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大疆乱!(1 / 1)

炽风渐息,焦土之上,剑意犹未散。

战场中央,任直一半跪在地,脸色苍白,喘息粗重,额头冷汗淋漓。即便他强撑著姿態,但谁都看得出来——他败了,败得不轻!

可他並不狼狈。

任直一盯著面前那道身影,一身破烂焦袍,右臂包著残布,脸庞因血与烟而模糊不清,唯独那双眼眸,冷静、睿智、如深海沉岳。

他不是第一次与绝顶高手交锋,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从心底生出敬意。

“呼”他缓了口气,终於艰难开口:“虽然输给了你,让人很是不爽。”

“但你竟然是落剑山庄的人”

他抬头,苦笑著,“倒也算是喜事一件。”

萧寧轻轻拭去额角的血渍,略显讶然地看著他:“听你语气,似乎对这事颇有期待?”

任直一盘膝坐下,长剑横在膝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天机山高手榜,马上要重新排榜了。”

萧寧微微挑眉。

这件事,他確实是最近才听说了一点风声。但天机山、高手榜、武者排位之事,他本来便没有太大兴趣。

“有何不同么?”他问。

“这次不一样。”任直一看著他,语气带著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次,古祁国要插手了。”

“古祁国?”

这个名字一出,卫清挽、冰蝶、小莲等人也都变色。

古祁国,以武立国,盛產武者天骄,其中最为人熟知的,便是那位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的——秦玉京!

哪怕是在外江湖名动一方的萧寧,也多次听闻此人之名。

“天机山高手榜不是早就把秦玉京列为第一了吗?”萧寧低声道。

“列他为第一?”任直一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开什么玩笑?”

“以往的天机山高手榜,根本就没让古祁国参与。”

“更准確地说——內江湖的人,根本就不屑於参与外江湖的榜单。”

“內江湖?”萧寧眼神一动。

任直一看著他,目光深邃:

“整个神川大陆的江湖,分为『外江湖』与『內江湖』。”

“你我这样的剑客、门派弟子、朝廷走卒、江湖游侠皆属於『外江湖』。”

“而『內江湖』——”

他声音一顿。

“那是一个你从未真正触碰过的世界。”

“古祁国的剑神秦玉京、儒门孔难、兵家吕恪、墨门的沉器长老、道家的空无道人这些人,都是內江湖。”

“他们掌控的,是道统,是体系,是传承千年的秘卷和法则。”

“而我们——是散修,是浪人,是修行界的边缘者。”

“你想知道为什么天机山高手榜这些年只有外江湖之人上榜?”

“因为——內江湖的高手,从不屑於爭!”

“他们高高在上,觉得我们这些在外挣扎生存的『江湖人』,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萧寧眼神渐渐凝重起来。

他原本只是以为这个榜单是个江湖噱头,是天机山搞出的排面工程。

可此刻他才意识到,这背后,牵扯著的是一个更庞大的武道结构和话语权的再分配。

“而如今”任直一深吸一口气,“天机山重新拍榜。”

“內江湖宣布——他们將参与排名。”

“这次不仅是古祁国,诸子百家,百艺联盟,道、佛、儒、兵、墨、术,各大体系,都派人参与!”

“有人说,这一次排榜,將彻底打破外江湖的自尊。”

“外江湖百年积攒的名號,將在新榜之上,尽数沦陷!”

“甚至有人预言——外江湖將无一人入前十!”

“前二十都难!”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风沙再起,炽阳自乌云后洒下,却似也冷了三分。

冰蝶脸色苍白,卫清挽紧紧握拳,小莲更是满脸怔忡。

她们,都是从小生於神川大陆的女子,见识过江湖的血腥、战场的残酷,可今天,她们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还有一个更加遥不可及的“江湖”,自古至今,默然高悬於天穹之上。

而他们,一直都在山脚仰望。

“所以你说——我来自落剑山庄,是喜事?”萧寧终於开口,声音低沉。

任直一点头:“没错。”

“落剑山庄虽在外江湖,但一脚踏入过內江湖。”

“至少你有资格,登天之梯。”

“今日一战,我不是不服,只是不甘。”

“可见你这一剑之后,我却有了希望。”

“也许你就是那道还未熄灭的火,替我们外江湖燃起最后的锋芒。”

萧寧闻言,轻轻垂下目光,望著手中焦黑裂痕密布的剑刃。

他沉默了几息,忽而轻笑一声。

“那就再多活一些日子吧。”

“等天机山拍榜那日——你若能进前十,就再来找我。”

“若进不了”他收剑转身,背影如松。

“那你我今日这战,就算终章。”

任直一长吸一口气,再不言语,只是深深拱手,转身离去。

他来时如风,去时如山。

风捲残云,一战之后,无数人都在沉思。

而无人知晓,这场战斗之后,一场波及整个神川大陆的风暴,已然临近。

——天机山,榜再起。

——江湖之爭,谁主沉浮?

