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爷子听完言邕传话,眉头皱的死死的。
言邕眼看情形不对,赶紧退下。
言老爷子:“那秋梨膏总共就三罐,居然让我去要,这么宝贝那丫头,他又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
话是这么说的,但老爷子嘴硬心软,边说就边站起来。
言长默契的把拐杖递过去。
言长:“听说七小姐前两日生病了,起了高热,许是四公子听闻七小姐这两日有些咳嗽,就想到了南邦的秋梨膏。
皇后娘娘敬重您,这事儿恐怕还得您老出马。”
言老爷子一脸的不情愿,拄拐杖时敲得震天响。
言老爷子:“事多,更衣!”
言长低下头暗自笑笑:
“是。”
……
刘隐和段锦之一人抱着一个箱子放在桑嫤的院中。
桑嫤走过去将两个大箱子打开。
桑嫤:“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孩子们的愿望一一拿出来并记录。
记录内容:
第一,这是谁的愿望;
第二,愿望内容是什么?
第三,愿望能不能实现?
行了,那接下来咱们就开始分工。”
桑嫤刚说完,芙清就傻了。
芙清:“小姐,咱们把这些带回来不是为了明天带去神石面前埋吗?
而且咱们不是不能看吗?”
桑嫤:“埋得埋,看也得看。
我是同他们说过不给别人看,但我不是别人,我偷偷看。
而且,神石不会帮他们实现愿望,但我会。”
段锦之:“好,七妹妹这句话我喜欢。
神石做不到的事,咱们来做。
那咱们就来帮他们实现愿望。”
对于段锦之的干脆答应,桑嫤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
桑嫤:“好!那就芙清和刘隐拆瓶子,我和九哥负责记录,刚好一人十个瓶子。
至于能不能实现咱们最后统一决定。
行动!”
四个人有条不紊的行动着。
不到两刻钟,二十个瓶子的愿望全部整理完毕,最多的一张纸里写了五个愿望,最少的只有一个,不过大多数的也是一个。
只是接下来,桑嫤犯难了。
看这两张纸上记录的愿望内容,桑嫤只觉得自己草率了。
慈幼院里的孩子基本都是父母双亡以及没什么亲戚的,还有一部分是连父母在哪都不知道的。
所以他们的愿望基本都是见到父亲母亲,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之类的。
包括刘钦的也是。
他写道:
“愿父刘继勇、母吴兰来世平安顺遂、事事胜意。”
吴兰?
怎么感觉有些耳熟。
算了,不想了。
刘钦的仅有的一条愿望里,却没有提到自己。
桑嫤双手捧着脸撑在石桌上。
这可怎么办啊……
二十条愿望,能实现的只有八条,另外十二条都是类似刘钦这种的。
看着桌子上列出来的孩子的愿望,桑嫤可不想就此放弃。
桑嫤:“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有主意了。
九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段锦之一直在,就等她开口:
“你说。”
……
第二天,桑嫤咬牙起了个大早,因为刘隐跟着段锦之去办事了,所以今日只有芙清跟着她到慈幼院去。
经历过昨日的相处,孩子们已经对这位仙女姐姐很熟悉了。
只是在看到桑嫤和芙清空着手时,还是有不少孩子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刘钦:“不能没有礼貌,给小七姐姐行礼。”
桑嫤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于是在孩子们行完礼后,桑嫤就解释道:
“没看到愿望被实现失望了?
可是小九哥哥和刘隐哥哥这个时间点应该才把大家的愿望埋下去的。
神石看你们写的愿望是不是需要时间?”
“是!”
“为了实现你们的愿望是不是也需要时间?”
“是!”
“所以,咱们应该给神石实现去我们愿望的时间,这个时间或许需要几天,大家耐心一些哦。”
“好的!!!”
桑嫤觉得此刻自己好象幼儿园老师,哄孩子还挺厉害的。
紧接着,桑嫤把人带到了厨房外。
桑嫤:“咱们今天有一项有趣的活动,那就是……做美食。”
孩子们一听,很是新奇。
桑嫤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打算带着他们做点心。
当然,还是得由芙清和慈幼院里的厨子们在旁指导。
桑嫤把长袖往后背,让自己行动起来更方便。
二十个孩子放了十多张桌子,两人一组或者自己一人一组,大家一起动手。
以面食为主,从和面开始,场面就挺壮观,
相较于平日的读书学习,这样的亲身实践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提升呢。
桑嫤也和他们一起来,不过很多时候都是芙清在做,因为她怕桑嫤累着。
大家发散思维,想做成什么型状就做成什么型状。
很快你就能看到捏成方块一般的包子,不规则型状的馒头,各式各样的花朵型的点心。
桑嫤觉得做点心太难,自己挑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做包子。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不会捏褶……
不过芙清很耐心,一遍又一遍的教她,最终好歹是做出几分包子样了。
做完厨子们将统一进行烹饪、蒸煮或者煎炸。
等待时间,厨房外开启了一场画花脸大赛。
桑嫤原以为会开展一场面粉的硝烟战争,但她还是狭隘了。
对于这样一群从小就体会过吃苦和饥饿是什么感觉的孩子,他们是不会舍得将面粉这么珍贵的食材用来浪费、玩闹的。
至于抹脸,手上本就有,洗了也是洗了,不如洗之前任性一把。
于是乎在场的人除了刘钦以外,无一人幸免。
桑嫤首当其冲是最惨的一个,洁白的脸上被画上了不同的图案。
而没有孩子敢去画刘钦,虽说他看起来不凶,但就是足以震慑住孩子们。
桑嫤可不怕他,趁着手上还有面粉,走过去在他脸上就摸了长长的一条。
桑嫤:“你若不服气,我也让你抹一下好了。”
桑嫤把脸凑过去,脸上已经没什么空白位置了。
刘钦象是没反应过来,他的表情中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桑嫤以为他想的是自己怎么敢的?
而刘钦想的其实是:
自己居然有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