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事情都是朱元璋和朱标安排的,这也就意味着马寻和李贞只需要听话做事就行o
这样也很好,不需要操太多的心,踏踏实实的干活就好。
毕竟李贞和马寻对于一些事情也不算特别擅长,他们还是做些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吧。
一些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朱标笑着对常茂说道,“你先出去,和徐允恭他们先把差事办好。”
常茂立刻信心满满,“殿下放心,我定将事情闹大。”
羽林卫镇抚,自从被皇帝封了这个官之后,常茂就觉得自己可能要犯错了。
这个官职就是给他提醒,在必要的时候赶紧去犯错、背锅,然后好罢官啊。
看到常茂离开,李贞说道,“景隆也能办事了。”
“姐夫,景隆不做这些事情。”马寻抢先说道,“咱家景隆气度好、兵法读的好,以后是大将之材。这些事情让常茂去,咱家景隆做大事!”
李贞忍不住抱怨起来,“景隆就是给你们惯的不象话,他能有什么本事?”
朱标也连忙说道,“他怎么没本事?我看着都羡慕,前些天景隆和我爹在那聊兵法,我看勋贵子弟之中也就是景隆兵法读的最好。“
李贞还是有些开心、得意,说到底就是李景隆自小表现出来的天赋确实不一般,这就是朱元璋为朱标培养的大将。
继续在聊着对接下来案子的布置,主要就是彻底的激怒胡惟庸,让唐胜宗等人惶惶不可终日。
只有让他们更加的慌张,他们才会有更多的小动作、犯下更多的错误,这就是真正的极限施压。
在大家聊的差不多了,常婉敲了敲门,“殿下,该让姑父和舅舅用膳了。”
朱标刻起身扶着李贞,“姑父,会咱们酌两杯?”
李贞开玩笑说道,“我饮酒这事,你爹不说我、你娘不说我,保儿也不敢说我,偏偏是你舅舅时常唠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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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郎中,习惯了。”朱标开玩笑说道,“我吃什么、几时睡,每天要练多久太极、散步,他都管。政事这么忙,他还督促我每天白天得补一觉。”
李贞看了看马寻,笑着说道,“这倒也是,他操心的太多,只想着咱们身子好。”
一人到了客厅,宋氏看的心惊肉跳的。
在婆家的时候,她偶尔觉得常家不太讲礼仪,刘姝宁为此还宽慰过她。但是现在到了皇家,内心更受震撼。
李贞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马秀英和蓝氏陪坐,马寻和太子居然把酒言欢了。
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宋氏这个小辈、“弟媳’,这时候就帮着端菜、甄酒了,没什么女人不能上桌的说法,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马秀英笑盈盈的看着马寻,“要不要我去家里帮几天忙?”
“用不着,反正家里人也不少,宫里也派人过去了。”马寻笑着开口,“真忙不过来,我把驴儿送宫里来,你不嫌烦就行。“
常婉抢先说道,“那我把驴儿抱东宫来,舅舅可以安心照料小表弟,娘也不用被吵的头疼。”
马秀英白了一眼儿媳,对于这些玩笑显然不会生气,只会觉得亲近。
李贞则笑着开口,“常家嫂子去帮忙就好,姝宁也有过子嗣,知道如何照料。要我说还得是常家嫂子用心,驴儿小时候可没少抱。“
蓝氏则有些郁闷,“姐夫,真不是我自夸啊。驴儿还没满月,我就时常去抱,我抱到至少八个月。结果这孩子天天和我吵嘴,就要吃的时候能想起来我。”
一桌子的人都在笑,就算是宋氏也时常被驴儿给逗的不轻。
毕竟自从搬出宫之后,驴儿时常跑去隔壁串门,更准确的来说他自从会走路之后,偶尔就自己一个人’跑去隔壁。
聊着家常、吃个饭,睡醒的马祖佑和朱雄英又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
就东宫这边的氛围,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大事发生的样子,甚至可以说看起来说不出的安定和谐。
“开蒙’大半天的驴儿坐在驴背上,被马寻带出宫了,这孩子哪里是进宫读书,只是忙着在带孩子。
刚刚回家,常升跑了过来,“舅舅,我哥说了,他去诏狱值守了,人都带过去了。”
马寻笑着点头,“你也别闲着,这几天带着信得过的人,你们就在应天府街面走走。”
常升刻来劲,“咱们抓不抓人?”
“地痞无赖,或是不法商贩,该抓的就抓。”马寻反倒是好奇了,“这差事你没少做啊,怎么就不知道了?”
