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白冠黑影(1 / 1)

第一折 江东悲讯

丹阳郡守府内白幡垂地,吴景灵柩静置堂中,香烟三日不绝。周瑜一身素缟立于棺侧,已两个时辰未移分毫。

鲁肃轻步近前,低声道:“公瑾节哀。”

周瑜闭目:“舅父临终前,可曾交代?”

“只一句:北望中原,不可忘本。”

正言语间,蹄声骤急。一骑飞驰入府,信使滚鞍下马,汗透重衣:“大都督!庐江乔羽二叔急信!”

周瑜展帛观之,乔羽笔迹间隐见焦灼:“丹阳不可无主。何人可继?”

提笔蘸墨,挥就八字:“孙翊勇烈果敢,可任太守。”

信使方去未久,又闻马蹄如雷。另一骑急使冲门而入,满面尘灰:“大都督!吴郡急报!孙绍公子昨夜失踪!”

周瑜手中紫竹笔“咔”地折断。

鲁肃抢前取过信笺,观之面色骤变:“丑时三刻,三名黑衣蒙面人潜入吴侯府后园。用‘醉清风’迷倒侍卫十二人,掳走孙绍公子。现场留校事令牌一枚,编号‘乙九’;曹军制式弩箭三支,箭簇刻‘武库监造’字样!”

“大乔夫人闻讯晕厥,醒后已三次寻短,幸被侍女救下。”

周瑜闭目,胸膛起伏如浪。良久睁眼,眸中寒光凛冽:“备我楼船,即刻北上。”

是夜,长江浪急。五层楼船破浪而行,船头“周”字大旗在月色中猎猎作响。

第二折 许都暗涌

七日后,许都丞相府。

曹操闻周瑜求见,独眉微扬:“他竟真敢来?”

刘晔低声道:“丞相,此必为江东幼童失踪之事。不若杀之。”

曹操冷笑:“杀一周瑜,易耳。然后江东十万水师顺江直取合肥,当如何?”

转身拂袖:“开中门,设酒。我要与他独对。”

正堂之上,仅一案二席。曹操举樽:“公瑾远来,请饮此杯。”

周瑜不举杯,直视曹操:“曹丞相,校事令牌、醉清风、曹军弩箭作何解?”

曹操仰首饮尽,将酒樽倒扣案上,声如击玉:“我曹孟德对天立誓:若曾使人劫江东孩童,教我万箭穿心,子孙断绝!”

誓言极重,梁上微尘簌簌而落。

“正因证据太过周全,方显虚假。”曹操起身踱步,“那‘醉清风’中多了一味羌活,此物唯西凉特有。校事令牌佩戴之法,与规制相左,我府中令牌,系绳皆用双环结,此物却是单环。至于曹军弩箭,三月前武关失窃军械三百具,其中弩箭正有此批号。”

周瑜沉默。

“公瑾可知‘甲等校事’?”曹操转身,独目幽深,“甲等十二人,直属天子。我虽掌校事府,但这十二人非我能尽控。”

“丞相之意,是宫中有人布局?”

“或是宫中,或是借宫中之名。”曹操回案前,蘸酒写道,“今刘备屯新野,刘表病重,荆州将乱。公瑾可借征黄祖之名屯兵夏口。待刘备与荆州相争。”

酒迹蜿蜒,自新野至襄阳,再东折,终于一片宽阔江湾。

周瑜凝视那处,心中了然。

曹操声音更低:“大江之险,在水更在风。若得风助火势,不独可焚荆州水师。”

话未尽,意已明。

周瑜举樽,饮下第一口酒:“此事,容瑜思量。”

第三折 冀州密信

三日后,冀州大营。

周瑜方归,未及更衣,典韦已捧密函入帐:“主公急信。”

展帛观之,小乔字迹娟秀而力透纸背:“郎亲鉴:北疆异动,乌桓三部忽集兵三万,鲜卑拓跋氏狼旗亦现。军中似有汉人谋士踪迹,头戴白藤冠,瞎一眼、跛一足。妾已命文和、公达整军戒备。江东之事若毕,望速归。”

周瑜握帛沉思。鲁肃近前低语:“公瑾,曹操之言?”

