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
和安室先生一起工作的时候,来了个穿着西装、体格魁悟的男人。
他说想跟我单独谈谈,所以请安室先生暂时离开了一下。
结果那人竟然是公安的人。
听说狙击我的那个男人逃走了。
喂,喂,真的假的。
风见先生也受伤了,顺便连手枪也被抢走了。
这倒没什么。手枪的话,我光靠那件特制夹克就能应付。
反而更担心他会不会受了什么留下后遗症的伤……
总之,我跟那位公安的人说了:“请转告风见先生,让他好好静养。”
结果他表情微妙地说了句:“您说话可真严厉啊。”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8月8日
总之,我决定暂时离家一段时间。
果然被七槻追问了。嗯,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次安室先生帮我打了圆场。
于是,我带着最低限度的行李,由安室先生开车,前往临时的避难所——工藤新一的家。
门口,那个女王系女高中生正等在那里。
与其说是等着,不如说是守株待兔……为什么?
还有安室先生,就算您说:“你这家伙到底要……”
对于完全没有头绪的事情我也没法回答啊。
而且,那个我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高中生,现在正在工藤家里走来走去……这事不跟柯南报告不妙吧?
超不想打电话。
话说回来,手机来电记录已经变得超级可怕,我连手机都不想开了。
8月9日
“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了,接下来你自己努力吧。”说完她就走了。
等等,至少解释一下你干了什么再走啊。
后来过来查看情况的瑞纪脸都抽搐了不是吗?
跟着一起来的瑛佑君也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是吗?
我还被柯南骂了:“你这家伙,在别人家里搞什么啊!”
嘛,未经允许就让人住下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孩子大概整晚没睡,一直在我旁边看书什么的。
我刚被她半强迫地按到床上,说了句:“好了快睡吧。”就突然袭来一股强烈的睡意,之后的事几乎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好象有念咒一样、听不懂在说什么的声音。
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在摸我的头。
——这事绝对没法跟任何人说。太莫明其妙了,搞不好我会被当成变态。
8月10日
安室先生决定跟我一起住了。
虽然您说我这人太缺乏紧张感……但我的意见是,既然知道敌人会来,又无法确定他们何时何地出现,那除了整顿防御、迎头痛击之外别无他法。
结果我说完,安室先生就抱住了头。无法理解。
话说回来,早上听到:“那我先去工作了。吃的都在冰箱里,已经做好了。”这种话,感觉有点象被包养,莫名有点想哭。
把这种劳骚跟初穗说了之后,被她爆笑一顿。可恶。
8月11日
不管怎么想都太奇怪了。对方完全没有动静。
因为实在太安静了,我试着去视野开阔的地方和人烟稀少的地方走了走,想引蛇出洞,但什么也没发生。
我给诸星先生的手机发了邮件说:“今天一天我当诱饵,拜托了。”
我想如果敌人有动作,他应该会告诉我……
然后,等我回到工藤家,发现柯南就在门口。
他的拳头捏得咔吧响。然后我就被揍飞了。
8月12日
和安室先生讨论了现状。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太安静了这一点。
我试着当了诱饵,但依旧没有动静。
也几乎感觉不到被跟踪或监视的迹象。
那个狙击手,该不会纯粹是受雇的吧?或者已经被更高层的人舍弃了?
