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古塔传承，冰星之秘极致的黑暗与寒冷，仿佛连时间都已冻结。
当意识如同沉船般艰难地浮出黑暗的冰海，林衍首先感受到的是刺入骨髓的寒意，这寒意与外界污浊的煞气不同，更加纯粹、更加古老，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冰冷真空。紧随而来的，是身体各处传来的、如同碎裂后又强行拼凑起来的剧痛，以及丹田内虚丹传来的阵阵空虚与刺痛。
他猛地睁开眼，视野从模糊逐渐清晰。
没有想象中的穹顶或墙壁，他们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由暗蓝色冰晶构成的星空之中！脚下是光滑如镜的冰面，倒映着头顶缓缓旋转的、无数大小不一、散发着柔和冰蓝光晕的“星辰”。这些“星辰”并非真正的天体，而是由精纯到极致的冰系与星辰能量凝聚而成的结晶，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运行，构成了这片奇异的空间。
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似乎是这片“冰晶星空”的边缘地带，身后不远处，便是那扇正在缓慢弥合、最终彻底消失不见的冰蓝石门留下的痕迹——现在已与周围的冰晶墙壁融为一体，再无缝隙。
“这里是……石塔内部？”林衍声音沙哑干涩，他勉强坐起身，环顾四周。
磐石、严锋等人或坐或躺，散落在不远处，个个脸色苍白，气息萎靡，身上带伤，但都还活着。王山依旧昏迷，孙邈正艰难地为他处理伤口。苏小蛮抱着雪貂，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这片梦幻而危险的空间。赵无痕和徐广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寒寂山使者独自立于稍远处，背对众人，面向这片冰晶星空的深处，斗篷上的冰晶似乎多了几道裂痕，气息比之前更加晦涩低迷，但那股冰冷的死寂感依旧强烈。
“林兄，你醒了！”赵无痕看到林衍坐起，连忙挪过来，脸上带着庆幸和后怕，“你刚才……太吓人了。感觉怎么样？”
林衍内视己身，苦笑一声。虚丹虽然凝聚，但表面光泽黯淡，布满细微裂痕，显然根基受损。体内经脉多处灼伤撕裂，吞噬的劫雷和地煞怨念虽被暂时压制，但隐患仍在。神魂也因过度消耗和冲击而疲惫不堪。可以说，他此刻的状态极差，实力十不存三。唯一的好处是，境界确实突破到了假丹期，对天地能量的感知和控制力有了质的飞跃。
“死不了。”林衍摇摇头，取出丹药服下，又看向磐石，“队长，情况如何？刚才那些巨兽……”
“被关在外面了。”磐石脸色凝重，他受的主要是震荡伤，此刻已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那扇门似乎有极强的禁制和空间隔绝，那些怪物冲不过来。但我们……也被困在这里了。”
他指了指周围：“这里没有其他出口，至少暂时没发现。而且……”他看向这片缓缓旋转的冰晶星空深处，“这片空间有古怪，我们的神识和真元都受到极大压制，恢复速度慢得惊人。更麻烦的是……这里好像有‘活’的东西。”
“活的？”林衍眉头一皱，凝神感应。果然，在这片看似死寂的冰晶星空中，除了缓缓运行的冰蓝“星辰”，似乎还有一些更加微小、更加灵动、如同冰蓝色萤火虫般的光点，在按照某种既定的轨迹穿梭飞舞。它们似乎……在维持着这片空间的能量平衡，甚至像是在……巡逻？
“那些是‘星尘冰灵’，这片封印空间的守护精灵，没有灵智，但会本能攻击入侵的‘异种’能量，尤其是煞气、魔气。”寒寂山使者冰冷的金属声传来，他（她）缓缓转过身，斗篷下的“目光”似乎扫过众人，“我们身上残留的煞气和战斗痕迹，已经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只是我们刚进来，气息还比较微弱，它们暂时没有发动攻击。一旦我们开始大规模运功恢复，或者试图深入……就会成为目标。”
众人心中一沉。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而且还是这种能量耗尽、人人带伤的境地。
“寒寂山的朋友，你对这里似乎了解不少。”磐石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她），“此地究竟是何所在？那石塔顶端之物，又是什么？我们该如何出去？”
寒寂山使者沉默片刻，似乎在做某种权衡，最终缓缓开口：“此地，名为‘冰辰古府’，是远古‘冰辰宗’祭祀其信奉的‘冰源星神’，并用以封印、镇压‘万载玄煞之眼’的核心禁地。”
