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形容易，画魂难！”秦川很笃定。
“这种服务的魂，是‘把顾客当自家亲戚’招待，那种从眼神到骨头缝里的殷勤，是学不来的！咱们先照做，他们想学。吃亏的就是他们！”
“那小说的盗版呢？”苏水瑶叹气，“白纸黑字，内容拿过去一翻就能印，防不胜防啊。”
“是啊，这倒是个麻烦事。”秦川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这里不是现代，在网上看个小说，还能搞个防盗章或者花钱解锁之类的。
古代人力低廉，只要花费少量的成本，就能大量复刻盗版小说出来。
秦川正为盗版之事一筹莫展，文烟忽然轻笑一声：“殿下，小说生意一向由水瑶掌舵，不如先听听她的高见？”
“嗯？苏老师，您有想法？”秦川顺势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苏水瑶。
被点名的苏水瑶有些赧然，轻声道：“殿下，妾身有个不成形的念头，怕说出来让您见笑。”
“现在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但说无妨！”秦川来了兴趣。
迎着两人的目光，苏水瑶脸颊染上一抹绯红：“殿下、烟儿，我想，我们别卖书了，改做租赁如何？”
“租赁？”
秦川倒是没想到这种模式。
“踏板织机能租，小说为何不可？”苏水瑶声音温软，却掷地有声，“物尽其用，才是生财之道。”
秦川身体前倾，眼睛发亮：“具体怎么操作？愿闻其详。”
文烟也托着脸颊，眨着眼睛附和：“对呀，书这东西怎么租？万一被弄脏、弄丢了怎么办？”
苏水瑶先不答这个问题，而且对着两人分析道：“过去娱乐匮乏，小说一枝独秀，但真正有趣的却是凤毛麟角。自《绝代双骄》《红楼梦》面世，可以说是掀起了大秦追更的热潮，这是咱们的优势。”
两人点头，这点毋庸置疑。
“经典口口相传，盗版也随之暗生。从前碍于殿下的太子威名，他们只敢小打小闹，不足为患。可如今大皇子公然复制，咱们的销量才断崖式下跌！若改成租赁，盗版就没了市场，谁会花更多的银子买本随时能租到的书呢？”
“说的有道理！”文烟连连点头。
“你继续说！”秦川听得心头发热，迫不及待地追问。
“据伙计们的统计，目前读者中还是寒门子弟居多，盗版正是因为廉价才趁虚而入！我们若大量印刷，按日收租，既能降低他们的一次性支出，让他们花小钱就能读好书，也能减少咱们积压的成本，书可以循环利用，一举两得。”苏水瑶细细道来，逻辑清晰。
文烟听得拍手叫好：“好办法！这法子既堵了盗版的路，又拉了读者的心！”
秦川脑中也是不自觉的回想起小时候，智能手机尚未普及之时，街头巷尾的租书屋林立，厚本的盗版小说日租甚至只需几毛钱。
他自己也曾是那些书屋的常客，只是后来智能机兴起，租书屋才渐渐销声匿迹。
真是没想到啊，秦川原以为只有文烟是经商奇才，没想到苏水瑶竟也藏着这般大智慧。
左拥右抱，皆是宝藏，这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苏水瑶抬眸，见秦川与文烟眼底星火四溅，难掩兴奋的轻声问：“殿下，烟儿，此策……当真可行么？”
“行，太行了！”两人异口同声。
尤其是早以经历过那个时代的秦川，都可以预想到租赁之令一出，那些靠低价牟利的盗版商，基本就能销声匿迹了。
哪知苏水瑶这时突然叹了一声，让两人都有些没看明白。
“水瑶，良策都握在手里了，为何反倒叹气？”
“书屋易办，可书少难支。”苏水瑶轻蹙眉头，“如今咱们手里只有《绝代双骄》《红楼梦》两部小说，就算租出去，那点租金怕是连书屋的屋瓦修缮费都不够付。”
秦川闻言大笑：“书少？我当是什么难题呢，原来不过是添几页纸的事！”
“嗯？殿下的意思是……”
“缺少的书籍就交给我吧！”
秦川得意后仰，冲二女眨了眨眼：“你们的殿下我呀，便是一座行走的书库，脑子里的故事数不胜数！”
“殿下还有新故事？”两女震惊。
“那当然！《倚天屠龙记》《射雕英雄传》《侠客行》《连城诀》……”秦川屈起手指，如数家珍般报出一连串书名。
“这部部都是开山巨作，放一部，火一部，放两部，能让那些追更的人看的百爪挠心！”
这话可不算吹牛。
秦川那个时代的人，谁不是浸在小说里长大的？
金庸、古龙、黄易……再加上浩如烟海的网络小说，他肚子里藏着的，那是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殿下真的有这么多故事吗？”文烟咬着唇角，杏眼圆睁。
先前那些故事，但凡能写出来一部都能传世许久，真的有人能那么天才写出那么多传世巨作吗？
见二女都有点儿不太相信的样子，秦川挑眉一笑：“且坐稳了，今日便先给你们开一卷《射雕英雄传》的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少年郭靖，意气风发，在茫茫草原上一箭双雕，引得俏黄蓉巧笑嫣然，从此踏入风波诡谲的武林……”
他清了清嗓子，声线忽低忽昂，瞬间将人带入那个豪情万丈的江湖。
苏水瑶忘了手中的书卷，文烟忘了给茶盏添水，两人的心跳，都跟着故事的跌宕一起起伏。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讲到口干舌燥，秦川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干脆利落地收了声。
“别停呀！快往下讲！”
四只小手同时拽住他的袖口，不断摇晃着催促着。
秦川失笑，轻轻拍了拍两人的手：“放心，我脑子里的故事跑不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讲！”
从苏水瑶提出要开办租赁书的时候，秦川心底就铺好了一张蓝图。
先推出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再塞进四大名著、《西厢记》《金瓶梅》……
等大秦的百姓看倦了这些，便上网络小说换换口味，什么《斗破苍穹》《万世之名》《遮天》的轮番上阵，绝对把小说届炸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