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瑞纪老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这该不会是那种意思吧?你觉得呢,柯南?”
“我建议你先洗洗眼睛,再洗洗耳朵,然后把脑子也洗一遍试试?”
“好啊,有种出去单挑!”
“行啊,来比点球。”
“……前提是你不准用双脚。”
“都说了是点球对决啊!”
(叙述部分)
时间上,大概是从我们帮忙联系上那位一度失联的儿子,让他们母子重归于好那阵子开始的吧。
就是从那时候起,工作的时候,我大多开始和瑞纪组队了。就算不是工作,她也说“所长不应该单独行动!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呃,啥意思?我又干啥了?还是说,她们觉得我快要干啥了?
“你自己会这么想,不就说明问题了嘛?”
另外,最近柯南老是毒舌,让我有点伤心。
“你这臭小子,我好不容易瞒着其他所员,偷偷整理好了数据……”
“哇!谢谢浅见哥哥!”
“……柯南,下次要不要和恩田前辈一起去听听瑞纪的培训课?现在正好在演技训练。”
“罗嗦。”
虽然他有点闹别扭,不过也算常态了。总之,先进入正题吧,我把通宵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柯南。
“这是那些被报了失踪、或者联系不上的程序员和系统工程师的名单。不过,看不出什么明确的指向性。嘛,毕竟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组织相关的人,这也正常。”
“恩,也是啊……因为之前那个‘龙舌兰’在瞄准程序员名单,我还以为能从这里发现点什么……”
“恩……果然还是各种线索不足啊。”
(内心思考)
推进时间的条件大致有两个。一是解决组织相关的事件,二是当然要让柯南的身体恢复原状。前者恐怕需要象游戏里那样,触发几个关键fg才能进行吧。这方面因为不清楚关键点是什么,只能静观其变。要是知道哪些是fg,就能把它们掌握在手里,或者利用侦探事务所的优势进行监视了……
“真想要个精通药学的人才啊……”
这事我早就考虑过。之前柯南变回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进行推理对决那次……是喝了什么来着?好象是叫“白干”?的一种中国酒,然后就暂时变回去了。也就是说,如果能解析出那种酒的成分,是不是就能做出让人恢复原状的药呢?
(不过,按剧情发展来看,应该是在打倒组织前夕,或者之后才恢复。……难办啊。
当然,确保这样的人才总没坏处。或者说,之前雇佣初穗的时候,我也在找这类人……但没发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人物,只好作罢。
要是能有象小沼博士那样在某方面特别突出的,或者技能象卡迈尔、安室那样水平高且均衡的,再或者像初穗那样有私欲的人也行啊……
(话说回来,既然把工藤新一身体变小的是药物,那关键人物里肯定有精通药学的人吧。)
阿笠博士是发明家,不算。……嗯,果然还是得对周围保持警剔。虽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处于什么位置,但既然我已经察觉到循环并开始行动,变化就一定会发生。或者,可能变化已经发生了,只是我还没意识到——
(对话继续)
“总之,按原计划行动……这样就行了吧?”
“啊。不过话说回来,危险的可是你那边哦?”
“柯南你几乎没怎么接触过他们,行动起来容易暴露吧。别以为是小孩子的身体就……不,正因为是小孩子,反而可能更显眼。”
我从怀里取出一个——连指纹都擦掉了,并且性能也大幅提升了的窃听器。
“之前狙击我的,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那么,也可以认为那位女士也以某种形式参与其中了吧?”
