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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心途悟道与龙父临门(1 / 1)

绝对的黑暗与冰冷,是温馨过去十二个时辰里唯一的伴侣。

她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台上,全力运转着老师教的炼气法,淡绿色的灵气微弱地环绕周身,修复着受损的经络。星火那一掌虽未尽全力,但同为炼气七层,又是猝不及防下的偷袭,依旧让她气血逆行,内腑受震。调息疗伤,耗费了整整一日一夜。

当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胸中那团郁结的滞涩感终于平复大半时,此次新人大比,已然进入了第三天。

‘耽误太久了……’温馨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正准备起身寻找出路,就听到”啊”的一声!

“噗通!”

“……救命!这是哪儿?!”

熟悉的黑洞方向,突然传来惊恐的呼喊与接连不断的落水声!如同下饺子一般,一个接一个的身影从洞口被喷射出来,手舞足蹈地砸进外围的循环水域中,溅起大片水花。

短短时间内,竟有十二人相继抵达!他们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惊慌扑腾,黑暗放大了他们的恐惧。

“不要慌!都别慌!听我的声音!往我这里游,这里有岸!”一个沉稳的、带着些许嘶哑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温馨立刻辨认出,这正是最初在甲密室中,试图组织众人的那个行方南!

只见行方南率先爬上了石台,他一边高声呼喊,指引方向,一边伸手将水中挣扎的师弟师妹们一个个拉上岸。他的动作有力而稳定,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快上来!都坐下,运转功法驱寒,调整内息!不要怕,我们找到出路了!”

温馨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对行方南的印象彻底改观。‘此人一路带领这些年龄尚小、修为较低的同伴,竟能不离不弃,成为第二批抵达此处的队伍……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夸夸其谈、欲行利用之辈,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此人心性俱佳,甚有德行。’

她悄然起身,趁着所有人惊魂未定、忙于调息,无人注意石台中心之际,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挪到了那八卦石墩之上。

双脚刚一站稳,石墩立刻发出“扎扎”的沉闷声响,缓缓向下沉去!

刹那间,久违的、温暖的天光从下方缝隙中汹涌而入,瞬间驱散了洞府内积压已久的黑暗,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透亮!

这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刚刚适应黑暗的众人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纷纷扭头,惊愕地望向光明的源头——站在发光石墩上,衣袂飘飘的温馨。

温馨沐浴在光晕中,面色因内伤未愈而显得有些苍白,但她却对众人露出了一个释然又带着些许歉意的微笑,朗声道:

“诸位师弟师妹,此处便是秘境出口!可惜……前三名的位置,早已被人捷足先登。我们……都已无望了。既然失了先机,便不必再急于一时,稳妥为上。”

在十二道混杂着震惊、羡慕、失落与恍然的目光注视下,温馨不再多言,对着行方南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一个优雅的矮身,便遁入了下方波光粼粼的暗河之中,身影随着水流悄然消失。

石墩缓缓回升,光明敛去,洞府内重归昏暗,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十二人,和心中各自翻涌的情绪。

暗河之水异常冰冷,但水流平缓,托着温馨向前漂流。河道两旁不再是绝对的黑暗,岩壁上偶尔有发出微光的苔藓或矿物,提供着微弱的光源,让这段旅程不再那么压抑。

她放松身体,顺流而下,脑海中回放着进入秘境后的种种:最初的自信、迷宫中的焦躁、墙顶的灵光一闪、与芏白的惺惺相惜、星火的智计与最后的背叛……

不知不觉,漂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暗河河道逐渐收窄,水流也开始分散,渗入岩壁的无数缝隙。最终,宽阔的暗河化作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潺潺小溪,带着她从一个隐蔽的山洞口流淌而出!

久违的天光!清新的空气!广阔的天地!

温馨猛地从水中站起,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草木芬芳的空气,仰头望去,只见蔚蓝的天空下,那座标志性的、巨大的黑洞依旧悬浮于九天之上。

她立刻翻身上岸,迅速四下探查,辨别方向。

“原来如此……”她喃喃自语。此处已是手井山的山脚之下,不远处依稀可见套豹城的轮廓。这条深井秘境的最终出口,竟是一条直通山外的秘密通道!

