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有吗？”长崎明日奈低头看向自己校服衬衣包裹的胸脯，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娜娜同学，扣子确实歪了。”程飞不动声色提醒她。
在少女饱满傲人的存在下半部分，扣子明显错开了一颗。
走开的沉曦深吸了口气，把吸管插进酸奶。
小小的插曲姑且不谈，等长崎明日奈把扣子弄好，三人来到书房。
“所以情况如何？”沉曦面无表情咬着吸管。
“你自己听吧。”程飞掏出录音笔，播放自己和唐瑜的对话。
沉曦听完，手捏下巴黛眉微皱，“使徒——””
“沉老师，你怎么看，该不会对面真的是自己人吧？”少年摊手，“你们星灵女皇都喜欢跑到别的文明招小弟？”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而且目前也无法确认这里说的使徒就是星灵的使徒。”沉曦不轻不重踢他一下。
“我在想，星灵女皇里面是不是也有坏人呢？”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下巴，“如果改造人真的是某个女皇的使徒，这个女皇岂不是在纵容自己的手下滥杀无辜？”
“呢，娜娜同学，提醒一下，其实我们的女皇也不是什么好人，星灵女皇本来就是残暴冷血的生物。”程飞不动声色。
“矣，好象是？”长崎明日奈歪头。
“污蔑也够了，我从来没纵容过你们滥杀无辜。”沉曦不高兴了。
“但愿吧。”少年双手合十默哀。
这让沉曦眯起眼睛踢了他一脚。
长崎明日奈想了想，“话说，唐记者当时说程飞同学是蝙蝠侠或者钢铁侠是什么意思？”
“很好理解，她觉得我以普通人类的身份打败使徒靠的是钞能力换来的黑科技。”程飞摊手。
“普通人类。”沉曦笑一声。
“这样，看来她脑补还挺多的。”长崎明日奈乖巧点头，又想了想，“所以说，使徒出现在学园都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沉老师，请教你这位学园都市本地大小姐一个问题。”程飞看另一边。
“首先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沉曦小脸不悦。
“是是是，所以请问一下作为普通人的沉大小姐，学园都市董事会有多少位董事？”
“包括董事长有七个席位。”沉曦一副“还是不太高兴但姑且回答”的嫌弃表情。
“那董事会不会换届，什么人可以成为董事？”程飞继续问。
“当然会换，每三年一届，想成为董事要么拥有足够的学园都市股份，再获得多数股东支持，或者几所顶尖学府的校长也有资格提名，另外安保部部长默认占据一席。”沉曦思索着轻声说。
程飞打了个响指，“所以假如我现在很有钱，是不是可以直接买一个席位？”
“你想怎么样？”沉曦狐疑“沉老师这是什么表情，我本人没有这个兴趣谢谢。”程飞神情一凛。
“你想买也没法轻易买到，董事会虽然三年一届，不过没有重大变故通常都会连任。”少女不无鄙夷。
“那就对了。”程飞一拍手，“现在死了一个董事算不算重大变故？”
沉曦和长崎明日奈对视一眼。
“所以使徒的目的是抢夺董事会席位？”长崎明日奈捂住嘴。
“宋学军死了，什么时候选新的董事？”程飞看向沉曦，好奇。
“据我所知规定是在两个月内举行补选。”沉曦面露回忆。
“可是使徒又会派什么人竞选董事呢？”长崎明日奈疑惑。
“说不定就是袁家，我们拭目以待好了。”程飞摊手。
“矣，原来是这样？”长崎明日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当然只是我猜的，唐瑜讲最有价值的就是学园都市本身，那想得到学园都市，当然要先插手董事会，沉老师你觉得呢？”
“虽然都是程飞鱼的阴谋论，但不是没有道理。”沉曦轻点颌首。
“那我们可不可以去竞选董事？”长崎明日奈忽然说。
“娜娜同学，这种事等真实科技成功那天再考虑吧。”程飞感觉额头有汗。
与此同时，学园都市某处的豪华酒店。
袁世杰衣着笔挺走出电梯，来到套房门口整理了下衣领，敲响房门。
