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才染上一抹鱼肚白,林羽就醒了。他没立刻起身,先是在脑海中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如薄雾般浮现,藏着独属于他的秘密:
体魄5
精神3
气5
回血3
回神3
回气3
“今天该升体魄了。”他暗自决定。体魄到6,力气更足,待会儿教村民劈竹篾时,既能轻松演示,又能装作“费了劲”,不至于显得太反常。这能力是他的底气,也是必须死守的底线,绝不能让任何人窥破。
“系统,升级体魄。”
一股热流顺着筋骨蔓延,像是浸在温热的泉水中,四肢百骸都透着股沉稳的力量。他悄悄攥了攥拳,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里涌动的力道,比昨日又扎实了几分。很好,这样待会儿抡斧头时,既能劈开最硬的竹节,又能控制着力道,演得恰到好处。
“林羽,快起!灶上蒸了白面馒头,今天讲课得垫垫肚子!”李秀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气。林羽应了一声,起身时故意放慢动作,穿鞋的声响和往常一般,没露出半点“力气陡增”的痕迹。
灶房里飘着馒头的麦香,铁锅里的粥咕嘟冒泡,李秀兰正往竹篮里装咸菜和馒头,见他进来,塞给他两个热馒头:“快吃,你爹已经去晒谷场搭台子了,说要让全村人都看清楚你的手艺。”
林羽咬着馒头,心里却在盘算。教编笼基础不难,难的是怎么把“升级”带来的精准和省力,包装成“苦练出的经验”。比如劈竹篾要找纹路,他能靠着精神3一眼看穿,却得说成“多摸多练,自然能找到窍门”;编笼底的十字结要用力均匀,他能借着体魄6轻松做到,却得装作“手腕酸了也得咬牙练”。
吃过早饭,林羽背着一捆泡好的竹篾往晒谷场走。刚出村口,就见二柱子爹提着个小木桶走来,桶里装着半桶草木灰水:“林羽,你婶子说泡竹篾加这个更结实,让我给你送来。”他手上布满老茧,指节粗大,显然是常年干农活的缘故,此刻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家那小子笨,学不会这些精细活,我来跟着学学,说不定能帮衬他一把。”
“谢叔了,正好用得上。”林羽接过木桶,心里暖了暖。二柱子爹是个实诚人,不像村里有些叔伯,眼神里藏着“能不能赚快钱”的急切。他拍了拍二柱子爹的胳膊,故意用了三成力——体魄6的力道,哪怕只用三成,也让二柱子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力气倒不小。”
晒谷场已经热闹起来。林铁柱和几个年轻汉子搭了个半人高的木台,台面上铺着干净的麻布,摆着劈好的竹篾、砍刀、麻绳。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着,有搬板凳的,有抱孩子的,还有人提着竹篮来占位置,见林羽来了,都笑着打招呼:
“林羽来了!今天可得好好教我们!”
“我家那口子就盼着学编笼呢,以后不用天天去溪里摸鱼了!”
“这笼真能卖到十五文?学会了可比种地强!”
林铁柱站在台上,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大伙静一静!今天请我家小羽来,教大伙编笼的基础手艺。第一墈书蛧 蕞鑫章劫哽鑫快溪里的鱼虾是咱们村的活计,学会编笼,往后日子都能宽裕点。但丑话说在前头,学手艺得用心,还得守规矩——只捉大的,不捉小的,谁坏了规矩,以后就别想跟着大伙一起卖货!”
台下一阵应和,族长坐在前排太师椅上,捋着胡子点头:“铁柱说得对,手艺学好了,规矩也得守好。林羽,你就放开了教,有谁捣蛋,我第一个不饶他!”
林羽深吸一口气,走上木台。晨光洒在他身上,映得竹篾泛着浅黄。他拿起一根碗口粗的竹子,朗声道:“编笼先学劈竹篾,这是底子,底子打不好,编出来的笼不结实,还费材料。”
他举起砍刀,故意在竹身上敲了敲,像是在找下刀的位置——其实精神3早已让他看清了竹子的纤维走向。“看好了,劈竹篾得找‘顺纹’,就是竹子表面这淡淡的纹路,顺着纹路劈,又快又匀,还不容易裂。”
话音刚落,他抡起砍刀劈下去,刀刃精准地切入竹节,“咔嚓”一声,竹子应声裂开一道直缝。他又用砍刀顺着缝隙往里推,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没让竹篾劈得过碎,又没显得太轻松,额角甚至还渗出了点细汗——这汗是真的,只是比实际该流的少了一半。
“瞧见没?顺着纹路走,再硬的竹子也能劈开。”林羽把劈好的竹篾举起来,粗细均匀,“新手先劈这种中等粗细的竹子,太粗了费劲,太细了练不出力道。”
台下有人举手,是村西头的刘老五,他嗓门大,说话直:“林羽,这砍刀我也有,咋劈出来的竹篾不是太粗就是太细?是不是你这刀特别快?”
