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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晃,誓死追随主公!此身此命,尽付兴汉大业!(1 / 1)

关羽丹凤眼微眯,目光如冷电般扫过条律,尤其在那“言语待下,务存温煦”、“殴詈之禁,断不可为”几行上停留最久。

捋须的手指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几根长髯被捻得笔直;他鼻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似是满意,又似是深思。

“哈!好个‘冻死毋拆,饿死毋掳’!但是,棋巍,这言语待下,务存温煦是不是有些温和了?”

张飞的大嗓门率先打破了寂静,他蒲扇般的手掌重重拍在陈到厚实的背上:

“言语待下,务存温煦’?哼,兵者,凶器也;卒者,群羊也。驭羊以鞭,驱凶以威,此乃天道。温言煦语,岂能摄服虎狼之众?徒乱军心耳。”

他嘴上虽在调侃,铜铃般的眼中却无多少笑意,反而掠过一丝烦躁。

他治军向来以严苛酷烈着称,鞭挞士卒如同家常便饭,这条律在他听来,简直缚手缚脚。

高弈觉得得让张飞明白,只有知道为何而战且为正义的一方,知道自己的身后事也有人担保,这个时候才真的可以讲军纪,他看向张飞:

“翼德将军,此言差矣;汝先前所言乃以力驭众之法。然孙武斩吴王宠姬,所恃者非鞭挞之威,乃令行禁止之信。”

“军律之设,非为缚将士手足,乃立一杆标尺,明告全军:何者可为何者不可为。士卒知所趋避,将领罚有所依。”

“若上下皆以‘凶器’、‘群羊’自处,则军与匪何异?民心尽失,纵得城池,不过焦土而已!”

他顿了顿,手指重重敲在“冻死毋拆,饿死毋掳”与“降者以仁,毋行虐辱”两条上:

“尤其此二条,我军志在匡扶汉室,解民倒悬,非比董卓、李傕、曹操、之辈!”

“昔日高祖入咸阳,与民约法三章,施仁布泽,民心归附,方有大汉四百年基业!”

“将军欲效霸王之暴,纵一时之快,还是学高祖之仁,匡扶汉室之基?”

“若纵兵抢掠,虐杀降俘,与荼毒百姓之贼寇何异?此乃自绝于天下,失尽人心!纵有雄兵百万,亦是无根之木,无水之萍!”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喝彩:

“说得好!棋巍,施仁布泽,乃我大汉立国之本!”

下一刻,刘备推门而入看向高弈:

“既有此策,为何藏拙啊,棋巍。”

高弈面对刘备,微微躬身,直言不讳:

“因为主公无钱无粮,根基不稳;知晓何为正义,知晓身后之事不忧,方可严明军纪。”

“故此治军条例,需府库充盈之时,方可实施。否则,徒具虚文,反增士卒怨怼,动摇军心根本。”

“正如管子所云:‘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士卒腹中饥饿,身无御寒之衣,纵有千般仁义之言,亦难敌求生之欲。”

刘备闻言,他缓缓走到案几前,手指抚过那墨迹未干的军律条文。

目光在“冻死毋拆,饿死毋掳”、“降者以仁”等字句上久久停留。高弈所言,直指他心中最深的隐忧与困境。

现今徐州,兵微将寡,粮秣时有不济,确非大张旗鼓推行严明仁政之时。

“棋巍之言,切中肯綮。”

刘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仁义非空谈,需有根基。今日之困,正是备之无能,使将士、百姓受苦。”

他抬起头,环视在场股肱心腹,眼神中带着恳切与不容置疑的决断:

“然此律条,乃立军之本,兴汉之基!今日不能全行,亦不可不行其端!”

众人神情一肃,抱拳听命。

“其一,”

刘备指向“殴詈之禁,断不可为”及“言语待下,务存温煦”两条:

“自即日起,军中各级将校,非触犯明令军规、临阵脱逃、祸乱军心者,不得擅加鞭挞羞辱!言语待下,当存体恤。”

“翼德,”

刘备目光如电,射向张飞,语气凝重:

“为兄知汝统军严整,然驭下过苛,尤当谨记此条!若再有妄鞭士卒、口出恶言之举,休怪军法无情!”

张飞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看着兄长少有的严厉眼神,又瞥见关羽微微颔首,徐晃、陈到肃然,高弈平静注视,终于重重抱拳,瓮声道:

“诺!兄长放心,俺,俺知道了!管住手,管住嘴便是!”话虽如此,那粗豪的声音里仍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其二,”

刘备手指移向“冻死毋拆,饿死毋掳”与“降者以仁,毋行虐辱”:

“此乃我军区别于豺狼之根本!纵有千难万险,此二条,绝不可破!”