“冰辰宗？冰源星神？”赵无痕露出思索之色，“我好像在某个极其冷僻的杂记中见过这个名字，传说是一个崇拜冰雪与星辰的远古隐世宗门，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
“不错。”寒寂山使者继续道，声音在空旷的冰晶空间中回荡，“冰辰宗鼎盛于上古末期，其道法以冰为基，引星辰之力，自成一脉。他们所信奉的‘冰源星神’，并非具体神只，而是宇宙中某种至寒星辰本源法则的具象化。此地，便是他们沟通、祭祀此法则，并借其无上伟力，封印北寒域地脉深处一处天然形成的‘万载玄煞之眼’的关键节点。”
他（她）指向冰晶星空深处，隐约可见那里有一团比其他“星辰”更加庞大、更加璀璨、也似乎更加“沉重”的冰蓝色光团，静静地悬浮着，如同这片星空的心脏。“那便是冰辰宗留下的‘冰源星核’投影，也是维持此地封印、隔绝外界煞气的核心。你们之前看到的塔顶光芒，只是其泄露的亿万分之一。”
“万载玄煞之眼……就是我们外面那个深渊？”徐广骇然道。
“深渊只是其泄露的一部分威能形成的表象。真正的玄煞之眼，其本体与恐怖，远超你们想象。”寒寂山使者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冰辰宗举全宗之力，借‘冰源星神’法则，才将其勉强封印于此。但代价是……冰辰宗自身也因消耗过巨，加之上古大劫，最终消亡。此地，便成了无主的封印遗迹。”
“那魔道‘寂灭冰宫’……”
“他们应是后来者，无意或有意发现了这处遗迹的外围，并利用外围泄露的煞气和古封印的松动，建立了据点，甚至可能妄图染指‘冰源星核’的力量，或者……唤醒、利用被封印的玄煞之眼。”寒寂山使者顿了顿，“那枚令牌，应该就是他们研究古禁制后，仿制出的、用于短时间安全通过外围部分禁制的‘信物’之一。”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令牌能打开部分石门。
“那我们现在……是到了封印的核心区域？”苏小蛮小声问道。
“不错。我们通过了最外层的防护禁制（石门），进入了冰辰古府的‘前殿’，也就是这片‘冰辰幻界’。”寒寂山使者道，“此地是封印大阵的重要能量缓冲与转化区，相对安全，但也遍布禁制和守护星灵。想要出去，或者……想要获取离开此地、甚至对抗外面魔道的关键，我们需要继续深入，到达封印真正的核心阵眼所在——‘冰源祭坛’。那里，或许有离开的传送阵，或者控制部分禁制的方法。”
“深入？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严锋看着自己几乎抬不起来的胳膊，苦笑道。
“必须尽快恢复。”磐石咬牙道，“此地冰系和星辰灵气虽然精纯，但我们大多不修此道，吸收困难，且有星尘冰灵干扰。丹药也所剩不多……”
林衍这时忽然感觉怀中一热，他立刻取出那枚刻有“霜陨第三巡逻队”的令牌。只见令牌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冰蓝色光芒，背面那些凸起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微微发烫。更奇异的是，令牌的光芒，似乎与头顶那些缓缓运行的冰蓝“星辰”，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并隐隐指向冰晶星空的某个方向。
“令牌……在指引方向？”赵无痕惊讶道。
林衍握着令牌，仔细感应。这令牌虽是魔道仿制，但其核心材质和部分符文，似乎借鉴了此地的古禁制，在这核心区域，反而像是获得了某种“认证”，能够与古禁制产生低级共鸣，指示出相对安全的路径，或者……通往某个特定地点（比如他们仿制时设定的目标点）的方向。
“它指向的，很可能不是‘冰源祭坛’，而是魔道曾经探索过、或者试图控制的某个古府节点。”寒寂山使者道，“可能是资源储藏点，可能是某个辅助阵眼，也可能是……陷阱。”
去，还是不去？
众人陷入沉默。去，可能获得急需的补给或线索，也可能遭遇未知危险。不去，凭他们现在的状态，在这危机四伏的古府前殿盲目探索，同样是死路一条。
“我去。”林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修炼功法与此地部分同源，且有令牌指引，相对安全。你们留在此地，尽可能隐蔽恢复，等我消息。”
“不行！你伤得最重！”磐石断然拒绝。
“正是因为我有伤，且功法特殊，才最合适。”林衍平静道，“我的真元气息与这冰辰之力有相似之处，或许能更好地伪装，避开星尘冰灵。而且，我需要尽快找到方法，炼化体内隐患。令牌的指引，可能是个机会。”他看向寒寂山使者，“寒寂山的朋友，能否请你暂时照看大家，并告知我一些需要注意的古禁制特征？”
寒寂山使者沉默地看着林衍，片刻后，斗篷微点：“可以。星尘冰灵对煞气、血气、剧烈能量波动敏感。你收敛气息，循令牌微光指引，沿着‘星辰’运行轨迹的间隙行走，可最大程度避免触发。遇到任何冰晶凝结的符文或雕像，勿要触碰，绕行。若令牌光芒骤变或发热剧增，立刻停下，可能有强大禁制或守卫。”