无论如何,那个拥有狙击技能的强敌“醒来”了,这说明剧情有了进展。
问题在于契机是什么……单纯是时间到了?还是因为我们开始调查水无怜奈?其他原因的话——
自从卡尔瓦多斯逃跑那天起,浅见君周边就安排了护卫。
包括副所长和船痴在内的浅见家相关人员也有。不如说,那边更受重视。
如果卡尔瓦多斯已经把赤井的事告诉了组织里的人,那组织干部们早就该集结起来了。抹杀赤井也是组织的夙愿。
但是,并没有那种迹象。也有可能是我被怀疑了,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完全隐藏住行动。
事实上,对赤井而言可能成为重要战力的库拉索没有动作,就是证据。
为了万分小心,我们让他转移了住处——
(虽然早就知道……但他身上确实有某种两面性……)
接到卡尔瓦多斯逃跑的通知后,我让代替受伤的风见的不同人员去通知了他,但即使听到狙击自己的人逃跑了,他也几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不仅如此,脸上还浮现出意味深长、甚至带着点挑衅的微笑。
他完全没问自己身边的事,反而在担心受伤的风见。
虽然态度有点挑衅,但也情有可原,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恐慌了。
“那么,安室先生。虽然暂时这样搬了家……我本来是想说‘能不能请您去跟着越水她们?’来着。”
“副所长她们吩咐我,基本上不能离开您身边。”
“……嗯,我猜也是。”
不知为何,他抱着膝盖,肩膀上趴着那只总不离他左右的白猫源之助,这副样子完全无法和平时重叠起来。
和他即使被人挥刀相向、子弹横飞,也能笑着跨越一切的身姿,实在是相去甚远……
“但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狙击手逃跑了……”
他依然抱着膝盖,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连他肩膀上的源之助看起来也一脸认真。
好了,从现在开始才是关键。我想知道的是,他会提出什么样的意见。
之前曾和卡迈尔先生、昴先生三人热烈讨论过一个话题。话题是:“所长他,到底是以怎样的视角看待事物的呢?”
冲矢昴对此表示同意,并补充道:“大概是他强烈的好奇心,造就了与我们不同的视野吧。”
他们两个说的肯定都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有一点。
他行动最为活跃的时候——是当自己或身边的人遭遇危机时。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毫不尤豫地选择攻势而非守势的那股活力。
(他最大的武器,恐怕既不是头脑,也不是直觉,也不是体术,更不是那快速拔枪射击的本事。而是应该称之为生存本能的东西吧。)
而且不是那种持续防守求生的类型,而是通过击倒外敌来生存的类型。
正因如此,他才会把那个当时无疑保持着警剔的库拉索拉拢到自己这边。只能这么认为。
事实上,多亏如此,一旦发生异常,我们就能立刻察觉。
(来吧,浅见君。对此你会提出什么意见呢?)
“——日卖电视台的怜奈小姐,水无怜奈小姐最近怎么样?还有瑛佑君也是。”
“啊。水无小姐那边我觉得没什么异常。不过她最近没来事务所。瑛佑君嘛……是啊,自从你开始休假、减少外出后,他来的次数好象稍微少了点?”
嘛,不过他有时会突然过来,跟瑞纪小姐和恩田君聊聊天。
“——这样啊。……啊,对了。换个话题。”
“?什么事?”
“您认识什么在研究药物的人吗?如果是那种被称为疯狂科学家的人就更好了。”
“…………”
“?安室先生?”
——我真的觉得,可能一辈子都理解不了你了。
——浅见君。
“浅见透不来事务所了吗。连据点都换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枡山会长看着本堂瑛佑的报告,满意地点了点头。
仅有波本的证言还不足以取信,但结合库拉索的报告来看,那家伙的为人就清淅可见了。
“那家伙,恐怕绝不会把后背露给敌人吧。如果真有那种情况,那也不是撤退,而是后退。”
他是在警剔万一给周围的人带来伤害吧。
而且,这本身就说明发生了让他不得不警剔的事态。能想到的是——
(卡尔瓦多斯,如果是你的话……果然还活着吗?)
