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邀请了怜奈小姐,和柯南一起吃了饭,回收了窃听器,然后开始跟踪水无怜奈。
瑞纪教过我一些变装技巧,所以我稍微改变了脸型。
当然,不可能象瑞纪那样彻底改变,只是用假发和简单化妆改变一下印象——但意外地有效。
尤其是我,平时总是深色西装加墨镜的打扮,光是改变这点就差别很大了。
(不过……喂喂,等等等等,这个方向是……)
我骑着摩托,载着柯南走的这条路,是一条非常眼熟的路。
不如说,就是前几天载着瑞纪走过的路。——也就是说,前面是……
“——柯南,我先问一下,现在你手头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吗?”
“?和平时一样,手表型麻醉枪和增强脚力鞋……就这些吧?要说可能派上用场的话,还有追踪眼镜……就是带那个兼有发信器和窃听器功能的。”
“……这样啊。”
“——感觉不妙吗?”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是相当不妙。”
(如果那个人是组织干部的话……怎么办?)
我自认为自从开办事务所以来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最适合用“老奸巨猾”这个词来形容的,就是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是反派。如果是在漫画或动画这类用画面表现的作品里,他就是那种表情会骤然一变的人物,必须从各个方面加以警剔。
“柯南,你等一下。”
我先发邮件告诉七槻和船痴,把家和事务所的安保系统全部开到最大功率。
然后是安室先生。虽然有点尤豫,但如果那个人动真格的,我们毫无办法。而且,我决定相信他。
我快速打了邮件:“请优先保障全体所员的安全,并据此行动”。
顺便也写上了玛丽小姐的事……发送。
“——安室先生?”
“啊。我知道他是组织成员的嫌疑人,但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毫无办法。既然如此,就让我赌概率高的那边吧。”
“恩,我觉得这样就好。”
如果可能,我本想请大概率不是组织成员的诸星先生帮忙,但邮件没有回复。
(嘛,毕竟他不是事务所成员,没法完全统一步调啊。)
好了,这条路因为是高级住宅区,所以人很少。……附带的好处是,监控摄象头到处都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很显眼了。
“浅见先生,在合适的地方放我下来。既然知道地点了,我绕路用滑板过去。”
“……那样反而更显眼吧?”
嘛,如果是主角的话,说不定能成功。……啊,对了。还得再打个电话。
——嘟!嘟!嘟!
(?给玛丽用的手机?)
我刚和副所长越水一起,揭穿了一起伪装成事故的谋杀。
然后越水为了向一位姓佐藤的刑警说明事件详情,应该已经一起去警视厅了。
那么,是穗奈美还是美奈穗?
(是又接到了紧急委托吗……?)
打开的手机屏幕上,果然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虽然有点出乎意料。
“浅见……透……”
这是来自那个被组织列为最高优先级任务目标的男人的电话。
“……喂,我是玛丽。”
“啊,玛丽小姐!现在方便吗?”
“恩,没问题。有什么事吗?”
我们确实有交流,但程度不如预期。
波本最初跟我说过“他可能会经常跟你搭话,所以ver story要准备得充分点”,但我有种扑空了的感觉。
最近他似乎渐渐开始信任我了——
“恩,有件事有点在意,想拜托你——”
“什么事?”
真是稀奇。到底是什么事?
“你知道本堂瑛佑君现在在哪里吗?”
“瑛佑君……吗?”
凡是与浅见侦探事务所有关的人,我都做了检查,并一定程度上掌握了他们的行动。
本堂瑛佑的话,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学校放学后,正和毛利兰、铃木园子一起回家路上吧。
路线自不必说,连他可能顺路去的店铺位置我也清楚。
“如果您能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就能找到他。他的行动我大体都掌握着。”
“这样啊——那么玛丽小姐,能不能请你暂时贴身跟着瑛佑君?而且要持续一段时间。”
(……什么?)
“可以是可以,能问问原因吗?”