勋贵子弟没少被马寻安排着去巡街,这群净街虎只要出现在街头,一些人就觉得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不过应天府的治安会短暂好不少。
常升刻问道,“那要是遇到了其他官员人家的呢?咱们还抓不抓?”
这其实也是净街虎们的特点之一,他们不只是上街维持治安,也是公报私仇。
在马寻和一些浙东文官斗的时候,净街虎们时常跑去找茬,一再撩拨文官子弟。
在马寻和一些勋贵关系不太好的时候,净街虎们的任务就是抓那些勋贵子弟的小辫子o
巡街是真的,但是带着一些特殊任务也是事实,马寻对于这类公器私用也算是比较拿手,常升等人更是得心应手。
马寻稍微想了想说道,“这一趟就算了,见着不法之事就拿下。别管是哪家的,你们这一趟稳重点,估计你也知道些事情了。“
常升立刻点头,“听说有人弹劾您了,我哥他们去打人了。”
“没那么简单,你也别瞎想。”马寻笑着开口,“明天就上街巡视,顺便去求见你姐,让你姐约束一下勋贵子弟以及命妇。”
常升立刻记在心里,虽然不知道舅舅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是听话总是会的。
这么些事情常家兄弟是不太理解,但是他们觉得自家姐姐是能够领会的。
听舅舅的话、听姐姐的话,那就不只是不会犯错了,还是能立功的,事后是可以得到很多的夸奖,以及一些赏赐。
朝堂上有那么些波诡云谲,只是徐王府这边说不出的和谐安宁。
马毓看到父兄回来,那叫一个开心
号,,看着跌跌撞撞跑来的妹妹,马祖佑也连忙上前,“不跑,摔了不好。”
兄妹俩个相亲相爱,看着俩孩子抱在一起、手牵手去牵着旺财走了,马寻忽然觉得不对。
闹了半天,丫头又没叫我。
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不适合告诉刘姝宁和观音奴,她们现在要做的是安心待产。
更关键的是她俩对朝堂争斗有些心理阴影,刘伯温早年没少被各种欺负,而观音奴的义父、兄长卷入皇权争斗一辈子都在被猜忌。
现在朝堂上出现这么大的事情,马寻还是当事人之一,她俩要是知道了更多肯定慌张0
太阳落山后,马毓看着马寻在发呆,小丫头有些反应不过来。
马寻就乐了起来,“怎么,我不能留在这?”
马毓轻轻摇头,还是不希望她爹留在这边。
马寻更加无语,而观音奴则说道,“鱼儿乖,不闹。”
其实不管是马祖佑还是马毓,平时都是保姆带着睡,或者是自个儿睡,偶尔会父母带着睡。
说到底就是孩子小,当父母的有些时候也舍不得。
观音奴扶着大肚子躺下,“我最近老是做梦,梦着是儿子。”
马寻笑着开口,“是儿子自然好,我想着要是儿子的话,咱家里头又得有个高官了。”
荫封,凭借着马寻的身份,他的儿子肯定会有官身,哪怕只是一个挂职的。
观奴笑着问道,“夫君可想好名字了?”
“祖麟。”马寻就说出己的想法,“盼着我成为千马,以后有出息。”
观音奴眼藏不住的喜悦,但是也有些担心,“只是陛下给的字辈不许乱用。”
马寻不乐意了,“祖义归宿德,我儿子就该是祖’这个字辈,怎么是乱用?”
既然马寻这么说,观音奴肯定不反对,连忙问道,“麟,是双木成林,还是其他?“
“麒麟的麟,双木林就和标儿他们混在一起了不好。”马寻就说道,“咱们不起小名,家里有个小麒麟就行。”
马寻的起名不算随意,但是也不太讲究文采,主要是有着一些期盼。
最主要的是看起来也是和动物杠上了,他的儿女小名都和动物有关。
麒麟儿’也不一定就是专门指皇室子弟,这是对聪慧孩童的美称。
观奴笑着摸着肚子,“我还以为这次该给孩起名大愚’了。”
“有了鱼儿,自然不能再起大愚。”马寻笑着看向睡在里侧的女儿,“咱们家头里就鱼儿一个,好不好?”
马毓不懂那么多,但是开心的点头,她也是比较特殊的。
好歹也是荣誉郡主啊,也就是比皇帝的亲女儿、亲侄女们差一级。
外面的权力之争多么的火热或者凶险,对马寻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他只需要关起院门来自成一统。
更主要的是主动权掌握在手,他就可以睡的踏实,而其他人内心是多么煎熬就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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