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调拨一队人手去印坊，把《绝代双骄》《红楼梦》的盗版赶出来，三日之内，我要见到成书！”
“是，殿下！”侍卫领命。
……
“秦家的麻将馆也上了新花样？哎呦喂，我得去看看热闹！”
“文氏馆那边队都排到门口了！我挤了那么久，鞋都挤掉一只，连新牌的样式都没有看到！”
“可不是嘛，秦氏那边人少、服务还好，那叫‘扑克’的新鲜玩意儿，秦氏也有，去哪玩不是玩，干嘛非得去文家？”
“嘿嘿，秦氏那斗地主、炸金花一把接一把，热闹得很！”
“走走走，去秦氏！今儿咱们早点去占个座！”
秦凌岳不仅把新玩法照单全抄，还派了不少人在顾客中大肆宣扬。
百姓才不管什么正版盗版，谁的场子够热闹、玩得够尽兴，就往谁怀里钻。
午间还没到，秦氏的几家铺子就已人挤人，热度丝毫不比文家差！
“小二，《绝代双骄》的新回目到了没？快给我来一份！”
“《红楼梦》今儿的更新呢？我媳妇还在家等着我带回去解馋呢！”
另一边，随着两本小说临近收官，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都有一大批人会在固定时辰涌上街购买新本。
这边文氏正版铺子刚开门，街角就响起了嘹亮的吆喝声：
“最新章回！《绝代双骄》加《红楼梦》合订本，一本只要正版半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嗯？”
“这么便宜？给我来一套看看！”
“豁！还真是和上次的剧情接上的，给我也来一套！”
“别挤别挤！先付钱先得，都有都有！”
秦凌岳的盗版书摊就支在文氏铺的拐角，纸张虽粗糙，字迹也没有那么规整，却胜在价格便宜。
原本排着队买正版的百姓，悄无声息的就分流了大半，把盗版贩子赚了个盆板钵满。
这动静闹得太大，终于惊动了林家。
林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听着管事的禀报，两条眉毛气得直抖：“大皇子开麻将馆？还偷印太子的小说？这是什么不务正业的路数！”
“父亲，依儿子看，八成是那个贺煜在背后支招。”林华雄站在一旁分析道。
“贺煜……”老爷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很是不满。
“老夫三番五次给他下帖，邀他过府一叙，他倒好，连个话都没回。如今他人在何处？”
“还在万花楼。”林华雄脸色发青，带着鄙夷，“他从回来之后就包下了整个顶层，天天与百余名美人寻欢作乐，当真是斯文败类！”
老爷子拄着拐杖重重一顿，不可思议：“这位从元武城来的‘天才’，竟然如此的轻狂放肆？”
东宫这边，同样炸了锅。
文烟把账本“啪”地往桌上一摔，风风火火闯进秦川的书房：“秦川，秦凌岳那家伙简直是脸都不要了，连个图案都没改！咱们的扑克牌刚亮出来一天，他那边就印了几十副，在店里到处售卖！”
说着，苏水瑶也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神色焦急：“殿下，不好了！小说那边也遭殃了！《绝代双骄》和《红楼梦》的后续回目被人盗印，现在满大街都在贱卖，价格低得吓人！”
秦川气得在书房里原地转圈，咬牙切齿地骂：“麻将抄完抄扑克，扑克抄完抄小说？！这俩货是复印机成精了吗？！”
……
“小青，秦凌岳事办的怎么样了？”
万花楼顶层，贺煜斜倚着朱红栏杆，喝着琥珀色的烈酒。
书童小青垂手立在一旁，恭敬答话：“回先生，大殿下还不算傻的彻底，麻将、扑克、小说，一样没落，连售卖的吆喝都学得十足。只是——”
他偷偷瞄了眼主子的神色，“秦川那边被抄得那么狠，怕是要气疯了。”
“要的就是他疯。”贺煜低笑一声，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人一疯就容易乱，一乱就会出错，这错，便是我们的机会！”
小青仍有些犹豫：“可秦川若被逼急了，撕破脸反咬回来……”
“那便先一步封他的喉！”贺煜示意书童靠近，用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一番。
小青越听眼睛越亮，到最后忍不住伸出个大拇指：“先生高见！小的这便飞马传讯给大殿下！”
“去吧。”贺煜挥袖，望着楼外的万家灯火，楠楠道：“秦川，真期待看看你歇斯底里的模样。”
……
东宫书房。
“无耻！他对得起他皇子的身份吗！”秦川一脚踹翻身前的桌椅，心中那股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秦逸轩和布坊的事情才刚刚平息，麻将馆、小说铺又被秦凌岳盯上了，感情这羊毛都盯着他一个人薅是吧？
文烟连忙上前按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回椅子上：“殿下息怒，贺煜用的是最低劣的招数，却精准打在我们最疼的地方。往后不管我们扔出什么新点子，怕是他们都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抢食。”
苏水瑶递过一杯温茶，轻声道：“殿下，可有破局之法？”
“让我想想！”
殿内一时静得可怕，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秦川心乱如麻，闭上眼，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穿越前，现代都市夜里那排成长龙的海底捞门店。
那些让人无法拒绝的细节，瞬间在他脑中炸开。
下一瞬，他猛然睁眼，一脸兴奋：“有了！他们抄得走规矩，却抄不走人心！咱们换赛道，卖服务！”
“服务？”文烟和苏水瑶不明白。
秦川压低嗓音，从“等位时送瓜子零食、帮客人擦鞋”说到“上桌后代客洗牌、教新手玩牌”。
从“客人过生日送长寿面、唱小曲”说到“离店时送伴手礼”，甚至连“替客人遛马、帮隔壁大娘接孩子”都一并倒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句话，以服务至上，把客人伺候得舒舒服服，让他们不好意思也不再想去别家！甚至提起麻将扑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们棋牌乐！”
“这法子好虽好，可若他们再依样画葫芦学去怎么办？”文烟眸光闪动，但还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