“……这个嘛,要说理由的话——算是直觉吧。”
直觉。我没傻到会照单全收这种说法。尤其是在这个事务所工作之后更是如此。
只要去查查他在说了“只是直觉”之后提到的地方,就能找到证据。
去调查他提到的人,就能发现之前没注意到的联系。
被要求“跟着”并在旁边监视的话,对方有很高的概率是犯人,或者会遭到袭击。
(那根本不是“直觉”这种温和、暧昧的东西。虽然听起来有点玄乎——但简直象是预言。)
就算有人说他真的能预知未来,我大概也会信服。
好了,接下这个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但光是接下也有点那个。
“明白了,所长。不过,这是临时委托。我能要点小小的奖励吗?”
“哦,你越来越融入事务所了嘛。有什么要求?”
“……那么,一起去楼下的餐厅吃个饭怎么样?”
为了任务,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是必须的。我想再拉近一点距离。
“…………原来如此。这对你来说是必要的事吗?”
没错,即使那意味着要深入虎穴。
“好了。最麻烦的家伙已经控制住了。”
和柯南分头行动后,我给玛丽小姐打了电话。是为了牵制另一个可疑的家伙。
本堂瑛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果然还是在意他和怜奈小姐有点相似。
补充一点,他在狙击事件之后出现这件事,也很在意。
(不,打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居然“转学”过来。)
虽然我经历过循环,开始注意高中动向是从“去年”开始的,但至少“去年”没听说有小兰班上有转校生来。
(……从森谷帝二的炸弹开始,到事务所成立、狙击、连续杀人,我是不是光顾着高兴这一年不再是单纯的重复,而是有了巨大变化了?)
没错,既然出现了变化,他就本应是最该关注的对象。
(出现在有女主角的高中的变化,以及角色鲜明、能力高超的人。
总之,先把这两个人归为一类吧。
如果是“跟着”这项工作,就能限制玛丽小姐的行动。顺便也有可能获取情报。
趁这个机会,去探探枡山会长的底。
——沙沙
“浅见先生,你那边怎么样?”
“还是没动静。要说是在等谁的话,总觉得有点奇怪啊……”
我目前在她以为她正前往枡山会长家的路上,在远处监视着她——
“她没有进家的迹象。感觉象是在等什么。”
“啊。不过,如果是在等人,她应该待在更显眼的地方才对。”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离枡山家还有相当距离的公园。
不愧是超高级住宅区的公园,规模和米花公园差不多大。
她戴着墨镜,坐在公园一角的长椅上。
“……如果不是在等人,那是在等时间?”
“不,如果是等时间,她应该会调整好时间才对。不可能这样一直干等。”
“也是。……说起来,她一直没看过手表。”
嘛,可能因为她一直在看手机,所以没必要吧。
“如果不是等时间,那就是在等不知道何时会发生的突发状况。对吧?”
“大概。不过,完全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但真麻烦。看来要比预想的更耗时间了。
嘛,刚才已经给安室先生发过邮件了,那边没问题……不过该买点水带来的。
“所长,我这里有水。”
“哦,谢谢。”
从身后伸来的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
“另外,还在便利店买了些吃的。不介意的话请用。”
“麻烦你了。”
从另一边伸来的手,拿着便利店袋子。
里面塞满了三明治、面包、饭团——啊,我要金枪鱼蛋黄酱……
“……不好意思,请问二位是?”
回头一看,是一个像高中生年纪的男孩,和一个象他父亲的男性。
呃,你们谁啊?……啊,不,我手下的所员里能做到这种事的……
“瑞纪?那这位是昴先生?”
我想不出别人了。看来是猜对了。
那个像高中生的男孩把食指轻轻抵在鼻子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不行哦。现在的我是新见健一,一个和母亲两人生活的高中生——”
“我是藤堂启辅,一个住在崎玉的上班族,抚养权被妻子夺走,每个月只能见儿子一次。今天也是来进行每月一次和儿子的散步——”
“有必要吗!?这种设置!!?”
“这么说,水——藤堂君你们是来调查枡山会长的?”
“不如说,是来踩点找潜入路线的。”
“太激进吧!”
