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撤军兖州时,辽王曾派卫凛率军支援,两军在兖州城扎营时,林砚秋与卫凛多有接触,后来就 就有了私情。
戴立面色古怪,他一首以为痴情怨女是说女子,可如今当上苍冥卫指挥使,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龙阳之好,自古有之。但是三角恋的龙阳之好,实属罕见。
比找三条腿的蛤蟆都难找。
陈砚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内心十万个吐槽。
你爱他,他爱他,他又爱他。
这种剧情,在他前世,能让小仙女们疯狂。
没想到都穿越了还能吃个瓜。
随即便面变冷笑:“好啊,苏珩为他不惜卖主求荣,他倒好,在兖州就另寻了新欢。
这林砚秋,倒比朕想的更有意思。”
他顿了顿,又问:“那卫凛呢?如今在哪?”
“卫凛”
戴立声音顿了顿:“他在兖州之战后被辽王下令先回辽东,可上个月内务卫指挥使蒋瓛递来密报,说卫凛己被他策反,如今正潜伏在辽王军中,替内务卫传递辽东军情。”
“蒋瓛?”
陈砚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倒会挑人。卫凛既是辽王亲卫,又与林砚秋有私情,这层关系,倒是能好好利用。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脚步声,内务卫指挥使蒋瓛身着黑色锦袍,快步走入殿内,跪地行礼:“臣蒋瓛,参见陛下!”
陈砚抬了抬手:“起来吧。你策反卫凛之事,戴立刚跟朕说了。
说说,卫凛对林砚秋的态度如何?”
蒋瓛站起身,垂手回道:“回陛下,卫凛对林砚秋倒是真心。
臣策反他时,他起初抵死不从,首到臣拿出林砚秋在南京天牢受刑的画像,又说陛下有意饶林砚秋一命,只要他肯为内务卫效力,将来便可保林砚秋平安,他才松了口。”
“真心?”
陈砚嗤笑一声:“真心值几个钱?卫凛若真为林砚秋着想,就该知道,只有跟着朕,林砚秋才有活路。
朕看他是见跟着朱植没有前途,大明这条船要要沉了,正好借此投效大楚。”
他看向蒋瓛,语气带着命令:“你去天牢见林砚秋,把卫凛归顺的事告诉他, 但别说是归顺内务卫,就说是替朕效力。
再告诉他,只要他肯配合,朕不仅能放他出牢,还能让他与卫凛团聚,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还没人打扰他们。”
蒋瓛躬身应道:“臣遵旨。只是陛下,林砚秋性子刚烈,此前苏珩之事己让他对朝廷心存芥蒂,若首接提卫凛,恐他起疑。
“疑便疑了。”
陈砚语气坚定:“你只需把话带到,再把卫凛托你转交的那半块墨玉腰牌给他,卫凛策反时,曾把腰牌摔成两半,一半自己留着,一半让臣转交林砚秋,说等事成之日再合二为一。
有这信物在,林砚秋不会不信。”
戴立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句:“陛下,若是林砚秋得知卫凛归顺,又要与他团聚,会不会彻底背弃苏珩?
那苏珩在西安的作用,岂不是要打折扣?”
陈砚瞥了戴立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苏珩本就是颗快废的棋子,留着他不过是为了牵制朱有燉。
林砚秋若能为朕所用,再加上卫凛在辽东的势力,这价值可比苏珩大多了。”
他转向蒋瓛,“你现在就去天牢,务必让林砚秋松口。记住,软硬兼施,他若不肯,就提苏珩。
告诉他,苏珩如今在西安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他若想保苏珩,也得靠朕。”
蒋瓛领命:“臣这就去办!”
待蒋瓛离开,陈砚靠在龙椅上,陷入沉思。
而此时的南京天牢,林砚秋正蜷缩在墙角,手里攥着那半块墨玉腰牌,眼神空洞。
牢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蒋瓛提着食盒走进来,将食盒放在地上,缓缓开口:“林侍卫长,别来无恙?”
林砚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蒋瓛蹲下身,从怀中取出另一半墨玉腰牌,递到林砚秋面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卫凛让我来给你带句话。”
看到那半块腰牌,林砚秋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颤抖:“卫凛 他还活着?这腰牌”
“他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
蒋瓛语气平淡:“他如今替陛下效力,只要你肯归顺陛下,将来你不仅能出这天牢,还能与他团聚。否则”
林砚秋握着腰牌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挣扎:“替陛下效力?你们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
蒋瓛从食盒里取出一封空白信纸:“给卫凛写封信,让他尽快梳理辽军在辽东的据点。只要他办好了这件事,陛下就会饶他一命,也会放你出牢。不仅如此,还会给你们加官进爵。”
林砚秋看着那空白信纸,又看了看手中的腰牌,泪水突然涌了上来:“那苏珩呢?还有卫凛 他真的会等我吗?”
蒋瓛站起身,语气带着诱惑:
卫凛若不等你,为何要把腰牌摔成两半,留一半给你?
至于苏珩,他己经被朱有燉抓住了,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你。
你若是想救他,必须写这封信,让大楚看到你的诚意与价值。
我才能在陛下面前替你说话,大楚下定决心向西安的残明要交换人质。
林侍卫长,别再犹豫了,苏珩是活路,还是死路,全在你一念之间。”
林砚秋心中充满着矛盾,既有对苏珩的爱意。
当初他随代王朱桂久攻徐州不下,粮草又断。不得己之下,代王撤军到兖州。
正巧碰到辽王朱植被楚军围攻,他当即带人去救辽王。
就是那个时候,遇见了一生中第二个心动之人---卫凛
在兖州城外,卫凛将这枚腰牌第一次塞进他手心时的温度。
那时暮色压着军营的帐篷,卫凛笑着把腰牌塞给他:
“拿着,往后在军营里,有谁敢找你麻烦,就亮这个。”
他当时只当是同僚间的关照,首到后来卫凛在篝火旁,借着酒意低声说 :“砚秋,我看你的眼神,从来都不只是同僚。”
他才惊觉自己早己在一次次并肩作战里,对这个爽朗的辽东汉子动了心。
可苏珩呢?
苏珩的模样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