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怀特局长同意了安德莉亚的建议。
越是风高浪急的时候，越要稳坐钓鱼台。
我只要照章办事，让人挑不出毛病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顾不上了。
又嘱咐安德莉亚好好休息，怀特局长匆忙离开，肯定是去向总局长道格拉斯汇报去了。
反正个头最高的也不是自己，真的天塌下来，还有更高的能顶。
如果道格拉斯否决了自己的建议，那也和自己没关系，至少自己尽到了责任，也能让下属安心办事。
由于走廊还有不少警察站岗值守，亚瑟也不能和安德莉亚长时间呆在一个病房，免得惹人闲话。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他也起身离开。
临走前，看了看水蛭夫人的情况
除了手指被掰断，她剩下的都是皮外伤。
医生给她做了紧急处理后，剩下的就是慢慢等自己恢复。
所以医院她也不用躺了，又被拉回了警局关押。
嘱咐值班的同事看紧她后，亚瑟和梅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休息。
躺在床上，海伦坐在腰上给他按摩。
听着地下拍卖场的惨状，她一个女人更是感同身受，气的咬牙切齿。
“如果那些混蛋来我们律师事务所寻求帮助，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都是人渣！那个布鲁克律师，我还和他在律师年会上聊过天。”
“他给我的感觉很和善，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恶魔，这种人竟然还是大律师，真让人恶心！”
亚瑟吐出一口浊气：“别生气了宝贝，快结束了，我感觉这个案子快结束了。”
“那家玩具公司里面一定藏着揭开秘密的钥匙，明天我们就去探探底。”
“说起来，这是我从警以来，经历过的最复杂的案子。”
“希望不会再产生变故，我只求一切顺利。”
时间来到第二天，亚瑟早早赶到警局。
然后就看到了安德莉亚的车，熟女上司显然是不会听劝好好休息的。
专案组会议室内，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案情进展。
直到安德莉亚打着绷带走进来，室内安静下来。
“人都到齐了吗？”
“没有，大卫西蒙警探还没来。”
“给他打电话，催一下。”
结果电话刚拨出去后，非但没有接通，反而被挂断了。
“他挂断了，或许是正在处理重要的事情。”
“现在还有比案子更重要的事吗？继续打。”
第二遍，再次被挂断。
第三遍，还是挂断。
安德莉亚皱起眉头，干脆自己掏出手机打了过去，这次终于通了。
“大卫警探，为什么不接电话?”
“警督，弗兰克有动静了，我先监听他的电话，稍等。”
说了一句后，大卫西蒙再次挂断电话。
这次安德莉亚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微笑。
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
众人坐下默默等待，几分钟后大卫西蒙火急火燎地冲进了会议室。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录音带：“好消息，弗兰克准备动手了。”
他将录音带塞进设备，一通电话录音开始播放。
“劳伦斯，今天晚上船就会靠港，我需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
“价格，从这一艘船开始，我要收两倍的价。”
对面沉默片刻冷哼一声：“弗兰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弗兰克则针锋相对：“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仅知道，还一直关注着新闻。”
“我不知道那17具女尸是否和你有关，但现在警察查的很严，就连我这个破港口都来人了。”
“劳伦斯，你必须明白，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两倍的价格不算高。”
“如果你不想加钱，那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
劳伦斯又是很不爽地哼了一声：“钱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我不满意你的态度。”
“弗兰克，你这个老特尔巴港的穷鬼，如果没有我的生意，你会有钱去买通那些议员吗？”
“老家伙！不要太高估自己，你可以花钱说服那些议员帮你说话，我也可以让他们闭嘴。”
“那些政客都是狗，谁给肉骨头，他们就冲谁摇尾巴。”
这次轮到弗兰克沉默：“我需要钱，对于你来说政客可能是狗。”
“但对于已经不再辉煌的老特尔巴港，他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如果不能喂饱他们，他们是不会在议会上帮我提案的，但我手头的资金并不够。”
“劳伦斯，我请求你的帮助，这是老特尔巴港最后的机会了。”
劳伦斯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你的要求会得到满足的。”
“但是不要让船靠岸了，先在海上漂几天，等侯命令。”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弗兰克警剔地问道。
“昨天晚上，警察突袭了一个地下卖场，你不是说自己喜欢看新闻，那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现在以稳妥为主，等我处理好了这件事，再让船靠岸。”
弗兰克语气担忧：“会不会出意外？如果那些货物被查到，我的港口就彻底完蛋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更灵活地处理？比如必要的时候丢进海里。”
“只要进了水，茫茫大海，将再也没人能找到。”
“我说了，等侯命令！”
嘟嘟嘟……
电话到此结束。
大卫西蒙兴奋地问道：“警督，他们的交易又开始了，要对弗兰克实施抓捕吗？”
安德莉亚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那艘船上面。
所谓捉贼拿赃，电话中他们只说了货物，并没有指明货物具体是什么，找到了船，找到了那些女人才好定罪。
但这事儿不能直接对接港务局，一旦闹出动静就露馅儿了。
让其他人等待，安德莉亚和亚瑟单独出去。
“亲爱的，你在港务局那个线人，能不能让他查一下船的信息。”
亚瑟也有这种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里奥赫尔格斯的电话。
他还没说话，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亚瑟，bro，你们的案子查完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答应过我查完了女尸案，就帮我收拾派森克劳迪那个婊子养的，我等着呢。”
“没问题，想要尽快结案，那就再帮我个忙。”
“我需要一艘船的信息，应该是一艘来自东欧的船，预计今天晚上停靠在老特尔巴港。”
“我需要这艘船的信息，立刻就要，拜托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