还不是因为你没和安室先生会合,就打算往那个基本确定是黑幕的家伙那里冲。
我收到安室先生“又是老样子”的简短邮件,就觉得他可能要干什么,于是跟了过来,结果发现他和小鬼头一起往那个可疑的枡山老头那里去——我还以为你要挑起战争呢,吓出一身冷汗啊所长。
“话说,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你们之前确实是打算去那个家的吧?”
“…………啊——”
只见所长轻轻咬着拇指,思考了一下。
他在尤豫该不该说,这说明——果然是很麻烦的事吗?
他偷偷摆弄着墨镜,我记得那墨镜能把声音传送到小鬼的眼镜上。
而他只戴了一边耳机,说明正在和小鬼通话。
……咦?难道我被怀疑了?如果是作为基德的身份被怀疑还另当别论,但从情况看,是和那个老头有关。
(你怎么看?)
我用眼神询问变装后的昴先生——不,本名不明的勤勉事务员,他好象心里有数了,正咧嘴笑着。喂,我可什么都没问啊。
“……其实啊,我的目标不是会长——”
总结所长后面的话,简单来说,就是跟着那个女播音员的屁股来的……但事情好象没那么简单。
虽然他没说全,但结合所长的样子和听完话陷入沉思的昴先生的样子来看,应该可以认为水无怜奈和枡山宪三之间有某种联系。
(在等什么。有什么……要发生?)
如果真是这样,就不能只盯着水无怜奈一个人了。……大概,要发生什么的话,是在那边。
“总之,‘大叔’那边由我去。请您暂时和‘爸爸’待在一起。”
无论如何,潜入枡山家这一点不变。
我本来就打算在所长完全不参与的时机,安装窃听器和调查内部情况的设备。
(正因如此,绝不能在这个时间点让所长接近那个老家伙。)
绝不能让他们对那个事务所出手。要把潜入内部的所谓‘组织’的人揪出来。
然后,尽量不让所长卷入,把那个‘组织’彻底击溃。
(……红子亲自来了,说明之前说的那种死亡fg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吧。)
绝对不能离开所长身边。毕竟我和红子约好了,而且我个人也不希望所长乱来。
无法想象没有那个人的事务所和餐厅会是什么样子。
“那么,我走了。”
至少关于枡山那个老家伙,我要速战速决。——毕竟下次我打算以基德的身份,去瞄上那个‘蛋’。
……
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大门,熟悉的房门。穿过这些进入内部,到达了常去的那个房间。
虽然来过这个家很多次,但还是喜欢不起来。
和我一样,作为里世界之人的皮斯科,用“财富”这种显而易见的力量将一切都掩盖了过去。
一个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金色,涂抹在纯粹黑色之上的、徒有其表的家。
——果然,还是讨厌。令人作呕。
“哦哦,卡尔瓦多斯。你没事啊……我就放心了。总之,先坐下怎么样?”
“……不用,这样就挺好。”
真是虚伪。我本来以为实际见到他本人,或许会有其他感想,但果然抹不去这份厌恶感。
“恩,这样啊。嘛,也好。……那么,卡尔瓦多斯。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警察医院。被公安抓住了。不过,因为我也失去了意识,所以暴露的顶多就是我的脸而已。”
虽然这张脸来这里对枡山来说也是不利因素,——但这种小小的报复应该被允许吧。
“……公安?”
“啊。我假装没恢复意识,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确定无疑。”
“恩——”
皮斯科静静地思考着。日本公安以前曾混进过老鼠。代号是……记得是,苏格兰威士忌来着。
“——前些日子,有奇怪的客人去了那家公司。有个男人巧妙地伪装成维护公司,甚至篡改了数据潜入进来。手段相当老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公安吗?”
“……什么?”
如果那是事实,公安确实可疑。但还不至于断定。
但是,——为什么?
“嘛,那个先不管。你好象和浅见透实际交过手了,感觉如何?”
“……很棘手。如果没有受重伤的觉悟,最好不要招惹他。”
这是真心话。如果贸然出手,赤井,甚至可能有联系的公安都会同时变成敌人。
这些人虽然是敌对关系,但同时与他们对敌还是要尽可能避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皮斯科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喝了一口最近在他身边伺候的女人泡的红茶。
“那么,浅见透的弱点是什么?”