“三分可信,七分可疑。”周瑜卷起地图,“然今之势,北有胡骑异动,西有荆州将乱,江东内患未平。曹操既示好,不妨暂虚与委蛇。”

“那西征黄祖之事?”

“照常进行。”周瑜决断,“点兵两万,战船三百艘,西进夏口。一则示强于外,安内乱之心;二则观荆州之变;三则可早谋水战之机。”

他望向帐外长江方向:“那片赤崖江湾,需早日布置。”

正言语间,亲卫引青袍老者入帐。老者奉上帛卷:“周都督,炎帝庙观星象,有七星应劫之兆。天枢星位映江东,摇光星指许都。庙主王越嘱:七星散落,各有缘法。今已现其五,余二星将出。”

周瑜展卷,但见北斗七星图纹熠熠,其中五颗朱砂点染,二颗空白。

“此二星何在?”

老者摇头:“天机未显。然庙主言:七星归位之日,天下将有大祭。届时烽火连天,非独人间兵戈。”

言罢揖礼而去。

鲁肃忧色满面:“公瑾,孩童失踪、七星应劫、北疆异动,诸事太过蹊跷。”

第四折 丹阳血变

计议方定,江东急报又至。

帛书染血,乃孙翊之妻徐氏手书:“夫君为妫览、戴员二贼所害,丹阳兵乱。妾暂匿密室,盼援如渴。”

周瑜阅罢,帛书在掌中皱如枯叶。

“公瑾!”鲁肃急道,“当速救丹阳!”

周瑜闭目深吸,睁眼时已复清明:“子敬持我令符,速往庐江请二叔乔羽亲征丹阳。我仍按原计西进。”

“此时西征,岂非置丹阳于不顾?”

“正因丹阳乱,更须西征。”周瑜摊开地图,“幕后之人既要乱我江东,我便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西征,示以外患迫睫。内乱之人见外敌当前,必生畏惧;二叔乔羽亲征,更显戡乱决心。此乃以攻为守。”

鲁肃恍然:“公瑾妙算!”

三日后,战船出鄱阳口。

周瑜立于楼船之首,江风鼓荡素袍。吕蒙近前:“都督,夏口烽火已起。”

“按计而行。”周瑜令道,“甘宁率锦帆营佯攻鄂县,凌操领前锋直取夏口水寨。其余各部,随我中军推进。”

第五折 江上鏖兵

夏口城头,黄祖望见江面帆影如云,冷笑:“周郎送死来也!”

江夏水军迎战,两军在江心交锋。战鼓震天,箭矢如蝗。

周瑜坐镇楼船,令旗翻飞。江东水师船小灵活,穿梭大船之间,纵火矢、投钩拒,战法精妙。

战至申时,夏口东门水寨将破。

便在此时,东岸烟尘起。一骑快马沿江奔来,信使滚落甲板,血染战袍:“大都督!豫章、丹阳山越复叛!聚众十万,连破海昏、建昌、鄱阳三县!”

吕蒙色变:“后方若失……”

“不能退。”周瑜斩钉截铁,“一退则军心溃,黄祖必趁势追击,我将全军覆没。”

他迅速传令:“太史慈、徐盛,率本部三千回援海昏;蒋钦、陈武,领两千驰赴乐安;程普老将军已在鄱阳,可与之合兵。其余诸将,随我再攻三日!”

众将虽疑,仍凛遵军令。

当夜,周瑜召凌操密议。子时,凌操率轻舟五十艘,绕至夏口上游二十里。士卒扎草人三百,置空筏上,点燃火把,顺流而下。

黄祖夜巡城头,忽见上游火光点点,似有千军万马乘夜而来,急命分兵防御。

便在此时,周瑜亲率主力攻西门。

然周瑜未强攻,反令:“围而不打,修整三日。”

众将不解,唯鲁肃若有所悟:“公瑾在等丹阳消息?”

