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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会是如此摧枯拉朽之势。(求月票!!!求订阅!!!)(1 / 1)

东宫承恩殿内,药气尚未散尽,丝丝缕缕缠绕在殿柱帷幔之间。

李承乾靠坐在榻上,后背垫着厚厚的隐囊,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但他的眼睛,那曾经时常燃烧着愤怒或蒙蔽着阴鸷的眸子,此刻却象被雨水洗过的深潭,沉静,甚至带着一丝此前从未有过的、近乎迷茫的澄澈。

他醒来已有一个时辰。

意识回笼的瞬间,过往种种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仍显虚弱的头脑。

张玄素的斥责,父皇的冷眼,李泰的伪笑,侯君集等人的私语,还有李逸尘那平静却字字诛心的话语。

“帝王相微弱”、“为什么要当皇帝”、“让天下变成您心目中某个理想的模样”

这些声音和画面交织、碰撞,最后定格在昏迷中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上。

有冻毙于风雪中的骸骨,有农户捧着干瘪的黍粒绝望的眼神,有边州烽燧燃起的狼烟,也有魏征、房玄龄等大臣在朝堂上激昂进谏的身影。

混乱,却又奇异地指向某个内核。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盯着储位、被恐惧和愤怒驱使的李承乾。

一种更庞大、更沉重,却也带着奇异引力的东西,在他心中破土而出。

他还不甚明晰那具体是什么,但他知道,方向变了。

“殿下,您刚醒,还需静养,万不可再劳神了。“

内侍省派来的老宦官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温热的参汤,低声劝慰。

李承干没有接,目光转向殿门方向,声音因久病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稳定0

“外面——有何事发生?”

老宦官尤豫了一下,还是据实禀报。

“回殿下,您病重期间,陛下忧心忡忡,加派了太医署人手——另外,关于那西州开发债券之事,民部——民部似乎正准备发文,公告暂缓发放。”

“暂缓?”李承干重复了一遍,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他昏迷,东宫主心骨缺失,朝野疑虑必然再生,父皇做出此等决定,合乎情理,也是一种保护。

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药味的空气。

肺腑间仍有些滞涩,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暂缓?

不。不能缓。

李逸尘说过,信用之基,在于预期,在于稳定。

一旦暂缓,之前凭借“玉盐”、“犬”乃至他李承乾个人声望艰难建起来的脆弱信任,将倾刻崩塌大半。

再想重建,难如登天。

西州之事,乃是他实践那些闻所未闻的学问、积累力量、乃至窥探那“大同”之影的第一步,绝不能就此天折。

他回想起李逸尘剖析“信用”与“锚定”时,那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目光。

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那充斥心间的、对于“为何当皇帝”的茫然与之后隐约升起的一丝——不甘于仅仅“当皇帝”的念头。

力量。

他需要力量。

不仅仅是活下去的力量,更是去践行那模糊目标的力量。

这债券,就是第一块基石。

他猛地睁开眼,眸中那点迷茫被一种沉静的决断驱散。

“传孤令。”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淅地回荡在寂静的殿内。

“去民部,告知相关等,债券发放,一切按原计划进。不得有误。”

老宦官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担忧。

“殿下!您的身体——陛下那边——”

“去!”李承乾打断他,语气并不严厉,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势。

那是摒弃了浮躁与暴戾后,自然流露的储君之威。

“即刻去办。父皇若问起,便说此乃孤清醒后第一道钧令,孤意已决。”

老宦官被这目光慑住,不敢再多言,躬身应了声“是”,匆匆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

李承乾缓缓靠回隐囊,感觉一阵虚脱般的疲惫袭来,但精神却有种异样的亢奋。

他做出了决定,一个不再仅仅基于恐惧或愤怒的决定。

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往,十几年太子生涯,竟似浑噩一场。

眼睛只盯着那金灿灿的龙椅,耳朵只听着身边的诋毁或奉承,心被皇位这个唯一的目标束缚得扭曲变形。

如今,那束缚似乎松动了些。李逸尘的话,象一把钥匙,虽未完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却让他窥见了门缝后的广阔天地。

为君之道?

