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不能一直关着吧。”
既然话题说到这里,赵彩星也就顺势提到了柳如烟。
“要不你把人给我吧,我把她带回家里去。”
赵彩星没好意思直接让李寒州离柳如烟远点,别打歪心思。
“那可不行。”
李寒州还没说话呢,陈皮率先拒绝了。
“她还没彻底洗脱嫌疑呢,就算不留在局里,也得找人专门看着。”
赵彩星瞋目切齿,“人住我家,我给你看着!”
陈皮丝毫没把赵彩星放在眼里,“不劳副科长大驾,我亲自看着!”
李寒州拉着王志文走出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口,他开始下达指令。
“你把兄弟们都散出去。”
有活?
王志文眼睛一亮,有活就代表有钱有功劳。
“让他们监视石老街的瑞士名表店,把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都调查一下。”
“切记,不要打扰任何人,情愿跟丢,也不能被发现!”
王志文领命而去。
李寒州这才重新开门进了办公室。
“你就是登徒子,流氓!”
“你爹能同意你把人带回去?”
“那我养在外面,也比被你糟塌了强!”
……
“都别吵了!”
两人同时转头,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都跟我来吧。”
李寒州带着两人来到了柳如烟的羁押室。
他把选择权交给柳如烟。
赵彩星抱着柳如烟的骼膊,“嫂子,不,姐,你跟我回家,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陈皮在赵彩星面前肆无忌惮,但面对柳如烟时,却腼典斯文的多。
“柳小姐,我答应过你哥,会一直照顾你的。”
柳如烟的目光却投向了李寒州。
她的内心深处,更希望跟着李寒州。
自己的哥哥就是死在他手里的,虽然自己没有能力报仇,但如果李寒州看上了她,那就有机会。
只不过,她把这种心思藏的很深。
李寒州就倚在门框上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最终,柳如烟把骼膊从赵彩星的怀里抽了出来,走到了陈皮的身边。
“彩星妹妹,我就不跟你去了。”
“为什么?”
赵彩星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谁都看得出来,陈皮就是在馋她的身子,你还要主动往虎口里送?
“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和彩星妹妹说会话。”
柳如烟看向陈皮和李寒州。
李寒州耸了耸肩,和陈皮一起出去了。
两人刚一出去,赵彩星就忍不住了。
“姐姐,你明知道她对你不怀好意!”
柳如烟却是无比的平静,“女人,终归是需要找一个依靠的。”
“咱们女人离了男人一样能活!”
“妹妹,你有父亲,有袍哥,一个人能活得潇洒。”
柳如烟看着赵彩星微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你那么有本事,我必须有个人依靠,才能活。”
“那你可以依靠我啊,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些个臭男人。”
赵彩星还是不能理解柳如烟,她是身世凄惨,是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但她可以养啊,为什么一定要找男人呢。
“郑海洋、吕成武,那些个男人哪一个是好东西了?”
柳如烟知道跟赵彩星这种家境优渥,没经历过风雨的小女孩是讲不清楚的。
“妹妹,我是个不祥之人,你父亲不会答应你的。”
柳如烟抓着赵彩星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可以养我,但我不能让你养我一辈子。”
“可他不可能娶你的啊!”
赵彩星一语道破了天机,这也是她为什么极力反对柳如烟和陈皮在一起的原因。
“我从未奢求过这些。”
柳如烟自然也清楚这一点,“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还有人看得上,我已经很很知足了。”
……
走廊里,陈皮叼着一根烟,却没怎么吸。
李寒州问,“打算养多久?”
陈皮无所谓道,“可能是一辈子,可能几年就腻了,谁知道呢。”
李寒州一把拽过来,掐灭了。
“好聚好散,别做畜生!”
“这你就不了解哥了,哥虽然不专情,但绝对深情!”
沉默了一会,李寒州又开口了。
“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她哥哥可是死在我们手上的。”
“这更没事了,她恨的是你。”
“有异性没人性,哪天咱们兄弟反目了,必然是因为你色迷心窍。”
“放心吧哥,真到了那一天,我亲自动手!”
走廊里,再一次沉默。
直到开门声,打破了沉静。
赵彩星从羁押室里面出来了。
她怒目切齿的瞪着陈皮,没有说话。
但李寒州觉得,赵彩星在心里恐怕连陈皮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
赵彩星气鼓鼓的走了。
陈皮带着柳如烟也走了。
走的时候还打算请三天假。
李寒州的答复是陈皮屁股上深深的鞋印。
“明天就给我滚回来上班,有任务。”
……
回到办公室,李寒州坐在椅子上,接下了手上的手表。
轻轻的往上一抛,手表在空中达到最高点后开始下落,然后砸在办公桌上。
李寒州伸手柄手表拿了回来。
竟然没有坏。
李寒州又高高的抛了起来,看着它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再一次拿起,还是没有坏。
李寒州不信邪,他起身离开办公桌,将手表举到胸前。
“哐当。”
门被人强行推开了。
“科长不好了。”
赵彩星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个地下党,死了!”
“啪嗒。”
李寒州的手一松,浪情手表砸在了地板上。
赵彩星也愣住了,她立马跑了上去,蹲下身子替李寒州把手表捡了起来。
“科长,你的手表,碎了……”
她充满了自责。
自己做事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这可是今天刚买的,花了好几百大洋买的。
“你说什么?”
李寒州不以为意的从赵彩星的手中接过手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赵彩星赶紧道歉。
她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左手缩到了身后。科长不会生气的把自己的这块给要回去吧。
“上一句!”
李寒州都有些气乐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听到不是手表的事,赵彩星这才松了口气,“哦,二处抓的地下党死了。”
“怎么确定死的就是地下党?”
李寒州有些疑惑,那五个人里,只有一个是地下党,怎么确定,死的就是地下党。
“因为五个都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