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全军突击!”李俊在了望船上看到火起,立刻挥舞令旗
早已等待多时的梁山水军,如同群狼出洞,从四面八方、芦苇深处蜂拥而出!
他们驾驶着小船,灵活地穿梭在燃烧的官军大船之间,用弓箭、梭镖、短斧攻击混乱中的官军,或者直接跳帮进行白刃战!
阮小二、阮小五更是率领一支敢死队,直接驾驶着满载柴草火油的快船,冒着箭矢,狠狠撞向几艘试图组织抵抗的官军指挥舰!
“轰隆!!!”
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势更加猛烈!
水面上,已然成了一片修罗场。
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燃烧的船只残骸漂浮在水面,落水的官军挣扎呼号,梁山水军则如鱼得水,尽情收割着战果。
陆路上,战斗同样激烈,高俅见水军受挫,暴跳如雷,严令十节度使分兵猛攻梁山旱路关隘。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率领本部精锐,猛攻由林冲、杨志把守的断金亭。
官军仗着甲坚盾厚,悍不畏死地向上冲。
“放箭!”杨志冷静指挥,山寨弓弩手居高临下,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官军盾牌上瞬间插满了箭羽,但仍步步紧逼。
“滚木礌石!”林冲一声令下,巨大的圆木和石块沿着徒峭的山坡轰隆隆滚下,砸得官军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轰天雷,放!”几声沉闷的爆炸在官军密集处响起,虽然直接杀伤有限,但那巨大的声响和四射的破片,极大地震慑了官军,使其攻势为之一滞。
项元镇见状,亲自挥刀督战,企图稳住阵脚。
就在他高声呼喝之时,早已埋伏在侧翼岩缝中的武松,如同猛虎般跃出!
“狗官,纳命来!”武松身如鬼魅,手中朴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项元镇!
项元镇大惊,举刀格挡,却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涌来,虎口崩裂,大刀脱手飞出!
武松刀势不减,顺势一划,项元镇惨叫一声,已被开膛破肚,立毙于当场!
主将阵亡,攻亭官军瞬间崩溃,狼狈后撤。
另一边,鲁智深把守的鸭嘴滩,也遭遇了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的猛攻。
鲁智深舞动水磨禅杖,如同一尊金刚罗汉,守在狭窄的滩头,禅杖挥舞间,风声呼啸,当者披靡,竟无一名官军能越过雷池半步!
直杀得官军胆寒,称之为“疯魔和尚”,不敢再上前。
高俅见水陆进攻皆受挫,损兵折将,气得几乎吐血。
当即采纳了幕僚建议,改变策略,命大军将梁山泊团团围住,企图长期围困,断其粮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然而,梁山泊八百里水泊,港汊纵横,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完全封锁的?
戴宗、时迁等头领,时常带领小股精锐,利用熟悉的地形,夜间潜出,袭击官军后勤营地,焚毁粮草,甚至散播谣言,搞得官军后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围困持续了月馀,官军师劳兵疲,士气低落。
而梁山方面,虽然物资消耗巨大,但凭借之前充足的储备和武大指导下的高效调度,尚能支撑,士气反而因接连挫败官军而愈发高昂。
这一夜,武大与吴用、公孙胜再次聚于中军帐内。
“高俅围而不攻,意在消耗。然其劳师远来,粮草转运艰难,久拖之下,其内部必生变故。”吴用分析道。
公孙胜点头:“贫道观天象,七日后恐有暴雨,持续数日,于官军驻扎不利。”
武大沉吟道:“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方。是时候,给高俅致命一击了。”
他铺开水陆地图,指向官军一处位于水泊边缘,相对孤立,且地势较低的后勤辎重营地。
“此地守将乃睆州节度使段鹏举,性情急躁。我可遣一军,伴攻其营,诱其出战。待其离营,另遣一军,从其侧后薄弱处突入,焚其粮草。同时,水军主力趁暴雨之夜,官军防守松懈,突袭其水寨剩馀船只,彻底断其水路退路与补给!”
“伴攻诱敌,需一勇猛且机变之将。”吴用看向武大。
“我二弟武松可当此任。”武大淡淡道,“焚粮之事,可由杨志指挥。水军突袭,仍由李俊、三阮负责。”
“那陆路正面,待官军混乱,谁为主攻?”晁盖问道。
武大目光扫过众将,最后落在林冲身上:“林教头枪法如神,沉稳有大将之风,可担此重任,直捣高俅中军!”
计策已定,众人当即分头开始准备。
七日后,果然天降暴雨,狂风呼啸,水泊之上波浪滔天,官军营地泥泞不堪,士兵怨声载道,防守更加松懈。
武松率领五百精锐,冒着暴雨,突至段鹏举营前,百般辱骂挑战。
段鹏举本就性如烈火,受此挑衅,又见梁山人马不多,不顾副将劝阻,点起兵马杀出营来。
武松见其出营,佯装不敌,且战且退,段鹏举不知是计,挥军猛追,渐渐远离大营。
就在此时,杨志率领另一支人马,从侧翼悄然接近段鹏举大营。
营中留守兵力薄弱,又值暴雨,戒备松懈,杨志一声令下,部队突入营中,四处纵火!
粮草、帐篷瞬间陷入一片火海,尽管暴雨如注,但火借风势,加之引火物助燃,竟一时难以扑灭!
几乎同时,李俊、阮氏三雄率领梁山水军主力,借着风雨声和夜色的掩护,如同幽灵般逼近官军水寨剩馀船只。
官军水兵大多躲在舱中避雨,猝不及防,被杀得措手不及,战船或被焚毁,或被夺走!
消息传到高俅中军,高俅惊得面如土色!
粮草被焚,水军复灭,段鹏举中伏被武松斩杀!
败局已定!
“撤!快撤!”高俅再也顾不得颜面,在亲兵护卫下,仓皇弃营而逃。
林冲率领梁山主力,趁机从正面发起总攻!
官军群龙无首,又闻粮草被焚,退路已断,顿时全线崩溃,兵败如山倒!
十节度使或死或伤或逃,五万大军土崩瓦解!
梁山泊保卫战,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