“凡我军所至之地,无论敌境、新附,皆当以此为铁律!有敢纵兵掳掠、擅拆民宅、虐杀降俘、奸淫妇女者——”

“立斩不赦,悬首辕门!云长、翼德、公明、叔至!汝等亲督所部,若有犯者,无论亲疏,皆以此令行之!”

“关羽领命!”

关羽丹凤眼精光一闪,沉声应诺,捻须的手指松开,显是心中块垒落地。

“徐晃领命!”

徐晃抱拳应道。对于刘备这位新晋的皇叔,加之自己在徐州所见所闻,徐晃认为,这位仁德之主,并非人前人后之辈,其言其行,确与董、曹之流不同。

“诺!”

陈到声如洪钟,抱拳肃立。

“俺也一样!”

张飞也收起那份别扭,肃然应承。

“其三,”

刘备看向高弈,眼中充满信任与期许:

“棋巍,此军律既由汝草创,便由汝会同孙乾、简雍二位先生,详加斟酌损益,务求简而明,切而用。”

“不必贪大求全,但求士卒能知,将领可循。待粮草稍足,根基稍稳,便当明发三军,晓谕上下,一体遵行!”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承载着希望与重担的军律条文:

“此律,乃吾等心中之明灯,脚下之基石。纵一时步履维艰,亦不可使其蒙尘!待他日龙腾四海,此律当为我兴汉之军魂!”

屋内一片肃然。关羽捻须颔首,目光深远,似已看到那支纪律严明、深得民心的仁义之师纵横天下的景象,陈到握紧了拳头,心中对这位仁德之主更添敬服。

张飞虽仍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但兄长的决心和那“立斩不赦”的杀气,让他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再置喙。

高弈则感到肩上的责任,也看到了理想照进现实的曙光。徐晃在一旁默默观察。

刘备此刻展现出的魄力与对仁政底线的坚守,让他对这困顿中的势力又多了几分思量。

屋内肃然的气氛尚未散去,徐晃抱拳的手缓缓放下,目光却未离开案几上那卷墨迹犹新的军律。

刘备那句“立军之本,兴汉之基”犹在耳边,关羽的凛然、张飞的别扭、陈到的坚毅、高弈的深邃。

连同刘备自身那份在困顿中仍欲擎起“仁义”大纛的执着,在他心中激荡起层层波澜。

他本是河东郡吏,因郡中祸乱辗转投效杨奉。杨奉此人,勇则勇矣,然与韩暹之辈同流,行事反复,常行劫掠,名为勤王,实近寇盗。

徐晃心中早有郁结,只是乱世飘零,身不由己;此番奉天子之命前来徐州宣诏于刘备,亦是无奈之举。

他明白自己在杨奉眼中自己不过一枚用于讨好,李傕,郭汜的弃子罢了。

眼前这位刘皇叔,处境比杨奉还要窘迫。徐州新败于曹操,根基动摇,粮秣匮乏,士卒皆有饥色。

然而,就在这等朝不保夕之际,他竟要推行这等严苛于将、仁泽于民的军律!

“冻死毋拆,饿死毋掳”、“降者以仁”、“殴詈之禁”每一条,都直指军队最深的积弊,也触动着徐晃心底那份未曾磨灭的、对真正“王师”的向往。

高弈所言“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是至理,刘备“今日不能全行,亦不可不行其端”的务实态度更是难得。

最令徐晃震撼的,是刘备在宣布那两条铁律——“冻死毋拆,饿死毋掳”与“降者以仁,毋行虐辱”时,眼中迸发出的不容置疑的决绝杀气。

那不是宋襄公空谈仁义的软弱,而是将“仁义”视为生命线、视为区别自身与董卓、曹操等枭雄的根本标识!

“立斩不赦,悬首辕门!”这八个字,在徐晃听来,重逾千斤。这需要何等的魄力与担当?尤其在自身根基未稳之时!

尤其是这几日,徐晃率领一部人马跟随刘备巡视下邳周边,安抚施粮于青,徐两州,甚至还有因为去岁关中大旱而来的流民百姓。

这与他所见杨奉军纵兵剽掠、视百姓如草芥的景象,何其天渊之别!

“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师!这才是值得效死之主!”

徐晃心中壑然开朗,刘备在府库空虚、自身难保之际,仍竭力约束部属,庇护弱小,践诺仁义。

这份坚持,这份担当,远胜杨奉辈空有兵马却如流寇的行径。

他徐晃所求,非仅一安身立命之所,更是一个能施展抱负、无愧于心、真正为天下谋的明主!

看着眼前这一幕,感受着刘备真诚的器重与关、张、陈等同僚的接纳,徐晃胸中热血激荡,眼中隐有热意。

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值得托付此生的明主和归宿。他再次郑重抱拳,声音沉雄:

“晃,誓死追随主公!此身此命,尽付兴汉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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