“这绝非简单的试炼秘境,”温馨心中明悟,“这应是宗门为应对灭门之祸准备的逃生密道!若有强敌来犯,门中低阶弟子便可借此暗道悄然转移,为宗门保留火种,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她不再耽搁,认准神精门山门的方向,快步疾行。

然而,刚走出不远,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破风声!

回头望去,只见三名少年正全力奔驰,速度极快,彼此间互不相让,显然正在进行最后的冲刺比拼。

温馨目光一扫,便看出这三人修为皆是炼气六层,但年龄差距颇大。一人约二十四五,面容坚毅;一人与自己相仿,十六七岁,眼神锐利;最小的那个恐怕只有十三四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却跑得丝毫不慢。

温馨虽境界高出一层,但内伤未愈,此刻强行提气疾奔,顿时感到气血不畅,胸口隐隐作痛。速度竟渐渐被那三人超越,眼看着他们越跑越远,将自己甩在了身后。

‘罢了……’温馨看着那三个奋力前冲的背影,先是有一丝不甘,随即却无奈地笑了笑,主动放慢了脚步。

既然争不到前列,何必再徒耗气力,加重伤势?

她不再执着于速度,转而一边平复体内略显紊乱的气息,一边以一种平和的心态,重新踏上了这条几日前才走过的登山之路。

心境不同,眼中所见便截然不同。

几日前,她心怀憧憬与傲气,只顾埋头赶路,何曾留意过身旁风景?此刻放缓脚步,但见山道两旁古木参天,奇石罗列,山花烂漫,鸟鸣清越,竟别有一番幽静趣致。

行至半山腰,一块巨大的卧牛石闯入眼帘,石上以遒劲有力的笔法,刻着两行大字:

行崎岖曲折路,

养坦荡浩然怀!

温馨骤然停步,驻足于巨石之前。上次匆匆而过,竟完全忽略了这石刻的存在。

此刻静心看来,这十四个字,仿佛一道清泉,瞬间涤荡了她心中因落后、受伤、背叛、而积郁的所有负面情绪。

“行崎岖曲折路……养坦荡浩然怀……”她轻声念诵,只觉字字珠玑,与自己此番秘境经历何其相似!崎岖曲折路,亦是修行;坦荡浩然怀,亦是道心。

她想起当年那位筑基期的散修老师,在授业期满、即将离去之时,曾语重心长地告诫她:

“馨儿,你天资聪颖,心性坚韧,此乃好事。但需谨记,问道修仙,看似与天争锋,实则更是与己争心。此路无快慢之绝对,无远近之定数。既无投机取巧之捷径,亦无一帆风顺之坦途。能走多远,全看自身之造化、心性之磨砺。”

“切记,莫与无谓执念相争,莫让虚妄之念横行。修行之路,需时时停下脚步,回望来路,审视己身……莫忘本心。”

当时她年纪尚小,对此番话的理解流于表面。直至此刻,经历秘境中的起落浮沉,站在这石刻之前,她才真正醍醐灌顶,明白了老师话语中的深意与期许。

心中的最后一丝焦躁与不甘,如同被清风吹散的薄雾,彻底消散。一种沉静、通透的力量自心底升起,仿佛灵台都被擦拭得更加清明。

她对着巨石,亦是对着自己的内心,深深一揖。

随后,她挺直脊梁,目光平和而坚定,不再急于奔跑,而是迈着沉稳扎实的步伐,向着云雾缭绕的山门,坦然行去。

太岁湖,湖心岛,太岁宫内。

今日的太岁宫一改往日深沉,处处张灯结彩,仙乐飘飘。巨大的夜明珠将殿内映照得如同白昼,白玉铺就的地面上,摆开了上百张八仙桌,珍馐美馔、灵果仙酿陈列其上,香气四溢,灵气氤氲。

