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落在卡利斯托脸上,却照不进眼底半分,反而衬得他紧抿的薄唇愈发冷硬
周身那股近乎实质的压迫感,让许乐颜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他看了一眼许乐颜,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在许乐颜看来,这都很客气了,她太清楚眼前男人有多强大多危险
她能见他一面,出现在他们的庄园,这已经是很多顶尖的人物都没有的
可姜绪宁并不满意
她看着卡利斯托,挤眉弄眼,质问他怎么这个态度
但在卡利斯托看来,他的宝宝又在以这种可爱的小表情挑逗他
卡利斯托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双沉黑的眼依旧锁在姜绪宁身上,空气里的冷意更甚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象有无数根线在拉扯,混乱得厉害,理智告诉他要维持体面,可身体里翻涌的占有欲却在叫嚣
他想立刻起身,把他的宝贝拽进怀里,吻她,更粗暴的对她
质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话,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聊的那么开心!
可他终究还是没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勉强拉回一丝清明
他看着姜绪宁眼底带着点疑惑的光,声音象是从喉咙里碾过,低哑得不象话:“你好,许小姐”
姜绪宁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眼神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她看不懂
许乐颜站在旁边,只觉得这客厅里的空气都快凝固了,她现在好想离开这
姜绪宁软乎乎的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牵着许乐颜去给她准备的房间
“颜颜,你别理他,我带你去房间”
“好”
许乐颜:终于能走了,快走吧快走吧
姜绪宁牵着许乐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客厅里最后一点属于她的鲜活气息也随之淡去
卡利斯托维持着方才的坐姿未动,片刻后他缓缓抬手,端起桌上的酒杯
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晃了晃,却没沾到他的唇
下一秒,只听“咔嗒”一声脆响,厚重的水晶杯壁在他掌心骤然碎裂,锋利的碎片嵌进皮肉,涌出猩红的血珠
鲜血混着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滴落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先生!”守在不远处的罗文脸色骤变,立刻快步上前,手里已经抓着急救箱
“我马上为您处理伤口!”他伸手想去托住卡利斯托流血的手,却被对方用眼神制止
卡利斯托没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也没理会罗文焦急的神色
只是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声音冷得象淬了冰,又带着偏执:“罗文,你觉得夫人会不会心疼?”
罗文手指一顿,迎着男人沉黑眼底翻涌的情绪,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发颤:“夫、夫人心里是在意您的,自然会心疼”
“是吗?”卡利斯托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暖意,手上的血血还在不断渗出
“五分钟后,上楼告诉夫人,我受伤了”
罗文愣了一下,看着他掌心深可见骨的伤口,最终只能低头应下:“是,先生”
而此刻二楼的客房里,姜绪宁正帮许乐颜把行李箱拖进来,脸上满是笑意
“这房间采光特别好,你要是觉得冷,床头还有暖灯,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告诉他们”
许乐颜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楼下那压抑的气氛,连忙点头:“谢谢你,宁宁,这里简直太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姜绪宁开门发现是罗文:“怎么了”
“夫人,先生他……受伤了”
姜绪宁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没当回事
以前卡利斯托也总用这种方式让她哄他,有时不过是一道红痕,连皮都没破,就巴巴地凑过来要她吹吹
姜绪宁不想理他:“受伤就去找医生啊,我又不是医生” 说完便关上了门
她回头对许乐颜笑了笑,语气随意:“不用管他,估计又是在哪蹭破点皮,等会儿自己就好了”
客厅里,罗文带着迟疑的回话刚落,卡利斯托便低低笑了起来
那笑声极轻,却冷得罗文后背瞬间绷紧,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卡利斯托没说话缓缓起身,脚步无声地掠过客厅,他径直走向他和姜绪宁的卧室
推开衣帽间的门,目光扫过一排排衣物,最终定格在一条姜绪宁常穿的米白色真丝裙上
手指粗暴地扯过裙摆,“刺啦”一声,布料被硬生生撕裂
他随手将碎布裹在还在渗血的掌心上,布料蹭过伤口,带来尖锐的痛感,他却象毫无察觉。
抬手将裹着布料的手凑到鼻尖,姜绪宁身上独有的清甜气息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
他眼底瞬间翻涌起近乎疯狂的病态光芒,喉间溢出低哑的呢喃:“宝宝,你今天真的很不乖”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斜斜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冷白的光影
卡利斯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高大的身影隐在暗处
只剩那双沉黑的眼亮得吓人,像蛰伏的野兽,静静等着猎物归来,周身的气息危险又偏执
凌晨的寂静里,万物都陷入沉睡,唯有客房的门把手被轻轻下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嗒”声
卡利斯托推门而入,目光像精准的猎手,瞬间锁定床上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他的宝宝,此刻正和另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这个认知让他眼底的沉黑又浓了几分
他脚步极轻,没有惊动任何人,俯身将姜绪宁小心抱起
姜绪宁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丝毫没察觉自己已被带离了客房
回到卧室,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指尖顺着她睡衣的纽扣缓缓下移,一颗、一颗,动作慢得近乎虔诚
睡梦中的姜绪宁闻到熟悉的雪松气息,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卡利斯托的指尖顿在她腰腹处,喉间溢出低哑的呢喃,语气里带着偏执的占有欲
“宝宝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了……给宝宝洗干净好不好?”
卡利斯托低头埋在她的胸前,深深的嗅着,此时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宝宝不说话,老公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便抱着她径直去往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