从动向来看,不是浅见透。认为是其他势力,或者组织抓住了他,这样想更自然。
而且,那个组织与浅见透有联系。否则,他不可能得到“逃走了”这个信息。
会做这种事的势力……
(如果卡尔瓦多斯还活着,并且从某个势力手中成功逃脱的话——他会来的。来这里。
那情报要是有用的当然最好,不过嘛,这点倒无所谓。就当是可有可无的程度去考虑就行了。
问题是——
(……再准备一个,可以弃用的棋子吧。无论局势如何变化,对我而言都是能派上用场的存在。)
身边的人要全部利用起来。我就是这样一步步爬上来的。
是的,一直以来——今后也是如此。
(那家伙也正在一点点逼近我们的咽喉。居然盯上了那家公司……)
为了万分小心,我检查了客户以外的外部连络,这步棋走对了。
有一个如今很少见的、来自公用电话的电话,一查就发现了那个男人。
表面上看是个毫无破绽的普通工作电话,但以那个男人的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工作对象在那里才选择的。
目的虽然还没掌握……但说不定。
“……难道他掌握了?那个‘残次品’的存在——”
8月13日
昨天和安室先生的谈话,其实柯南也听到了。
我利用我的墨镜的功能,把音频传送给了那家伙。
他本人参加也可以,但考虑到这次谈话的内容,小孩子参加可能会被阻止,所以就决定让他偷偷听。
他本人在隔壁阿笠博士家听的。
但是,刚想行动就变成这样了。
之前大概是隐约察觉到状况了吧,一直是以七槻她们的意见为基础行动的,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说真的,要是陷入僵局可就完蛋了。
于是,我让柯南做后援,去接触了水无小姐。
虽然重新向水无小姐打听了那个男人的行踪,但果然还是说没有信息。
嘛,我想也是……窃听器那边目前也没什么成果——该怎么办呢?
反而我们被反问了一通。
她说前几天有个戴眼镜的高中生来事务所,是新来的吗?……是说瑛佑君吧?
我说:“是最近常来我们这里玩、让人放不下心的冒失鬼。”结果她表情有点微妙……
果然可以认为水无怜奈和本堂瑛佑有关系吧?信息还是不够。
药学专家那边先放一放,不如孤注一掷,在我们这边的情报收集上投入力量吧。
……
“……你没事吗,基尔。”
“卡尔瓦多斯!太好了……一直联系不上,我很担心你。”
刚结束播音员的工作回到家,就接到了这个电话,足以让我大吃一惊。
卡尔瓦多斯。自从他说要狙击浅见君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的同伴。……是的。
我的敌人,同时也是我的同伴,终于联系我了。
“浅见透那之后怎么样了?”
“恩,虽然伤得很重……但我听说你打中的手臂上的伤,被那个杀人犯给剜开了。”
“即使这样也活下来了吗……该说是果然如此,还是该说真不愧是他呢。”
对着喃喃自语的卡尔瓦多斯,明知他看不见,我还是点了点头。他——非同寻常。
“不过,他周边动静不小。除了波本,连库拉索都开始盯上他了。就受关注程度而言,浅见透已经可以和那个赤井秀一相提并论了。”
或许,甚至在他之上。没想到连朗姆的心腹都出动了……。
“——那个赤井秀一出现了。”
“……波本跟我说了。说在这条街上找到了……之前一直联系不上,难道是因为?”
“啊,和赤井交火了。也有我贪心失误的成分……小心点,基尔。”
“赤井……和那个银色子弹?这怎么可能——”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正想这么说——
“赤井和浅见透处于合作状态。”
这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那个赤井竟然——那浅见透是和fbi联手了!?”
荒唐!虽然隐约能看到他和日本公安有联系……但和fbi,而且还是和赤井合作,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但,但是……如果那个浅见君,和银色子弹赤井秀一联手的话)
或许能救得了。最近和那个事务所有接触的——我的,家人。但是……
“皮斯科的动向如何?”
“至少,对我这边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什么动作,都没有吗?”
