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何雨柱激动得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眼睛瞪得象铜铃。
就连何雨水和一旁的娄晓娥也是一脸惊讶，丝毫不比何雨柱的震惊少。
第一机械工业部！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管着全国所有机械厂的衙门！是真正的内核部门！
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
“老天爷啊！”
何雨柱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指着门口，声音都在发颤。
“不行！这事我得去跟院里人说说！必须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弟弟要当大干部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
“哥！”
何雨辰一把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去？”
“我去宣传宣传啊！”何雨柱理直气壮地喊道，“这么大的喜事，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那几个老官迷，还有秦淮茹家！让他们好好看看！”
“等会！”何雨辰连忙叫住何雨柱。
何雨柱的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
“现在还不能说。”何雨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只是一个机会，介绍信还没下来，八字还没一撇。”
“太张扬了，容易节外生枝。”
“等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工作介绍信拿到手了，你再出去说，没人能讲究什么。”
何雨柱愣住了。
他看着自家弟弟那平静而深邃的脸，心里的狂热，象是被一盆冷水浇下，慢慢冷静了下来。
是啊。
弟弟说的对。
事情没定下来之前，到处嚷嚷，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成了全院的笑话？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语气里还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行！听你的！哥听你的！”
何雨柱在屋里来回踱步，搓着手，怎么也静不下来。
“那……那这事，真的有谱吗？”
他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自家弟弟。
“九成。”
何雨辰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九成？”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
“嗨！九成那不就是板上钉钉了嘛！”
在他看来，九成跟十成没什么区别。
“好！好！太好了！”
何雨柱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象是踩在云彩上。
“不行，我得喝两口！”
他转身就去翻柜子，找出了藏着的好酒。
“哥，你悠着点。”何雨水提醒了一句。
“没事！高兴！”
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辣得他直龇牙，脸上却满是痛快。
“雨辰，你不知道，哥这辈子……就没这么扬眉吐气过！”
他眼睛有点红。
何雨辰看着他，心里微微一叹。
傻哥哥。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弟弟有出息了，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被压抑了太久。
在院子里，他一直之前一直被秦淮茹一家吸血，又被一大爷道德绑架，他活得憋屈。
现在，弟弟一步登天，即将成为他想都不敢想的大干部。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释放。
“哥，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何雨辰给他也倒了杯水。
“那肯定！”
何雨柱重重地点头。
兄妹三人在小屋里，一直聊到了深夜。
何雨柱的兴奋劲儿就没下去过，拉着何雨辰问东问西，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
何雨水也托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二哥。
她觉得，二哥就象是故事里的人物，总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大事来。
……
第二天一大早。
何雨辰就起了床。
何雨柱也没有睡懒觉，精神斗擞地在院里打水洗漱。
“哥，我出去一趟。”何雨辰说道。
“干啥去？要钱不？哥这有！”何雨柱立马就要掏口袋。
“不用，我有。”
何雨辰摆了摆手，径直走出了四合院。
他要去办几件事。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既然要去第一机械工业部，那行头必须得配得上。
这个年代，越是衙门里的人，越是讲究这些。
他坐上公交车，直奔京城最繁华的地方——百货大楼。
一踏进大门，一股属于这个时代特有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
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穿着整齐的售货员，还有来来往往、兴高采烈的顾客。
何雨辰的目标很明确。
他直接走到了卖钟表的柜台。
“同志，看看表？”
柜台后，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女售货员，抬起头，公式化地问了一句。
何雨辰目光在柜台里扫过。
“把那块上海牌的拿出来我看看。”
他指了指柜台里最显眼位置的一块手表。
全钢表壳，白色表盘，指针锃亮。
在这个年代，这就是身份的像征。
女售货员有些意外，但还是按规矩拿了出来。
“同志，这可是上海牌a581，一百二十块钱一块，还要手表票。”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提醒道。
一百二十块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了。
她不信眼前这个半大孩子买得起。
何雨辰二话不说。
从口袋里掏出钱和票，往柜台上一放。
“开票吧。”
那叠大团结，厚得晃眼。
“哎！哎，好嘞！”
“同志，您真有眼光！这上海表，走时准，样子又大方，戴出去特别有面子！”
她一边麻利地开着票，一边不停地夸赞着。
周围几个正在看表的顾客，也都投来了惊讶和羡慕的目光。
一百二十块钱的表，说买就买！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
何雨辰戴上手表，调整了一下表带，感觉不错。
有了这东西，以后去单位，也算是个拿得出手的“配件”。
付了钱，收好表，他在售货员热情洋溢的“您慢走”声中，走向了二楼的服装区。
他要给自己置办一身全新的行头。
从里到外。
白衬衫，来两件。
藏青色的中山装，要最好的料子，来一套。
鞋也得是最好的。
他甚至还买了两双新袜子。
整个过程，他连价都没问，看中了就直接让售货员开票。
那副豪爽的派头，让整个服装区的售货员都对他侧目。
这年头，买东西谁不是精打细算，布票恨不得撕成两半花。
像何雨辰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一身新衣服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置办完自己的一身，何雨辰又想到了家里的哥哥和妹妹。
他转身下楼，直奔副食品区。
“同志，这鱼怎么卖？”
“这条，这条，还有那条，我都要了。”
“猪肉，给我来五斤五花肉。”
“排骨，也来五斤。”
“还有这鸡，给我来两只。”
何雨辰就象是来进货的，指着柜台里的好东西，一通乱点。
卖肉的师傅手里的刀都快抡冒烟了。
周围排队的街坊大妈们，一个个看得目定口呆。
“我的天，这谁家的孩子啊？”
“买这么多肉？这是要过年吗？”
“还买鱼，还买鸡……太奢侈了！”
议论声中，充满了震惊和羡慕。
何雨辰付了钱和票，售货员用油纸和草绳把东西一层层包好。
很快，他手里就拎满了大包小包。
左手两条大鱼，右手几斤猪肉，身上还挂着两只捆好的老母鸡。
除此之外，他还买了点心，给何雨水买了糖果，给何雨柱买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
他拎着这些东西到无人的角落全部放到系统空间，毕竟这些东西也不轻，拿着还麻烦，等到四合院偷偷再拿出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