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餐桌，沉曦一动不动喝蔬菜汤，长崎明日奈思索着坐下来，沉默片刻，把求助的视线看向对面，“程飞同学，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负责保护姓林的安全，你把她拉过来又讲这种话，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心情？”沉曦笑一声。
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低下头，眉头微象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好象是我的问题。”
“与你无关，是她心理包袱太重了。”程飞伸手捏了下少女绵软的腮帮子。
“劝你们少一天到晚拉着她，要是她不在的时候姓林的出事了，天知道她会怎么样。”沉曦冷声。
长崎明日奈的表情更纠结了。
“沉老师，别这样。”程飞无奈地看着两人，一拍手，“行了，她走了我们继续聊我们的，袁家的问题回头再说。”
沉曦低垂眼帘，“那个记者有没有新情报？”
“问了，没回我。”程飞摊手。
“一开始就让你把她抓住。”少女双眸微眯，毫不尤豫说。
“沉老师，暴力又不是万能的，除非你把你的歼星舰开过来。”少年摊手。
“但愿虚伪的程飞鱼不是在怜香惜玉。”沉曦冷笑。
长崎明日奈抬起头，“既然那个唐记者愿意和程飞同学打交道，试试约她见一面，说不定她还在学园都市？”
“有道理，虽然我不抱希望。”程飞点头，干脆掏出手机给唐瑜又发了微讯。
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程总，之前你不让采访，现在都不是工作时间又跑来骚扰我？回头再说”
跟着还发了个高冷的表情包。
少年把消息给两人看，耸肩，“没辄。”
“早就讲了把她抓住就可以解决问题。”沉曦眯了眯眼睛，小脸不悦。
“真是我的女皇陛下。”程飞无奈，躬敬地给她夹糖醋排骨，“还是换个话题吧，既然林夫人的嫌疑排除了，哪天带我们调查下你当初住院的事情？”
“不觉得可以轻易排除嫌疑，谁知道这个狐狸精的判断会不会错。”少女一脸冷漠。
“矣，我应该没感觉错？”长崎明日奈歪头。
“沉老师，娜娜同学的读心术大家有目共睹，倒也不用现在还质疑吧？”程飞看着沉曦。
“程飞同学，我倒也没有读心术这么夸张？虽然问了林夫人好几个问题，应该不会感觉错就是了。”长崎明日奈面露回忆。
“但愿。”沉曦不为所动，“只是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嫌疑。”
长崎明日奈若有所感，注视沉曦冰冷的小脸，“感觉沉曦同学对林夫人执念很深？明明当时都相信了，现在又很怀疑，好奇怪。”
“娜娜同学，这是正常的，习惯就好，沉老师毕竟是多年的资深精神病患者，固执己见反复无常都是她的病情特点，可能是星灵女皇人格结合的时候受了创伤，就跟你的地雷属性一样改不掉的。”程飞一本正经。
“这样。”长崎明日奈似懂非懂点脑袋。
“又在那边毫无逻辑污蔑也够了，这条程飞鱼藏头露尾谎话连篇的虚伪本性又是受什么创伤得来的？”沉曦毫不客气在桌底下给了少年一脚。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得不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早就讲了沉老师你有点同情心的话就赶紧和我结婚，这样说不定我又可以变回真善美的人了。”程飞舒服地叹了口气。
“无药可救的垃圾又在幻想了，整天三心二意只配烂在见不得光的巷子里。”少女恶狠狠瞪他。
“沉曦同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呢？关于林夫人。”长崎明日奈忽然说，澄澈透亮的眸子倒映清冷少女的小脸，若有所思，“虽然她为了继承林氏谋害至亲这个猜测也不是没道理，但总觉得你还有别的理由。”
沉曦警了下她，面无表情，“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程飞鱼真的对医院感兴趣周末就可以和我去调查。”
少年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也盯着她，“沉老师，不要逃避话题。”
“没什么逃避的，只是觉得没必要事无巨细都讲出来，暂时就排除她的嫌疑好了。”沉曦夹起少年先前给自己的糖醋排骨吃。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对视一眼。
“沉老师，不必要的细节当然不用讲，但理性而言重要的事还是得解释吧？也好辅助娜娜同学判断。”少年循循善诱，“事到如今我们三个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讲的？”
沉曦冷笑一声。
“当然除开我的秘密。”少年干咳一声。
在两人注视下，清冷少女吃掉了糖醋排骨，盯着虚空沉默片刻，又给自己夹了一块，脸上看不出喜怒，“果然还是算了，没什么值得讲的。”
“沉老师，到底怎么回事？”程飞把她到嘴边碰到唇瓣的糖醋排骨抢走，往自己嘴里送。
沉曦眼神一凝，扭头盯住他，那张姣好的小脸释放出无形的刺骨寒意。
少年动作停顿，一脸老实把食物还回去，低头，“沉老师对不起。”
等到又解决一块糖醋排骨，沉曦叹了口气，有些烦躁似的眯起眼睛。
程飞观察她，“居然会让沉老师叹气，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是我小时候偷听到的秘密，麻烦你们听完闭上嘴。”清冷少女冷着脸面露回忆。
“好的。”少年连忙点头。
长崎明日奈也眨了眨眼。
“你以前问过姓林的父亲是谁，现在就告诉你。”沉曦冷声。
“谁？”程飞连忙说。
“我父亲。”
轻描淡写的话音落下，沉曦低头端起碗喝蔬菜汤。
“矣？！所以意思是”长崎明日奈捂住嘴，双眼睁大。
程飞也愣住了，继而震惊，“沉老师，你的意思是————你和林萱琦同父异母？！”
“吵死了，安静点！”沉曦剐了他一眼。
“等下，林萱琦只比你小几个月，也就是说”程飞手抓头发，忽然觉得自己那位岳父大人不近人情的严肃形象崩塌了。
“林夫人就是个狐狸精，她嫉妒我母亲，所以我才觉得她嫌疑最大。”沉曦深吸了口气，银牙紧咬，警了下长崎明日奈，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恼火。