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快步走到最近一辆车前，掀开防尘布，露出崭新的车身：“您看，qd-3型号，
去年生产的库存，但绝对没使用过，连包装膜都没撕。”
张毅走近检查，手指划过车身漆面，触感光滑无遐疵。他弯腰查看底盘，焊接点整齐，没有锈迹。又拉开车门，内饰塑料件也没有老化裂纹，座椅保护套完好。
“电池情况？”他转头问道。
王经理立刻递上质检报告：“铅酸电池，充满电后续航80公里，我们每隔三个月都会做一次维护充电，性能保持在出厂状态的95以上。”
裴涵接过报告，认真地翻看数据参数，配合地扮演着助理角色。张毅则绕着车辆转了一圈，突然问道：“这批货积压的原因？”
王经理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最近市场上友商都在跟风开发仿豪车造型的老年代步车，什么路虎揽剩、阿斯顿牛丁、雷克萨斯lx570我们这批qd-3型号因为外观设计比较传统，在市场上确实遇到了滞销问题。”
他急忙补充，“不过我们这批车质量绝对过硬，经久耐用，而且价格实惠，性价比在同类产品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张毅与裴涵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知肚明这是压价的好机会。他敲了敲车顶：“王经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批货你打算什么价出？”
王经理搓着手，试探道：“出厂价是12800元/台，现在给您—-八千八？”见张毅皱眉，他急忙改口，“当然批量采购可以再谈！”
张毅轻笑一声，掏出手机调出市场行情：“现在同规格新车才卖一万，您这库存货”
经过半小时的拉锯战，张毅与裴涵两人相互配合间，这批总计140辆的老头乐，最终以每台四千五百元的价格成交。
王经理擦着汗签合同时，张毅突然状似无意地问：“对了，这批车的出口认证资料齐全吧？”
“全！全！”王经理如释重负，“欧盟ce、东盟认证都有，报关单我明天就让人准备！”
在交付了五万定金后，张毅和裴涵离开了这处工厂。
刚关上车门，裴涵就一副求夸奖的模样，眼底带笑地问道：“本助理刚才表现不错吧，帮你顺利谈下这笔六十三万的买卖，张总？”
张毅看着裴涵那副俏皮又得意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宠溺：“裴助理今天表现确实不错，专业又养眼，简直是谈判桌上的‘核武器”。”
裴涵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慧点：“那—-张总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张毅挑眉，故意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奖励？比如今晚请你吃大餐？还是”他故意拖长尾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惹得裴涵耳尖微红。
她轻推了他一下，故作镇定：“正经点！我可是认真在帮你谈生意。”
张毅低笑，顺势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既然表现这么好，当然要好好奖励。”
说着，他左手从车左侧的储物格里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礼盒，轻轻放在裴涵手心：“打开看看？“
裴涵眼前一亮，纤长的手指迫不及待地解开缎带。
盒中静静躺着一枚蓝宝石般璀灿的女士腕表一一深海蓝表盘上点缀着星钻时标，白金表圈镶崁着晶莹剔透的水钻，搭配意大利小牛皮表带，在灯光下流转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裴涵一眼便被眼前精致腕表所吸引，指尖轻轻抚过表盘，眼底的惊喜藏也藏不住，显然十分中意，但但随即又故作矜持地抿唇：“谁要你破费了？而且这条表一看就不便宜。”
她悄悄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搜索，当页面跳出“积家rendez-vo系列3448480，官方售价118000元“时，还是不禁咋舌。
张毅不由分说地执起她的手腕，动作轻柔地为她戴上腕表。
“果然很衬你。”表带扣上的瞬间，他凝视着她，目光灼灼：“就象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深蓝色的表盘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钻石时标在灯光下闪铄着内敛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疏落的星辰。皮质表带贴合著她纤细的手腕，为这份禁欲感平添几分克制的优雅。
裴涵本想推拒的话到了嘴边，却在撞进他深邃眼眸的瞬间忘了个干净。她别过脸掩饰泛红的耳尖，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油嘴滑舌——不过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张毅笑看激活车子，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再去一处我投资的工作室看看，
然后去吃饭。晚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再好好“劳”我的裴助理。”
裴涵轻哼一声，却也没反驳，只是低头整理裙摆时，嘴角悄悄弯起。