若有若无的警剔视线在猫眼里观察了下他，短暂安静后，房门打开。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女人等袁世杰进门，观察了下走廊，把门关上。
随后，仿佛刀片摩擦的怪异声响传来，女人的一只手臂裂开，造型类似螳螂勾爪的尖锐利器显露出来，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反射冷光，一下子对准了袁世杰的后脑。
有一股瘩气的青年转头见到近在尺的利刃瞬间举起双手，眼皮跳了跳，“女士，别激动。”
“胖子死了，都是因为你的计划。”女人脸色阴沉。
“发生这种意外我也很遗撼，所以想请你帮我慰问一下他的家人。”袁世杰小心翼翼从怀里抽出一张支票递出。
女人接过支票警了下上面的数字，神情依旧不悦，“他没有家人。”
“那你就是他的家人。”袁世杰保持举手的动作不动声色。
女人盯着他沉默片刻，收起螳螂刀，把支票放进了随身的口袋。
袁世杰视线扫过对方变得和常人无异的手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抹掉额头的冷汗，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想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胖子是被那个程飞杀的？”
“我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女人冷哼一声坐下来。
“你没帮他？”袁世杰疑惑。
“你以为我不想？我遇到了别的对手。”女人象被勾起恼火的回忆。
“还有人是你们的对手？”袁世杰不解。
“可能是别的使徒。”女人眼里也闪过一抹茫然。
“还有别的使徒？”袁世杰愣住。
“不该问的别问。”女人冷冷扫了他一眼。
“我明白了。”袁世杰连忙低下头，又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说，目标算是勉强完成了，宋学军死了，董事会很快就会举行补选，我可以补上这个席位。”
“希望你成功，不然胖子的事我回去也没法交代。”女人盯着他，眼神没有感情。
“尽管放心，女士，袁家准备充分。”袁世杰露出郑重的神情。
一段时间后，青年离开了套房。
“疯子”走进电梯，他重重松了口气，扯开衣领透了透气，又盯着电梯下行的红色数字，喃喃自语，“程飞，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接下来几天，程飞课馀时间都在车库忙于拆解胖子的残骸。
期间长崎明日奈好几次自己跑过来，当他坐在工作台前专注于研究残骸时，少女跪在地上专心研究他。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基金收获了意料之外的大笔资金注入，零零总总加起来超过十亿，似乎都是那天从火场逃生的大人物们认购的。
这件事乐坏了作为管理团队的刘涛三人，他们叫上相关的林氏员工一起聚餐，之后又去ktv和宵夜庆祝到半夜，不过程飞只参与了前半程。
直到周五。
高考在下周一到周三进行，樱华的高一高二学生喜提三天假期，代价是清空教室作为考场。
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高一六班的学生在黑长直班长的指挥下摆放桌椅。
程飞也参与其中，虽然现在这点体力劳动给他提供的体能属性经验值微乎其微就是了。
把最后一张桌子放好，少年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候，周涵拉着阮静宜小跑到他面前，娇小少女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程飞程飞，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怎么了？”少年姑且跟她来到走廊角落。
周涵从背后拿出一个少女感十足的扁平粉色礼物盒递给少年，“这个送你。”
