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娆:“桑家被举报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
桑娆的眼神太恐怖,男子被吓住不敢说话。
不过旁边的人开口了:
“你不知道?桑家御贡上的税务有问题,被举报了,户部扣了桑家主,如今正在调查呢。”
桑娆瞬间尤如晴天霹雳,难以相信。
她为何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今日鹿山先生问了她好几次要不要留宿,是怕自己知道吗?
士兵立马钳制住抓着百姓衣领的桑娆。
桑娆当街行凶,试图杀人,巡逻的士兵虽然知道她是桑家主的女儿,但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的百姓众多,他们也只能按章办事。
根据大盛律法,他们得把桑娆收押关入大牢,等侯调查。
桑家侍卫欲阻拦,但被桑娆制止。
桑娆此刻的神情已经冷静许多,在被押走时对着桑府侍卫开口道:
“我的事先别说,就说我留宿老师府上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六小姐,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恐怕很难瞒住家主和二公子。”
桑娆:“他们不是说父亲被扣住了吗,母亲和二哥应该在忙着桑家的事。
你们只需要别告诉小七就行。”
说完,桑娆就被官兵押走了。
临走之际,眼神瞥了一眼被白府侍卫搀扶着的白若晴,刚好看到了她嘴角那抹轻篾的笑。
……
桑嫤的院子里,言初正在听言一汇报举报人的事。
举报者是一个因为偷窃然后被赶出桑家的桑府下人,他的说桑家冤枉他偷窃,故而怀恨在心。
这种谎话任谁都不会相信。
一个下人如何能拿到带着桑家防伪章的帐册?
再往下查就能查到举报人手里的证据来自杨家,指使者显然就是杨衷。
但是对于户部调查的官员来说谁举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举报的内容是否真实。
言一:“果然如您所料,杨衷的确与苏家有联系。”
杨家与言家签了协议,显然是不可能与苏家再进行生意上的合作的。
言初站在池塘边,看着池塘里的菏叶:
“等杨五来了,就知道了。“
言邕径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桑嫤房间的方向后,在言初耳边悄声开口:
“公子,桑六小姐被官府带走了。”
言初:“因为何事?”
桑父还被扣在户部,桑娆又出事了。
言邕:“说是当街行凶。”
言初立马就想到一个人:
“又是那个白若晴?”
言邕愣了:“公子怎么知道?京兆府的官差说六小姐用发簪刺伤了白家小姐。”
之前言一也调查过白若晴,平平无奇的白家小姐,在家中也不受宠。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若晴这个名字、这个人就总是频繁出现在桑家周围,尤其是桑嫤。
就为了一个陆丞礼?可是桑娆已经与陆丞礼退亲了。
之前桑嫤找到的与白若晴有关的银票也莫明其妙消失,言一调查许久,却没有任何线索。
言初:“言邕,你去一趟白府,告诉白家主,这件事,让他有事找言家。
不过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我希望白小姐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养伤。
还有,去京兆府打点一下,桑六要什么就给她什么,若有人想对她动私刑,那便是和我过不去。”
言邕一一记下:
“是,公子。”
言初回头看了一眼桑嫤的房间,吩咐道:
“言一留下。”
说完起身,言初:
“言邕,随我去趟户部。”
……
桑嫤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晨。
芙清听到动静越过屏风过来一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芙清:“小姐,你终于醒了。
还难受吗?”
桑嫤摇摇头:
“好多了,我睡了多久?”
芙清:“从昨天午时睡到现在。
小姐,您肯定饿坏了,奴婢去给您传早膳。”
桑嫤起身洗漱后穿好衣服,坐到了桌子旁。
这个时候芙清端着早膳进来,神情有些不对。
桑嫤:“怎么了?”
芙清笑容有些僵硬,摇摇头,把早膳放下:
“小姐没事,快吃点东西吧。”
凭桑嫤对她的了解,芙清一定有事。
桑嫤:“说吧,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对了,这个时辰姐姐应该还在府上,她或许还不知道家里的事。
我去找她一起吃早膳吧,早些送她出门,别让她知道了担忧。”
桑嫤准备起身,芙清立马拦住:
“别……小姐,那个……六小姐已经出门了,您不用去了。”
桑嫤:“这么早?”
芙清点头如捣蒜:
“是的是的,今日六小姐出门的的确早。”
直觉不会骗人,桑嫤就觉得芙清有事。
桑嫤:“芙清,你没说实话。
是不是姐姐……”
“叩!叩!叩!”
桑嫤还没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刘隐:“小姐……杨五公子来了。”
桑嫤站着,怔愣了几秒后前去打开了房门。
刘隐站在门口,抬眼看去,杨鸣卿正站在院中。
风尘仆仆,气喘吁吁。
鞋子和衣摆上沾染了不少的尘土,想来应该是连夜赶了不少路。
桑嫤:“刘隐、芙清,你们先下去吧。”
刘隐担忧的看了一眼杨鸣卿后,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和芙清退到了院门口。
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了桑嫤和杨鸣卿两个人。
杨鸣卿朝着桑嫤一步一步走去,她站在台阶上,他站在台阶下。
不敢再靠近,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桑嫤:“你说吧。”
她想听听他的解释。
杨鸣卿第一次见到面对他时这般冷静、严肃的桑嫤,心中很紧张,急于解释。
杨鸣卿:“玉佩是我拿的,我也进了桑家帐房的外院。
但防伪章我绝对没见过,更没复刻过。”
桑嫤:“你怎么知道桑家帐房在哪里?
你又怎么知道拿着那块玉佩就能进入帐房?”
杨鸣卿攥紧拳头:
“你忘了吗?那块玉佩你曾说过,它的用处很大。
我稍作打听就知道进入桑家帐房需要出示信物,刚好就是玉佩,我便联想到了你身上的那块。
至于帐房所在地……我……我提前打探过……”
桑嫤的眼神里开始出现了失望,原来他与她在一起时,是带着其他心思的。
这个眼神落在杨鸣卿眼里,让他更加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