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立刻上前为他诊脉,发现他的气息极弱。
她震惊询问:“舅舅,你受伤了?”
乌国君摇摇头:“没有,我是被饿的,我这几天被囚禁在暗室之中,米粒未进!”
沉默片刻他又看向战淼:“小喵儿,请你原谅闵悦,她无心伤你的,你要怪,就怪舅祖父!”
战淼不由得拧紧眉心,她可不认为闵悦是无辜的,她总觉得她在做戏欺骗舅祖父。
她抿着唇没有吭声,就看到闵悦快步走到她的面前道:“战小姐,我跟你磕头道歉,还请你原谅!”
说完,她就跪在地上。
战淼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既然你是无辜的,那我也就不再记恨你,你不用再给我磕头了!”
看到她这般模样,乌国君不由得笑起来:“你们能冰释前嫌那就最好了,天命师已死,以后悦儿就再不用徨恐活着了!”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圣女吓了一跳,立刻让林怡琬为乌国君施针。
而此时,因为天命师夺权,丽国朝堂一片混乱。
闵傲坐镇主持大局,安抚百姓。
约莫五天后,乌国君终于恢复健康。
他将圣女和战阎一家叫到跟前道:“阿姐,战阎,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情!”
圣女陡然想到了什么,她立刻阻拦:“你不要跟我们说,我们还有事情,你先安心养病!”
说完,她就要拉着战阎快步离开。
乌国君不由得苦笑:“阿姐,这件事情你们必须听一听,我要迎娶闵悦为妻,让她做丽国的皇后!”
乌国君的话音刚落,屋内瞬间陷入死寂。
圣女率先回过神,脸色铁青:“你疯了!闵悦是戴罪之身,勾结反贼,绑架小喵儿,这样的女人怎能做丽国皇后?传出去,不仅乌家颜面尽失,就连丽国也会被天下人耻笑!”
战阎更是怒不可遏:“舅舅!你简直糊涂!闵悦心思歹毒,心机深沉,你把她立为皇后,无异于引狼入室!他日她若权势在握,定会报复我们,甚至危及丽国江山!”
乌国君却面色坚定,摇头道:“我意已决。悦儿救过我的命,如今又孤苦一人,立她为后,既是报答恩情,也是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至于她的过往,皆是被闵德逼迫,并非本意。”
“并非本意?”战淼忍不住开口,眼神幽怨,“舅祖父,当初她绑架我时,手段狠辣,若非祖母及时赶到,我早已性命不保。这样的人,你怎能相信她是被逼的?她如今对你示好,说不定只是想利用你,夺取丽国大权!”
“小喵儿,你年纪小,不懂人心。”乌国君叹了口气,“悦儿本性不坏,只是被闵德扭曲了心性。我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关爱和信任,她一定会改邪归正的。”
林怡琬端着药碗走进来,恰好听到这番话,眉头紧锁:“舅舅,婚姻大事,关乎江山社稷,并非你一人说了算。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为丽国百姓着想。立闵悦为后,百姓怎能信服?朝中大臣又怎能答应?”
“我是国君,我说了算!”乌国君语气强硬起来,“谁敢反对,我便罢了谁的官!”
圣女冷笑一声:“你以为仅凭你的一句话,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若是你执意如此,我绝不会承认这门婚事,甚至会断绝与你的所有往来!”
乌国君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阿姐竟然这么固执。
她就那么看不上悦儿吗?
他下意识看着窗外,脑海中浮现出闵悦舍身救他的画面,又坚定了决心:“就算如此,我也要娶悦儿。阿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能负了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侍卫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国君,不好了!闵悦小姐在柴房里自尽了!”
众人皆是一惊,连忙跟着侍卫赶往柴房。只见闵悦躺在地上,手腕上鲜血直流,身旁放着一把匕首。乌国君瞳孔骤缩,快步冲过去将她抱起,声音颤斗:“悦儿!悦儿你醒醒!”
林怡琬立刻上前为她诊脉,片刻后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失血过多,还有气息。快,快拿金疮药来!”
经过一番救治,闵悦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乌国君,眼中满是泪水:“国君,你别为了我,与大家反目成仇。我配不上你,也做不了皇后。你就让我走吧!”
乌国君紧紧抱着她,语气坚定:“悦儿,你别胡说!我一定要娶你,谁也阻拦不了!”
圣女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总觉得,闵悦的自尽,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这场风波,看来只会愈演愈烈。
闵悦的“自尽”把戏,不出两日便传遍了相府上下,甚至隐隐传到了朝堂。
乌国君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喂药擦身,姿态放得极低,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疼惜,倒象是真的被这份“深情”绊住了手脚。
圣女气得几日未曾理会乌国君,这天实在按捺不住,带着战淼闯进了闵悦的住处。
彼时闵悦正靠在床头,乌国君正小心翼翼地为她剥着橙子,见两人进来,闵悦下意识往乌国君身后缩了缩,眼底带着怯意,活象受了惊的小兔子。
“演,接着演。”圣女冷声道,“闵悦,你以为靠这苦肉计,就能让所有人都松口,让你顺利当上丽国皇后?”
闵悦嘴唇一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婶母,我没有我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国君,不想因为我,让国君与你们反目,更不想拖累他”她说着,伸手想去碰手腕上的伤口,却被乌国君一把按住。
“阿姐,你就别再逼她了。”乌国君将闵悦护在怀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悦儿已经受了这么多苦,她心里的委屈,你们谁懂?”
“我们不懂?”战淼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冷冽,“我们只知道,当初是谁绑了我,是谁拿着匕首架在我脖子上逼问国印下落!舅祖父,你被她的表象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可怜人,她的心机,比闵德还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