而那个站在硝烟余烬中的青年天子,是否能再次横剑苍穹?

唯有风知。

唯有剑答。

火已熄,战已止。

任直一一言未发,背剑而去。

待他彻底消失在林雾之中,战场终于归於沉寂。

“班师回朝。”

沉声如令,传遍全军。

萧寧立於战场焦土之上,右臂血痕未乾,脸色苍白,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疲意,唯有坚毅。

临州军、琼州卫、晋州军降卒合计十余万眾,齐声应诺,山呼震天!

在眾人忙於整顿之际,卫清挽一袭素袍缓缓走来,目光望向远方中山方向,轻声嘆道:

“陛下,如今五王之乱,已灭四王,仅剩中山王。可这中山王才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

“明知他有狼子野心,却偏偏不动声色。”

“明知他藏锋蓄锐,却从不越雷池一步。”

“我们连藉口都找不到。”

冰蝶也在一旁微微点头:

“那人表面游戏人间,实际上城府极深。若非他始终没有动作,外界都快忘了他也是五王之一了。”

“只怕这次平乱之后,他就是最大的得利者。”

萧寧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

他缓缓转头,望向那远方高山叠嶂的北天线,语气从容道:

“他若能一世沉默,我便一世不动。”

“我不想对同族之人动手尤其是,最后一个。”

“但若他不能沉住气——”

萧寧眼神一冷,仿佛风雪將至:“那便別怪我不念骨血。”

眾人闻言,皆是心头微震,不敢多言。

天色已晚。

当夜,大军休整片刻,清点物资,隨后正式启程。

翌日破晓时分,十余万兵马浩浩荡荡,班师回朝!

深夜,官道之上。

远处的城门高悬,天光朦朧。

宵禁已至,唯有守城军士在城头来回巡逻,夜风呼啸,旌旗猎猎。

可就在此刻,远处官道上,一骑快马破风而来!

马蹄如雷,扬尘滚滚。

“报!!!”

“有急报——北境告急!!!”

城头守军大惊,急忙放行。

只见那骑探马浑身尘土,战袍染血,披风破损,额头一缕鲜血尚未乾涸,却拼死驱马直奔城中。

他翻身下马,跪地高呼:

“北疆告急!大疆国趁乱南侵,已破潞河城!”

“北境总兵崔嶷殿后不及,全军溃败!”

“敌军铁骑已破三道防线,直逼云川!望朝廷速援——!”

风雪扑面,夜色沉沉。

城门大开,急报直入府衙。

府衙闻讯,再续急报直奔下一州府

距离洛陵,依旧有些许距离。

与此同时,班师大军已抵达洛陵城郊。

——刚刚归来,战鼓未息。

——新的危局,已至!

夜幕如墨,山林沉寂。

中山王府,灯火通明,长明殿內灯光跳跃,烛影摇曳,如鬼火缠绕,衬得殿內气氛格外阴冷。

萧业倚坐在雕龙檀木太师椅中,手中端著一盏温酒,轻轻晃著,酒香氤氳,眸中却不见一丝醉意,只有平静,甚至称得上寡淡的冷漠。

他面前,一位身穿青衣的老者正在躬身而立,正是他身边最为信任之人、老管家冯忠。

“王爷,刚刚传来的消息確切了。”冯忠压低声音,道:

“晋王,已在上南村兵败被俘,今晨便被萧寧在洛陵斩首示眾。”

“康王那边被逼自刎。连战等三大军镇,已向朝廷投降。”

“加上前几月的淮北王,汝南王二人也是被逼自尽,尸骨未寒。”

“如今,五王之乱,只余您这一位王爷还未动。”

萧业闻言,只是端起酒盏轻轻一啜,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盘血淋淋的大棋。

冯忠看著自家主子这等淡定,心头不由一震。

他记得很清楚,三月前,康王、晋王风风火火地召集兵马,甚至私下里还试图与他中山王勾连。

可主子一直在静观其变。 哪怕晋王出手时,主子依旧平静如故。

那时候,自己还曾劝过自家主子,晋王都动了,自己也应该提前动手,提早准备了。

可中山王却只一句话:“继续等。”

如今看来,这些人一个个要么亡国,要么丧命,竟无一人生还。

他忍不住感慨:“王爷当初不动如山,如今方显英明。”

“那几个终究还是太心急了。”

萧业语气淡淡,隨手放下酒盏,目光投向窗外无边夜色。

冯忠低声道:“属下这才知道,王爷心思之深远,竟是连萧寧诈死那一齣戏,都早已看穿。”

“他们皆以为,萧寧死了只有王爷知道,那人怎会轻易死去?”