各方前来贺寿的修士络绎不绝,彼此寒暄,觥筹交错,一派喜庆热闹景象。

乌龙太岁敖勃化身为一威严中年男子模样,头戴金冠,身着暗金龙纹袍,端坐于主位之上,接受着众人的祝贺。前排及两侧的供桌上,堆满了各方势力献上的奇珍异宝,光华闪耀。

凌河与瑚琬单独坐了一桌,位置颇为靠前,显示出敖勃对他们的重视。凌河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又瞥了眼宫门方向,心中有些纳闷,端起一杯碧螺灵酒呷了一口:‘江晚和凌土这两个家伙,怎么还没回来?寿宴都开始了,也太磨叽了!’

一旁的瑚琬见他举动,连忙小声提醒:“凌前辈,寿星还未正式致辞开席,按礼……莫要先动酒食。”

凌河闻言,看了瑚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非但没放下酒杯,反而伸手直接撕下面前烤灵鹅的一条肥美后腿,毫无顾忌地大嚼起来,姿态肆意洒脱。

瑚琬:“……”

得,这位爷是半点规矩不听,越劝越来劲。便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恰在此时,吉时已到!

“铛——!”

一声恢弘悠远的钟鸣响彻湖心岛。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隆隆礼炮之声,天空中炸开万千金色仙葩,流光溢彩,香气缭绕,将气氛推向高潮。

敖勃缓缓起身,满面红光,举起手中的琉璃夜光杯,声若洪钟:

“多谢诸位道友、各界贤达,今日拨冗前来,为敖某祝寿!本太岁心中甚是快慰!太岁湖能有今日之安定繁荣局面,全仗在座各位往日鼎力支持!今后,这片水域的和平与秩序,仍需各位道友与我敖勃同心协力,共同维护!护此一方水土周全,保此一方生灵平安!”

他环视全场,豪气干云:“今日,诸位务必敞开了吃喝,不醉不归!干!”

“贺太岁仙寿永昌!”

“干!”

众人纷纷起身,高举酒杯,气氛热烈至极。

然而,就在这宾主尽欢,即将共饮此杯的刹那——

“轰!!!”

一股浩瀚无边、沉重如山的恐怖威压,如同九天仙河倾泻,毫无征兆地从殿外猛然压来!

霎时间,满座皆惊!

在场宾客,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几位与敖勃交好的化神修士,此刻在这股威压之下,竟皆感到心神震颤,灵力运转不畅,一些修为较低的甚至脸色发白,几乎要瘫软下去!

合体境! 而且绝非普通的合体初期!

只见一道玄色流光无视所有,瞬息间便已出现在大殿中央敖勃的面前。光芒散去,显出来人真容。

待众人看清此人样貌,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来者并非生面,竟是龙族族长——敖囤!

他身形伟岸,面容古拙,一双龙目不怒自威,顾盼之间自有睥睨之气。头上一对漆黑的龙角宛如玄铁铸就,铮鸣发亮,隐隐有法则符文流转。身着一袭明黄龙袍,其上绣着张牙舞爪的黑色蟠龙纹,尊贵无比,霸气凛然!

敖勃见状,巨大的龙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但立刻上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父亲大人前来,儿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谁能想到,这太岁湖的霸主乌龙太岁,竟是威震五域的龙族族长敖囤之子?!这层关系,此前从未听闻!

敖囤面色平淡,随手取出一个灵气盎然的玉盒,推到敖勃面前:“拿着。”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即,他目光扫过全场,淡淡道:“你们继续宴饮,不必拘礼。”

说完,他竟径直走向凌河与瑚琬那一桌——因为只有这一桌还有空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敖勃见父亲如此,也不再多言,重新举起酒杯,声音恢复了洪亮:“诸位,让我们共饮此杯!”