“怎么突然送我东西？”程飞不懂了。
“这是我和阮静宜用工资买的，你快打开看。”少女元气满满。
程飞想起来两人作为真实科技实习生已经一个月了，按当初随口编的待遇她们每人有三千块工资，长崎明日奈大概把钱打给她们了。
少年扯掉丝带扎的蝴蝶结，打开礼物盒，发现里面是类似平板计算机的东西。
“这是什么？”少年挑眉。
“电纸书。”周涵连忙说，帮他打开屏幕。
“电纸书？”程飞看着灰白的屏幕发生变化，显示出黑色的文本，并不发光，质感就象墨水一样。
“因为你每天都在看书，我们就想你有电子资料的话可以用这个看，对眼睛比较好，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娇小少女昂起下巴，一脸期待被夸奖的娇憨得意。
“我是有不少电子资料要看，挺好的，谢谢。”程飞把东西收下，对两人微笑。
“嘿嘿，是吧是吧？不过虽然这个不错，但也要记得多休息保护视力才行喔。”周涵起脚尖，笑眯眯轻拍少年脑袋。
告别了两人，少年来到校门口停车场。
墨色长发的清冷少女站在帕拉梅拉旁边，警见他面无表情，“太慢了。”
“抱歉，有点事耽搁了下。”程飞为她打开车门，自己也坐上驾驶位。
沉曦上了车，注意到他手里的礼物盒，黛眉微皱，“这是什么？”
“礼物。”少年把东西放到后座。
“谁送的？”少女双眸微眯。
“周涵和阮静宜。”少年若无其事开车。
“平白无故送礼物，她们两个对你还真是热情，程飞。”少女发出冷笑。
“也不算平白无故吧，她们发工资了，大概算对我表达感谢？送的是个电纸书，麻烦沉老师不要一副我出轨的样子，虽然这种作为妻子敏感的态度也很可爱。”少年咂吧了下嘴。
“程飞鱼又在讲疯话，这里没人是你妻子，另外她们有多喜欢你自己心里清楚，劝你好自为之。”沉曦目视前方，不无嫌恶。
“真是我的沉老师，还是讲点正事好了。”少年轻描淡写转动方向盘。
“什么正事？”少女一脸冷漠警了下他。
“根据我这几天在车库的辛勤工作，对使徒有了一点新的了解。”程飞不无得意。
“呵，所谓的辛勤工作就是每天都把狐狸精叫过去鬼混到半夜。”
“沉老师，我必须声明娜娜同学是自己去的，我绝对没有叫她。”少年神情一凛。
“是，养着这么一个不用费心就会主动倒贴又有姿色百依百顺满足各种龈龈欲望的狐狸精还真是方便。”沉曦笑得更冷了。
“沉老师别这样，我们讲重点。”少年干咳一声，“我检查了一遍残骸，目前没发现明显的外星科技的迹象。”
“程飞，告诉我，你喜欢狐狸精的上面还是下面？”沉曦轻咬银牙。
“沉老师，你最近是不是又自己偷偷补课，学了不该学的知识？”少年意识到什么，惊讶。
“不好意思，只是出于必要系统性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说实话我现在也很后悔，知道这些事简直恶心得想吐。”少女眉头紧锁，象是被勾起不好的回忆。
“冒味一问所谓的出于必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在准备帮我”少年努力斟酌言辞。
“程飞，别露出那种迫不及待的反应，不然我会放弃。”少女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好的，那当我没问，您辛苦了。”少年把嘴拉上拉链，一脸崇敬。
“你刚才讲研究残骸的结果如何？”沉曦的语调没有波动。
“设计而言很先进，不过还处在地球科技可以解释的范畴。”程飞连忙说。
“也就是借助地球技术完成的。”少女手捏下巴。
“没错，所以值得庆幸，我们的敌人不出意外还是地球人。”少年点头。
“丑他们不可能自人掌握这种技术，一定有某种来源。”沉曦面露思索。
“真相还有待发掘，唐瑜叫我想了解一切的父可以去玩回廊，过段时间我再联系她好了，说不定有机会添加她的组织。”
“这就是程飞鱼，面对敌人颤一想法是投降。”沉曦笑。
“沉老师哪的久，唐瑜又不一定是敌人，再说要是可以打入敌人内部，不比正面对抗来得轻松多了，放好了，就算对面真的有一位比你还可爱的女皇，我也对会忠于你的。”程飞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