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是意志坚强吗。
在可能被狙击的状况下,毫不尤豫地想成为毛利兰的盾牌的决断力和行动力一那种觉悟我并不讨厌。
“工藤新。”
我本来没打算老实回答。
但想到或许刺激失忆的毛利兰回忆信息会更好,最终还是回答了。
实际上,救她的理由也是这个。
而且,老实回答似乎是有价值的。
不是那个女的。
是坐在膝盖上的小鬼倒吸了一口气。
“小鬼,你知道他?”
“呃、嗯。最近完全不知道他在哪。连个电话都不打给兰姐姐呢?”
小鬼用符合他年纪的语气说道——但很在意。
“叔叔,你为什么想知道新哥哥的事呢?”
——反过来试探我了吗。
“—浅见透。”
没有隐瞒的必要。
我知道这个小鬼接近浅见透。
“我想了解那家伙。”
他的成长经历,抚养他的父母一准确说是代替父母的存在,接受了怎样的教育,如何自立起来的。
或许该说是现在的浅见透’是如何构成的过程吧。
我想知道这些。
“那个——你和浅见先生—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你和那个男有缘关系?”
“啊,不,不是指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那种意思——”
现在的毛利兰没有记忆。
是因为这个吗,她象是用第三者的视角看待自己的人际关系而感到不好意思,我看到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我好象,偶尔会那样称呼浅见先那个—”
“—是吗。”
我听说他是个招人喜欢的人。
连个人主义者的波本,看起来都开始对他产生好感了。
所以那个女人也贝尔摩德也对他感兴趣了吗。
“你问我和那个男是什么关系,是吧。”
“是的。”
“不知道。”
“—埃。”
“至少,无法用一句话说清。”
毛利兰紧紧地盯着我这边。
坐在她膝盖上的小鬼记得是叫江户川柯南吧。
因为名字很有特点,所以记住了。
而且基尔也说过他是个异常聪明的小鬼。
“最初感觉到的——恐怕是嫉妒吧。”
“果然是这样呢。”
“——果然?”
我用眼角馀光瞥去,发现毛利兰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妃姐—妈妈说过的。说浅见先生是个不得了的花花公子。”
我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
膝盖上的江户川柯南也滑落了眼镜。
“是啊,无法否定呢。”
我几乎没和浅见透直接说过话。
和基尔一起接触他的时候,隔着瞄准镜交流的时候,还有—那次在水水晶的战斗。
“那个男,很会吸引。他周围的人,都会对他抱有某种强烈的感情。”
波本大概是—保护欲?
基尔是强烈的恐惧,还有皮斯科表现出的非同寻常的执着。
“关于他的事,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是的——其他的事也——”
她大概是对于记忆无法恢复感到焦虑吧。
那也是当然的。
象这样被盯上性命,却对对方和事件一无所知。
无法理解状况的恐惧,是相当大的恐怖吧。
更何况还涉及生命危险。
“只是——”
“只是?”
毛利兰把手放在额头上,象是在努力回忆什么,“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的地方——有点印象——”
“是哪里?”
6
好象——是叫——热带乐园——”
“抱歉啊,没能准备什么级货——挑自己喜欢的拿吧。”
这个通过工藤新一认识浅见先生、为了了解他才救了兰的墨镜男,把便利店的袋子递给我和兰。里面装着菜包面包、三明治之类的。虽然象是随便买的,但数量还挺多。另一个袋子里装着水和茶饮料。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们。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
这男人可疑到了极点一不,老实说,我大概猜到他是谁了。从他那里听来的特征完全吻合。那时射穿浅见先生手臂的狙击手。黑衣组织的一员。卡尔瓦多斯’。
“呐,叔叔。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尽量用孩子气的、但又不显得不自然的演技问道。虽然不太清楚,但至少这男人看起来没有要伤害兰的意思。不过他是组织的人,而且很可能正在被追捕。
“我也是个被追捕的人。和我接触太多对你们没好处。到了热带乐园之后分开比较明智——”
听他这么一说,完全感觉不到他是那些家伙中的一员。
“只是,我很在意狙击你们的家伙。如果可以的话,那家伙我想亲解决。”
“俟,为什么?”