“就是那位播音员……水无怜奈小姐。”
(恩田内心独白)
——人生……真是突然就变了啊……
学校已经放假,也没有工作安排,完全是休息日。我按照濑户小姐教的那样,一边进行左撇子训练,一边读着昨天回家路上在便利店买的杂志。
杂志的内容是关于——浅见侦探事务所。要是早些时候,我还能说“这里的所长是我学弟呢”。但现在……我却能说“自己是其中一员”。虽然我完全没有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的打算。
(亲眼见过安室先生、玛丽小姐,还有透——不对不对,是所长的工作之后,根本说不出口那种话啊……)
就连和我同期进来的冲矢先生,也能运用观察力、推理力,有时甚至加之体术,把犯人逼入绝境——简直就是名侦探本人。
不止他一个。还有那看似纤细却能轻松制服犯人、解除其武装的濑户小姐。
虽然是女性,但在格斗术上恐怕能在事务所里排进前列的玛丽小姐。
不,到这里还好。还能理解。
让我受冲击的是,那些和我同所大学——或许说得有点夸张,但那些我曾以为是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们。
和浅见同是后辈的越水七槻。那个虽然有点难相处但公认是美人的她,换上西装后,就从女大学生变成了名侦探;那个和浅见混在一起的女孩,也变成了辅佐他的副所长。
中居芙奈子——这位是出了名的虽然可爱但性格古怪的学姐。而这样的她,一进事务所,虽然依旧言语奇特,却成了处理文档、敲打计算器的文员。而且一旦有事发生,就会换上西装,迅速赶往现场或委托人那里的出色调查员。
最重要的是……浅见透。那个虽然会和各式各样的学生混在一起,但从不深入交往,甚至被人偷偷起了“润滑油”这种绰号来嘲笑的家伙。那个我顶多在几次大型联谊会上见过几面的男人。
老实说,我很疑惑。我敢肯定,那些给他起绰号的人,八成是出于嫉妒什么的。
那个身着西装、戴着墨镜、行走在夜晚街头的、比我小一岁的男人,看起来比我大学里见过的任何男生——都要帅气。
(前几天的绑架事件,听濑户小姐高兴地说,他也没让人质受伤就轻松抓住了犯人……)
“我……真的配待在那个事务所吗……”
曾经听说后辈里有个有名的侦探,还开了事务所,我也幻想过。幻想自己添加那里,干得比所长还出色,受到世人瞩目。那种愚蠢的幻想——现在想来真是蠢透了。太天真了。
“……好了。”
我停下一直用左手柄杂志内容抄写到笔记本上的作业,喝了口事先买好的瓶装咖啡,润润发干的喉咙。
“去挑战一下卡迈尔先生教我的那座大楼的楼梯吧。”
(浅见透日记)
7月30日
嗯,月底就是调整工作,全力处理文书。效率提高了,工作量和收入都增加了,这倒是值得高兴。多亏如此,也能给全体所员正常发奖金了……下次有机会的话,考虑组织大家去旅行吧……可能的话,也想带上小五郎先生那边的人和少年侦探团……
最近事务所有里恩田先生很有人气。虽然也有卡迈尔先生和安室先生非常喜欢他的原因,但或许是因为他原本没什么特殊技能,大家把各种本事都教给了他,所有人都一致评价他“好用”。
他本人好象也想帮忙做点什么,据说在楼下的餐厅里帮着做大厅服务和简单的厨务助手。……好象还跟饭盛小姐说要对我们先保密。而且是无偿的。
听他本人说,觉得这也是训练,但这样可不行。
我偷偷给了饭盛小姐相当于他工资的钱。……老实说,虽然这话不好听,但他之前有点爱撒谎的毛病,我还有点担心,不过恩田先生,同样话说得不好听点,真是捡到宝了。
私人时间方面,最近初穗常来我家玩。还自带酒水。真不愧是“恶党”,很懂嘛。
一开始七槻和船痴好象也对她的真面目感到惊讶,不过现在差不多都习惯了。
最意外的是,和初穗最合得来的居然是樱子。不知道是不是跟强势的初穗性格相投,她们好象创建了不错的友谊。
喝醉的樱子很可爱,初穗带来的酒很好喝,船痴和七槻也变得很有女人味,简直完美。
7月31日
今天去安装了窃听器。手指也做了涂层处理,应该没问题。
那个狙击我的家伙好象还没醒,情报也搞不到。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认为等着总会醒吧,但我知道这停滞不前的一年,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说,会不会是因为触发剧情的关键条件(fg)还没达成,所以他醒不过来?