“恩,嗯……据我所知是这样。”
“……他不可能没有动作。区别只在于动作是在水面上,还是在水下。”
卡尔瓦多斯用带着警剔的声音问道。
我知道,那个老人绝不是会露出破绽的角色。但是——
“我说,卡尔瓦多斯。你知道皮斯科想干什么吗?”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确实,他有一部分行动是出于私欲。想削弱碍事的浅见侦探事务所的行动力,这我也理解。
“不知道。但是……你注意到了吗?基尔。”
“诶……注意到什么?”
“那个男人……大概在狙击事件稍早之前开始,跟你说话的时候,会比平时稍微健谈一点。你身边,有没有可能成为他弱点的人或物?”
“这个嘛,我没什么头绪。”
是谎言。有的。一个巨大的弱点。但是,那孩子在浅见侦探事务所那里……
(——!难道!?)
“总之,我接下来会去皮斯科那里露个面。——以防万一,赤井的事先瞒着。”
“……为什么?”
让我隐瞒重要信息,这简直是资敌行为。我个人倒是不介意……
“——如果我再次陷入无法联系的状态,你要小心周围。必要时,浅见侦探事务所和赤井的存在可以成为你的王牌。无论是把情报交给他们换取功劳,还是让他们互相争斗,都是有效的手段。和我不同,你头脑聪明。能打好这张牌的只有你,基尔。”
“卡尔瓦多斯……”
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这种可能与组织为敌的话,还这么替我着想。
尤其你还是个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
“为什么?卡尔瓦多斯……为什么……”
“……是浅见透。”
我不由得追问,他沉默了片刻后开口了。断断续续地。不象是在斟酌词句,更象是在查找话语。
“我也……和皮斯科一样。敌人就要打倒。……同伴就利用。……碍事就舍弃。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错了,但又没错……这是我们的规则。这规则本身,就是生存的方法。”
我懂。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把自己的过失推给父亲,踏过他的尸体才活到今天。
“但是……浅见透不同……我觉得。虽然了解不深……但我这么觉得。即使波本背叛了,那个男人也不会轻易改变态度吧。如果一切结束之后彼此都还活着,他大概会象忘了所有羁拌一样,握住对方的手吧。……完全无法理解……真是个矛盾的男人。即使如此……他很强大。”
这一点,我也懂。所以我才被逼入绝境,卡尔瓦多斯才会败北。
虽然似乎有赤井这张强力的牌,但能凑齐这些手牌本身就已经非同寻常了。
“所以,我可能……有点想模仿他一下。如果是那个男人,处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向你伸出援手吧。……我想做和他同样的事,登上同一个舞台——然后在那里做个了结……我可能……是这么想的。”
卡尔瓦多斯难得地、带着尤豫却长篇大论地说了一番,这次沉默了下来。
数秒,就这样保持着沉默——
“……抱歉。全都忘了吧。”
总觉得,他这句说得有点快,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好笑,我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似乎很不爽的咂嘴声。
“…………喂,柯南。”
“啊——是宾果,没错呢。”
我和柯南听着安装在水无怜奈身上的窃听器传来的内容,面面相觑。
因为距离远有杂音,而且毕竟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重要的情报却接二连三地蹦了出来。
“水无怜奈、卡尔瓦多斯、波本、库拉索,还有皮斯科。居然有五个干部级的人物在这里……”
“狙击我的是卡尔瓦多斯。剩下的是波本、库拉索、皮斯科。”
“那个波本和库拉索,好象就在浅见先生你那里吧……可疑的人是谁?”
老实说,你这么问我我也很为难。
最可疑的是玛丽小姐……但说真的,除了她之外,所有优秀的主力调查员看起来都很可疑。
要说例外的话,我觉得是恩田前辈和初穗。
“——好了,我们还是别在意这个了。”
“喂。”
哎呀,想太多导致行动受阻就不好了吧。
七槻和船痴说实话让我不安,但事务所这么受关注,她们应该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总之我先选择相信大家,怀疑的角色就交给你了。
“……话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啊,嗯。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是吧。那么——你什么时候和fbi联手了?”