他将几处可能的古禁制节点和特征，通过神识传入林衍脑海。
“林衍……”磐石还想说什么。
“队长，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林衍打断他，挣扎着站起，服下最后一枚恢复真元的丹药，勉强凝聚起一丝混沌星辉护体，让自己散发的气息更贴近周围的冰辰之力。“等我回来。若……三日之内我未归，你们便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不再犹豫，手握发烫的令牌，循着那微弱的指引光芒，小心翼翼地踏入缓缓旋转的冰晶星空之中。他的身影很快被那些巨大的冰蓝“星辰”和飘舞的“星尘冰灵”所遮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冰晶星空恢复了它亘古的寂静与缓慢流转，只有那无处不在的寒意，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林衍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虚弱，精神高度集中。他按照寒寂山使者的提示，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混沌真元模拟出冰辰之力的冰冷与星辰特性，每一步都踏在“星辰”轨迹的缝隙处，避开那些悠然飘过的星尘冰灵。
令牌的指引清晰而稳定，指向星空深处，某个并非最核心光团的方向。沿途，他看到了更多奇景：悬浮在空中的、由冰晶构成的残破宫殿轮廓；镶嵌在巨大冰柱上的、早已失去光泽的古老法器碎片；甚至还有几具被完全冰封、栩栩如生、穿着古老服饰的修士遗骸，他们脸上保持着生前的惊愕或虔诚，不知已在此沉眠了多少岁月。
这片古府前殿，处处透着沧桑与神秘，也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林衍甚至看到一处冰面上，残留着一片焦黑的痕迹和几片破碎的黑色布料——显然是以前闯入的魔修触发了禁制，留下的惨痛教训。
他更加小心，神魂中的《冰魄凝神诀》全力运转，抵抗着这里无处不在的、仿佛能冻结思维的寒意，同时警惕着任何异常。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穿过一片由无数细小冰晶构成的“星云”区域后，前方出现了一座相对完整的小型冰殿。冰殿规模不大，造型古朴，殿门虚掩，门口矗立着两尊手持冰戟、面目模糊的冰晶守卫雕像。令牌的光芒到了这里，变得明亮而稳定，直指殿门。
就是这里了。
林衍停在殿外数十步远，仔细观察。殿门上的冰晶纹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两尊守卫雕像看似死物，但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微弱但精纯的冰系能量，一旦触发，恐怕会立刻激活。
他尝试将一丝极其微弱的、模拟此地气息的神识探向殿门。
嗡！
殿门上纹路微亮，两尊守卫雕像的眼窝处，陡然亮起两点冰蓝光芒！一股冰冷的锁定感传来！
林衍心头一紧，立刻停止动作，收敛所有气息，如同化作了真正的冰雕。那两点光芒闪烁了几下，似乎没有发现明确的“入侵者”，又缓缓黯淡下去。
果然有警戒。
他想了想，将手中的令牌，轻轻抛向殿门方向。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殿门前方的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两尊守卫雕像的眼芒再次亮起，锁定令牌。但这一次，它们没有发动攻击，只是静静地“看”着。片刻后，殿门上的纹路流动起来，如同在验证什么。令牌也发出呼应般的微光。
几息之后，殿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足够一人通过。守卫雕像的眼芒彻底熄灭，恢复了死寂。
令牌，果然是钥匙！
林衍松了口气，小心地上前捡起令牌，侧身从那道缝隙中，闪入了冰殿之内。
殿内光线柔和，充斥着更加精纯浓郁的冰辰灵气。空间不大，呈圆形，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冰晶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三样东西：
左侧是一个冰玉制成的匣子，匣子打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只残留着淡淡的药香，显然曾经存放过丹药，但早已被人取走。
