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对尚丰的支持表示感谢,同时问道:“国王陛下,近日可有萨摩藩的船只在琉球附近海域活动?”
尚丰点头道:
“回将军,三日前,有五艘萨摩藩的帆船在琉球北部海域游弋,似乎在侦察航线。小王已派人密切监视,他们尚未有异动。”
郑明立刻召集将领商议,周文彬说道:
“萨摩藩的船只出现在琉球海域,说明他们可能已察觉我军动向,只是尚未摸清我们的兵力与意图。不如趁此机会,派一支小队前往北部海域,歼灭这股萨摩藩的侦察船,切断他们的情报来源。”
“此计甚妙。”
郑明当即下令,让副将林文彪率领三艘电力驱动巡洋舰,前往琉球北部海域,查找萨摩藩的侦察船,务必将其全歼,不留活口。
林文彪领命后,率领三艘巡洋舰即刻出发。
当日午后,舰队便在琉球北部的久米岛附近海域,发现了五艘萨摩藩的木质帆船。
那些帆船体积小巧,速度较快,却毫无防御力可言。林文彪站在旗舰“靖海号”的甲板上,冷笑一声,下令:
“各舰注意,瞄准敌船,速射炮准备,三轮齐射后,派小艇登船清理!”
三艘巡洋舰上的速射炮立刻调整角度,炮口对准萨摩藩的帆船。
随着炮长一声令下,火炮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敌船。萨摩藩的水手们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顿时慌作一团,想要调转船头逃窜,却为时已晚。
第一轮齐射,便有两艘帆船被炮弹击中,船身瞬间燃起大火,水手们纷纷跳海逃生;
第二轮齐射,又有两艘帆船的桅杆被打断,失去了动力,在海面上随波漂流;
第三轮齐射后,仅剩的一艘帆船见势不妙,想要投降,却被“靖海号”的火炮直接击沉。
不到半个时辰,五艘萨摩藩的侦察船便被全歼。
林文彪下令打捞起几名落水的萨摩藩水手,稍加审讯后得知,他们确实是奉岛津忠义之命,前来侦察大明水师的动向,还未来得及传回消息,便被全歼。
林文彪当即下令将这些水手处决,随后率领舰队返回那霸港,向郑明复命。
清除了萨摩藩的侦察船后,征东水师的行踪彻底隐蔽。
五月二十二日清晨,舰队离开那霸港,继续向萨摩藩的鹿儿岛湾进发。
此时的萨摩藩,还未察觉大明水师的逼近,岛津忠义正沉浸在“刺杀程一言成功”的幻想中——王化贞的党羽在事发前,曾派人给萨摩藩送信,谎称“程一言已死,大明内乱在即”,岛津忠义信以为真,正忙着召集藩内武士,准备趁机出兵占领琉球,抢夺贸易权。
五月二十五日傍晚,征东水师舰队抵达鹿儿岛湾外海。
此时天色渐暗,海风渐起,郑明站在“大明号”的甲板上,借着夕阳的馀晖,眺望远处的鹿儿岛城——这座萨摩藩的主城坐落在海湾内侧,城墙由石块砌成,城外的港口停泊着二十馀艘木质战船,城头上隐约可见巡逻的武士。
“看来岛津忠义还未察觉我们的到来。”
郑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身旁的周文彬与将领们说道,
“今夜休整,明日清晨发起进攻。先以炮火轰击港口的战船与城头防御工事,摧毁萨摩藩的海上力量,再派陆战队登陆,包围鹿儿岛城!”
当晚,舰队在鹿儿岛湾外海下锚,将士们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次日的战斗。
而鹿儿岛城内,岛津忠义正与藩内的重臣们饮酒作乐,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武举杯说道:
“藩主大人,大明内乱,程一言已死,此时正是我们占领琉球、夺取东南贸易权的绝佳时机!只要我们出兵,德川幕府必然不敢阻拦,届时我萨摩藩将成为东瀛最强大的藩国!”