老实说,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不过,大概那个叫赤井的人就是——
“是诸星先生吧,大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fbi啊……”
意外的人物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吓我一跳。不过,我早就觉得他肯定是重要人物。又帅又聪明又帅又强又帅。
“是那个狙击手先生啊。话说,那样的人盯上了浅见先生你,也就是说——早就有组织的人在你身边了?”
“啊,形势不错嘛。”
“哪里不错了啊!?”
不,形势确实不错。我们确实在接近故事的内核。问题只在于所员中有敌人……
总之,敌人已经清楚了。也就是说,我们找到了进攻的突破口。那么,能打的牌要多少有多少。
“——总之,我先答应和怜奈小姐一起吃饭的邀约。”
“为了不暴露,得回收窃听器呢。你包上的那个。”
“真——是每次每次,每次每次……真该给你戴上手铐啊,就铐在那个脑袋里像塞满了炸药的、逆喷射式自爆男的骼膊上。”
“与其说是‘真是’,不如说就在前不久实际上已经用手铐监禁——失礼了。我什么都没说。”
那个自爆侦探浅见透,突然说什么:“我要暂时离开家一段时间!”,好象要暂时住在他原来的搭档工藤君家里。
这太危险了。他绝对是要插手危险的事情。
他老实承认危险,反而让人觉得危险度更高。虽然我把安室先生派到那边去了……
“那么,安室先生。浅见君最近的暴走记录是?”
“是,副所长。前几天他一个人在视野开阔的地方、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转悠,恐怕是执行了诱饵作战。”
“毫不尤豫地就暴露了吗安室大人您简直是魔鬼!!!”
现在正和来汇报的安室先生一起开报告会。
厨房里,樱子小姐正和枫一起准备饭菜。
她们把锅分成两份做了咖喱,一份是浅见君和安室先生在那边的份。
“什么嘛,只是诱饵作战的话还算小菜一碟呢。我还以为他早就锁定目标打上门去了。”
“就算现在正说着话,收到‘准备突击’的邮件我也不会惊讶呢。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把那个特制夹克穿在身上了。”
“……我所认识的浅见大人,与二位脑中的浅见大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惊人的误差呢。”
是吗?就算哪天收到报告说:“不知不觉就带着一群危险人物或警察,把哪个危险据点给端掉啦?”,我也能接受。……啊,这么一想,他确实超有可能干出来。
“嘛,我会尽可能待在他身边的。虽然手头还有几项承接的工作,没法做到完全贴身……”
“唔嗯,抱歉。在事情平息之前就拜托您了。”
他选择远离,说明是和那次狙击有关。
但是,考虑到直到前不久他们还住在一起,大概是之前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公开,但其实已经被逮捕了吧。然后,通过某些证词,发现了麻烦的事情。
“嘛,看来近期还是该去见见浅见大人一面比较好。您觉得呢,安室先生,改天我们大家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如果和事务所的各位一起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我同意这点。光是安室先生和瑞纪小姐就已经很厉害了,自从玛丽小姐和昴先生添加后,更是用“十分”都不足以形容其厉害了。
“是啊……虽然需要稍微观察一下情况,但再次大家一起品尝饭盛小姐她们的手艺也不错呢。”
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虽然还有些无法完全接受的地方,但浅见侦探事务所并不坏。
玛丽小姐那边似乎也渐渐掌握了距离感,气氛柔和了一些。
要想再次全员齐聚——最快的方法就是解决掉浅见君背负的问题。
“安室先生,我们可以了解到什么程度?”
“您这么问我——我也还在调查中。”
……果然,这种程度的突然袭击,他是不会露出破绽的啊。
不,我虽然怀疑,但也是信任他的。所以,可能的话,我想创建协作关系。只是,找不到契机。
我也必须再多了解一些事务所的大家才行。
“……浅见君的事,就拜托您了?万一不行的时候,就算是项圈我也批准您用。”
““不,再怎么说那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