众人强压下心中惊骇,纷纷举杯饮尽,但落座后,窃窃私语之声已如潮水般蔓延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时瞟向那突兀的一桌。

敖勃也走到主位旁,他那原本比敖囤还要庞大几分的龙族真身,此刻竟缓缓缩小了几分,连头上那对峥嵘的龙角,也收敛了锋芒,变得朴实无华。这个细微的举动,无声地表明了他的立场——不与父争。

敖囤与敖勃父子二人,就这么并排坐着,彼此之间并无交流,气氛显得有些微妙的凝滞与尴尬。

坐在一旁的瑚琬,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他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何曾经历过被合体境大能、还是龙族族长坐在身边的场面?今日可真是……见了大世面了!

凌河却似毫无所觉,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主动站起身来,端起自己的灵酒,对着敖囤道:

“勃兄今日寿宴,伯父能亲临观礼,实乃大喜之事,正该高兴才是。”他又转向敖囤,语气不卑不亢,“伯父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小侄凌河,敬您一杯!”

敖囤抬眼,深邃的龙目在凌河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对他这份镇定有些意外。他并未拒绝,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两人遥遥一碰,俱是一饮而尽。

凌河顺势拿起酒壶,亲自为敖囤将酒再次斟满,正准备找些话题,连敬三杯,缓和一下这诡异气氛时——

敖囤却先开口了,他目光看着前方虚空,仿佛在对空气说话,声音低沉:

“龙主有令,撤了我的族长之位,将我赶出了栖霞宫,命我入红尘历练。”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但内容却石破天惊!

“我游历四方,居无定所。只是……我这身合体境的修为,还有这真龙之身,走到哪里都太过惹眼,不便抛头露面。今日来你这里……便是想在你处,静修。你看如何?”

敖勃闻言,龙眉微蹙,沉吟片刻,道:“父亲大人,此处……离万仙城、离栖霞宫实在太近了。龙主若是以神识探查,发现您滞留于此,瞬息便可赶来。到那时……您该如何自处?”

敖囤沉默,半晌没有言语。

敖勃见状,缓声道:“父亲大人,若您能……放下些许尊严与面子,收了龙角,化作人族模样,再将修为收敛,压低至元婴甚至金丹境界。以您的见识与手段,五域之内,何处不可去得?何处不能容身?”

敖囤仿佛没有听到儿子的建议,龙眉几不可查地一挑,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随即,他顺手撕下桌上那只烤灵鹅仅剩的另一条腿,看也不看,直接整个塞入口中,连肉带骨,囫囵吞下,竟连一根骨头渣都没吐出来。

凌河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暗忖:‘这父子二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难以调和的微妙矛盾。一个试图指点前路,一个却固守龙族的傲慢,不愿低头。这龙族的尊严,还真是刻进骨子里了。’

就在这时,宫门外再次走进两人,正是风尘仆仆的江晚与凌土!

二人无视全场各种探究、惊惧的目光,径直走向凌河这一桌,对着主位上的敖勃微笑行礼,然后坦然在凌河身边坐下。

江晚一落座,目光便带着惊疑看向敖囤,心中一动:‘龙族族长敖囤?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但她立刻收敛心神,知道正事要紧。她向凌河递过一个“一切顺利”的眼神,随即玉手一翻,一个被重重禁制封印的玉盒出现在她掌心。她将玉盒推向敖勃,语气郑重:

“敖勃前辈,此乃您遗失之物,今日……物归原主。”

同时,凌土也取出了一枚非金非玉、散发着古老龙纹波动的玉片,放在桌上:“此乃《亢龙大藏经》残篇,虽不完整,但或许对前辈修行所助益。此为我神精门,对往昔过错的一份……补偿与诚意。”

敖勃看着桌上那枚蕴含着与他同源气息的玉盒,以及那枚梦寐以求的仙经残篇,巨大的龙躯猛地一震!他伸出微微颤抖的龙爪,抚向那玉盒,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狂喜!

他们……他们竟然真的从视此物为命根子的病家手中,拿回了他的龙元内丹!而这作为补偿的仙经残篇,其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这一刻,十万年的委屈、愤懑、期待、复杂难言的情绪,齐齐涌上这位化神龙修的心头!让他那颗沉寂了十万年的心,不禁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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