“……大概是,体内带着毒这件事吧。”
虽然越水七槻和中居芙奈子这两个人是显而易见的弱点,但如果对这俩人下手,浅见透绝对会动真格的。
那个连我的狙击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会动用他手中所有的权限,直到咬住我们的咽喉——不,直到咬穿为止都不会停下吧。
唯一有可能阻止他的,只有巧妙地利用波本和库拉索。不是暗杀。暗杀——失败的时候才可怕。
如果那样做,恐怕就不止浅见透一个人了。连铃木财阀都会动真格地来追捕我们吧。
“——感谢你,卡尔瓦多斯。啊,多亏你,我重新理解了。”
皮斯科静静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要对付那个男人,已经退居二线的我力量不足这件事。”
说完,皮斯科从怀里,以简直像掏手机一样的随意姿态——掏出了手枪。
连骂人的空隙都没有。我立刻扑向皮斯科,但他的身手完全不象个老人。
——不,如果不是错觉,感觉他比以前更利落了。
他躲开了我伸出的手臂。映入眼帘的是装有消音器的枪口。然后,是从枪口升起的细小白烟。
腿部传来剧痛。他从一开始,就打算确实地封住我的行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打算让你来承担本来预定让基尔担当的角色罢了。她比我想象的‘更好用’呢。你就当是她的替补。和你组过队的你很合适吧?”
响起了两声轻微的“噗嗤”声,完全不象枪声。
双手被射穿,完全无法动弹了。差点忍不住发出呻吟,但还是勉强忍住了。
因为这种背叛就发出丢人的声音,实在让人火大。
“你是从公安潜入的间谍。证据?放心吧,已经准备好了。然后,身份暴露的你,试图制服我但失败了。死在这里。……嗯,虽然有点太老套了,不过应该没问题吧。……你觉得呢?卡尔瓦多斯”
“——你这家伙……!”
“因为不知道浅见透会怎么行动啊。我就提供了你这个显而易见的敌人,以此来限制他的行动。就算因此被怀疑也无所谓。就算你被抓了,情报也不会泄露——不,说到底以你的性格,我本以为你会自决的……是没那个馀裕了吗,还是心境有了变化——是哪一种呢?卡尔瓦多斯”
拐弯抹角的说法。这种怒火中烧的感觉。那么,该说什么好呢……啊,对了。
“闭嘴,皮斯科。臭死了。”
——响起了两声如同漏气般的、安静的枪声。
“会长有可疑之处?”
“是的,我和瑞纪小姐一起重新查看前几天的走私事件时,发现了枡山会长的公司名字。”
“——把东西混在汽车零件里走私之类的?”
“真厉害啊,所长。正是如此。”
“呜哇……”
我和留下的昴先生——不,是被妻子夺走了抚养权、每个月只能来见一次儿子、住在崎玉的藤堂先生……这设置真长……一起监视着水无小姐。
顺便我自己现在也被瑞纪动了手脚改变了脸型。真希望瑞纪能成为正式所员啊。从技能上来说,她是我们这里的必需人员。
昴先生的变装好象也是她做的,而且现在好象还在教他技术。
声音实在是没办法,好象多亏了瑞纪手制的变声器……。
“但是,该怎么办呢……”
“是指枡山会长吗?”
“恩。就算他是黑的,贸然行动打草惊蛇在现状下很危险。让警察出动在现阶段也是步坏棋。”
“坏棋?”