林羽笑了笑,把砍刀递下去:“刘大叔可以试试,刀是普通的刀,关键在找纹路和用力。您劈的时候别用蛮力,手腕得跟着刀刃走,就像就像用筷子夹菜,得巧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刘老五接过刀,学着林羽的样子劈竹,可刀刃刚碰到竹子就歪了,劈出来的竹篾歪歪扭扭,还裂了好几道缝。他抹了把汗,咋舌道:“邪门了,看着容易,咋这么难?”
“得多练。”林羽接过刀,“我刚开始劈竹篾,一天劈坏二十多根竹子,手上全是泡,练了半个月才找到感觉。”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练过,只是靠着体魄和精神的升级,进步速度远超常人,手上的泡也靠着回血3好得快,没遭太多罪。
接下来,他教大家处理竹篾:“劈好的竹篾得泡,用草木灰水最好,泡一天一夜,竹篾会变软,不容易脆裂,编的时候也顺手。”他指了指二柱子爹带来的木桶,“就像这桶里的水,草木灰别太多,半把就行,多了反而伤竹篾。”
有个大婶举手:“林羽,泡竹篾的水得烧开不?凉水泡行不行?”
“凉水泡就行,烧开了反而把竹篾烫脆了。”林羽解释道,“泡的时候得用石头压住,让竹篾全浸在水里,泡透了才管用。泡好后捞出来晾半天,别晾太干,有点潮气的时候编最合适。”
讲完竹篾处理,林羽开始教编笼底。他拿起三根泡好的竹篾,十字交叉放好:“笼底得编‘十字结’,先固定中心,再一根压一根往外编,就像编席子那样,每编三道就得拉紧,不然笼底会松垮。”
他手指翻飞,竹篾在他手里听话得很,十字结越编越大,很快就成了个巴掌大的笼底,方方正正,竹篾间距均匀。“新手编的时候别贪快,编一根就用手捏紧,尤其是拐角的地方,得用力勒,不然容易散。”
二柱子爹在台下学得认真,拿着竹篾跟着编,可编到第三圈就乱了,竹篾缠在一起解不开。他急得脸通红,举着手喊:“林羽,我这竹篾咋总打架?是不是我这手太笨了?”
林羽跳下台,走到二柱子爹身边,耐心地帮他解开缠在一起的竹篾:“叔,您看,这根竹篾该压在上面,您却让它钻到下面了,肯定乱。记住‘压一挑一’,这根压在上面,下一根就从下面挑过去,像走路迈步子,一步压一步,错不了。”他放慢动作,手把手教二柱子爹编了两圈,“慢慢来,别急,编错了就拆了重编,谁学手艺没出过岔子?”
周围的村民也跟着动手,有的编着编着竹篾断了,有的笼底编得歪歪扭扭像个椭圆,还有人嫌竹篾太硬,使劲拽的时候被毛刺扎了手。一时间,晒谷场里满是“哎呀”“咋回事”的声音。
李大叔举着个歪扭的笼底,苦着脸问:“林羽,我这咋编不方呢?看着是直的,编完就歪了。”
林羽接过来看了看,说:“大叔,您这三根主篾没放正,一根长一根短,编着编着就歪了。刚开始最好用尺子量一下,主篾得一样长,中心交叉点得正,就像盖房子打地基,地基歪了,房子肯定斜。”
有个年轻媳妇问:“林羽,编笼底非得用三根主篾吗?两根行不行?省点材料。”
“不行。”林羽摇头,“三根主篾才能撑起三角,稳当。两根的话,一装东西就塌,白费功夫。咱们编笼是为了用,不是为了省材料,该用的竹篾不能省。”
一上午就这么在讲解和答疑中过去了。林羽站在台上,时不时下台指点,嗓子都说哑了,却没觉得累——气5的耐力和回气3的恢复力让他精力充沛,只是他故意在额头上抹了把汗,装作“累得够呛”的样子。
中午,李秀兰带着几个婶子送来午饭,是馒头、咸菜和玉米粥。村民们坐在晒谷场里,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编笼的窍门,有的还在手里比划着,热闹得像赶大集。
二柱子爹捧着他那个歪扭的笼底,凑到林羽身边,不好意思地说:“林羽,你看我这编的,是不是太丑了?要不我还是回家种地吧,这精细活我怕是学不会。”
林羽笑着摇头:“叔,您这才编一上午,能弄出个形状就不错了。我爹刚开始学编笼,编的比您这还歪呢。您看这拐角,比上一圈紧多了,明显进步了。下午教编笼身,我再好好跟您说说咋控制竹篾的走向。”
二柱子爹听了,眼里露出点信心,点点头:“行,我听你的,再试试。”
下午,林羽教编笼身。他拿起编好的笼底,说:“笼身要顺着笼底的边往上编,每一圈都要比上一圈窄一点,这样笼口才会收得拢,鱼虾进去了不容易跑。编的时候,竹篾要贴紧,别留太大缝隙,不然小鱼会漏掉。”
他演示着往上编,竹篾在指尖翻飞,笼身像开花一样慢慢长高。“注意,每编五圈就要加一根‘竖篾’,就是这种稍粗点的竹篾,顺着笼身竖起来,能撑住形状,不然笼身会软塌塌的。”
有个小伙子急着求成,没等笼底编结实就往上编,结果编到一半,笼底“哗啦”一声散了。他懊恼地蹲在地上,林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编笼得一步一步来,笼底没编好,往上编多少都是白搭。就像走路,得先学会站,才能学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讲解间隙,不断有人提问:
“林羽,笼身编多高合适?太高了沉,太低了装不下东西。”
“一般三尺高就行,虾笼可以矮点,两尺半,方便提。”
“竹篾不够了,能用别的东西代替不?比如藤条?”