车子驶离龙旗电动车厂，张毅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裴涵的字母黑丝上。指尖轻轻摩着丝袜细腻的纹理，惹得裴涵耳尖微红。
66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创意园区的玻璃幕墙办公楼前。
“张总！“陈默早已在门口等侯，看到自家金主落车连忙迎上来。
张毅顺势揽住裴涵的腰肢，介绍道：“我助理裴涵，一起过来看一下项目进展。“
两人在陈默的带领下，来到办公楼三楼，只见门口的墙上绘着淤泥工作室的logo：一个象素风格的淤泥怪，正滑稽地吐看泡泡。
此时的工作室里弥漫着咖啡与泡面混合的气息。
见到有人进来，几名程序员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专注地低头敲代码。角落里堆着几台测试用的高配计算机，墙上贴满《温雪》的角色原画。
“这是最新版本。”陈默打开演示计算机。屏幕里水墨风格的主角在飘雪中腾挪，剑光划过处带起片片红梅。裴涵惊讶地发现，这游戏的美术风格很吸引人，起码相当符合她的审美。
“这款游戏主打肉鸽动作，配合高质量的打击音效，能让玩家玩起来非常爽快。”张毅凑到裴涵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暗黑国风的画质，也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
裴涵用手肘轻顶他腹部，却被他趁机握住手腕。陈默假装没看见两人交互，继续演示着：“我们新增了‘温雪噬心的debuff系统——””
陈默刚结束演示，裴涵就双眼放光地凑上前：“我可以试玩一下吗？”
得到许可后，她立即全神贯注地投入游戏世界。
直到夕阳西斜，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看着金主满意的表情，陈默长舒一口气。而张毅的手机里，多了段裴涵试玩时被boss追得惊呼的珍贵录像。
“没想到我们裴裴还是个游戏迷，”回程的车上，张毅播放着视频调侃道。
画面里的裴涵紧盯着屏幕，不自觉地咬着下唇，时而紧张地屏住呼吸，时而发出小小的惊呼，鲜活的模样与平日判若两人。
“快删掉！”裴涵伸手要抢，却被张毅一把揽入怀中。他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直到她气息素乱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饿了吧？”他轻笑着转移话题，“我知道一家很地道的粤菜：”
“先去吃饭：”她红着脸推他，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头顶。车窗外路灯渐次亮起，
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挡风玻璃上。
许久后，两人来到一家名为驹鲍粤菜馆的私房菜馆。
推开餐厅的雕花木门，迎面是淡淡的檀香与粤式点心的甜香交织。店内装璜典雅，青花瓷瓶点缀着红木博古架，墙上挂着几幅岭南风格的水墨画，灯光暖黄，衬得整个空间温馨而私密。
侍者引着两人来到靠窗的雅座，窗外是一方小巧的庭院，假山流水间点缀着几株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这家店是经朋友推荐的，据说主厨是顺德人，手艺很正宗。”张毅拉开椅子，示意裴涵坐下，指尖不经意划过她丝袜包裹的膝盖，惹得她耳尖微烫。
裴涵低头翻看菜单，嘴角却悄悄翘起：“你倒是会挑地方。”
张毅轻笑，抬手招来侍者，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鲍汁扣辽参、脆皮乳鸽、清蒸东星斑，再来一份陈皮红豆沙，甜品最后上。”
侍者记下后离开，张毅的目光重新落回裴涵身上。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针织衫，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黑丝包裹的长腿在桌下轻轻交叠，脚尖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小腿。
“裴老师今天格外好看。”他压低声音，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象是在暗示什么裴涵抿唇，故作镇定地端起茶杯，茶汤清亮，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少来这套，
你每次这么夸我，准没好事。”
张毅低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怎么没好事？”
两人边吃边聊，从杭城的新开书店，到裴涵最近研究的学术课题，再到张毅投资的游戏工作室进展。裴涵偶尔被他逗得轻笑，指尖沾了点酱汁，张毅便自然地抽了张纸币，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擦干净。
甜品上来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陈皮红豆沙甜而不腻，裴涵留了一勺，刚送到嘴边，却见张毅忽然倾身过来，指尖蹭过她唇角：“沾到了。”
下一秒，他低头，吻住了她。
红豆沙的甜香在唇齿间蔓延，裴涵证了一瞬，随即闭上眼，回应着他的温柔。
许久，张毅才松开她，嗓音微哑：“果然很甜。”
裴涵红着脸瞪他，却被他笑着揽入怀中。窗外竹影摇曳，室内暖意融融，这一顿饭，
吃得比想象中更“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