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瞪大眼睛,看清那抹跌跌撞撞奔来的纤细身影,瞬间盈满泪水,她颤斗着张开双臂:“喵儿!你没事吧,你吓死祖母了!”
战淼扑进祖母怀里,强忍的委屈瞬间决堤,
她哽咽道:“祖母,是那个闵悦绑了我,她还用我换取国印,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我的手都给磨破了!
白狼紧随她的身边,对着周遭警剔地低吼,狼眼泛着冷光,护在两人周围。
同行的护卫们立刻围了上来,见是战淼平安无事,纷纷松了口气。
圣女轻抚着战淼的头发,心疼地拭去她脸上的泥污:“好孩子,别怕,祖母来了。都怪祖母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战淼摇摇头:“我不苦,终究是我逃出来了,咱们快些走吧,以免闵悦再带着人追过来!”
圣女还不及说什么,就看到迎面走来不少人。
她抬眸看过去,不是闵悦是谁?
面色阴沉的闵悦快步上前,先是冲着圣女躬敬行礼:“悦儿见过婶母!”
圣女毫不尤豫打断:“别叫我婶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我的小喵儿也敢绑?还妄图肖想国印,怎么着?你想要造反?”
战淼有了依仗,气势就嚣张起来。
她从祖母身后探出头,眼中满是讥诮:“闵悦,你还不赶紧跪下请罪!”
闵悦眼底杀气凛然,她挥手示意家丁上前:“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他们都拿下,死活不论!”家丁们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白狼率先迎了上去,身形如闪电,一口咬住领头家丁的手腕。
惨叫声响起,其馀人顿时迟疑不前。护卫们也立刻拔刀相向,双方瞬间缠斗在一起。
圣女拉着战淼往后退,焦急道:“这里危险,我们先撤!”
闵悦见状,如何肯放她们走,她立刻亲自提剑冲了上来,直刺战淼:“贱丫头,看我今日取你狗命!”战淼侧身避开,白狼猛地扑向闵悦,狠狠咬住她的衣袖。
“孽畜!”闵悦挥剑砍向白狼,战淼立刻扑过去阻拦,两人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战淼摸到腰间的短刀,毫不尤豫地刺向闵悦的手臂。
“啊!”闵悦惨叫一声,手臂鲜血直流,手中的剑哐当落地。护卫们趁机上前,将她死死按住。
圣女连忙扶起战淼,上下打量:“喵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战淼摇摇头,望着被制服的闵悦,沉声道:“祖母,闵悦伤我,还觊觎国印,必须要将她抓去我娘亲面前。”
圣女点点头,眼神冷厉:“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带她回去相府,让你母亲和爹爹处置她。”
一行人押着闵悦往相府赶,沿途百姓见闵家大小姐被铁链锁住,满身狼狈,纷纷驻足议论。
闵悦被众人指点的目光刺得抬不起头,眼底翻涌着屈辱与怨毒,死死盯着战淼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相府门口,侍卫早已闻讯等侯。刚踏入府中,就见林怡琬跌跌撞撞快步而出,她一把将战淼搂进怀里,声音带着颤斗:“我的喵儿,可算回来了!娘都快担心死了!”
战淼靠在母亲肩头,轻声安慰:“娘,我没事,祖母救了我。”
林怡琬这才注意到被押着的闵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冷得象冰:“闵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我的女儿,还妄图染指国印!”
闵悦梗着脖子,强装镇定:“林怡琬,少在我面前摆丞相夫人的架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闵家!”
“为了闵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堂内传来,带着雷霆怒意。
闵悦吓得浑身剧烈颤斗,她看向闵傲:“你们都从皇宫里面逃出来了?那么我的义父呢?他在哪里?”
闵傲冷冷瞥了眼被铁链锁住的闵悦,声音寒彻骨:“你的义父,本朝的天命师闵德,已经掉下他亲手所制的陷阱,烈火岩浆里面!,此刻怕是化为乌有了。”
“不可能!”闵悦尖叫着挣扎,铁链在她腕间磨出一片血红,“义父运筹惟幄,怎么会掉下烈火岩浆?你们在骗我!”
林怡琬踱步走到她面前道:“闵悦,多行不义必自毙,闵德已经遭了报应,你还想要一条道走到黑?乌国君被你藏到何处去了?”
听到她的话,闵悦陡然安静下来。
是啊,义父已经死了,她必须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为他报仇。
思及此,她的眼泪就簌簌落在。
她噗通一声跪在闵傲面前道:“叔父,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天命师逼迫的,他想要拿到国印,成为丽国新的掌权人,而我,只是为了活着才听从他的差遣绑走战淼小姐!”
闵傲凝眉询问:“乌国君呢?他是死还是活?”
闵悦连忙回答:“他被藏在闵家密室,原本天命师没想让他活的,是我偷偷救下他!”
闵傲下意识催促:“战阎,快些带人去把你舅舅接出来!”
“是!”战阎匆匆赶去闵家。
不多时,意识恍惚的乌国君就被带到众人的面前。
他看到闵悦,眼底就闪过一抹复杂。
他担忧询问:“你,你没事吧?”
闵悦垂下眼眸回答:“我没事,天命师已经死了!”
乌国君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啊,他死了好啊,悦儿,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圣女忍不住上前提醒:“之前闵悦绑走了小喵儿,还妄图觊觎丽国国印!”
乌国君面色复杂的说道:“阿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悦儿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闵悦下意识开口:“国君,你别说了!”
乌国君温和打断:“悦儿,我必须要跟阿姐解释清楚,不然,她就一直都误会你!”
圣女皱眉询问:“你想要说什么?”
乌国君无奈叹息:“阿姐,之前天命师抓到我的时候,先是逼迫我索要国印,我拒绝之后,他就狠心要把我推下烈火岩浆,是悦儿挺身而出,她说她去做!”
许是因为说话的语气太急,乌国君接连咳嗽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