拥有狙击这种特殊技能,而且水平很高。绝对可以看作是跟主线剧情有关的人物吧。……这样的话,有关联的果然还是一起行动过的怜奈小姐。如果关键需要多方面的行动触发,那这种情况下,主角柯南,或者能干的安室先生、玛丽小姐、昴先生他们比较可疑……
嘛,总之只能等了。必须做好准备,以便随时能做出反应。
8月1日
夏美小姐做了点心来事务所玩了。我超开心的。
青兰小姐带着酒来我家了。穿着非常性感的旗袍。我兴奋得不行。
之后初穗在我耳边悄悄说什么“美人计~”””之类的话。我哭了。
后来七槻喝得不省人事。本来就热的夏天变得更热了。她现在还粘着我不放。
看来今晚得四个人挤在一起睡了。
8月3日
自从拿了驾照后就没怎么骑过摩托车,久违地拉出来遛遛。
先在街上跑了一圈,然后随便停下买了点东西。觉得是个好机会就去了书店,结果遇到了高木刑警。最近没什么机会聊天,反正也有空,就站着聊了一会儿,然后佐藤刑警来了。我懂了。——对不起,高木先生,我打扰你们了。
他们好象并不是在约会,当我正想不着痕迹地找借口离开时,佐藤刑警来了致命一击:“三个人比两个人开心不是吗?”。事已至此,我就把偶然对上眼神的(正在潜行中的)白鸟先生,以及我记得今天应该休息的三池小姐也叫来了。于是我们五个人刚才一起玩了一圈。
对了,三池小姐和樱子好象是小学开始的朋友,所以今晚两人都住在我家了。糟了,就算枫不在,女性比例也太高了。
8月5日
现在才说有点晚,不过最近浅见家的早晨开始得很早。因为我和枫一起去参加广播体操了。
我跟樱子说早餐我们这边准备点吐司和汤就行,但她却说“枫小姐也在,请让我好好准备!”,起得更早了。真是个好孩子啊……
最近偶尔还让她做些象秘书或者助手的工作,实在过意不去。不过若松先生好象挺高兴的。
听樱子说,她在家也偶尔会提起:“要是能有象浅见君或者服部君那样的儿子就好了,为什么我家的就不行呢”。请别这样,若松先生,您这简直是在给我立意想不到的死亡fg啊。话说原来您认识平次啊。
(风见裕也视角)
(……降谷先生)
作为公安警察的一员,安室透——不,降谷零的部下,风见一边监视着那个组织的干部“卡尔瓦多斯”,一边陷入沉思。
(不管怎么说,他对浅见透也太过于关心了)
之前那次狙击事件时还能理解。但那件事之后,他对那个男人……不,是对他周边安全的资源投入也过多了。至少风见和与他亲近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他承认浅见透很优秀。能根据情况,打造出或许比公安更能自由行动的环境,这种手段确实厉害。
但是……造成这种状况的开端,正是作为组织干部“安室透”去接触他开始的。
不,除此之外,那家伙身边可疑人物也太多了。他是个对我们而言,完全有可能是敌人的男人。尽管如此……降谷零却对浅见透投入了几乎无法掩饰的全盘信任。
(听说是因为他长得酷似警校时期的一位友人……)
浅见透是危险的。如果他是敌人,简直无法想象会带来多大的威胁。风见很清楚上司降谷零的能力,也信任他。但与此同时,照目前这样子,万一……虽然只是万一,很可能被对方钻了空子。
(……浅见透。有必要详细调查一下他)
当然,公安已经调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唯一令人在意的是——他父母去世后,刚进入孤儿院时,有那么三个月的空白期。是他行踪不明的时期。虽然考虑到他还是个小孩子,仅仅三个月能怎样……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的…………这种,这种不好的感觉是——)
这是一种甚至难以宣之于口的、无可奈何的情感。但是,即便如此……不,正因如此,
“浅见透。必须对他……保持警剔才行……”
这个只有两人的空间。其中一人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本应没有回答。
——本该如此的。
“真巧啊。我意见相同。”
……本该如此的。
“!你这家伙——”
风见下意识地想要拔枪,对准那个本不可能开口的男人——他试图拔枪。但是,比那更快的是,男人的——卡尔瓦多斯的手指,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嘎……呃…………啊啊啊!!”
力量大得难以置信这是一个一直昏迷的人。无法挣脱。之后风见虽然拼命挣扎,但动作渐渐变弱,然后——随着“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抱歉。好象稍微偏了一点。让你受苦了。”
并不是杀了他。也没时间杀他。卡尔瓦多斯察觉到嘈杂的脚步声正啪嗒啪嗒地靠近,迅速夺走了风见的手枪。不知是为了威吓,还是早就预料到会被夺走,枪里只上了一发子弹。
“——足够了。”
他紧握着那支只能发射一发子弹的手枪,这个曾射穿浅见透、与银色子弹互相在瞄准镜中锁定对方的男人……卡尔瓦多斯静静地、并且完全地从床上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