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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师徒玩的就是反差(1 / 1)

很快,杨昭夜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里。

今日她要上朝议事,一身督主通体银袍极是庄重威严,金线盘纹,玉带束腰,胸前曼妙的曲线在庄重的官服下亦难掩动人的起伏。

这身打扮为她本就精致雪腻的面容、冷冽如霜的凤眸,平添了十分的漂冽气势,整个人如同一块被官服裹住的寒玉利刃。

这副官威凛然、拒人千里的模样,与她昨夜跪伏在某人跟前,面颊飞红、轻声细语唤着“主人”时那等乖巧顺从的样子,反差之大,简直判若两人,令人难以置信。

已有不少参与朝会的大臣开始从宫门鱼贯而入。

众多目光注视下,卫凌风和杨昭夜这对明面上的督主与下属,自然不敢有半分逾越。

卫凌风按规矩落后半步垂手而立,杨昭夜则目不斜视,连眼角的馀光都吝于施舍,师徒俩将那份疏离做到了骨子里。

反正晚上回去可以补偿,再说,这又未尝不能成为py的一环呢?

按惯例,杨昭夜先领着卫凌风进入藏书楼,假意沉声吩附道:

“仔细查阅有关石林镇近年卷宗,找出可疑之处!”

话语公事公办,语气冰冷如霜,可那双凤眸却含情脉脉如春水敛滟。

趁楼上无人,杨昭夜欺近身,红唇轻启便深深吻上主人的唇角。

杨昭夜这样子,象极了在班上那个坏学生暗通款曲的俏班主任。

担心时辰,杨昭夜依依不舍地悄声挑眉娇嗔:

“不许偷懒!也不许偷我母妃!”

卫凌风唇角含笑,摸了摸宠物督主的脑袋瓜点头应道:

“遵命!”

待周围再无多馀耳目,出了楼的杨昭夜立刻步履生风,匆匆朝兰芷宫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兰芷宫内暖意融融,

自从上次在藏书楼得以重见先生,淑妃柳清仿佛枯木逢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在悄悄舒展身姿,精心锻炼,誓要将岁月打磨出的成熟风韵调整到巅峰。

昨夜练得兴起有些晚了,此刻时辰已经不早,她竟还慵懒在香暖被窝中,睡得娇憨。

杨昭夜风风火火的闯入宫中,挥袖屏退两旁宫女,几步便冲到那凤榻前催促道:

“起来了,太阳都照母妃屁股啦!”

柳清回眸一笑,带着初醒的慵懒媚态:

“怎么?今儿还要拖上你娘亲一块儿去上朝听政不成?”

杨昭夜唇角一勾,俯身贴到她耳边,压低嗓音道:

“上朝倒不用您受累,不过嘛那位您朝思暮想的人儿,今儿可是又驾到喽!您要是不想去见,女儿这就打发他回去?”

这话惊得柳清一个激灵掀被坐起,赤足点地,乌发散乱披在肩头:

“起了起了!先生真的来了?娘这就梳洗去见他!还是照上次的章程对吧?绝不相认!放心,

娘如今可是驾轻就熟,你看为娘这气定神闲的样儿。”

自打上回从藏书楼归来,柳清当真下了十二分苦功!

每日屏退宫人后,她便对镜揣摩身姿。

一个“春心萌动、红杏欲出墙”的贵妃,该如何媚而不妖、艳而不俗?

既可以练就那眼尾轻挑的勾魂态,又可以宫廷贵妇的雍容。

这般日夜苦练下来,柳清自觉炉火纯青。

她胸有成竹,只待重逢时扑进先生怀里,先生喜欢什么款,自己都可以扮,能光明正大象个妖妃一样亲亲抱抱!

谁知杨昭夜见她眉飞色舞,却慢悠悠补充道:

“哦对了娘,他的记忆,可是全都找回来咯。”

“什么?!”

听到这话的柳清差点没蹦起来。

原想着先生失忆时不过是个陌路郎君,自己怎么胡闹,也只当是场风月游戏,横竖不丢颜面。

可如今记忆复苏一一这哪还是调情?

分明是与再造恩公的重逢啊!

若再摆出那副浪荡妃子勾引人的轻浮模样—先生怕是要眉叹息:

“清啊,几年光景你竟变成了这般不知廉耻—”

肉眼可见的柳清再度方寸大乱起来:

“已经恢复了?你怎么不早告诉娘啊?”

杨昭夜不自觉的揉了揉昨天不知被师父打了多少下的屁股道:

“连我都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恢复记忆后他说想见您,我这就把他带进来了。”

柳清感觉一颗心像揣了只受惊的小鹿,突突乱跳:

“想见我?!那我以什么身份见他呀?我这心里头———”

杨昭夜看着自家母妃这欲语还休娇羞难抑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只要你们不相认,什么身份都可以,今天朝会耽搁不得,女儿可没法子替您望风啰!您千万悠着些!”

柳清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找回点贵妃的从容,可心尖那股悸动实在压不住:

“好吧!呀,怎么又这么突然啊!夜儿,你说我要不要给先生带个小礼物啊?”

