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程一言每天都去茶馆打听消息,茶馆里人多眼杂,是各种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
他发现,关于北边蝗灾的传闻越来越少,偶尔有人提起,也只是说“蝗灾已经被控制住了,没造成太大损失”。
他知道,粮价下跌的日子快要到了。
这天早上,程一言刚到茶馆,就听到几个粮商模样的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北边的蝗灾根本没那么严重,官府已经辟谣了,咱们之前囤的粮食,怕是要砸在手里了!”
“可不是嘛,我昨天还以五十文一斗的价格收了一批糙米,今天就有人说粮价要跌,这可怎么办啊?”
“不行,我得赶紧去粮行,把粮食降价卖了,不然亏得更多!”
程一言心里一喜,机会来了!他立刻起身,快步回到客栈,找到王二:
“王二哥,快,咱们去仓库,粮价要跌了,咱们准备卖粮食!”
王二一听,也激动起来,连忙跟着程一言往仓库跑。两人到了仓库,程一言让看守的农夫把仓库门打开,又让人去联系之前合作的脚夫,让他们把粮食运到城里的粮行去卖。
很快,脚夫们就来了,他们把粮食装上车,一趟趟往城里运。程一言则带着王二,去城里的粮行洽谈卖粮的事宜。
他们首先来到“张记粮行”,张记粮行的老板张大户正在店里发愁,见程一言和王二进来,皱着眉头问道:
“你们来干什么?”
程一言笑着说道:
“张老板,我们是来卖粮的。我听说最近粮价要跌,特意来给您送点便宜粮食,您看怎么样?”
张大户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
“你有多少粮食?还想给我送便宜粮食?我告诉你,现在粮价确实要跌,但我这里不缺粮食!”
程一言也不生气,说道:
“张老板,我有六百斗糙米,要是您愿意买,我算您四十六文一斗,比现在的市场价低四文钱。
您要是不买,我就去别家粮行问问,相信会有人愿意买的。”
张大户心里一动,四十六文一斗,确实比市场价低不少。他现在手里囤了不少粮食,要是粮价真的大跌,他损失就大了。
要是能低价收购一批粮食,降低成本,说不定还能挽回点损失。
他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四十六文一斗?要是粮食质量没问题,我就全要了!”
程一言笑着说道:
“张老板放心,我的粮食都是从农户手里直接收的,质量绝对没问题。您要是不信,可以先验验粮。”
张大户让人去验粮,结果发现粮食质量确实很好,比他之前收购的粮食还要好。
他立刻决定,以四十六文一斗的价格收购程一言的六百斗糙米。
六百斗糙米,一共是两万七千六百文,折合二十七两六钱银子。
张大户让人把银子交给程一言,程一言接过银子,心里松了口气,首战告捷!
他和王二离开张记粮行,王二激动得手都在抖:
“程兄弟,咱们真的赚了!除去成本和租金,咱们还赚了差不多五两银子!”
程一言笑着说道:
“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赚钱的机会。咱们先把欠客栈老板的银子还了,再给脚夫和看守的农夫结了工钱,剩下的银子,咱们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两人先去客栈还了欠老板的五两银子,又给了老板一两银子的利息,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说:
“程客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一定帮忙!”
然后,他们又去给脚夫和看守的农夫结了工钱,脚夫们每人赚了一千多文,看守的农夫每人赚了一千五百文,都很开心,纷纷表示以后有活还找他们。
处理完这些事,程一言手里还剩下二十二两银子。他和王二回到客栈,程一言把王二叫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六两银子递给王二:
“王二哥,这是你应得的三成利润,你拿着。”
王二看着手里的银子,眼睛都红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程兄弟,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这么多……”
程一言把银子塞进他手里,说道:
“王二哥,这是你应得的,要是没有你帮忙找仓库、联系农户,我也赚不了这么多钱。你就拿着吧,以后咱们还要一起合作,赚更多的钱。”
王二见程一言这么说,只好收下银子,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跟着程一言干,不姑负他的信任。
接下来的几天,程一言没有再进行投机,而是开始深入了解明朝的经济状况。
他发现,明朝的金融体系非常落后,货币主要是白银和铜钱,白银的成色不一,铜钱的铸造也很混乱,经常出现私铸铜钱的情况,导致物价波动剧烈。
而且,明朝的商业虽然发达,但缺乏有效的信用体系,商人之间的交易主要靠“人情”和“口碑”,没有正规的合同和担保制度,风险很大。
程一言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他可以利用现代的金融知识,在明朝创建一套新的金融体系,比如创建正规的银号,统一白银的成色和兑换比例;
创建信用制度,为商人提供贷款和担保服务;甚至可以发行“股票”,筹集资金,扩大经营规模。
不过,这些计划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积累更多的资金,创建自己的人脉网络,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这天,程一言在茶馆喝茶,听到几个商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下个月朝廷要征收赋税了,而且比去年多了一成,这可怎么办啊?我手里的银子都用来进货了,根本没钱交税!”
“可不是嘛,我也是,要是交不上税,官府就要抓人了,这可愁死我了!”
程一言心里一动,征收赋税,这又是一个投机的机会!很多商人手里没有足够的银子交税,肯定会急于出售货物换取银子,导致物价下跌。
他可以趁这个机会低价收购货物,等赋税征收结束后,再高价卖出,赚取差价。
他立刻回到客栈,找到王二:
“王二哥,我又发现一个赚钱的机会。下个月朝廷要征收赋税,很多商人手里没有银子,肯定会低价出售货物,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低价收购,等赋税结束后再高价卖出,肯定能赚大钱!”
王二现在对程一言已经非常信任了,他连忙问道:“程兄弟,咱们这次收购什么货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