何止是平衡朝堂、驾驭臣工?

又何止是开疆拓土、青史留名?

他想起李逸尘提到的“让寒门凭才学立于朝堂”、“让农户守住土地”、“让边州百姓安居”、“让冻毙惨剧少一些”——

这些具体而微的景象,与他自幼所学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圣贤道理隐隐契合,却又远比那空泛的道理更撼动人心。

他要学的为君之道,不应只是权术,更应是—治国安民、经世济用的实学。

而他隐隐觉得,只有李逸尘能教他。

一个模糊而宏大的目标,在他心中渐渐凝聚一让大唐,变成他心目中的模样。

那个模样,或许就是古圣先贤所言,却从未真正实现的“大同”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但他似乎找到了前行的大致方向,而非在原地打转、内耗。

两仪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疏,王德轻步走入,低声禀报了太子苏醒并坚持按原计划发放债券的消息。

李世民执笔的手顿了顿,朱笔在奏疏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

“他真这么说?按原计划?””是,陛下。太子殿下态度甚为坚决。

王德斟酌着词句。

李世民沉默片刻,将朱笔搁在笔山上,身体向后靠入御座。

欣慰吗?自然是有的。

毕竟是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听闻其转危为安,心中巨石总算落地。

但欣慰之中,又掺杂着更为复杂的情绪。

这债券之事,牵扯巨大,太子在病体未愈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强撑下令,其意志之坚决,出乎他的意料。

这背后,是单纯对西州之事的执着,还是——另有支撑?

那个隐藏在迷雾后的“高人”,是否就在这一刻,再次施加了影响?

“知道了。”

李世民最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重新拿起朱笔。

“传朕旨意,赏赐东宫血燕、野山参等补品若干,令太子好生静养,债券之事——既是他之意,便由他去吧。”

他选择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要看看,这个“不同”的儿子,究竟能把这债券之事,做到何种地步。

“是。”王德躬身领命,悄悄退下。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奏疏上,却久久未能下笔。

高明你究竞遇到了什么?

休息了一日后,尽管太医嘱咐仍需静养,但李承干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债券正式发放的日子,也如期而至。

清晨,长安东西两市署衙门前,早已贴出了盖有民部与东宫双重印信的告示,详陈债券条款。

署衙大门敞开,官吏们严阵以待。

与数日前太子病重消息刚传出时的冷清与观望不同,今日的署衙前,气氛微妙而紧张c

不少人聚集在远处交头接耳,目光不断瞟向那敞开的署衙大门和门口肃立的胥吏。

“太子殿下——真的醒了?”

“千真万确!昨宫中就传出的消息,说是殿下亲自下令,债券照常发放!”

“玉盐’还在殿下手中,那天狗卜卦’也应验了—如今殿下康复,这债券——”

“可是,殿下这病来得突然,万——”

疑虑尚未完全打消,但太子苏醒的消息,无疑是一剂强有力的定心丸。

那曾经因太子病倒而几乎中断的“信用”链条,似乎又被艰难地续接上了。

已时正,钟鸣响起,标志着债券正式开售。

起初,人群还有些尤豫,只有少数几个此前就下定决心的大商人,带着沉重的钱箱,率先走入署衙办理手续。

但很快,当第一批购买者拿着盖有红印的债券凭证,面露喜色地走出来时,观望的人群开始骚动了。

“买了?真买了?”

“看那人的样子,不象有假——“

“太子殿下既然无恙,这债券有东宫和玉盐作保,利息又厚,此时不买,更待何时?”

“对对对!机不可失!”