杨昭夜瞧着母亲又开始琢磨这些闺阁女儿般的小心思,扶额道:

“快打住!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他也是空手来的,您人去了就成。”

安排完母妃这边的事儿,杨昭夜丝毫不敢耽搁,急匆匆先赶往紫宸殿面见父皇。

当然不是叫他去捉奸啦。

杨昭夜屏退了殿内侍从,压低声音将“偶然间查获”的一桩隐秘禀明:

已死去的刑部侍郎高秉忠,当年正是诬陷白家谋反的主要推手之一!

皇帝杨玄景听罢,面上阴云密布,虽未明言,但那紧抿的唇角与冷厉的眼神,已足以让杨昭夜感受到父皇胸中翻腾的怒意。

待紫宸殿的密谈结束,杨昭夜这才整理好袍服昂首步入朝堂大殿。

大殿内,早已文东武西站满了参与朝会的大臣。

龙椅之上,端坐着大楚的九五之尊一一皇帝杨玄景。

身着玄色流云纹道袍,显出几分出尘之气。清瘤的面容上,两道法令纹深如刀刻斧凿,嵌在颊边,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细长的眼眸淡漠地扫视着殿下的群臣。

繁琐而重大的国政议程一项项议罢,气氛似乎缓和了几分。

终于轮到了今日最扎手的议题一一刑部侍郎高秉忠遇害一案。

皇帝杨玄景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淅地落进每个人耳中:

“高侍郎一案,如今可有进展?”

话音刚落,刑部主事雷蒙立刻越众而出,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控诉:

“启禀陛下!关于高大人遇害一案,臣有天刑司重大嫌疑控诉!”

他猛地抬头,手指直指站在前列气势凛然的杨昭夜:

“天刑司督主杨昭夜,严重包庇其魔下影卫苏翎!此人正是前段时日多起京官遇害案的真凶,

更是勾结海宫叛逆的江湖枭首!正是一众以苏翎为首的亡命之徒,合伙谋害了高侍郎大人!”

站在雷蒙身前不远处,协领刑部的太子杨昭昊,此刻更是面色阴郁的瞪着皇妹杨昭夜。

早知会是如此,杨昭夜微微出列一步高声道:

“陛下,关于影卫苏翎的真实身份与罪行,臣确实是在案发后才查明。在此之前,苏翎以假身份潜入天刑司,是她个人的伪装欺骗。臣未能提前洞察,确属失察之罪。臣,甘愿领受陛下责罚。”

她坦然承认过失,姿态放得很低,主动领罚,随即,她话音陡转:

“说到那些所谓的“同伙”‘江湖杀手”,经天刑司详查,无一例外,皆为我大楚及北戎两国的重罪囚犯乃至死刑要犯!”

她说着瞪起凤眸看向刑部队列:

“臣倒要问问刑部诸公,为何如此多的亡命凶徒竟能逃出牢狱甚至死而复生,盘踞京城、兴风作浪?!高侍郎遇害,正是这些被人养的恶徒内订火拼所致!刑部渎职放纵,才是祸乱根源!”

大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就在刑部众人脸上变色,太子杨昭昊眼中怒火更盛之际,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皇妹此言甚是在理!”

不出杨昭夜所料的,这种时候,始终与太子不对付的大皇子杨昭锋便站了出来:

“父皇!刑部连辖内积年重犯都掌控不住,最后竟导致堂堂三品侍郎丧命于贼人火并,简直是荒谬绝伦!若不彻查刑部,何以肃清法纪?”

因为刚刚上朝之前,杨昭夜已经将“意外查到”的高秉忠诬陷白家的事告诉了皇帝,皇帝此时对于高秉忠和刑部自然是心生厌恶此时老皇帝终于开口:

‘刑部是否失职,昭夜既然已有证据,便依律严查!涉案官员,绝不姑息!若查证属实,严惩不贷!既然刑部是太子协领,就由太子协助你调查吧。”

“儿臣领旨!”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一次,刑部怕是要经历场大清洗,包括高秉忠和与他关联过密的官员,流放抄家怕是在所难免了。

但很明显此事并不会波及到太子,因为皇帝直接让太子协助调查,如果真的不信任太子,那就不会让他参与了。

本以为这刑部一关算是赢了,杨昭夜刚松了半口气,暗赞自己布局精妙。

哪知太子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狼!

就在众臣尚在揣摩圣意之际,太子杨昭昊微微侧首,一直侍立在后排,蓄势待发的京兆尹梅竹简立刻象得了令的猎犬般跳了出来:

“陛下明鉴!督主殿下办案雷厉风行,我等自是佩服。然则——下官斗胆,有一事不得不奏!

殿下魔下有个叫卫凌风的旗主,多次越权办案,更是曾与刑部官员动手,此人更是重犯苏翎的直属上官!

此子还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合欢宗一一红尘道一脉的妖人!实在难以在天刑司任职!甚至有传闻说其是靠与督主殿下关系过密才得以入司!

此事关乎皇家清誉,关乎殿下清名啊陛下!臣以为,为保殿下声誉万全,当对此人严加惩处逐出天刑司,以堵悠悠众口!”

这话字字诛心!