右侧是一个小小的、冰晶材质的书架，上面零散放着几枚玉简。林衍拿起一枚，神识探入，发现里面记录的是一种名为《冰辰引气诀》的基础修炼法门，以及部分关于此古府前殿区域的地形和禁制说明（比他已知的详细许多），还有……一小段关于“玄煞之眼”封印松动的记录和担忧！留下玉简的，似乎是冰辰宗最后一代看守此地的修士，言语中充满悲观，提及“星核之力日渐衰减，煞眼蠢蠢欲动，大劫将至……”
中间祭坛上，则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不断缓缓自转、散发出柔和七彩光晕的……冰晶？不，那不是单纯的冰晶，其内部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不断生灭的星云漩涡，有七种颜色的星芒在其中流转闪烁，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同时蕴含着极寒与勃勃生机的矛盾气息！
“这是……‘七彩星髓冰魄’？！”林衍脑海中瞬间闪过《地煞解析录》中关于顶级冰系天材地宝的记载，其中就有此物！传说这是只有在极寒星辰本源浓郁之地，经历千万年岁月，机缘巧合下才能孕育出的奇珍！其内蕴含的“星髓”能滋养神魂、修复道基、纯化灵力；其“冰魄”则能强化冰系体质、领悟冰系法则，更是炼制顶级冰系法宝的核心材料！
而眼前这颗，看其光华与内蕴星云的规模，品质绝对达到了惊人的地步！难怪魔修会标记此处，这恐怕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至宝！只是不知为何，前人来此取走了丹药，却留下了这更珍贵的冰魄和玉简？是来不及？还是……无法取走？
林衍尝试伸手去触碰那悬浮的七彩冰魄。
就在指尖即将接触的刹那，异变突生！
整个小冰殿猛地一震！祭坛周围的冰晶地面骤然亮起复杂的符文，一股强大而古老的排斥之力爆发，将林衍的手狠狠弹开！同时，那颗七彩星髓冰魄光芒大盛，内部星云急速旋转，一道冰冷但似乎并无恶意的意志波动，顺着林衍被弹开的手指，瞬间传入他的识海！
那是一段残缺的、充满悲伤与决绝的画面与信息：
“后来者……冰辰已陨，煞眼将破……此‘七曜星髓’乃镇压节点之一……非冰辰纯血或得星核认可者，不可取……强取则节点崩，煞眼泄，北寒尽毁……”
“……若汝身负星辰之缘，心怀守护之念……可尝试沟通‘冰源星核’，得其烙印……或有一线生机，加固封印，阻魔劫……”
“……吾辈残魂将散，以此冰魄为引，赠汝‘星引之术’与‘封煞诀’残篇……望汝……慎之……重之……”
信息戛然而止。
林衍愣在原地，脑海中多了一段简短的、用以微弱沟通“冰源星核”的“星引术”，以及一篇明显残缺不全、但立意高远玄奥的“封煞诀”开篇。
原来如此！这七彩星髓冰魄（七曜星髓）竟是古封印的一个辅助节点！贸然取走，会破坏封印平衡！冰辰宗的最后看守者，留下此物和传承，是希望有缘的后来者能继承遗志，加固封印！
而自己，因为修炼《混沌衍星诀》，身负星辰之力，又似乎通过了某种无形的“心性”检测（心怀守护之念？），才触发了这段遗言传承。
丹药被前人（很可能是之前的魔修探路者）取走，他们或许也尝试取走冰魄，但触发了更强的禁制，或者感知到危险，不得不放弃，只拿走了相对安全的丹药和部分玉简（可能还有别的）。
林衍看着那悬浮的、散发着诱人光辉的七曜星髓，又感受着脑海中那段沉甸甸的传承和责任。
取，还是不取？
取，可能立刻获得巨大提升，修复伤势隐患，但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封印变故。
不取，遵循遗言，尝试沟通星核，获取认可，或许能真正掌控部分古府力量，找到出路，甚至……完成冰辰宗未竟的封印加固之举。
就在他心念电转、权衡利弊之际——
怀中的令牌，忽然再次剧烈发烫！同时，冰殿之外，远处的冰晶星空中，传来一阵明显的能量扰动和……熟悉的、令人厌恶的魔气波动！
有魔修，循着某种踪迹或者感应，也找到附近了！很可能，就是之前取走丹药的那批人的同伙！
时间，不多了！
林衍眼中光芒一闪，做出了决断。
他没有去动那七曜星髓冰魄，而是迅速将祭坛上那几枚记录着古府信息和封印担忧的玉简收起。然后，他盘膝坐在祭坛前，按照脑海中那段“星引术”的法门，结合自身《混沌衍星诀》的根基，尝试将一丝精纯而温和的、带着守护意念的星辰神识，混合着混沌真元中那丝独特的包容与平衡特性，缓缓探向冰殿深处，循着与那“冰源星核”投影的微弱联系，延伸而去……
与此同时，冰殿之外，数道黑袍身影，已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星云”边缘，猩红而贪婪的目光，死死锁定了他所在的小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