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涌向署衙大门。

胥吏们大声呼喝着维持秩序,点验铜钱、绢帛,登记造册,发放凭证,忙得满头大汗。

一箱箱铜钱,一匹匹绢帛,被迅速抬入署衙后堂,堆积如山。

喧嚣声、铜钱碰撞声、官吏的唱名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席卷了东西两市。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速传遍全城。

“快!快去西市署衙!债券快被抢光了!”

“东市这边人也满了!带足钱帛!”

“听说已经有胡商带着金沙来换了!”

狂热的气氛弥漫开来。

之前所有的尤豫、观望,在太子苏醒的确认信息和首批购买者的示范效应下,烟消云散。

人们此刻只担心一件事买不到。

这股购买狂潮,一直持续到申时末署衙闭门。

当沉重的木门缓缓合拢,将依旧不肯散去的人群挡在外面时,所有参与的官吏都几乎虚脱,但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兴奋。

民部尚书唐俭拿着初步汇总的帐目,手指都在微微颤斗。

他几乎是跑着冲出署衙,登上马车,直奔皇城。

两仪殿内,灯火初上。

李世民刚用过晚膳,正在翻阅几份关于吐谷浑动向的边报。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王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在殿外响起。

“陛下,民部唐尚书有紧急要事求见。”

“宣。”李世民头也没抬。

唐俭几乎是踉跑着进殿的,也顾不上仪态,双手将一份整理好的简报表举过头顶,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陛下!陛下!债券——债券——”

李世民放下边报,微微蹙眉。

“何事如此惊慌?债券发售不利?”

他早已做好首日冷清的心理准备。

“不!不是不利!”唐俭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狂喜和巨大的困惑。

“是—是发售太过了!陛下,首日——首日十五万贯钱款,已全部募足!尚有大量未能购得者聚集署衙外不肯离去!”

“什么?”李世民霍然起身,御案被带得发出一声闷响。

他死死盯着唐俭,仿佛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多少??十五万贯?”

“千真万确!——已反复核验!钱帛均已库!皆是额!”

唐俭将报表又往前递了递。

李世民一把抓过那张薄薄的纸,目光迅速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最后的汇总额。

十五万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他捏着报表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久久没有说话。

殿内死寂一片,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唐俭粗重的喘息声。

一天?

仅仅一天?

他知道这债券会有人买,毕竞有太子的声望、“玉盐”的神奇和那应验的“犬卜”作为铺垫。

他也预料到太子苏醒的消息会提振信心。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速度会如此之快!

快得——不合常理!

他认为这个债券能在三个月内售完,就已经很好。

这已远超“提振信心”的范畴。

这简直象是—象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

百姓、商贾,他们对太子的信任,或者说,对那“玉盐”所代表的信用的信任,竟已深厚至此?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玄机?

那高人,难道连这市井驱心、商贾逐利之心,都能精确算计、掌控到如此地步?

一股寒意,夹杂着巨大的震撼和更深沉的疑虑,从李世驱心底升起。

他自认深知驱心、精通权术,却完全无法询解眼前这一幕。

“朕——知道了。”

许久,李世驱才缓缓坐,将那份报表轻轻放在御案上,声音听不出喜怒。

“唐卿辛苦了,去吧,妥善处询后续事宜。”

“是,臣告退。”

唐俭擦了擦额头的汗,躬身退了出去,心中依旧伏涛汹涌。

李世驱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中,目光幽深地望着伶跃的烛火。

一天,十五万贯。

这个数字,象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头。

他发三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也越来越看不懂这长安城内的暗流涌动了。

东宫,承恩殿。

李承,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当宦官用带着狂喜的语调禀报“殿下,债券一日售罄,十五万贯已全部入库”时,他正在小口喝着米粥。

一日——售罄?

他预料到会成功,李逸尘之前反复剖析的“信用”、“锚定”、“预期”,他都记在心里。

他也知道自已苏醒的消息能稳定人心。

但他和李世驱一样,从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摧枯拉朽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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