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刚走进警局大厅，整个一楼就炸开了锅。
“张华竟然是内鬼？”
“不可能吧，他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
“程队太厉害了，早就看出问题了。”
几十个警员围成几个小圈，议论声此起彼伏。程澈经过时，所有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程队早上好。”
“程队辛苦了。”
程澈点点头，快步走向电梯。身后传来更小声的议论。
“程队怎么知道张华有问题的？”
“太神了，就像能预知未来一样。”
电梯门关上，程澈松了口气。刚到办公室，小刘就冲了进来。
“程队，外面记者都快把门堵了。”小刘脸上写满兴奋。“都想采访您呢。”
程澈揉揉太阳穴。“让他们等等。”
“市里的领导也来了。”小刘继续汇报。“说要当面表彰您。”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程澈看了眼来电显示，都是各个媒体的号码。
“程队，您真的太厉害了。”小刘眼里满是崇拜。“张华潜伏了三年都没被发现，您一下就看出来了。”
程澈摆摆手。“运气而己。”
“哪是运气啊。”小刘摇头。“您就是有这种特殊能力。”
王刚也走了进来。“程队，楼下记者越来越多了。局长说让您准备一下，待会要开记者会。”
程澈心里一沉。记者会意味着更多的曝光，更多的关注。
“不用开了吧。”程澈试图推脱。“这是团队努力的结果。”
“不行。”王刚摇头。“上面的意思，必须要开。”
下午两点，记者会正式开始。
程澈坐在主席台上，面对台下几十个记者的镜头和话筒。
“程队，请问您是怎么发现张华有问题的？”一个女记者举手提问。
程澈想了想。“主要是通过观察他的行为模式，发现了一些异常。”
“能具体说说吗？”另一个记者追问。
“比如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程澈尽量说得含糊一些。
“您的预判能力是怎么练成的？”第三个记者问。
程澈感到头疼。“这个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多观察，多思考。”
记者们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
“程队，有人说您拥有超自然能力，您怎么看？”
程澈苦笑。“这太夸张了。我就是一个普通警察。”
“可是您每次都能准确预判犯罪分子的行动。”记者继续追问。“这种能力确实很神奇。
程澈只能继续打太极。“这些都是团队合作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记者会结束后，程澈回到办公室，整个人都累瘫了。
陈志强走进来。“程队，您知道吗？现在网上都在传您的事迹。”
程澈打开电脑，新闻网站的头条全是关于自己的报道。
“神探程澈再显神威，成功揪出内鬼”
“预知未来？程澈的神奇能力引发热议”
“警界传奇：程澈的未卜先知之谜”
程澈看着这些标题，心里满满的无奈。
办公室门又被推开，局长走了进来。
“小程，干得漂亮。”局长拍拍程澈的肩膀。“公安部那边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
“谢谢局长。”程澈勉强笑笑。
“另外还有个好消息。”局长继续说。“部里决定给你更大的权限。”
程澈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权限？”
“内部调查权。”局长解释。“你可以调查任何可疑人员，包括领导层。”
程澈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晚上七点，程澈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警局时，门口还有几个记者在守候。
“程队，再接受个采访吧。”
程澈摆摆手，快步走向停车场。
开车回家的路上，程澈打开收音机。新闻里还在播报今天的事件。
“据悉，程澈警官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成功识破了潜伏三年的内鬼张华…”
程澈关掉收音机，车里安静下来。
到家后，程澈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新闻。
微博热搜榜前三都和自己有关。
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程队太牛了，简首就是现实版福尔摩斯。”
“这种预判能力真的存在吗？”
“我觉得程队可能有特异功能。”
程澈看着这些评论，心里苦笑连连。
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小澈，我在新闻里看到你了。”母亲的声音很兴奋。“妈妈为你骄傲。”
“妈，别信那些报道。”程澈说。“都夸大了。”
“什么夸大？”母亲不满。“我儿子就是这么优秀。”
挂掉电话，程澈感觉更累了。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一间密室里。
“程澈必须除掉。”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他己经成为我们的头号威胁。”
“怎么除掉？”另一个声音问。“他现在被保护得很严密。”
“总会有机会的。”第一个声音说。“先收集他的详细资料。”
“己经在收集了。”第三个声音回答。“这个人确实很奇怪，预判能力太强了。”
“不管他有什么能力。”第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都必须死。”
程澈并不知道自己己经被影子集团列为头号目标。他只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每天被无数人关注，被无数媒体报道，被无数人神化。
这和他想要的躺平生活完全相反。
程澈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夜景。
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城市还在喧嚣。而他却感受到了前世过劳死时的那种窒息感。
“我真的还能回到平静的生活吗？”程澈自言自语。
手机又响了，是王刚打来的。
“程队，明天省里的领导要来视察。”王刚说。“点名要见您。”
程澈闭上眼睛。“知道了。”
挂掉电话，程澈瘫坐在沙发上。
躺平的梦想己经彻底破灭了。现在的他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停不下来。
而影子集团的威胁还在继续。张华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程澈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研究影子集团的组织结构。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条路会越走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