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崇祯帝与百官更直观地了解水师实力,程一言还让人抬上了一艘“巨鲸级”蒸汽远洋舰的模型
——模型长丈馀,按照一比五十的比例制作,甲板上的速射炮、探照灯、蒸汽动力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还能通过机关演示火炮发射与船体航行。
百官看着模型,眼中皆露出惊叹之色。
郑明上前,指着模型上的火炮介绍:“陛下请看,此舰配备的三十二门速射炮,每分钟可发射三十发炮弹,足以在短时间内摧毁萨摩藩的战船编队;
舰体采用双层钢板,可抵御旧式火炮的轰击;蒸汽动力设备可连续航行二十日,无需依赖风力,机动性远超帆船。”
崇祯帝看着模型,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户部尚书李待问:
“李卿,国库能否调拨一百万两军饷?”
李待问躬身答道:
“陛下,去年南洋贸易的税收已入库一百五十万两,加之新政基金的结馀,调拨一百万两军饷不成问题,不会影响民生工程的推进。”
见朝堂上的反对声音逐渐平息,崇祯帝终于下定决心,朗声道:
“萨摩藩勾结内奸,刺杀重臣,觊觎国土,罪不可赦!
准奏,派遣水师讨伐萨摩藩!任命郑明为征东水师提督,统领全军;
任命徐望为粮饷督办,负责后勤补给;任命周文彬为监军,监督军纪,协调各方!务必一举荡平萨摩藩,让东瀛诸藩永世不敢再犯我大明!”
“臣等遵旨!”
郑明、徐望、周文彬三人齐声领命,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太和殿内。
散朝后,程一言留下郑明、徐望、周文彬三人,在内阁衙署商议出征细节。
徐望率先说道:
“粮饷方面,我已下令东南沿海的粮仓调拨十万石粮食,分装在五艘运输船上,随舰队一同出发;军饷也已准备妥当,将分三次拨付,确保大军在前线无后顾之忧。”
周文彬补充道:
“监军之事,我已制定了《征东军纪》,严禁士兵烧杀抢掠、欺压百姓,若有违反,严惩不贷。
同时,我还挑选了十名熟悉东瀛语言的学子,随舰队同行,负责交涉与情报收集。”
郑明站起身,眼中满是战意:
“水师方面,我已下令东南水师集结——十艘‘巨鲸级’蒸汽远洋舰已在泉州港检修完毕,十五艘电力驱动巡洋舰也已补充了弹药与燃料,两万水师陆战队正在加紧训练,预计五月十五日前可完成全部准备,随时待命出征。”
程一言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绘制好的作战地图,铺在案上:
“此次出征,分三步走。第一步,舰队从泉州港出发,借助东南季风,沿琉球群岛北上,抵达萨摩藩的门户鹿儿岛湾,在此创建临时据点;
第二步,先派遣小股舰队封锁鹿儿岛湾,切断萨摩藩的海上补给线,同时对鹿儿岛城进行炮击,震慑敌军;
第三步,待萨摩藩军心动摇后,派遣水师陆战队登陆,攻占鹿儿岛城,生擒岛津忠义,迫使萨摩藩投降。”
他顿了顿,又强调道:
“记住,此次讨伐的目的是惩戒萨摩藩,而非占领东瀛。
只要岛津忠义投降认罪,赔偿损失,承诺永不侵犯大明,便可班师回朝,切勿穷兵黩武,消耗过多国力。”
三人齐声应诺。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大明京城与东南沿海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氛围。泉州港内,水师将士们忙着给战船补充弹药、检修设备;
粮仓外,搬运工们将一袋袋粮食扛上运输船;军营中,水师陆战队的士兵们在烈日下训练刺杀、射击,汗水浸透了衣甲,却无人叫苦。
百姓们得知水师要讨伐东瀛,纷纷自发前来支持——泉州的渔民们主动为水师引路,告知他们海域中的暗礁位置;
江南的织户们连夜赶制了两万套军服,免费送到军营;
甚至连新政书院的学子们,都写了数千封慰问信,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五月十五日,泉州港内旌旗招展,鼓声震天。
十艘“巨鲸级”蒸汽远洋舰一字排开,舰艏的“大明水师”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十五艘电力驱动巡洋舰分列两侧,甲板上的火炮直指天际;
五艘运输船紧随其后,满载着粮草与物资。
两万水师将士身着崭新的军服,手持武器,整齐地站在甲板上,眼神坚定,气势如虹。
程一言亲自前来送行,他登上旗舰“大明号”,走到郑明面前,递给他一面绣着“讨逆靖边”的帅旗:
“郑将军,此去东瀛,务必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大明的尊严,就交给你们了!”
郑明接过帅旗,单膝跪地,沉声道:
“请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踏平萨摩藩,为死难的张忠兄弟报仇,为大明扬威!”
随着郑明一声令下,旗舰上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
蒸汽轮机开始运转,烟囱冒出滚滚浓烟,战船缓缓驶离泉州港,朝着东瀛的方向进发。岸边的百姓们挥舞着手臂,高呼“大明水师必胜”,声音久久回荡在海面上。
程一言站在码头,望着舰队逐渐消失在海平面尽头,心中既有期待,也有牵挂。
他知道,跨海征战必然充满艰险,但为了大明的尊严与新政的稳定,这场战争必须打赢。而他能做的,便是在京城稳住朝局,确保后勤补给源源不断,等待着水师凯旋的消息。
崇祯三年五月二十日,征东水师舰队在东南季风的助推下,经过五日的航行,顺利抵达琉球群岛的那霸港。
这里是大明的藩属之地,琉球国王尚丰早已接到朝廷的旨意,提前在港口准备好了淡水、新鲜蔬果与检修工具,等侯水师到来。
舰队停靠那霸港后,郑明下令休整一日,补充淡水与物资,同时让工匠检修战船的蒸汽动力设备与火炮。
琉球国王尚丰亲自登上旗舰“大明号”,拜见郑明与周文彬,献上大量的粮食与布匹:
“郑将军、周监军,小王已下令那霸港全力配合大明水师,所需物资一应俱全。
萨摩藩在东瀛横行霸道,连我琉球都时常受其欺压,此次将军讨伐萨摩藩,实乃大快人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