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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青珀暴起袭清鼎,妖丹被收悔恨迟(1 / 1)

“慢着!”

一声锐喝破空而起。

“小道士,把丹药留下!”

黑影闪过,一只黑蝉已落在青珀肩头,薄翼犹自震颤。

“哦?”

清鼎忽的停下脚步,缓缓转身,似笑非笑道:“怎么,我若是不给,你要明抢么?”

这群黑蝉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丹药留下,这些蝉蜕都给你!”

那黑蝉语气略急,直直盯着清鼎袖口。

“闭嘴!”

此刻的青珀猛地醒过神来,厉声呵斥,说话的是他次子,修为浅薄却最是莽撞。

林间霎时万籁俱寂。

树干上“咿呀”声瞬间止住。

青珀对清鼎挤出一丝笑意,拱手道:“小儿无知,道长海函。”

方才愣神之际,他忽然醒悟,来崂山这五年上供的皆是四五十年份的蝉蜕,也并未出现什么岔子,今日偏要百年之物,莫非——————

一念及此,他脊背发凉。

若是被太清宫知晓他的蝉蜕可炼灵丹,那他黑蝉一族怕是要大祸临头啊!

一时间,青珀变得惊疑不定。

清鼎却不管青珀心中所想,看了二人一眼,拂袖便走,右手却在袖中暗掐灵诀。他已瞧得分明,那灵蝉青珀尚存几分顾忌之心,但这其子却未有半分敬畏之心,需提高些警剔。

“小道士,我说将丹药留下!”

那黑蝉见清鼎浑然不理,怒从心头起,双翅急振,化作一道黑影直扑清鼎袖□。它苦修多年未得寸进,眼见灵丹在前,此刻已是全然不顾!

清鼎面色一冷,右手掐诀,左手掌心朝上,低声喝道:“荧惑启明,真阳化形。

火鸦听令,缚邪擒精——疾!”

话音未落,他左掌心骤然腾起一团金焰,不住翻卷,右手剑指虚引,那金焰立时化作一只振翅火鸦,尖啸着扑向黑蝉。

那黑蝉没想到清鼎反应如此之快,待要闪避已是不及,眼睁睁撞上火鸦一“啊”

金焰瞬间裹住黑蝉全身,不过呼吸之间,便闻啪爆响,焦臭弥漫,黑蝉霎时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电光石火间—

青珀眼睁睁看着子嗣被金焰吞噬,青面顿时狰狞,暴喝如雷:“尔敢!”

声浪震得整片梧桐林瑟瑟作响,落叶飞卷,万千黑蝉惊飞而起。

“咿呀呀啊”

“噗嗤一”

清鼎面色骤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形晃了晃,直直向后倒去。

青珀猛一回神,只见清鼎已挣扎着扶着树干,唇边血迹未干,却着一抹冷笑:“咳咳————青珀,敢伤我太清宫弟子,莫非以为崂山无人了不成?”

“这——”

青珀与他对视一眼,心头陡沉。电光石火间,他已在权衡轻重,伤太清宫门人的罪过,比起私自下山敦重孰轻?

“快走!”

他再不理会清鼎,仰天长啸。万千黑蝉虽不明就里,却如墨云般自林间腾起,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玄幕,便要向后山外涌去。

恰在此时,纷飞的梧桐落叶间忽地腾起一阵青烟。

“想逃?”

烟尘散去,手持褐色藤杖的参翁赫然出现在青珀面前。

“咚!”

参翁将手中藤杖重重往地上一顿,一圈青碧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但见周遭梧桐树应声疯长,从原本的一两丈高,瞬间化作十数丈的参天巨木,枝桠如臂,将那些想要飞走的黑蝉尽数擒住。

天光骤暗,林间哄闹不绝。

那些被枝条紧紧缠绕的黑蝉纷纷哀鸣:“父亲,救我!”

“首领一—”

“肃静!”

参翁一声低喝,虬枝应声收紧,勒得群蝉发出痛苦的吱呀声。满林黑蝉顿时禁若寒蝉,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下一刻便被这些活生生的枝桠当场捏碎。

“伤了人便想走,痴心妄想!”

参翁转身扶住清鼎,语气转缓:“可有大碍?”

清鼎咳出两口淤血,摆手道:“只是五脏受了些震荡。”

青珀仰首望见遮天蔽日的树冠,脸色骤白。

论修为,参翁金丹大成,他不过初入金丹,论神通,这遮天蔽日的大树,已将他的飞遁之术克的死死。更何况他举族性命皆在对方一念之间,纵使他一人侥幸脱身,这满林同族又当如何?

