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愣怔片刻,江晚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傅时堰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晚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合理?哪里合理了?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傅氏不会接受一个声名狼借的儿媳妇,更何况我还是个"她顿了顿,没说出"癌症患者"四个字。
江晚摇头,只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
傅时堰的眼神一暗:“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傅时堰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如果我想报复你,有的是比这更狠的方法。
江晚挣脱不开,只能抬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深邃如潭,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傅时堰看了她几秒,突然松手:”随你怎么想。
说完,他转身走向书房,留下江晚一人站在原地,心跳如雷,转身快步走上楼。
回到房间,她关上门,靠在门背上大口喘气,心脏依旧跳得厉害。
傅时堰突然提出结婚,让她感到措手不及,也让她更加看不懂这个男人。
直到王姨喊江晚吃完饭,江晚才重新下楼。
出乎意料的是,傅时堰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了。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但眼神依旧深不可测。
江晚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低头开始用餐,避免与他目光接触。
仿佛几小时前两人在客厅什么也没发生。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江晚沉默一瞬后,抬起头,皱眉拒绝:"我不去。
江晚的手顿了一下。
确实,以乔听雪的性格,解除婚约后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她。
江晚无言以对。
那次绑架,的确差点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傅时堰,或许她现在早就没机会坐在这里了。
傅时堰的语气缓和了些,“处理完工作就回来。
傅时堰抬眼看她,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怕我见到她们?
江晚握紧了叉子。
第二天一早,江晚就出发去了医院。
许州开车送她,一路上都保持着职业性的沉默,这让江晚松了口气。
妹妹江疏月住在市中心医院的病房。
推开门时,江晚习惯性地挂上笑容,不想让妹妹看出她的疲惫。
江晚鼻子一酸,强忍住眼泪。
她知道妹妹在撒谎,昨天她才跟主治医生通过电话,妹妹的肝功能又恶化了。
江疏月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
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江晚原本难过的心在此刻也好受了点。
江晚闻言,眸色沉了沉,伸手指了指江疏月的胸口,轻嗔道:“你呀你,不是说少上网了,怎么一点不听话?竟打听这些没用的!”
江晚苦笑。
她顿了顿,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开口,只淡淡道,"只是工作关系,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江晚震惊地看着妹妹:”他什么时候?
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时堰竟然背着她做了这些?
虽然之前傅时堰说过承担妹妹的医药费,但这些一直是她自己操作,没想到这人竟然还会亲自染指这些事?
江晚收敛思绪,随即转移话题,认真叮嘱起来。
离开医院后,江晚又去了郊区的疗养院看望温静荣。
温静荣的状态时好时坏,最近还总是提前以前的事。
就连她和傅时堰分开的事,似乎也记不清楚了。
今天见到江晚,蓦地又突然提起。
听到妈妈这样说,江晚愣了愣,但转瞬温然笑着应声:"妈,您别担心我,时堰对我很好。
闻言,温静荣露出安心的表情,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千万别太苦了自己。
回程的车上,江晚一直望着窗外,脑中思绪纷乱。
傅时堰到底想干什么?
帮她付医药费,解除婚约,甚至求婚。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