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坐在技术科的工作台前，面前摆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这是案发现场唯一的影像资料？”
王刚点头。“当年的拍摄设备太落后，照片很模糊。”
程澈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这种模糊的照片，现在有办法修复吗？”
“有是有，但是…”王刚有些犹豫。“超分辨率图像重建技术还在试验阶段，风险很大。”
“什么风险？”
“可能会产生伪影，让图像失真。”王刚解释。“而且这项技术对硬件要求很高。”
程澈放下照片。“试试看，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小刘走过来。“程队，真的要用这种不成熟的技术？”
“死马当活马医。”程澈站起身。“现在压力这么大，必须找到突破口。”
王刚开始调试设备。“程队，这项技术我只是在论文里看过理论，实际操作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没关系，我们等得起。”
三天后，王刚兴奋地跑进程澈的办公室。
“程队！成功了！”
程澈立刻跟着王刚来到技术科。屏幕上显示着修复后的照片，清晰度比原来提高了好几倍。
“你看这里。”王刚指着屏幕右下角。“修复后发现了一个人影。”
程澈凑近观察。照片里有个男人站在角落，正在做一个特殊的手势。
“这个手势很奇怪。”小刘皱眉。“像是在整理袖口。”
程澈心跳加速。这个手势他在未来记忆里见过，是赵建国的习惯性动作。
“把这个人的面部放大。”
王刚继续操作。几分钟后，一张模糊但能辨识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是他！”小刘激动地说。“就是赵建国！”
程澈内心震撼，表面却保持冷静。“确定吗？”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王刚调出对比图。“而且这个手势很有特点，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程澈点头。“马上申请抓捕令。”
两小时后，警方包围了赵建国的别墅。
程澈通过对讲机指挥。“注意，这种人可能对完美有种偏执，他会把所有证据都处理掉，但总会留下一个核心。”
特警队长回复。“明白，正在搜查。”
别墅里传来争吵声，赵建国正在疯狂销毁文件。
“快！把那些硬盘全部砸掉！”赵建国对手下喊着。
小刘通过耳机汇报。“程队，他们在销毁证据。
“让技术组重点检查暗室和保险柜。”程澈提醒。“这种人一定会留后手。”
十分钟后，搜查结果出来了。
“程队，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隐藏保险柜。”小刘的声音很兴奋。“里面有个加密硬盘。”
程澈露出微笑。“带回来破解。”
审讯室里，赵建国坐在椅子对面，表情淡定。
“你们没有证据。”赵建国冷静地说。“一张模糊的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程澈打开案卷。“是吗？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吗？”
“我当时是去检查工程进度。”
“检查工程需要做这个手势？”程澈模仿着照片里的动作。
赵建国脸色一变。“什么手势？”
“整理左边袖口的习惯。”程澈继续模仿。“从下往上推，然后拍三下。”
赵建国瞳孔收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你的习惯性动作。”程澈放下手。“紧张的时候，你总是这样做。”
赵建国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你们在监视我？”
“不需要监视，观察就够了。”程澈拿出另一张照片。“这是你儿子公司的财务记录，上面的签字习惯和案发现场的手势完全吻合。”
“这不能说明什么。”赵建国声音开始颤抖。
“当然不能。”程澈点头。“但是加上那个加密硬盘里的内容，就够了。”
赵建国脸色彻底变了。“你们破解了？”
“十五年的交易记录，每一笔都有详细的账目。”程澈摊开手。“包括当年那个受害人的死亡原因。”
赵建国双手颤抖。“我…我只是收了点好处费，没想到会出人命。”
“现在想起来了？”
“真的，我只是按他们说的办事。”赵建国崩溃了。“我不知道他们要杀人灭口。”
“谁是主谋？”
“是…是李总。”赵建国抱头痛哭。“他说只是让那个人消失一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
程澈放下笔。“还有谁参与了？”
赵建国开始交代所有细节。十五年前的谋杀案真相终于大白。
审讯结束后，程澈回到办公室，打了个哈欠。
“总算可以休息了。”
小刘走进来。“程队，媒体都在外面等着采访。”
“说我累了，明天再说。”程澈靠在椅子上。
王刚也兴奋地跑来。“程队，省厅来电话了，说要给您记功。”
程澈摆摆手。“记功就免了，给大家放半天假比较实际。”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起悬案的侦破过程。
“神探程澈再次创造奇迹”
“蝴蝶效应：一张照片揭开十五年真相”
“警界传奇：从模糊影像到铁证如山”
程澈看着这些标题，心情复杂。本想躺平度日，结果越来越出名。
李支队走进办公室。“程澈，省厅要调你去总队。”
“调哪里？”
“重案总队，首接升副队长。”李支队拍拍他肩膀。“这次真的是平步青云了。”
程澈无奈地摇头。离真正的躺平又远了一步。
小刘和王刚围上来。“程队，恭喜您高升！”
“高升个什么。”程澈叹气。“责任更大，更累了。”
“程队，您这样的能力，不升职可惜了。”王刚说。
程澈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还有记者在拍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程澈自言自语。“想躺平真是太难了。”
手机响了，是省厅领导的电话。
“程澈，这次的案子处理得很好。”领导的声音很兴奋。“影子集团那边也有了新线索。”
程澈握紧电话。“什么线索？”
“从赵建国的口供里发现了一些关键信息，可能和影子集团有关。”
程澈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