第六折 连环局中局

第三日黄昏,江东急报又至:山越虽暂退,然豫章郡内流民复叛,焚官仓,杀长吏,声势更盛。

周瑜召众将:“传令:明日撤围,回师江东。”

诸将哗然。韩当愤然:“都督!夏口旦夕可下,此时撤军,前功尽弃!”

周瑜肃容:“山越反复,流民频叛,必有人幕后操纵。若我不回,江东根基动摇,纵得夏口何益?”

实则心中另有谋算:此番西征本为示强,既已震慑黄祖,当回师整顿内务。且可借此调动兵马,暗布要津尤以那片赤崖江湾为重。

次日撤军,旌旗严整而退。黄祖在城头观望,疑有埋伏,不敢追击。

周瑜回师鄱阳,山越叛军闻风而散。他命吕蒙、周泰分兵追剿残寇,自坐镇中军,整顿水师,暗调精锐战船百艘、火油千桶、柴草万束,秘运至赤崖水寨。

这日,鲁肃自吴郡归来,屏退左右后方道:“丹阳已平。吴侯斩妫览、戴员于市,封徐氏为贞烈夫人,抚恤甚厚。然……”

“然如何?”

“炎帝庙暗中查访,发现二贼叛乱前,曾与一神秘人三度密会。此人头戴白藤冠,瞎一眼、跛一足。最后一次密会,在孙翊遇害前夜。”

又是瞎眼、跛足!

周瑜眸中寒光一闪:“此人踪迹?”

“最后一次现于丹阳以西,或入荆州。”鲁肃压低声音,“公瑾,自绍公子失踪始,至丹阳兵变、山越反复、流民叛乱,诸事环环相扣。幕后者所图,恐非仅乱江东。”

周瑜望向帐外长江,江水东去不舍昼夜。

“他要乱的是整个天下。”声音沉沉,“诸侯相争,烽火四起,方有机可乘。而七星应劫之说,恐非虚言。”

第七折 北疆黑影

正当周瑜整顿江东时,冀州边关狼烟骤起。

乌桓骑兵三万突袭南皮,军中竟杂鲜卑拓跋氏狼旗、羌人部族图腾。小乔令张合守城,自率典韦、许褚出城迎战。

城头,荀攸望敌阵良久,忽道:“主公请看,敌军调度井然,合围、佯攻、穿插,皆合兵法,此非胡人惯战之法。”

贾诩捻须:“阵中那辆黑盖车,始终未动。胡人酋长皆好驰骋,焉有乘车督战之理?”

细作当夜冒死回报:“敌军中有汉人谋士,黑袍覆体,左手执令旗,头戴白藤冠,瞎一眼、跛一足。”

小乔握剑之手一紧:“又是此人!”

正议间,城外忽起骚动。

典韦冲入:“主公!胡骑退了!”

小乔疾步登城,但见北方原野上,三万铁骑如潮水般北撤,蹄声震地,烟尘蔽天。

“退得如此整齐。”荀攸疑道,“似早有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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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忽道:“主公可记得七星之说?天璇星位,正映北疆。此番胡骑来去诡异,恐与星象有关。”

小乔望北方良久,忽道:“文和先生,拟信致周瑜。将北疆之事详述,尤要提头戴白藤冠,瞎一眼、跛一足之人。

第八折 赤崖密会

周瑜再至夏口。

此番未攻城,沿江西行三十里,登上一处临江绝壁。但见崖石赭赤如血,江面开阔里许,对岸芦苇茫茫。

鲁肃随行,四望后惊叹:“此地若用火攻,真乃天造之炉!”

周瑜点头:“已密建水寨于此,囤积火油、柴草、硫磺、硝石。然此事绝密,除你我外,仅公绩、子明等三五心腹知晓。”

“都督欲何时启用?”