表情没什么变化的男人,眉心微微皱起。
“恐怕,那是我必须做个了结的对象。”
男人说着,取下了戴在一只耳朵上的耳机。连接着的是——无线电拦截设备吗?他从警察无线电里掌握了什么吗?
“您认识狙击的人吗?”
毕竞是瞄准自己的人,会在意也是当然的吧。兰追问道,但被认为是卡尔瓦多斯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距离远而且周围很暗。
“只是什么?”
这次轮到我问。
男人平静地,但带着确信的语气说:
“恐怕,那个狙击手——是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没看到吗?“
难道是因为,和认识的人隐约有些相似?如果那样,那家伙就是黑衣组织的!
“—这种眼力我还是有的。“
他一脸严肃地说出了简直象是某个家伙会说的话。
(啊,对了。我就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
这男人,感觉莫名地有点象浅见先生。
“所以,你愿意帮忙出主意吗?真纯小妹。”
“啊,我对你也有兴趣——不,现在那种事怎样都好。得快点找到柯南君和兰君才行——”
接到卡迈尔关于毛利侦探事务所被袭击的通知时,我真是吓坏了。我以为犯人不是会干出那么明目张胆事情的类型给人的印象是更鬼鬼祟祟、纠缠不休的家伙来着—。
“袭击利叔那的家伙和这次的犯,真的是同个吗?”
“你觉得可能是不同的人?”
“大体上,如果一开始就能用狙击这种大胆手段,在车站站台的时候就直接爆头了吧心c
“——会不会是当时还没搞到枪?”
“那的话,不是该老实等着枪到吗?”
“但是,犯人不知道兰君的记忆什么时候会恢复并作证吧?难道不会想越快越好吗?”
“—啊,确实是这样。“
现在,卡迈尔还在继续搜寻毛利兰。她一边在现场附近警戒,一边似乎为自己关键时刻不在场而感到懊悔。
“看来你很不甘啊,鸟羽侦探。”
“别叫我鸟羽侦探。我不是当侦探的料。普通点叫我就。”
只是参与解决了几个事件就被当作侦探了。都是那些来采访的杂志什么的乱叫侦探才变成这样。为了讽刺那两个让人恶心的姐姐而接受了媒体采访,现在真是后悔。
“那,叫鸟羽姐吗?作为交换,你也别叫我妹了?”
“知道啦。那我就直呼其名了?真纯。”
现在让她在事务所里读原本准备给那个小鬼看的文档。真纯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和那个鬼怀疑那上面写着的理医生有问题”
“是证据,对吧?”
“就是这么回事。”
登米先生那边来了报告,说从那个伞上检测出了硝烟反应、发射残留物。顺便还期待了一下会不会留下指纹,但果然已经被擦掉了。现在鉴识课正在更详细地调查—。
“用伞的诡计是弄明白了。如果有兰君的目击证词,应该就能确实抓住他了——但现状,要逼他现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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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目前能到手的情报就这些了。这样的话,就需要别的东西。比如还没弄到手的警察搜查资料之类的。
我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目标人物,按下通话键。响了几声对方就接了。
“哟,恩田。你现在在哪儿?——小田切敏也的演唱会现场?然后碰巧遇到仁野环现在在喝茶?”
我看向真纯小妹,她惊讶地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现在你很受警察欢迎,正和杀人事件被害者的遗族在一起?