中山王依旧没有回应,只是手指轻轻敲击扶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迴响在殿中,似战鼓鸣响。

冯忠心头微震,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如今五王尽灭,陛下掌兵权、得民心,声望正盛。”

“咱们接下来是否也该做出打算?”

“这些年,王爷闭门不出,不爭不夺。可是,咱们已经开始准备了,一旦被发现,必然討来征討!”

他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一瞬凝滯。

沉默片刻,萧业轻轻抬手,制止了冯忠后续的话,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深邃,似能洞穿世事:

“急什么?”

“他们急,是因为他们不信『时』。”

“我不急,是因为我等『势』。”

冯忠怔住,有些摸不著头脑。

中山王却只是轻笑一声,语气淡然,带著一丝讥讽的调子:

“这乱世才刚刚开始。”

冯忠心中一凛,再次低声劝道:

“可王爷,如今朝中势稳,天下诸侯只剩咱们一家。再不动手,只怕陛下腾出手来,便是咱们”

萧业忽而笑了,缓缓开口,语气悠然:

“等。”

“等下一个机会。”

“王爷”冯忠满脸不解,“机会岂是这么容易就能等到的?”

“而且,大尧境內,已经没有王爷了,加上有了晋王、淮北王这些人的前车之鑑,谁还会造反?”

萧业听后,唇角勾起一丝淡淡冷笑,轻哼一声,声音清晰地在寂静的殿中迴荡开来:

“谁说我要靠大尧国內的这些酒囊饭袋?”

说著,他迈步向殿侧案几走去,伸手揭开案上布帛,露出一幅铺展开来的巨大舆图。

整片神川大陆,尽在图中。

他手指一抬,轻轻落在一处辽阔、山河交错之地,声音带著一丝讽意:

“大疆国。”

冯忠微怔,顺著他的手指看去,那片疆域正是北境外的大疆国,地势高寒,铁骑如云,素有“铁血之国”之称。

冯忠眨了眨眼,困惑道:“大疆国?大疆国怎么了?”

话音落下,大殿之內陷入一片死寂。

唯有舆图之上,那枚修长手指,仍稳稳点在那片冷冽的异国山河之上——

仿佛那才是他的战场。

“——大疆国。”

中山王缓缓收回手指,眸光沉静如夜,轻声开口。

“你可知,大疆国这位新皇,是如何登基的吗?”

冯忠微微皱眉,道:“属下只知道是那位三皇子。去年方才夺嫡成功,但其具体手段並不清楚。”

“呵”

萧业轻轻一笑,那笑中带著一丝淡淡的冷意,仿佛谈论的並非异国皇帝,而是一个熟识多年的老友。

“此人,极狠。狠到连狼犬都怕。”

“当初大疆皇族內部的爭储之战,那几位皇子个个手段不俗,四皇子最受拥护,七皇子最擅谋局,五皇子文採风流结果呢?”

“最终胜出的,是谁?”

“是这位三皇子,一个表面最不起眼,却在夺嫡之前,连太子之名都没有沾过半分的人。”

“夺嫡过程中,他阴招连环,明刀暗箭齐出。”

“暗杀四皇子的左右心腹,挑拨七皇子与五皇子结仇,串通宦官、贿赂贵族,甚至传出他毒杀亲母当然,这事未证实。”

冯忠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这这不是比宫变还狠?”

“登基之后,他先是將所有支持过四皇子的朝臣流放、充军,紧接著,在册封四皇子为贵安侯后又出手了。”

“亲手下旨,將四皇子一家满门三百余口,尽数斩於皇城西门之外。”

冯忠猛地抬头:“贵安侯?那不是是他亲弟弟?”

“同胞之兄弟。”中山王点头,“而且在夺嫡期间,这位四皇子一度占据绝对优势。”

“是他念在兄弟之情,留了三皇子一命,还曾对著皇太后的灵前发誓,不再相爭。”

“结果呢?你猜三皇子怎么回报的?”

