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里几名供奉，当众就把文凯围了，狠狠地打了一顿。
文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引来大量人围观。
“那谁啊？居然在官府门口被揍？”
“好像是一个权贵子弟，瞧着眼熟。”
“那不是青州巡抚的儿子文凯文公子嘛！”
“竟然是他啊？他怎么得罪了九曲里？”
“害，昨晚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啊？他在九曲里参加竞拍，开价开到了四十万两。”
“不知道，还没人传出来。”
……
文凯果真被打了个半死，他随行的几个护卫，却只敢眼睁睁的看着，压根就不敢插手。
因为他们也想不到，九曲里这些人，真的敢不顾及文凯的身份，当众对他下如此重手。
他们又想到昨晚自己死了三个同伴，现在哪里敢动手？
他们要是动手，怕是真的要被打死。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文凯被打个半死。
然后，文凯就被九曲里的管事拖走了。
在石头城，管你这个巡抚那个知府的。
你就是青州巡抚亲自来了，也不能在凉州地界坏了九曲里的规矩。
拿不出钱来，很简单。
把你拿了，让人把账单送到青州去。
等违约金到了，九曲里才放人。
上午。
徐牧一行人先后醒来。
昨晚他们都没被惊扰，睡了个舒坦觉。
徐牧和沈玉城，带着两姐妹到了一家街边铺子吃早饭。
铺子相当简陋，但桌椅都擦得很干净。
这会儿店内生意不错，基本上满座了。
对司空两姐妹来说，她们几乎就没体验过这种街边铺子。
以她们的身份，在琼州去这种规格的小店，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是徐牧和沈玉城，却非常随性自然。
“老板，三碗羊肉面，一碗羊杂面，四碗甜豆花，再来两屉小笼包。”徐牧招呼了一声。
不多时，早饭先后端了上来。
“两位尊贵的大小姐，吃过街边小店吗？”徐牧笑着问道。
两姐妹同时摇头。
“尝尝看，好吃的。”
徐牧将羊杂面端过来，加了辣子和香醋，拿起饺子搅拌均匀。
然后就开始吃了起来。
两姐妹各自动了筷子，浅尝一口，却发现这街边小店的面，不比她们平日里在府中吃的味道差。
还有，她们南方，面条不是早上的主食。
所以这街边小店的羊肉面，吃起来格外有滋味。
“早就听说过凉州羊肉出名，今日品尝到了。”司空垚着实被这一碗普通的羊肉面惊艳到了。
“凉州的羊，大部分都是丰州的羊。”徐牧淡淡笑道。
“这是岩羊，肉质鲜嫩可口，可比我们凉州本地的湖羊肉好吃多了。”沈玉城解释道。
之前徐牧一行人过丰州的时候，遇见的那些村民，后来真的把岩羊养了出来，卖到了凉州。
这两年下来，丰州的岩羊，已经成为了一条产业链，养活了很多人。
“我们凉州物资匮乏，非常依赖外地进口。”徐牧说道。
“真好吃，从来没吃到过这么香甜的羊肉。”司空垚说道。
“以后你在凉州城，你就去天上人间吃，那儿的羊肉面贵是贵了点，不过做的更好吃。”徐牧淡淡笑道。
吃过了早饭。
徐牧和沈玉城又带着两姐妹到了九曲里。
白天的北市依旧热闹，各种南来北往的商贩，一应俱全。
而九曲里则是一家高端的购物商铺。
在九曲里大堂一侧，候着许多西大陆的人。
司空两姐妹也见过外国人，但大多数都是皮肤黝黑，鲜有卷发白皮肤的人种。
在这石头城，有很多这样的人群。
而坐在九曲里大堂一侧的卷发男人，他们穿的都非常的奇特。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跳了起来，迈着欢快的步伐到了徐牧面前。
“徐，我的朋友！”汉斯抬手置于胸前，躬身行礼。
徐牧抱拳拱手还礼。
“哦是你，汉斯，我的朋友。”徐牧哈哈一笑。
自从石头城改为互市城池之后，西边来的客商，大多都在此处完成交易。
汉斯一家人，一年也只往返凉州和西大陆两趟。
所以，他也很久没有到凉州城去拜访徐牧了，倒是没想到今天碰见了。
徐牧是他的福星，几次生意往来，就让他的家族兴旺发达了起来。
虽然每次来不一定会去见徐牧，但基本上每次都会给徐牧送点礼物。
“近来如何？”徐牧笑问道。
“托了您的福，我们家族彻底好起来了。我的父亲，一直想邀请您到我们的家乡去作客。”汉斯虔诚的说道。
“有空一定去。我教你一个发财的办法，想不想要？”徐牧笑道。
“我的朋友，您说。”汉斯说道。
“回去打造一支船队，过一两年走海上运货。船装的东西比马车更多，成本更低。”徐牧说道。
“船，我的家乡没有大船。”汉斯说道。
“你得空去一趟琼州城，琼州司空氏，专司造船。多到大夏内地走走看看，能开阔你的眼界。我们大夏，可不止只有一个凉州。”徐牧笑道。
“好的，我的朋友。”
“正好，这两位尊贵的小姐，就是司空氏的小姐。我让她们给你写一封书信，你去了琼州，能直接见到司空氏的人。”徐牧说道。
“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