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那样的话就得过夜了——”
“啊——确实不能把失忆的姐丢下不管啊——”
毕竟,在兰现在的日常生活中,有江户川柯南在。
我不能离开事务所。
“那明天—中午左右过来吧。在那之前我们这边也会把资料整理好。”
不只是这个人。
浅见先生事务所成员的好处就在于,即使是对看起来是小学生的我,也会认真对待。
“知道了。那么,到时候见。”
“啊。顺便也让下笠她们准备饭。”
鸟羽小姐粗暴地揉了揉我的头,“放吧,会给你准备好吃的孩午餐的!”
“——哈、哈哈——嗯——谢谢。”
啊,嗯。
不过(你这家伙——)
倒不是说事务所的所有成员都是善人。
“目前看来,没有动静。”
青兰去了之前被发现失踪的浅见透被送进的医院。
而我则按照原计划,守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
(但是,刑警真多啊——是因为毛利兰险些被杀吗?)
我只是在追踪毛利兰的动向而已。
因此,并没有亲眼看到行凶者—
(监视的眼睛这么多,看来只能从远处观察了——)
现在,我用望远镜看着勉强能望见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地方,把车停在那里,在车里待命。
青兰为了自己的目的准备了好几辆车,所以我偶尔会变换地点和车辆。
为了多少了解些动向,我也在监听警察无线电,但目前没有动静。
最多就是大约两小时前,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回来了。
从至今的犯案情况来看,犯人是单独作案。
被这样重重包围,应该无从下手了吧。
(如果对手是普通罪犯的话——但是)
比如说,是我自己的话,即使在这种状况下,要想加害毛利兰,手段也多的是。
比如狙击。
比如邮寄爆炸物。
真要干的话,甚至可以在小邮件里设置毒气之类的东西。
(说起来,皮斯科也考虑过那种走私计划呢。)
那还是在我和皮斯科刚接触浅见透不久时候的事。
是个将更多武器运入日本,压制、集成反社会组织的计划。
最终只停留在草案阶段就被废弃了—
(皮斯科,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目前,皮斯科枡山宪三正在被通辑。
因此他在日本国内的活动自然受到限制。
是已经逃亡海外了?
不,更可能的是已经被组织清除了。
但是,同时—也确实难以想象那个狡猾的男人会这么轻易被干掉。
(那家伙—恐怕会向浅见透挑战吧。)
那么,他肯定会准备战力。
足以不被组织防碍,并且能与那家伙身边的战力抗衡的。
(就算他接管了在组织时亲手培养的那帮人,也是有极限的。就算有那个爱尔兰在——)
我给刚才买的烟点上火。
虽然和组织里的时候一样,购物时也会警剔监控摄象头但感受到的压力比那时更大。
不能被找到。
绝不能。
正因如此吗,无论是千篇一律的香烟、便当,还是一杯酒,都感觉格外美味。
(不过——)
把思绪拉回刚才考虑的事情。
在这个监视中,要如何除掉毛利兰—或者说,(如果是那个事务所的话,暗杀手段要多少有多少,但是)
另一个事务所浅见侦探事务所,我却想不出什么手段。
连邮件检查都手册化了,而且建筑物本身配备的设备、装备堪比低级别的军政要地。
靠狙击恐怕连一扇窗户都打不穿吧。
想瞄准出入口,但那个叫冲矢昴的新成员,已经把周边所有狙击点都确认过,并加强了警卫。
光是确保狙击点就够费劲了,而且恐怕至少有一两条密道吧。
(相比之下,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话—)
地理位置从哪儿都能狙击,窗户也只是普通强化玻璃,毛利小五郎大多待在窗边。
简直象是在说“快来杀我“一样。
虽然在日本,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被狙击。
(即便如此,如果是我来狙击的话,首先)
绝佳的狙击点,同时也是容易逃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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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笨蛋。”
容易逃跑、又能把子弹射入事务所内部的地点有限。
我无意中把望远镜朝向其中一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是狙击!!?”
确认到远处大楼楼顶上,有一个采取射击姿势的某人身影,我甚至忘了担心会被周围人发现,不由自主地冲了出去。
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窗玻璃碎裂飞散,迟了一拍—玻璃破碎声和火药声在夜晚的米花町回响。
“哟,来得真快。”
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皱巴巴黑西装的男子,对走过来的和服配袴装束的男子打招呼。
戴帽子的一方,手里握着一把很长的步枪。
是对战车步枪那种。
穿袴装的一方拿着的虽然没那么长,但也是个细长的东西。
是白鞘的日本刀。
“工作吗?”
“算是吧。喂,五右卫门来了!”
戴黑帽子的男子向待在里面的另一个男子喊道。
这人穿着绿色的夹克。
“啊,我这边也来了哦。”
“什么?”
三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座能俯瞰目标城堡一卡里奥斯特罗城的古塔。
他们在这里架设了双筒望远镜,监视着城堡。
“要看吗?”
夹克男把位置让给西装男。
西装男一手扶着黑帽子,窥视着。
“日本的警车?”
“是钱形啦。”
“什么?!”
确实,打头阵的日本警车一—不知为何还挂着崎玉车牌的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上,正是那个总是追着他们跑的男人。
后面跟着轿车,再后面还有几辆机动队的运输卡车。
“而且后面还跟着些不认识家伙,那些人是谁啊?坐在里面的两个女的很漂亮,但有一个明显象是变装——”
夹克男一边用筷子搅着刚泡好的杯面,一边说道。
“”
“恩?喂,怎么了次元?“
与之相对,西装男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双筒望远镜。
“喂,五右卫门。你看看。”
这次他把位置让给了和服男。
夹克男歪着头,静静地让和服男十三代石川五右卫门从旁边走过,然后换了位置。
“
——是那时候的小鬼啊。“
“果然,是吗。——但是为什么和钱形——“
“怎么了怎么了?熟人?”
