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鎏金浴缸早已注满温热的水,卡利斯托小心翼翼地抱着姜绪宁踏入水中,用没受伤的手替她揉搓着身体
温水漫过姜绪宁的腰腹,她睫毛颤了颤,从混沌的睡梦中缓缓睁眼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便先感受到周身温热的水汽,以及背后贴着的、带着熟悉气息的胸膛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低头看见自己浸泡在水中,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
“卡利斯托?”姜绪宁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可下一秒,她便察觉到不对劲
这不是卧室的床,而是浴室的浴缸!她猛地想转身,却被男人手臂一收,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宝宝醒了?”卡利斯托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别动,老公在给你洗干净”
“洗干净?”姜绪宁终于彻底清醒,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怒视着他
“卡利斯托你疯了吗?我在睡觉!你把我抱到浴室干什么?”
她的话刚说完,便看见他垂在浴缸边的左手
那截米白色的碎布早已被血水浸透,边缘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你的手……”姜绪宁的声音瞬间变了调,方才的怒气瞬间被恐慌取代
她伸手想去碰他的手,却又怕碰疼他,指尖悬在半空,眼框瞬间红了:“你手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忽然想起之前罗文说的话,一瞬间又生气又难受
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卡利斯托的手背上
他浑身一僵,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框,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原本压抑在心底的偏执与焦躁,竟在这一刻化作近乎疯狂的兴奋
他喉结滚动,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受伤的手凑到她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委屈:“宝宝,疼……”
“怎么会不疼!”姜绪宁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掀开那截碎布
当看到掌心深可见骨的伤口时,她呼吸一滞,心疼得朝他大吼:“你就只会用这招让我担心你是不是”
整个庄园谁敢伤害他,谁能伤害他,这明显就是他自己弄的
卡利斯托看着她为自己流泪,看着她眼底满满的担忧,嘴角勾起一抹偏执又满足的笑
他俯身凑近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又带着蛊惑,眼神里的期待毫不掩饰:“宝宝在心疼我,对不对?”
姜绪宁仰头望着卡利斯托,眼底满是困惑
他此刻的眼神太灼热,象要将她吞入腹中,那股近乎疯魔的偏执感,让她心头莫名发紧
现在的卡利斯托好象一个疯子
可眼下,他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她顾不上多想,只想先处理好他的伤
“先去包扎好不好?”她放软了语气,伸手想去推他的肩膀,腰间的手臂却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姜绪宁无奈,只能伸手蹭了蹭他的下颌,用带着点威胁的软语哄劝:“再不处理,手要是留疤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不会留疤。”卡利斯托急切的辩驳,却还是松了力道,任由她牵着走出浴室
姜绪宁快手快脚换好衣服,调用罗文,罗文很快便提着医药箱赶来
想着今晚先生的样子,他本来也睡的不踏实
姜绪宁拉着卡利斯托没受伤的右手,全程紧盯着罗文的动作
她眉头紧簇,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连呼吸都放轻,那副紧张模样,仿佛受伤流血的不是卡利斯托,而是她自己
卡利斯托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脸上,从眉头到唇瓣,每一寸神情都被他贪婪地收进眼底
他喉结滚动,心底翻涌着狂喜
小猫宝宝在为他担心,为他紧张,这样独属于他的在意,比任何止痛药都更让他沉溺
罗文收了绷带便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房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姜绪宁俯身,小心翼翼托起卡利斯托缠着纱布的手,轻轻吹着,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伤处,象在哄着易碎的珍宝
卡利斯托望着她眼底藏不住的担忧,心底那点克制瞬间崩堤
他猛地伸手将人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姜绪宁的后颈,带着急切与思念,吻上了那双让他朝思暮想的软唇
姜绪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一怔,第一反应是怕碰疼他的手,指尖抵着他的胸口轻轻挣扎
可卡利斯托的怀抱却收得更紧,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吻里的温柔与急切缠在一起,渐渐让她卸了力气
她终究是软了心,双臂缓缓攀上他的脖颈,轻轻勾住,顺着他的节奏
吻了许久,久到姜绪宁浑身的力气都象被抽走,只能完全贴在卡利斯托怀里
可卡利斯托还是不肯松口,纠缠着她的唇舌,将她圈得更紧
“唔……够了……”
姜绪宁的声音闷在唇齿间,软得象团棉花
她抬手推拒,掌心抵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却没半分力气,只能轻轻蹭了蹭
见卡利斯托仍不放手,她心头一热,带着点小脾气,轻轻咬住了那作乱的舌尖
卡利斯托的动作骤然一顿,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带着震感传到姜绪宁耳里
他终于稍稍退开,指腹轻轻摩挲着姜绪宁被吻得泛红的唇瓣,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还会咬人了?”
姜绪宁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指尖却不自觉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料,声音还有点哑:“你的手还伤着……”
话没说完,就被卡利斯托握住了手腕,将姜绪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比手疼”卡利斯托的声音低沉下来,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
“见不到老婆的时候,更疼”
“别在这跟我装可怜”姜绪宁故意绷着语气
“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不会原谅你的”
卡利斯托没有说话,只是带人躺在床上,让她后背完全贴着自己的胸膛,手臂稳稳圈住她的腰
姜绪宁僵了一下,指尖蜷了蜷,终究没推开,任由他抱着
卡利斯托的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乖宝明明答应我,八点前回来的”
“就因为这个?”
“你满心满眼都扑在那个女人身上,根本不管我”
“什么叫‘那个女人’?”姜绪宁皱了皱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受伤的手腕
“那是我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