嗯,坏棋。可能的话,我想造成一种对方一察觉就已经被包围的局面。
如果他是组织成员,警察内部大概也有间谍,在准备阶段行动就会被察觉。
尽可能在极限之前收集情报,行动时一气呵成才是理想——话是这么说。
“而且,之前狙击我的那个狙击手没有任何动作,这点也很在意……”
我已经,感觉非常不对劲了。
有种感觉,只要有一个东西动了,就会象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动各种事情发展。
那倒没关系,问题是我完全不知道那第一张牌是哪一张。
(要是忘了立fg导致无限循环,那可饶了我吧……)
想商量这事,现状下能说的只有柯南。
我虽然打算信任大家,但也不是什么情报都给的。万一乱动导致游戏结束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嘛,总之先攻水无怜奈吧。濑户小姐严令绝对不能让你行动。”
“——那个,我才是上司或者说头儿……不,没什么。”
“瑞纪小姐,这边这边。”
在离枡山家设置的监控网络范围还有足够距离的地方,我等的人来了。
根据浅见先生的连络,变装后的瑞纪小姐来了。
虽然知道组织成员潜入了内部,也打算保持怀疑……但从扑克牌事件时的样子来看,瑞纪小姐和卡迈尔先生很难被怀疑。
(至少,卡迈尔先生和瑞纪小姐当时都差一点就要爆发了啊……)
不,不如说瑞纪小姐当时是相当生气了吧。
“哟柯南君,好久不见。还好吗?以前住在附近的‘健一哥哥’来看你啦。”
“啊,啊啊,这样啊……”
女扮男装的瑞纪小姐,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通的男高中生。
本来胸部就几乎没有,即使用绷带什么的压住,声音也完全是男的。
(果然厉害……简直像基德一样。)
看到她不用变声器就改变声色,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再次体会到那个事务所的人真是出类拔萃。
(无论谁成为敌人都很要命啊……)
“那么,怎么办,柯南君?”
蹲下来与我视线平齐的瑞纪小姐,从手边拿出几个小机器。然后小声说:
“我们本来是打算潜入内部安装窃听器,以便掌握那个人的动向……”
“在那之前——你们为什么想到要调查那个大叔的动向?”
我在意的是这点。没有理由不会行动,准备窃听器什么的,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你看,那个广田雅美小姐。还记得吧?”
“恩。就是那个硬塞给瑞纪小姐一百万日元的女人吧?听浅见先生说过。”
“对。就是那个雅美小姐。前几天和浅见先生两个人去那个家的时候,偶然发现了。”
“真的!?”
如果那是真的,果然那个人也是和组织有关的人吗?
那样的人,出现在着名的侦探事务所,硬塞下钱后就象逃跑一样消失了。
(是为了躲避组织的耳目才来的吗?)
“广田小姐当时是什么样子?”
“肯定有人监视。我们去拜访的时候,隔壁房间有人。……是个眉毛很有特点、体格强壮的大个子男人,那家伙看起来象是监视者。”
说着,这位“健一先生”模仿着那个男人的特征,描画着眉毛——象是倒l字,或者说象是倒“へ”字。
“因为那家伙看起来很敏锐,只确认了一瞬间,不过广田小姐大概没事。没有感觉她受了什么虐待。”
“……这样啊。”
她似乎没事是个好消息,但还有另一个麻烦的家伙在,真是棘手。
“嘛,我们想调查就是这个原因。然后,总之今天先来踩点,有机会就安装窃听器——如果不行就立刻撤退。本来打算等监视体制完善后再向所长报告的。因为不能随便让所长行动……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
“…………啊啊,嗯。……是啊。”
得出了和往常一样的结论,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那么,话又说回来……接下来怎么办?健一先生”
“恩——……说真的,怎么办好呢。”
选项有两个。是专注于水无怜奈,还是尽可能接近枡山宪三。
在瑞纪小姐看来,大概是介意水无怜奈这个突然出现的线索吧。
从我这边来说,是突然看到了枡山会长这张过大的牌,有点混乱……
“要调查枡山先生,要么偷听谈话,要么找到可能愿意透露情报的人……”
“不能通过证明犯罪,逮捕枡山会长,然后让他全盘招供吗?”
“——那样的话……”
要是他能爽快全说了倒好,但恐怕没那么容易让他开口。
在那期间组织的成员会如何行动?来救他……那还算好的。
最可能也最可怕的是,他们为了封枡山会长的口而采取行动。
(如果广田小姐掌握着有益的情报的话——不,即使没有,我也想设法救她。)
但是,现状下果然还是无从下手吧。
除非广田小姐能巧妙地出来,或者枡山会长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否则我们很难行动。
“首先从情报开始——”
“是啊,柯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