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骚动很快引来了乘务长。
经验丰富的乘务长一看这情形,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她示意江秋水退后,自己上前温声道,“王少,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干净的衣物,请您随我去洗手间更换吧。”
王少此刻羞愤欲死,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提议。
他在两名保镖的掩护下,夹着腿,一步一步艰难地往洗手间挪去。每走一步,都留下难闻的气味,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经过李二柱座位时,王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要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
李二柱却只是淡淡一笑,朝他做了个口型,“活该。”
王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仓皇逃进洗手间。
这场闹剧过后,头等舱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尽管乘务人员已经迅速清理了现场并喷洒了空气清新剂,但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和王少狼狈的模样,依然成了众人的谈资。
甚至有人还第一时间用手机录下来,很快就传到社交媒体上。
江秋水在经过李二柱身边时,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
李二柱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江秋水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快步走开了。
半小时后,王少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搀扶着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象被抽了骨头似的。
他脸色蜡黄,双眼涣散无神,两条腿软得象面条,每走一步都直打晃。
昂贵的定制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
贵宾舱内,李二柱正悠闲地品着空姐刚送来的香槟,听见动静抬眼一瞥,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笑意恰好被王少捕捉到。
本就因当众出丑而羞愤交加的他,顿时像被点燃的炮仗,指着李二柱破口大骂:“土包子!你笑什么笑!再看信不信本少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声音嘶哑,带着脱力后的颤斗,但骂得却极其难听,引得周围几位乘客纷纷侧目。
李二柱不气不恼,慢悠悠地放下酒杯,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王少,你这是还没拉够啊?满嘴喷粪,我看你还需要继续拉一拉。”
说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弹。
一道无形无质的真气再次破空而出,精准无误地没入王少腹部。
王少骂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由黄转青。
他猛地捂住肚子,一股熟悉而又凶猛的绞痛再次排山倒海般袭来,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更加急切。
“呃哎呦”他痛得腰都直不起来,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双腿紧紧夹在一起,也止不住那阵阵翻江倒海、喷薄欲出的感觉。
“快!快!扶我回去!!”他再也顾不上面子和找李二柱的麻烦,从牙缝里挤出嘶吼,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两个保镖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架起几乎瘫软的王少,再次狼狈不堪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冲去,那背影仓惶得如同丧家之犬。
可惜,他怎么跑得过屎下来的速度。
还没挪出几步,伴随着一阵更加响亮、更加绵长的“噗噜”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猛然扩散开来,熏得近处一位贵妇模样的乘客直接干呕起来。
王少整个人彻底僵住,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已经随着那几声异响飘走了。
他能清淅地感觉到温热黏腻的触感迅速浸透了刚换上的干净裤子,甚至顺着腿根往下流。
“完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这一次,连两名保镖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嫌恶,架着他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周围的乘客再也忍不住,哄笑声、议论声、鄙夷的“啧啧”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又来?”
“这人是直肠子通大脑了吧?”
“快录下来,绝对能火!”
乘务长闻讯赶来,看到这情景,也是眉头紧锁,但职业素养让她依旧保持着表面的镇定,“王少,您”
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措辞了。
王少猛地甩开保镖的手,象个疯子一样,双手捂着脸,发出野兽般的呜咽,跌跌撞撞、几乎是爬着冲回了卫生间,“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这一次,他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直到飞机开始下降广播响起,才在保镖的再三催促下,裹着一条机组提供的毛毯,蜷缩着被搀扶出来,直接瘫在了最角落的座位上,用毛毯将自己连头带脚蒙得严严实实,一路上再也没敢露头。
要是飞机刚起飞,王少还能凭自己的关系,直接让飞机返航,去医院就医。
可现在飞机都飞到一半了,还返个屁航。
所幸王少没有出现其他生命危险,就这么着吧。
至于对江秋水的骚扰和李二柱的谩骂,他根本没那个空,也没那个力气。
李二柱瞧着那怂包样,心里别提多舒坦,这无聊旅途总算多了点乐子。他心满意足地靠回椅背,刚合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刚闭上眼,身边就一阵香风飘过。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李先生,打扰您了。”
李二柱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巧笑倩兮的容颜。
江秋水正微微俯身看着他,午后柔和的阳光通过舷窗,在她细腻如玉的脸颊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那双眸子清澈如水,仿佛会说话。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李二柱的目光定格在面前两个饱满浑圆的隆起上,那傲人的弧度将空乘制服撑得紧绷绷的,随着她轻微的呼吸一起一伏,仿佛随时要挣脱束缚跳脱出来。
领口处解开的两颗纽扣,隐约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一抹细腻诱人的雪白沟壑。
李二柱看得心头一跳,赶紧移开视线,干咳一声,“咳咳,江小姐,有事?”
江秋水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轻轻递到他面前的小桌板上,动作优雅。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远处王少的方向,随即凑近了些,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李先生,我刚才看到了,是您动的手。”
她顿了顿,脸颊微红,声音更轻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出气的,真的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