岛津忠义哈哈大笑,饮下杯中酒:
“不错!待我占领琉球,便与大明的新掌权者谈判,让他们将宁波、泉州的贸易权交给我们。到那时,我萨摩藩的财富与势力,将无人能及!”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灭顶之灾,已在夜色中悄然逼近。
五月二十六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鹿儿岛湾的海面上突然响起震天的炮声。
郑明下令十艘“巨鲸级”蒸汽远洋舰一字排开,对着港口内的萨摩藩战船发起猛烈炮击。三十二门速射炮同时开火,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木质战船上,瞬间点燃了十几艘战船。
港口内的萨摩藩水手们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海面上的大明水师舰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想要解开船缆逃窜,却被密集的炮火逼得无处可躲,只能在船上四处奔逃,哭喊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港口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鹿儿岛城头上的武士们听到炮声,急忙登上城头,想要组织防御,却发现大明水师的火炮射程远超他们的弓箭与旧式火炮。
炮弹越过城墙,落在城内的军营与粮仓中,燃起熊熊大火。岛津忠义穿着睡衣,狼狈地跑到城头,看到海面上的大明舰队,脸色瞬间惨白——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如此精良的战船,那些冒着浓烟的“钢铁巨舰”,在他眼中如同来自地狱的怪物。
“怎么回事?大明水师怎么会来这里?”
岛津忠义嘶吼着,抓住身旁的桂久武,
“不是说程一言已死,大明内乱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桂久武也慌了神,颤声道:
“藩主大人,可能……可能消息有误,程一言没死,大明反而派兵来讨伐我们了!”
“废物!一群废物!”
岛津忠义气得浑身发抖,当即下令:
“立刻组织武士抵抗!调动所有火炮,轰击大明舰队!绝不能让他们登陆!”
可萨摩藩的抵抗,在大明水师的绝对实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他们的旧式火炮射程不足三里,根本无法击中大明的战船;
而大明水师的火炮却能精准地轰击城头与城内的目标。不到一个时辰,鹿儿岛城的城头防御工事便被摧毁大半,港口内的二十馀艘战船也全部被击沉或烧毁,海面上漂浮着船只的残骸与尸体,海水被染成了暗红色。
郑明见萨摩藩的海上力量已被全歼,当即下令:
“水师陆战队准备登陆!”
早已整装待发的两万水师陆战队,乘坐着数十艘登陆小艇,朝着鹿儿岛湾的滩头冲去。滩头上的萨摩藩武士们手持长刀与弓箭,想要阻挡明军登陆,却被明军的后装线膛步枪无情射杀。
明军士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一边推进,一边射击,子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萨摩藩武士们纷纷倒地,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不到半个时辰,明军便顺利占领滩头,创建了登陆据点。
随后,陆战队兵分三路,朝着鹿儿岛城进发——中路部队正面进攻城门,左右两路部队则迂回包抄,切断城内守军的退路。
城内的岛津忠义见明军已登陆,知道大势已去,心中萌生了退意。
他召集亲信,想要从城后的小路逃跑,却被藩臣桂久武拦住:
“藩主大人,我们不能逃!鹿儿岛城是萨摩藩的根基,若我们逃跑,藩内百姓与武士必将人心涣散,萨摩藩就彻底完了!不如坚守城池,等待其他藩国的援军!”
“援军?谁会来救我们?”
岛津忠义苦笑一声,
“德川幕府巴不得我萨摩藩灭亡,其他藩国也与我们有仇,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如今大明水师势不可挡,坚守城池只是死路一条!”
说完,岛津忠义推开桂久武,带着几名亲信,偷偷从城后的小门逃了出去,朝着萨摩藩北部的山地逃窜。
桂久武见藩主逃跑,心中绝望,却仍不愿投降,率领残馀的两千馀名武士,在城内与明军展开巷战。
明军将士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巷战中依旧占据着绝对优势。
他们逐街逐屋推进,用手榴弹炸开武士们躲藏的房屋,用步枪射杀抵抗的武士。桂久武虽勇猛,却也挡不住明军的进攻,最终在一条小巷中被明军士兵包围,身中数枪,倒地身亡。
五月二十六日午后,明军彻底占领鹿儿岛城,升起了大明的旗帜。
周文彬率领监军团队进入城内,立刻下令张贴告示,严禁士兵烧杀抢掠,安抚城内百姓:
“大明水师讨伐萨摩藩,只为惩治岛津忠义勾结内奸、行刺重臣之罪,与普通百姓无关。凡安分守己者,皆受大明保护;若有藏匿岛津忠义及其党羽者,严惩不贷!”
城内的百姓们起初十分恐慌,见明军纪律严明,不仅没有欺压百姓,还帮助他们扑灭火灾、救治伤员,渐渐放下了戒备。不少百姓主动前来,向明军提供岛津忠义的逃跑路线,还有的百姓拿出家中的粮食与水,送给明军士兵。
郑明得知岛津忠义逃跑的消息后,立刻下令:
“派三千名陆战队,分五路追击岛津忠义,务必将其生擒!另外,封锁萨摩藩与外界的所有信道,防止他逃往其他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