“参翁明鉴!”他强压惊惶急声道,“是清鼎道长先下杀手取我孩儿性命,在下护子心切,这才失手伤了道长————”

“呵”

参翁藤杖顿地,树梢齐齐一震:“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若存侥幸之心,当心万劫不复!”

青珀闻言身形剧震。

他却是忘了,这梧桐林可不止有黑蝉一族————

“老朽已传讯太和道长,你便静候发落罢!”

参翁原本有意将此事压下,但转念一想,若是事后追究,自己除了要担个看管不力的罪责,若再加个隐瞒不报,更是得不偿失。

青珀心中大急。

此事一旦闹大,不仅下山无望,怕是难逃重责。他猛一咬牙,“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朝清鼎拱手:“还请清鼎道长暂息雷霆之怒!青珀愿奉上百年蝉蜕赔罪,只求道长网开一面!”

说罢,双手呈上,掌中浮现一副巴掌大小的晶莹蝉蜕,比之方才那几副更加玄妙。

“哦?”

“咳咳清鼎挑眉擦去嘴角血迹,冷眼打量着跪在面前的青珀,金丹大妖向炼弟子屈膝,倒是能屈能伸。不过方才那黑蝉偷袭他,却着实令他生恼。

“免了!”

他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说百年蝉蜕早已遗失?怎的现在又舍得拿出来了?”

“这——”

青珀喉头滚动,欲言又止,侧头望了眼参翁,目露哀求之色。

一旁参翁见此,又看了眼对方掌中蝉蜕,眼光闪动,而后低声对着清鼎道:“清鼎,既然你无大碍,不如将这蝉蜕收了,就此揭过,如何?”

清鼎瞅了眼参翁,嘴角微扬,微微颔首,一拂袖袍,那蝉蜕便落入袖口。

“那便依参翁所言。”

对方什么打算,他不想知道,但这百年蝉蜕本就是他来此的目的,对方既双手奉上,他收着便是,毕竟参翁执掌后山,这个面子总要给的。

见清鼎收下蝉蜕,参翁与青珀对视一眼,俱是松了口气。

下一刻。

“蝉蜕我收下,此事便算揭过。不过————”清鼎话音一转,目光扫向参翁,“太清宫戒律森严,伤我之事可以私了,但冲撞之罪却不得不罚。”

他朝参翁微微颔首:“该如何处置,还请参翁按规矩办事。”说罢转身便走o

“嘎吱——

枯叶碎裂的声响在林间格外清淅,恰似最后一根弦断。

青珀脸色骤变,面覆寒霜,纱袍鼓荡!

“哗啦”

狂风骤起,卷起漫天落叶。

青珀周身青光流转,背后竟隐隐现出三对薄如烟霞的蝉翼虚影。他面覆寒霜,双眼布满血丝,原本青玉般的肌肤泛起琉璃光泽,一声暴呵:“小道士安敢如此欺我!”

“真当我青珀是那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唰”

青光掠过,直袭清鼎。

参翁虽不明清鼎为何如此,可却也不能坐视不理,当即褐杖顿地,喝声:“疾!”

“咚——”

杖头触地之处,青芒乍现如涟漪荡开。

“咔嚓!”

满地落叶翻飞,数十道虬龙般的根须破土而出,簌缠绕成一面丈许方圆的藤木巨盾,恰拦住青光去路。

“砰”

巨盾忽的震颤,却毫发无损,而那青珀却是撞的头晕眼花!

他晃了晃脑袋,稳住身形,目光沉沉地望向参翁:“参翁,今日若肯行个方便,这份人情青珀必当铭记。徜若执意阻拦————”他话音转冷,“就休怪某不顾往日情分了。”

既然撕破脸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若能挟持这清鼎下山,料想太清宫投鼠忌器,未必敢轻举妄动!

参翁无奈摇头:“井底之蛙,不知所谓。”

太清宫中,守阳方丈早已臻至形神俱妙之境,当为人间驻世真仙,而崂山洞天内潜修的金丹隐士更不知凡几,小小金丹初期,竟还妄图反抗,挟持太清宫弟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取灭亡!

见此,青珀也不多言,一咬牙,身后三对蝉翼竟齐齐震颤,发出阵阵锐鸣。

他为灵蝉,除却这飞遁之术,还有就是这御风之法,若是他想,还能扇动这天上的流云!

