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走进会议室，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程队辛苦了。”
“程队威武。”
掌声响起，程澈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张华的事情己经结束了。”程澈开口。“但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
王刚拿出一份报告。“程队，这是内部调查的结果。”
程澈接过报告，翻了几页。
“所有人员都重新筛查过了？”
“是的。”王刚点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
小刘举手发言。“程队，大家现在团结得很，士气也很高。”
程澈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这些脸上写着信任和敬畏。
“很好。”程澈合上报告。“但是影子集团不会就此罢手。”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陈志强问道：“程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程澈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下几个字：心理普查。
“从明天开始，所有人员进行心理健康检查。”
小刘有些疑惑。“程队，这个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程澈转身面对大家。“张华能潜伏三年，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很强。”
王刚明白了。“您是想通过心理测试找出其他潜在的内鬼？”
“对。”程澈点头。“另外还要进行忠诚度测试。”
陈志强皱眉。“会不会太严格了？”
程澈看着他。“你觉得严格？”
陈志强摇头。“不是，我只是担心影响大家的积极性。”
“积极性重要，还是安全重要？”程澈反问。
会议室里没人敢反对。
程澈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对所有人的通讯记录进行监控。
小刘瞪大眼睛。“包括我们吗？”
“包括我自己。”程澈回答得很干脆。
王刚举手。“程队，公安部给了您什么权限？”
程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内部调查权。任何人都在调查范围内。”
陈志强看了眼文件。“连局长都可以查？”
“对。”程澈收起文件。“影子集团的渗透能力超出我们想象。”
会议结束后，程澈回到办公室。
王刚敲门进来。“程队，张华的电子设备分析出结果了。”
程澈抬头。“说。”
“发现了一些加密的通讯记录。”王刚拿出平板电脑。“内容很奇怪。”
程澈接过平板，看着屏幕上的乱码。
“能破解吗？”
“技术科正在努力。”王刚说。“但是加密级别很高。”
程澈盯着那些乱码，心里有了想法。
“让他们试试量子解密。”
王刚愣了一下。“量子解密？那不是还在实验阶段吗？”
“试试看。”程澈把平板还给王刚。“也许会有惊喜。”
王刚拿着平板离开了。
程澈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手机响了，是局长打来的。
“小程，部里又有新指示了。”
程澈接起电话。“什么指示？”
“你被任命为警务科技战略委员会的顾问。”
程澈心里一沉。又是一个头衔，意味着更多责任。
“什么时候上任？”
“下周一。”局长说。“这是好事，你要珍惜机会。”
挂掉电话，程澈瘫坐在椅子上。
躺平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小刘推门进来。“程队，有记者想采访您。”
“推掉。”程澈摆手。
“可是人家说是央视的。”
程澈抬起头。“央视？”
“对，说要做个专题报道。”小刘兴奋地说。“程队，您要上央视了。”
程澈感觉头更疼了。
“告诉他们我没时间。”
小刘有些失望。“真的不接受采访吗？”
“真的。”程澈坚决地说。
小刘离开后，程澈拿出手机查看新闻。
关于自己的报道还在持续发酵。
“神探程澈的传奇人生”
“揭秘程澈的预知能力”
“程澈：警界的不败神话”
程澈关掉手机，走到窗边。
外面的阳光很好，但他却感受不到温暖。
前世过劳死的阴影又开始笼罩心头。
这种被人关注，被人神化的感觉让他窒息。
王刚又敲门进来。“程队，量子解密有进展了。”
程澈转身。“什么进展？”
“破解了一部分内容。”王刚拿着报告。“发现了一些人名和地址。”
程澈接过报告，仔细查看。
上面写着几个陌生的名字和代号。“这些人是谁？”
“不清楚。”王刚摇头。“但是从通讯频率来看，级别很高。”
程澈把报告放在桌上。“继续破解剩下的内容。”
“明白。”王刚准备离开。
“等等。”程澈叫住他。“成立一个专门小组，专门负责影子集团的案子。”
王刚点头。“需要多少人？”
“十个人。”程澈说。“都要是绝对可靠的。”
“好的，我马上安排。”
王刚离开后，程澈坐回椅子上。
影子集团的威胁还在继续，而自己己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现在想退都退不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母亲。
“小澈，我看新闻了，你又立功了。”
“妈，别信那些报道。”
“怎么不信？我儿子就是优秀。”母亲很自豪。“邻居们都羡慕我。”
程澈苦笑。“妈，我累了。”
“累什么累？年轻人要有干劲。”
挂掉电话，程澈感觉更累了。
所有人都在推着他往前走，没人问他愿不愿意。
陈志强敲门进来。“程队，专门小组的人选定了。”
程澈抬头。“都有谁？”
“小刘、王刚，还有几个技术骨干。”陈志强递过名单。
程澈看了看名单，点点头。
“明天开始正式运作。”
“明白。”陈志强转身要走。
“等等。”程澈叫住他。“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陈志强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监控所有人，调查所有人。”程澈说。“会不会太过了？”
陈志强想了想。“程队，您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和影子集团有什么区别？”
陈志强摇头。“不一样的，我们是为了正义。”
程澈没有回答。
正义这个词，现在听起来很沉重。
天色渐暗，程澈终于准备下班。
走出警局时，门口还有记者在守候。
“程队，就几个问题。”
程澈摆手拒绝，快步走向停车场。
开车回家的路上，收音机里还在播报自己的新闻。
程澈关掉收音机，车里安静下来。
到家后，程澈瘫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主持人正在介绍自己的事迹。
程澈换了个台，还是关于自己的报道。
他干脆关掉电视。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程澈看着天花板，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内部调查权，心理普查，忠诚度测试。
这些听起来很有必要，但实施起来会让所有人都生活在监控之下。
包括他自己。
程澈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
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敌人。
这种怀疑一切的状态让他感到窒息。
手机响了，是王刚发来的消息。
“程队，量子解密又有新进展，明天汇报。”
程澈回了个“好”字。
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
他知道明天又会有新的案子，新的挑战。
而他的躺平梦想，己经彻底成为了笑话。
程澈闭上眼睛，感受着前世过劳死时的那种疲惫。
身体的疲惫可以休息，但精神的疲惫却无处可逃。
他己经成为了警队的定海神针，所有人的希望。
但谁来关心他的感受呢？
程澈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景。
城市还在喧嚣，而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场和影子集团的较量还远没有结束。
而他，己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