夹克男问道,西装男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恩,算是吧。不过,那家伙只听过我们的声——话说,记不记得都难说——”
代替话说到一半的男子,这次五右卫门开口了。
“——是否准确,在下并无自信——是在下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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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鄙人和次元的。”
“—那是什么?”
玻璃碎片飞溅,桌上的文档在空中飞舞。
架子、门、沙发、家具全都变得千疮百孔,残骸在空中飞舞。
(是我的错——)
脑海里不经意地闪过某人浑身是血的身影。
穿着以嫩绿色为主调的时尚连衣裙套装的,漂亮女人——眼看着被染红,然后(又、又是因为我—!)
“兰,没事的!他只是胡乱开枪而已!别动!”
小五郎先生一我的爸爸,抱着那位叫妈妈的人滚倒在地。
他用手颤斗地抚摸着刚才被什么东西擦过、留下红痕的脸颊。
(必须逃—必须逃走—)
待在这里的话,又会连累别人。
特别是一现在仍象要保护我似的按住我、怒视着窗外有人开枪的方向的这个江户川柯南君。
在差点被电车撞到的时候,跳下轨道救了我的,小小的男孩子。
再这样下去,这孩子肯定又会做危险的事所以!
“啊!等、等等兰!”
我腿上用力。
没问题,我说过我练空手道,体力应该有的。
身体应该锻炼得很好。
对不起,小五郎先生—爸爸。
但是,我不能待在这里!
“兰!!”
“兰姐姐快停下!!”
我立刻大喊,追了上去。
本来希望她至少待在走廊那里,但期望落空了,我听到了跑下楼梯的声音。
(不行啊兰,出入口从狙击犯那里看得一清二楚!!)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出入口,理所当然是在正对面。
就是被狙击的窗户那边。
我追着兰冲下楼梯。
恐怕是瞄准兰的吧,枪声响起。
对方持有的至少是狙击用的步枪和能连发的自动步枪两种。
刚才的枪声只有一下。
大概是又切换回狙击了吧。
入口的邮箱伴随着火花被打出了洞。
“可恶——!”
穿过入口,我急忙朝有跳弹声的方向跑去。
兰正要躲进附近的小巷。
不行,那样就没有退路了!
狙击犯也容易瞄准!
“兰姐姐!”
我正想喊让她选大路,但兰反射性地停下脚步转向这边。
不好!
“不行柯南君,别过来!!”
会被瞄准的!
这么想的瞬间身体已经动了。
腿上用力,全力跳起。
大概是想切入犯趋所展的点弓和兰的直线之间吧。
稍微能看到远展大楼楼顶上有个小小的亮光。
是枪口焰。
(要来了!)
拜托打偏,刃者至少打中我!
就在我这么祈祷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大东西闯入了我们的视野。
巨大的刹车声。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轻微的跳业声。
“上车!!”
闯进来的东西的真身黑色大轿车的车门打开了。
“但、但是”
大概是不想再连累任何趋了吧,兰发出尤豫的声音,但驾驶座上的男子用不算太大、
却莫名有穿透力的声音说世:
“如果不赶快离开这,会有更多关的趋被丞进来。”
“!”
这句话成了决定性的。
兰坐进了打开的车门副驾驶座。
我也跳了进去。
“柯、柯南君不行!不能再”
“没时间争论了!要走了!”
男子踩下油门的同时,我关上了车门。
明明是在这种深夜,却戴着太阳镜和帽子的男子踩油门,转动方向盘。
“那个,你到底是——!?”
“
“警察!不许动!”
在据说是向咨利侦探事务所开枪的那栋建筑的楼顶,两名刑警举着手枪冲了进去。
是负责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外围警戒的白鸟和高木两趋。
“—没趋,呢。”
木举着枪,一边确保周边安全一边低语。
“不过,这味世是怎么回事。火药—硝烟的味世和——酒?”
高木和白鸟靠近被遗留在楼顶边缘的枪。
“夏特沃斯步枪——装了中距离瞄准镜,吗。没有剩馀子业——没有连射企的。“
“味世的源头是这个吧——是装着内容物的时候打破的吗?”
在那把狙击枪旁边,不知寸何滚着一个破碎的瓶子。
大概是装着酒的时候砸在地上的吧,周围弥漫着一种有点特别的酒味。
“这、这是什么酒——阿、阿鲁托——卡、卡面?”
破碎的瓶子正好是标签还完好地朝上滚落着。
高木尽量不碰到它,用手电筒照着,想读出标签,但因寸是不熟悉的酒,读不出来。
“不是卡门。是卡尔门哦,君。”
刃许是因寸最近被浅见侦探事务所的安德雷·卡迈尔和安室透折腾的缘故,白鸟的身手明显变好了,他一边确认周围,看也不看高木那边就说出。
然后,象是完全确认了周围没趋,白鸟走向高木那边。
“没听说过呢。是白兰地之类的吗?”
听到又贵度数又高的酒,高木下意识地以寸是白兰地,白鸟对他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那是一种被称寸秘鲁白兰地的酒。”
“那个,寸什么——寸什么要救我呢?”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时,坐在旁边的咨利兰开口乓世。
“—我和你没有直接见过。只是,我想找的那个男的线索在你身上——仅此已。”
“你想找的那个男趋,是谁?”
坐在她膝个上的小鬼这次开口了。
—总觉得,那眼神让人想起那个男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