“待北军南下之日。”周瑜望对岸烟霭,“然曹操若欲取荆州,必先破刘备。刘备屯新野,曹操大军南下,必先经此地。”

他忽顿,沉吟道:“若曹操与刘备战于新野,或正是我取江夏良机。”

鲁肃恍然:“公瑾欲坐观虎斗?”

“非仅坐观。”周瑜目光深邃,“我要让曹操知我在夏口,令他不敢全力攻刘备。如此,刘备可多撑些时日,消耗曹军锐气。待曹军疲惫,再图后计。”

正言语间,一叶扁舟荡来,舟上老翁蓑衣斗笠,悠然垂钓。

老翁抬头,斗笠下双目澄澈如童:“将军等风,老夫也等风。然风有八面,火有虚实。将军布的是阳火,有人布的却是阴火。”

“何为阴火?”

“以星为引,以血为媒,以苍生怨气为薪。”老翁收竿,“七星归位之夜,若行祭祀之术,则赤崖之火可焚天裂地非独破舟舰,亦能坏江山气运。”

周瑜心头剧震:“老丈知七星之事?”

老翁撑舟近岸,斗笠下双目澄澈如深潭:“今已现六星:天枢、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在昆仑;天璇隐隆中。独摇光星……”

老翁顿住,望西北方向,“应在陇西。”

周瑜心头剧震:“七星竟对应七子?”

鲁肃骇然:“此七子若聚,当如何?”

“七星连珠,可改天命。”老翁缓缓道,“然有人欲行逆术,以七子为祭,夺其命格星运,转于己身。届时祭者将得七星光耀,成不死不灭之身,而七子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老翁一字一句,“其所夺非仅人命,更窃国运。汉室将彻底倾覆,天下气运尽归一人。”

周瑜握拳:“此獠何人?”

“老朽亦不知。”老翁摇头,“只知此人头戴白藤冠,瞎一眼、跛一足。”精通星象巫蛊,更掌控汉室暗卫残部。其布局十余年,今已至收网之时。”

他望向周瑜:“将军可知,为何掳懿公子和绍公子?”

周瑜猛然醒悟:“因儿子周懿是天枢星,绍公子乃玉衡星!七星祭礼,需七子齐聚。缺摇光。”

“然摇光未诞,无法行祭。”老翁接口,“故彼掳周懿、孙绍,非为加害,实为保护。待姜维诞世,天璇自去,七子齐全,便是祭祀之时。”

鲁肃急道:“那姜维何时诞生?”

“据星象推演”老翁掐指,“当在三年后九月望日,子夜时分。”

说完随扁舟没入江雾,歌声渐杳:“七星照命途,谁解生死局?但见长江水,尽作血痕句。寒鸦啼旧垒,残月映孤屿。千古兴亡事,皆随浪花去。”

帐外,夜空北斗七星光芒大盛,摇光星虽未现,其位已有赤光隐现。

第九折 新野烽烟

七月流火,北疆急报传至许都。

曹操于府中议事,刘晔进言:“刘备在新野招兵买马,已聚兵万余。刘表虽病重,然蔡瑁、蒯越忌惮刘备,不敢轻动。丞相当早图之。”

却道:“周瑜屯兵夏口,虎视眈眈。若丞相大军攻新野,周瑜袭我后方,如之奈何?”

曹操独目凝视地图,指尖自许都滑至新野,又东移至夏口,终停在那片赤色标记处。

“赤崖?”他喃喃道,“周郎选此地,确有用意。此地距新野三百里,距许都六百里。我若攻刘备,他自夏口顺流而下,三日可至赤崖,五日可抵新野。”

“丞相之意是?”

“先稳周瑜。”曹操决断,“遣使往夏口,携粮草十万斛。待稳住周瑜,再攻新野。”

八月,曹军先锋夏侯惇再率兵五万攻新野。刘备用徐庶之计,火烧博望坡,夏侯惇大败而归。

许都震动。曹操急召众将:“刘备有此能人,必为心腹大患。我当亲征!”