“哗啦——”

林间忽的卷起狂风,落叶漫天,化作一道黄蒙蒙的旋风直扑参翁!那龙卷所过之处,所过之处碗口粗的梧桐枝干应声而断。

天光再次落下,再度洒落梧桐林。

万千黑蝉挣脱了枝干束缚,振翅而起,在空中汇成一片翻涌的玄云。见得青珀显化真身大展神威,顿时欢声雷动:“父亲神威!”

“首领威武”

蝉鸣震天,声浪如潮,竟将风龙卷的咆哮之声都压了下去。

参翁不慌不忙,褐杖往身前一划,地上顿时窜出数十道青翠藤蔓,交织成网。黄风撞在藤网上,发出裂帛般的声响,两下里僵持不下,只震得四周枝叶簌簌作响。

就在此刻,糜先生惶急的传音恰好而至:“参翁,大事不好!接管清霄之位的,正是白日你我见过的清云!”

“什—

话音未落。

天地骤暗!

并非云翳,也非树影,而是无穷无尽的白云自八方聚来,将整片后山苍穹完全笼罩。一股浩瀚威压如潮水般倾泻而下,竟将那狂暴的黄色龙卷瞬间压得粉碎,消散于无形。

那群黑蝉霎时感觉不妙,齐齐飞回至青珀身后,化作一团巨大的黑球,震翅声不断。

参翁与青珀俱是神色剧变,齐齐抬头。

但见云端之上,三道身影凭虚而立。

左首乃是执事太和道人,怀中枕着一蒲扇,右首乃是洞天执守太玑道人,手中拿着千丝拂尘,而中间那位,身着太清云纹青袍,束发戴簪,负手而立,不是白日方才见过的陈清云,又是何人?

“孽畜,安敢欺我太清宫弟子!”

一声道喝自云端落下,在千山万壑间激荡回响但见陈鸣青袍鼓荡,大袖翻飞,天地之间再起狂风!

不消片刻。

飞沙走石,万木低伏。

一道龙卷自山谷冲天而起,挟带着漫天砂石枯叶,在半空中翻腾绞转,那风柱愈旋愈急,竟将落叶凝作鳞甲,尘土聚为筋络,砂石化成须爪,眨眼间便化作一条数十丈黄龙!

这黄龙须爪俱全,二目如电,摇首摆尾,张开血盆大口便朝青珀扑去!

“吼——”

那黄龙当空一啸,龙吟声震四野。

方才还在为青珀助威的万千黑蝉,此刻如遭雷殛,纷纷自半空坠落,噼里啪啦如下饺子一般,倾刻间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莫说是这些灵智初开的小妖,便是青珀自己,修行上百载也未曾见过这等聚风成灵、化无形为有质的神通!他僵在半空,眼睁睁看着那黄龙咆哮而至,脑中一片空白,竟连躲避都忘了。

饶是太和、太玑这般见多识广的金丹修士,此刻也不由怔在当场。

二人相顾骇然,心中已是波澜万丈。

此子不过初入金丹,竟能挥手间聚风成龙,这般驭风神通,便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太和道人也自叹不如啊。

太玑道人面色凝重,心中暗忖:神胎之事,确需从长计议了“轰—

—”

黄龙摆尾,将青珀狠狠砸入地面,生生撞出一个丈许深坑。

“噗嗤—

青珀深陷坑中,神色暗淡,身形狼借,接连呕出数口鲜血。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参翁那句“井底之蛙“的含义,这般神通,怕是金丹大成的参翁也难抗衡吧。

然而一想到黑蝉一族将要世世代代被圈养在这后山,沦为取蝉蜕的药奴,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决绝。

“噗—

他猛拍丹田,一颗青光流转的妖丹吐出。环视满地挣扎的同族,再望云端上那三道身影,他突然仰天长笑,笑声凄厉:“想要蝉蜕,我让你功亏一篑!”

只见那青色妖丹瞬间化作流光直冲云宵!

“不好!”

参翁脸色骤变,急声高呼:“清云道长小心!他要自爆妖丹!”

霎时间,妖丹已迫近陈鸣跟前。

却见他眉峰微挑,袖袍轻展,那枚来势汹汹的妖丹竟如泥牛入海,瞬息不见踪影。

下方青珀正要催动法诀,却觉脚下一紧,数道藤蔓已将他牢牢缚住。他怔怔地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丹田,顿时面目扭曲:“我的妖丹!”

他疯狂挣扎,然而失了妖丹便如蛟龙失水,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贼道士!还我妖丹!”

“哼“”

陈鸣轻笑一声,按下云头,飘然落地。他先是看向清鼎:“师兄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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