有隐世高手亦未可知。”
狄仁杰微微皱眉，暗自思索。像李元芳这般登峰造极的武功，若想在长安城内不为人知，着实困难。况且，自古便有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的说法，身怀如此高强武功，又怎会甘愿刻意隐匿？如此看来，自己的调查方向极有可能出现了偏差。
狄仁杰仰头望向夜空，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柔和地笼罩着众人。他心中涌起一阵无奈，原本以为找到了案件的关键突破口，却不想又陷入了新的迷局。思索片刻，他看向李元芳，说道：“元芳兄弟，多谢你的好意，但时间紧迫，我决定即刻启程返回长安县。”
此次前来李家村，目的便是找寻李元芳核实情况，如今既己确定他与案件无关，继续逗留在此，己然毫无意义。
李元芳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狄大人，此时天色己晚，且山贼刚刚被击退，难保他们不会在暗处窥视，图谋报复。大人一行若就此返程，实在太过危险。不如容我护送各位回长安县，也好确保大人安全。”
狄仁杰心中一动，对李元芳的仗义相助颇为感动。但他又担心会给李元芳带来麻烦，毕竟他们这一趟回去，不知还会遭遇何种危险。
“元芳兄弟，实不相瞒。近日我正在调查一起命案，死者乃是工部侍郎。就目前掌握的线索判断，凶手很可能是个武林高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实在不愿给你招惹祸端。”狄仁杰诚恳地说道。
李元芳神色坚毅，朗声道：“狄大人，您这说的是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更何况大人为查明真相不辞辛劳，我对大人敬佩不己。护送大人回长安县，我心甘情愿。”
狄仁杰见李元芳态度坚决，心中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与信任。“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元芳兄弟了。”
“狄大人放心，有我在，定保各位平安无虞。” 李元芳自信满满地说道。
盛情难却，狄仁杰只能同意。
李元芳则立于一旁，手按长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犹如一尊坚毅的战神，为众人驱散黑暗中的恐惧。衙役们迅速收拾好行装，随时准备踏上归程。
一行人借着月色，小心翼翼地踏上归途。一路上，李元芳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目光如炬；衙役们也都紧紧握住手中武器，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懈怠。好在一路顺遂，并无波折，众人平安回到了长安县衙。
进入长安城，狄仁杰悄悄对李元芳说了几句话他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县衙，狄仁杰顾不上片刻休息，径首找到陈老，神色凝重地说道：“陈老，我想再次验尸。”
陈老闻言，微微一愣，疑惑道：“少爷，难道是老夫验尸有疏漏之处？”
狄仁杰赶忙摇头，安抚道：“陈老，您别误会，您的验尸毫无问题。只是我觉得，我们探寻凶手的方向或许有误。”
陈老先是一怔，而后了然道：“少爷，请随我来。”
两人很快来到停尸房，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狄仁杰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亲自开始验尸，陈老则在一旁手持纸笔，随时准备记录。
一个时辰后，验尸完毕，结果与陈老之前验尸的结论别无二致。狄仁杰眉头紧锁，陈老的验尸结果准确无误，杨侍郎的确是因毛笔贯穿头部而死。可长安县中，除了李元芳，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具备如此高强的武功。
狄仁杰坚信李元芳绝非凶手，那么，这杨侍郎的死因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狄仁杰心有不甘，再次仔仔细细地查看尸体伤口周围。突然，在后脑部位，被密集头发遮掩的一些黑色碎末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凑近仔细端详，心中疑窦丛生：这黑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何前两次验尸都未曾察觉？
“陈老，您快过来看看，这黑色碎末是什么？” 狄仁杰赶忙招手示意陈老过来。
陈老眯起眼睛，凑近伤口处仔细查看，同样满脸疑惑：“少爷，老奴也从未见过这东西，从色泽和质地来看，不像是寻常的灰尘。”
狄仁杰小心翼翼地将黑色碎末从伤口处轻轻扒拉下来，然后用手指轻轻捻了捻，质地坚硬，绝非毛笔上掉落的干墨汁。从手感判断，倒有些像金属碎末。
狄仁杰陷入沉思，这黑色碎末或许就是解开案件谜团的关键所在，极有可能是凶手行凶时所遗留。
“陈老，我们再仔细找找，看看尸体上是否还有其他异常之处。”狄仁杰眼神坚定，不容置疑地说道。
两人再度开始在尸体上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狄仁杰一边查找，一边在心中梳理案件线索：杨侍郎收到的匿名信，他与李富贵在小酒馆的激烈争吵，还有这神秘的黑色碎末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究竟该如何串联起来，才能揭开案件的真相呢？
“少爷，这里似乎有些痕迹。” 陈老指着杨侍郎的袖口说道。狄仁杰赶忙凑过去查看，只见袖口处有几处淡淡的水渍，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发觉。
“这些水渍 想必也是案发时留下的？可杨侍郎是在书房遇害，衣袖上怎会出现水渍呢？” 狄仁杰低声自语，陷入沉思。
此时，停尸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每一个新发现，都让狄仁杰感觉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但与此同时，案件也变得愈发错综复杂，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