第十折 暗流涌动

曹操亲率二十万大军南下,先锋已至叶县,距新野仅百里。刘备加固城防,又遣关羽、张飞各率精兵,于博望、鹊尾坡设伏。

周瑜在夏口按兵不动,却密令甘宁率锦帆营出没江夏水域,扮作水贼劫掠曹军粮船。又命吕蒙督造快船百艘,皆以轻木为之,可日行三百里。

小乔在冀州整军经武,广布眼线。贾诩献“疑兵之计”:令张合、高览各率轻骑五千,往来边境,虚张声势。实则精锐皆隐于邺城四周,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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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宫中,观星台夜夜青光冲霄。七尊青铜巨鼎按北斗方位排列,鼎中燃青火,烟直不散。有内侍窥见,每夜子时,皆有黑袍人登台礼拜,为首者头戴白藤冠,瞎一眼、跛一足。

九月十日,新野战报传至夏口。

“曹操大军已至博望坡,刘备伏兵四起,火烧曹军粮草。然曹军人众,刘备退守新野城。”

周瑜问:“伤亡几何?”

“曹军损兵万余,刘备折损三千。”

鲁肃道:“此战虽胜,然曹军势大,新野恐难久守。”

“不必久守。”周瑜目光深邃,“只需拖延至三年后九月望日。届时七星归位,幕后之人必有所动。我要在新野与赤崖之间,布下一局。”

他摊开地图,以朱笔连三点:新野、夏口、赤崖。

“新野战火,可引曹军主力。夏口之兵,可牵制曹军侧翼。而赤崖……”他笔尖重重点在赭色崖壁上,“将是终结一切之地。”

第十一折 月望前夕

新野城下,曹军连攻七日,城墙残破,尸积如山。刘备据城死守,关羽、张飞日夜巡防,城中箭尽粮绝。

夏口水寨,周瑜升帐点兵。甘宁、吕蒙、凌统、周泰等将皆至。

“明日月望,七星归位。”周瑜肃容,“据炎帝庙信报,幕后之人将借新野战火、赤崖地脉,行祭祀之术。彼之目标,非独曹刘,亦非仅江东……而是整个天下气运。”

众将色变。

吕蒙急道:“都督,当如何破之?”

“祭礼需七子为引,需战场煞气为媒,需赤崖地火为基。”周瑜道,“我已命人密查七子下落,然至今仅知犬子在昆仑,绍公子或在许都。余者渺茫。”

甘宁奋然:“那便直捣黄龙!末将愿率锦帆营潜入许都,救回绍公子!”

“不可。”周瑜摇头,“许都戒备森严,且有七星使坐镇。妄动则打草惊蛇,恐伤公子性命。”

他起身踱步,忽道:“祭礼最重时辰。三年后子时,月正当空,七星连珠。若在此之前,能坏其一处……或可破局。”

“何处可坏?”

“赤崖地脉。”周瑜决断,“彼以赤崖为祭坛,乃因此地乃长江龙脉转折处,地火旺盛。若我能先一步引发地火,坏其地势,祭坛自破。”

鲁肃惊道:“引发地火?岂非险极!”

“险中求生。”周瑜目露精光,“我已命人在赤崖之下暗凿地道,埋设火药。届时,先发地火,坏其祭坛根基。然此事需精准,早则无效,迟则不及。”

正议间,帐外忽起狂风。江浪滔天,战船摇晃。

便在此时,一骑快马自北而来,信使浑身浴血,滚落马鞍:“周都督!冀州急报!主公亲笔!”

周瑜展信,小乔字迹仓促:“北疆胡骑复动,兵分三路,皆向中原。疑其目标非冀州,乃在牵制。又,许都细作报,宫中七鼎昨夜齐鸣,声闻十里。望君务必当心。”

周瑜握信之手微紧,随即收入怀中。

赤崖之下,暗流已化作漩涡。

而这场以天下为棋局、以七星为筹码的博弈,即将在月圆之夜,迎来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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