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水强忍着厌恶,平静道,“王少误会了,我是带这位李先生来办理升舱手续的。”
李二柱看都没看王少一眼,对江秋水温和道,“麻烦你了,帮我办理吧。”
办理升舱手续时,王少一直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李二柱。
待江秋水离开后,他阴阳怪气地开口,“小子,挺有钱啊,说升舱就升舱。”
李二柱在自己的座位坐下,闭目养神,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对这种纨绔二代,真没必要搭理他。
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一会儿就让他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
王少何时受过这种冷遇,顿时恼火起来,“喂,本少跟你说话呢,聋了?”
李二柱缓缓睁眼,目光冷冽地扫过去,“你在跟我说话?”
那眼神如冰似雪,王少被看得心中一寒,竟一时语塞。
他身后的两名保镖立刻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瞪着李二柱。
李二柱却只是淡淡一笑,重新闭上眼睛。
王少自觉失了面子,却又不敢在飞机上公然动手,只得恨恨地瞪了李二柱一眼,压低声音对保镖道,“给本少盯紧他,下了飞机再收拾他。反正飞机到国外,弄死他都没关系。”
这些话,被李二柱听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嚣张,敢说随随便便弄死自己。
可见,平日里是多么嚣张跋扈。
对方一直盯着江秋水,李二柱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出现,这女人迟早成为王少的掌中玩物。
飞机继续在夜空中航行,头等舱内的气氛却格外凝重。
约莫一小时后,飞机突然轻微颠簸起来,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经过一段不稳定气流。
王少被这颠簸晃得一个趔趄,红酒洒在了名牌衬衫上,顿时骂骂咧咧,“什么破飞机,连个气流都躲不过!”
他一边擦拭着衣服,一边恶狠狠地瞪向李二柱的方向,仿佛将这意外也归咎于他。
李二柱却稳坐如山,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气流持续了约莫十分钟,期间飞机时有颠簸,经济舱甚至传来小孩受惊的啼哭声。
江秋水和几位空乘来回巡视,温声安抚着乘客。
当她经过李二柱座位时,脚步微顿,见他神色平静,这才稍稍安心,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切,都被王少看在眼里,他捏着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好不容易气流过去,飞机恢复平稳。
王少猛地站起身,径直朝着服务间走去。
李二柱神识微动,悄然复盖过去。
服务间内,王少堵住了正在准备饮品的江秋水。
“江秋水,本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王少语气阴沉,“今晚落地后,陪本少吃个饭,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否则哼,别说这份工作,我让你在航空圈都混不下去!”
江秋水背对着他,整理餐车的手微微一顿,声音却异常清淅,“王少,请恕难从命。我只是在执行我的工作职责,并无他意。”
“好,很好!”王少气极反笑,“给脸不要脸,那你就等着瞧!”
他摔门而出,脸色铁青地回到座位,掏出手机开始飞快地打字,显然是在安排着什么。
李二柱收回神识,眼中寒光一闪。
“既然你自找没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心念微动,一道无形无影的真气自指尖悄然弹出,精准地没入王少小腹处的“天枢穴”。
王少正打着字,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烈绞痛,仿佛有根棍子在肠胃里狠狠搅动,一股无法抑制的便意汹涌而来。
“唔”他猛地夹紧双腿,脸色瞬间由青转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少爷,您怎么了?”一旁的保镖察觉到异样,赶忙低声询问。
“滚开!”王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试图靠意志力强忍,但那翻江倒海的感觉根本不受控制。只听“噗”的一声异响,一股恶臭随即弥漫开来。
王少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羞愤欲死。
周围的乘客也闻到了异味,纷纷掩鼻,投来嫌弃和疑惑的目光。
“什么味儿啊?”
“好象是从那边传来的”
议论声虽小,却象针一样扎在王少心上。
他想立刻冲去洗手间,可刚一起身,又是“噗噗”几声,状况更加惨烈,污秽之物甚至浸透了浅色的裤子,痕迹明显。
两名保镖也傻眼了,他们从未见过少爷如此狼狈。
“还愣着干什么!挡住我!”王少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愤怒。
他蜷缩在座位上,用外套死死盖住下身,一动不敢动,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可能引发新一轮的“泄洪”。
经济舱的江秋水和刘姐也注意到了头等舱的骚动和异味。
一般来说,飞机上乘客出什么事儿,空姐都会第一时间上前查看并且帮助。
可王少这情况,都特么拉裤裆里了,臭气熏天,别说空姐了,旁边的乘客都纷纷掩住口鼻,露出嫌恶的表情。
“怎么回事啊,这么臭”
“好象是那个穿花衬衫的”
“天啊,这么大个人了还”
议论声此起彼伏,王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死死抓着外套盖住下半身,脸色由白转青,整个人都在发抖。
两名保镖见状,只得硬着头皮挡在王少身前,试图隔绝众人的视线。
江秋水尤豫了一下,还是秉持着职业素养,上前低声询问,“王少,您需要帮助吗?”
“滚!都给本少滚开!”王少歇斯底里地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帮助个屁。
本来想攻略下这个空姐,可现在自己在对方面前拉了,哪儿还有脸让对方帮助。
李二柱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刚才那一指,精准地封住了王少的天枢穴,导致他肠胃功能紊乱,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自作自受。”李二柱心中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