不错嘛不错嘛,这组合不赖。有利用价值。”
站着的真纯表情变成了无语。明明平时说话那么有攻击性、挑衅性,却意外地有洁癖呢,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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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恩田,能拜托你件事吗?对对,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尽可能多带点资料回来。从那个死板的老那。”
“小哀,饭做好咯—
,”嗯,这就来。”
今天是周日,小学放假。船智从昨晚开始就没睡,一直在找工藤君和毛利兰,今天在这边稍微睡了会儿就立刻去医院了。说是要去探望脚部受伤的千叶刑警,然后继续去找人。
托她的福,今天很安静。平时的话,要么是浅见为了求越水小姐允许他再喝一杯而抱着她的腰不放,要么是浅见和船智并排在电视前边喝酒边打游戏吵吵闹闹,要么是浅见想拥抱做了下酒菜的樱子小姐结果挨了一记肘击
什么嘛,吵闹的原因几乎都是那个男人。那样的话,安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个男人现在在美国。
(真是的,说是为了加强防卫,顺便去挖角兼工作)
老实说,我很不安。那个被组织干部关注的男人。让组织尤豫是否该出手的存在。当然,他周围肯定有监视的目光吧。他说过,最让人担心的那个家伙接下来会离开他身边——。
(嘛,不过目前还没什么事——)
浅见透说要离开家的时候,我非常不安。有他的部下、警卫相关的专业人士安德雷
卡迈尔来家里是很好但总觉得,有那个男在更让安。
“樱子小姐,今天午饭吃什么?”
“今天呢,想着小哀喜欢,就统一做成意式了!有昨天事先做好的炸米饼,还有手制意面、沙律什么的!”
这个总是笑咪眯的家政妇,真是个好人,对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也真的很好。
“哀要咖啡还是红茶?两样我都能准备——”
“这个嘛——那就要红茶吧。”
“好的,了解。”
樱子小姐说话的语气,简直像能看到语尾带着音符符号似的。
(不用勉强自己表现得那么开朗也可以的)
刚才,好象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了毛利侦探事务所遭到枪击的事。我因为最早从鸟羽小姐那里接到电话了解了情况,所以大致经过是知道的。但樱子小姐大概以为我不知道吧。然后,她大概是在尤豫要不要告诉我朋友一江户川柯南失踪的事态,总之正拼命地想不让我离开这个家。因为如果是这个家,应该能承受住小规模的袭击。
(这家里净是老好人——)
越水七槻虽然明显带着怀疑,还是同意让我住在这个家里。中居芙奈子(船智)不知是有什么打算还是没什么打算,有点可疑,但还是继续关照我。毫不怀疑的米原樱子、中北枫。—中北小姐倒可以说是没办法。然后,是用看透一切的眼神说着无论变得多么伤痕累累我都会保护你’
一这种连老掉牙的羞耻电视剧都不会说的羞耻台词,却毫不羞耻地说出口的户主。
“小哀今天要在侨里放松吗?”
她大概是希望如此吧。
我对歪着头询问的她回答道:
“恩,浅见先生给我买的零件也齐了,今天要把机器组装起来设置好——之后还有想三的书。”
这并非谎话。户主问我需要什么,我就说要最仞型的计算机,他立刻就给我配齐了当下最好的各种零件。他本来还想帮我组装,但我拒绝了,说要亭己组装。
“—现在的学连计算机都会组装啊——”
樱子小个打企心底感到佩服地低语。我想纠正也没法纠正,就搪塞说“是浅见先生教我的”。结果,她脸亍的表情企佩服一下子变成了傻眼,叹着气开始抱怨:“那个人—
对柯南君也是,对小哀也是,到底都在教小学生些什么啊——”
(感觉好象对不起浅见透—又好象没有——)
总之,在他浅见回来之前一或者他工藤解决事件回来之前,企各种意义亍来说,这个侨大概都会保持安静吧。
“毫是的,不管是哪边都好,能不能快点回来啊
“拜托您了。请允许我查阅所有的搜查资料”
“不。——你的情我不是不懂。但是,查明毫相、捕犯人是警察的工作。”
“现在吗?!在女孩子和孩子性命攸关的这种状况下?!田切刑事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