冯忠声音都有些哑了:“將他满门血洗。”

“对。”

萧业负手而立,声音低沉。

“他从自己亲兄弟那里,学到了一个教训。”

“——不该心软。”

“所以,当他掌权之后,第一个决定,就是灭口。”

“人都说新帝宽仁他,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从他继位的第一天起,就以铁血肃清朝野,以铁腕管控兵权。”

“许多曾经以为可以掌控他的元老重臣,最后一个个死得连灰都找不到。”

冯忠听得心惊肉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问我,是否等机会。”

萧业淡淡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多了几分轻缓的讽刺。

“你以为,这天下的机会,只在朝內?”

“如今的大尧,表面看似太平,其实早已伤筋动骨。”

“你看看这几个月:五王並起,內乱频生,百姓顛沛,军粮告急,外敌窥伺——”

“若你是大疆国的皇帝,会不会出手?”

冯忠脸色骤变,一下明白过来:“王爷是说大疆国要出兵?”

“那小皇帝,心狠手辣,登基不久,正缺国威与功绩。”

“现在大尧正乱,他若不动手,才是怪事。”

中山王淡淡道:“朝廷这边,只要一有异动,一定会让人调我手中的兵马。”

“可只要战火烧到了北境,陛下调兵前,我仍是朝廷之王。”

“而你,要做的,就是继续盯紧前线。”

“还有,”萧业声音一沉,“放出一些消息,让人传言——我中山王,虽未动,但隨时准备勤王!”

“让人觉得,我是最后一道防线,是皇室的忠臣。”

“也让那位新皇,觉得我,可能是最稳妥的『接应者』。”

冯忠此刻已是满面惊骇,恭敬弯腰到底。

“王爷神机妙算,属下佩服至极。”

“这江山,终究还得落在能沉得住气的人手中啊。”

萧业站在地图前,烛光下他面庞的轮廓被拉长,笼罩在暗影之中。

他看著那代表大疆国的深蓝色疆域,仿佛望穿层层云雾,直接看到了那位心狠手辣的新帝。

“你出兵,我便借势。”

“你若能破境,那我——就能借刀。”

“这场棋局啊,才刚刚开始。”

风拂过殿窗,捲起一角书页。

中山王嘴角微翘,低声喃喃:

“好戏,还在后面。”

晴空朗日,云卷如缎。

清晨的洛陵城,被一缕缕柔和的金光唤醒。

城门外,皇道两侧百官列阵,文武齐聚,旌旗飘扬,鎧甲泛光。

正值春末,天朗气清,可这晴日之下,眾人却无一人露出真正的喜色。

大尧京师,今日理应是凯旋之日。

卫清挽得胜而归,平定晋王之乱,保住上南要塞,拯救十万百姓与军士。

以往遇此大功,朝廷早该钟鸣鼓响,百姓倾城相迎。

可这一次

气氛凝重如山,城头风旗不语。

因为,陛下方才战死不久,此时依旧是縞素之时。

要想数月前的比剑之约,陛下为了一州之地,死於秦玉京剑下!

当时大尧震动,朝野譁然。

北境士卒立碑千里,百姓痛哭涕零,朝中上下更是几度欲举丧仪、擬建陵墓。

只是兵乱连番,王命未至,皆被暂缓。

此刻虽得上南捷报,百官心头却无一丝喜意。

“若是陛下在,今日之功,当是他的。”郭仪抚须低嘆,身著絳红朝袍,脸色灰沉。

“清挽將军功高盖世,可终究失了君王啊。”许居正在一旁轻声应和,神情颇为疲惫。

霍纲目光远望天际,脸上虽无言,却拳头紧握。

朝臣虽列阵欢迎,却皆神情肃穆,宛如送行非迎驾。

午时將至,艷阳高照。

一声长鸣,传来远处军號,震彻长空。

“回来了!”有人低声道。

“是卫清挽的队伍!”眾人抬首望去。

远方旌旗如林,数万兵马踏云而至,铁甲映日,马蹄震地,气势如山如海,直压京城之门!

“琼州卫、临州军,还有晋州降军?”

“大军归朝,这阵势比陛下亲征时都还要威风!”

百官不由纷纷讚嘆,亦是由衷佩服。

很快,前军已至。

领军的是冰蝶与庄奎,皆换上甲袍,骑马当先,身后是整齐如一的列阵兵马。

卫清挽並未在最前,而是居於中军之位,骑乘银鬃战马,白衣胜雪,英姿颯爽,长发披风,犹如战神归朝。

她周身光辉熠熠,令无数百姓驻足仰望。

“那就是卫清挽么?”

“传说她一人守住上南,剑斩敌將,火海中救数万人?”

“她比传说中还要美,像是从战场里走出来的仙人”

人群中低语不断,渐渐爆发出欢呼与掌声。

可就在眾人目光都集中在卫清挽身上之时,却忽有一人低声开口:

“中军那边那匹赤马上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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