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心理健康中心的主任办公室里，林墨端着一杯蓝山咖啡，看着电脑屏幕上关于“玩偶师”的新闻报道。
“警方束手无策，连环杀手再次作案。”
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办公室里的每一样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笔筒里的笔都按照长短顺序排列。
“束手无策？”林墨喝了一口咖啡，“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艺术。”
墙上挂着他的博士学位证书和各种荣誉奖状。照片里的林墨温和儒雅，深受患者信赖。但此刻他眼中的光芒却透着病态的兴奋。
“江雪那个表面完美的女人，终于回归了真实。”林墨起身走到窗前，“李明华也是，虚伪的建筑师，只会画那些毫无意义的图纸。”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精美的水晶球，里面是一个微缩的完美世界。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都在伪装，死了反而变得纯净。”
林墨放下水晶球，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几粒淡黄色的花粉。
“该给那些愚蠢的警察一点提示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植物园管理处吗？我是林墨医生，想咨询一下那片废弃区域的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林医生，您好。废弃区域己经封闭三年了，里面的植物都快死光了。”
“那种黄色的小花还在吗？”林墨问道。
“您说的是金丝桃？还有一些，不过数量很少了。”
林墨挂掉电话，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拿起瓶子仔细观察里面的花粉。这些花粉只存在于废弃植物园的金丝桃上，全市独一无二。
林墨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查看今天的预约记录。三个患者，都是社会精英，都有着光鲜的外表和内心的黑暗。
“伪善者太多了。”他摇摇头，“需要更多的净化。”
手机响了，是助手小王。
“林医生，有记者想采访您关于连环杀手的看法。”
林墨沉思了几秒：“告诉他们我很忙，改天再说。”
挂掉电话，林墨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心理学著作。书页里夹着几张照片，都是他曾经的患者。
“每个人心里都有黑暗面。”他翻看着照片，“我只是帮他们释放出来而己。”
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年轻的女警察，笑容灿烂，眼神坚定。
“苏晓。”林墨念出了这个名字，“因为工作压力来咨询过的小警花。”
他记得这个女孩，总是强装坚强，内心却脆弱得像玻璃。
林墨把照片单独拿出来放在桌上。苏晓穿着警服的样子看起来英姿飒爽，但林墨知道她的弱点。
“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害怕失去控制。”他回忆着咨询记录，“典型的强迫性人格障碍。”
电脑上弹出一条新闻推送：“警方发布心理侧写，称凶手内心自卑。”
林墨点开新闻，看到了那份让他皱眉的心理分析。
“凶手内心极度自卑，童年缺乏关爱，其精心设计的犯罪，不过是博取关注的幼稚手段，一场渴望被认可的哭闹。”
“哭闹？”林墨的手握紧了鼠标，“幼稚？”
他从未被人如此轻蔑过。所有的报道都充满恐惧和敬畏，这份侧写却满含不屑。
“谁写的这份垃圾分析？”
林墨继续阅读，看到了署名：警方心理顾问。
“顾问？”他冷笑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林墨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领带。镜子里的他依然温和儒雅，但眼中多了一丝杀意。
“看来需要给这位顾问上一课了。”
他回到桌前拿起苏晓的照片。
“一件完美的作品，足以让那个自以为是的顾问闭嘴。”
林墨打开电脑查看苏晓的详细资料。住址，工作时间，生活习惯，一切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单身，独居，经常加班到深夜。”他满意地点点头，“完美的目标。”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他的老师，著名心理学家陈教授。
“小林，看到新闻了吗？这个连环杀手很有意思。”
林墨收敛起杀意，恢复了温和的声音：“确实很有意思，陈老师。您觉得凶手是什么心理？”
“从作案手法看，应该是完美主义强迫症。”陈教授分析道，“但那份心理侧写说他自卑，我觉得不对。”
“为什么？”林墨问道。
“真正自卑的人不敢杀人，更不敢挑战警方。”陈教授说，“这个凶手很自信，甚至自负。”
林墨笑了：“陈老师的分析总是这么准确。”
“你也要小心，最近接诊要谨慎一些。”陈教授叮嘱道。
挂掉电话，林墨看着苏晓的照片陷入沉思。
“48小时。”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限制，“48小时内完成这件作品。”
林墨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手术刀，麻醉剂，还有那些用来布置现场的道具。
“每一件作品都要精雕细琢。”他拿起一支注射器检查，“不能有任何瑕疵。”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助手小王推门而入：“林医生，下午的患者到了。”
林墨收起所有东西，恢复了医生的模样：“让他进来吧。”
患者是一个中年商人，看起来焦虑不安。
“医生，我最近总是失眠，感觉有人在监视我。”
林墨温和地笑着：“请坐，我们慢慢谈。”
他一边做着心理咨询，一边在心里完善着对苏晓的计划。
“恐惧来自于内心的不安全感。”林墨对患者说道，同时想着苏晓的弱点。
咨询结束后，林墨送走了患者。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拿起苏晓的照片，仔细端详着那张年轻的脸。
“你以为穿上警服就能保护自己吗？”林墨轻抚着照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他打开电脑，开始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苏晓的作息时间，回家路线，住所环境，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到。
“艺术需要完美的准备。”
林墨看了看时间，下午西点。还有几个小时天就黑了。
“今晚先去踩点。”
他起身整理办公桌，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原位。然后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林墨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墙上的荣誉证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他的眼中却只有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