先是点名卫凌风是苏翎的上级,等于给苏翎案添了个“领导责任”;再扣上合欢宗妖人的大帽子,污其出身;最后更是毒辣,直接暗示杨昭夜与手下有染,用心极其险恶。

杨昭夜心中猛地一抽,面上却依旧冷冽如霜,却见其迎上梅竹简那副小人嘴脸,带着毫不掩饰的驳斥与嘲讽:

“梅大人好一番‘忧国忧民”!卫凌风办案鲁莽?石林镇一举擒获数十穷凶极恶的人牙子,解救了上百无辜妇女孩童,此等大功,难道是鲁莽办得的?”

提到流言时,杨昭夜那精致雪腻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与不屑:

“至于说本督主与他关系密切?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督主乃天子御封天刑司督主,持衡大楚江湖!

他不过是个江湖草莽,本督念他有些旁门左道的本事,又立了些微末功劳,才破格提拔任用,

为我朝廷效力罢了!

难道天刑司选用人才,还要向京兆尹大人先行报备不成?”

她话语铿锵,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将那“流言”直接打成不值一提的污蔑。

然而杨昭夜心底却是偷偷求饶道:

师父主人啊!这都是为了救您,不是徒儿故意要贬低您啊!

不过昨天彻底被主人解锁了特殊属性后,如今杨昭夜心底竟然有点儿希望主人知道后惩罚自己。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略显温润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僵持。

二皇子杨昭恒咳嗽了几声,不疾不徐地走出班列,对御座行礼道:

“父皇,儿臣也以为,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用处。皇妹执掌天刑司,向来不拘一格任用人才,

这份用心良苦,正是为了替父皇分忧,为朝廷效力。

那个什么卫凌风虽有那江湖门派出身,但他石林镇之功确凿无疑,足见其能为我所用,皇妹的举措并无不妥。”

他微微停顿,话锋却又轻轻一转,象是要撇清什么:

“不过梅大人所虑也非全然无稽。让这些江湖中人过多插手甚至直接参与京城的朝廷要案,确有些不妥之处。”

他这话看似在打圆场,实则也隐隐点出了卫凌风这类江湖人的隐患。

高居御座之上的皇帝杨玄景,将殿下的争论尽收耳中:

“好了,天刑司选用江湖人才,向有定制,历来有功也有过,朕心中有数。那个卫凌风,既有石林镇实打实的功绩在前,些许失察之过,也就罢了。”

一句轻飘飘的“罢了”,便将卫凌风身为苏翎上级的干系揭过了。

转而皇帝却又看向杨昭夜,看似漫不经心的补充道:

“既然昭夜颇看重此人之能,力保其可用。眼下刑部需大力整伤清查,抽不出手来处置地方积压的那些棘手案子。

正好,便将其中地方的几桩,着天刑司接手,遣那卫凌风去办吧,办得干净利落,也算他再立新功。”

这旨意一落,杨昭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这哪里是委以重任!分明是将师父支离京城!

而且是打着“你杨昭夜说他很能干,那就给他个机会立功”的旗号,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杨昭夜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了不对。

父皇他今天为何对卫凌风如此上心?

为何要专门点名处置一个小小影卫的去留?

在意的是皇家的名声清誉,绝不容许女儿有任何沾上污点的可能?

杨昭夜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开口拒绝!

把师父派去外地?开玩笑!

刚刚和师父重逢不久,昨夜自己才又跪又求细声软语求他留下,现在要让师父外地出差?

这叫她如何能接受?但,那冲动的话语冲到喉咙口,却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如今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语世事,凭一腔热血行事的傻白甜小姑娘了。

多年的天刑司督主身份,早已教会她审时度势,揣摩帝王之心。

这分明是父皇的一次试探!

人家让你处罚、让你划清界限,父皇反而“开恩”不罚,只是派个差事出去。

等于坐实了你和卫凌风关系非同一般!

一边是让师父立刻成为朝廷明里暗里的靶子,承受无穷无尽的猜忌甚至构陷;

一边是暂且分离,远离风暴中心,还顶着一个“公干立功”的光环”

这两边的轻重,杨昭夜心如明镜。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苦涩与万般不舍,那张冷艳绝伦的面容上,硬是挤出了一丝波澜不惊的淡然。

银袍下,手指藏在袖中用力蜷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然而声音听不出丝毫异样:

“陛下圣明,儿臣遵旨,自当令其去用心办差,不负皇恩。”

话说得滴水不漏,庄重得体,然而只有杨昭夜自己知道心底的失落好不容易盼来的和师父团聚,如今转眼就要成空。

昨晚自己还口口声声让师父留在身边,结果没成想,转天竟然是自己要把他派出去不过相较于心底的失落,杨昭夜此时心中更重的是怀疑:

自己和师父的真正亲密,应该没有外人知道,怀疑有染不是什么大事,今天竟然被放到殿前来说。

杨昭夜隐约感觉有人察觉到了自己和师父的实际关系,并且在刻意拆散正在藏书楼里看书的卫凌风,还不知道朝堂的变故。

此时他正坐在桌前端详着手中别样的玉石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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