“藤条太脆,经不住水泡,还是竹篾最结实,实在没有,用芦苇杆也行,但得选粗点的,提前晒干。”
“编笼口的倒刺咋弄?我上次编了个,倒刺太直,鱼虾进去又跑了。”
问到倒刺,林羽特意放慢了演示速度。他拿起一根细竹篾,用火烤了烤,弯出个微微向内的弧度:“倒刺得有点弧度,像钩子一样,入口处宽,里面窄,这样鱼虾能顺顺当当进去,想回头就难了。弧度不能太大,太大了挡着鱼虾进不去;也不能太直,太直了挡不住。”他把弯好的倒刺安在笼口,“新手可以先用绳子固定,练熟了再用竹篾直接编进去。”
二柱子爹学得格外认真,遇到不懂的就举手问,哪怕是很小的细节,比如“竹篾烤到啥程度弯最合适”“绳子绑多紧才不松”,林羽都一一耐心解答,还特意在他的竹篾上做了记号,让他照着练。
太阳西斜时,不少村民已经能编出个像样的笼身了,虽然歪歪扭扭,却比上午强多了。二柱子爹举着自己编的笼身,脸上带着点自豪:“林羽,你看我这,能装下两只螃蟹不?”
林羽接过来看了看,笼身虽然不够周正,但缝隙紧凑,竖篾也加得及时,点点头:“能!叔,您这编得够结实,就是笼口收得有点急,明天我教编笼盖时,再给您说说咋调整。”
林铁柱看着满场的半成品笼具,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族长说:“您看,我就说这法子行,用不了一个月,咱村家家户户都能编笼!”
族长捋着胡子点头:“林羽这孩子有出息,不光手艺好,还耐心,是个教书的料。二柱子他爹,你也学得不错,回去教给二柱子,父子俩一起编,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二柱子爹嘿嘿笑了,挠挠头:“都是林羽教得好,不然我这笨手笨脚的,哪能学会。”
林羽站在台上,看着村民们脸上的兴奋和期待,心里忽然觉得踏实。把“升级”带来的便利,化作能教给大家的经验,看着村里的日子一点点好起来,或许就是这秘密最好的归宿。他没说自己一天能编十个笼,只说“勤能补拙”;没说自己靠回血3不怕扎伤,只说“戴个厚手套”;没说自己靠精神3一眼看穿竹篾纹路,只说“多摸多看自然懂”。
夕阳把晒谷场染成金红色,村民们扛着自己编的半成品笼具,兴高采烈地往家走,嘴里还在讨论着明天要怎么改进。二柱子爹抱着他那个不算周正的笼身,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像是怕碰坏了,林羽站在台上看着,不由得笑了。
回到家,林羽累得瘫坐在椅子上——这次是真有点累,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的。李秀兰端来热水,心疼地说:“看你嗓子哑的,快喝点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林铁柱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块红糖:“给你买的,泡水喝,润润嗓子。”
晚饭时,林铁柱喝了两盅酒,说:“明天我去镇上跟张木匠说,以后咱村编的笼,让他统一收,价钱不能低于你编的,毕竟是跟着你学的手艺。”林羽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明天该升气了,气到6,耐力更好,后天教编笼盖时,就能更从容。
夜里躺在床上,林羽调出面板:
体魄6
精神3
气5
回血3
回神3
回气3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精神3让他能清晰地回忆起今天每个村民的疑问和错误,也让他更清楚该怎么改进教学方法。这秘密还得藏下去,但能借着这秘密,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就不算白来这一趟。
窗外的月光洒在院里的竹篾堆上,像铺了层银霜。林羽闭上眼睛,听着远处传来的虫鸣,心里一片安宁。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新的升级,新的教学,而他会带着那个藏在心底的秘密,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踏实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